“呵呵,柳啸天,这些都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我保证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随着白发年轻人的冷喝,一条年轻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之中缓缓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黄家三代之中最为优秀的成员——黄玉祥。
紧接着,只见黄玉祥挥了挥手,他身后立即涌现出大批的黑衣大汉,表情一样的冷漠,眼里同样透着凶光,手上的兵器更是五花八门。
傲然站在自家门前,柳啸天冷眼盯着眼前这些不速之客,脸部表情并没见太大的变化,从他命令逍遥门全线进攻金龙帮总部的那一刻,柳啸天就知道黄玉祥很有可能会发起疯狂一击,而这正是柳啸天所希望看到的,要想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游走生死线边缘这么久,柳啸天深知其中道理。
“怎么样,这些人能否入得你的法眼?”得意的扫视着身后众人,黄玉祥随即将视线投降对面的柳啸天,脸上顿时露出满脸的得意之色。
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柳啸天能够叫得出名号的并不多,唯有依据脑海里的记忆,针对眼前这些人的长相和所使用的兵器,分辨出一部分人员的名号,只不过,只要是柳啸天能叫得出名号的,基本都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凶悍人物。
双手仍然背负在身后,柳啸天冷眼盯着眼前的众人,身形仍然一如往常那般孤傲,满头白发此刻在大红灯笼的折射下,隐隐之中冒着些许红光,似极一尊嗜血修罗,傲然挺立在柳家门口。
“一群垃圾而已……”
“好,好,好,那就看看你如何阻挡我手下的锋芒。”面对柳啸天的无视,黄玉祥倒也没见得有多么生气,只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手下挥了挥手,战斗,即将就此拉开序幕,而从黄玉祥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已经见到了柳家血流成河的场面。
“杀……”
接到黄玉祥的暗示,他身边那名鹰钩鼻的老者,当即第一个扑了上来,五指如钩直接抓向柳啸天的面门,而其余人员也是紧跟在他的身后,立即朝柳啸天这边扑了过来。
“死……”就在鹰钩鼻老者的即将靠近柳啸天的时候,又是一条人影突然从柳家大门里面电射而出,只见空中闪过一道寒芒,一柄透着丝丝寒气的长剑,当即直接指向鹰钩鼻老者的眉心。
随着这柄长剑,柳家大门里面接着又冒出不少黑衣大汉,只见这些汉子肤色不一,年纪却是差不多相等,最惹人眼球的是,这些汉子身上的血煞之气,让黄玉祥手下那些成员见着,顿时有种背心发凉的感觉。
在冲出柳家大门门口的那一瞬间,这些浑身遍布血煞之气的黑衣汉子,当下也没有丝毫的废话,立即纵身挡在柳啸天的身前,杀气腾腾的扑向迎面冲来的对手。
“不好……”面对这凌厉的一剑,鹰钩鼻老者几乎不作任何考虑,当即将腰身一扭,整个人立即如同闪电一般退了回去。
可是,他退得虽快,那柄长剑追来的速度更快,感觉到背后的阵阵凉意,鹰钩鼻老者仓惶之间,唯有猛然将身再度一扭,然后朝旁边急速滑开十几米。
饶是如此,在鹰钩鼻老者转身的那一瞬间,后面紧追而来的那柄长剑,还是在其后背臂膀上,轻轻拉出一道血痕。
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鹰钩鼻老者的鼻端顿时冒出丝丝细汗,纵横江湖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惊险的一幕,而眼前这名年轻人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意,让他这个在‘血海’里滚了一辈子的老头子,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于是,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鹰钩鼻老者连忙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87book'”
“杀你的人。”语气冰冷生硬,但是其中的杀意却相当明显,任何企图冒犯柳啸天的人,都将会死在他的剑下,因为他就是柳啸天的影子。
“狂妄……”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年轻人确实是后起之秀,也确实让鹰钩鼻老者感觉到丝丝危险,可是,被一个黄毛小子如此无视,鹰钩鼻老者还是忍不住勃然大怒,于是,冲着眼前的年轻人厉吼一声,鹰钩鼻老者立即纵身扑了上去。
“‘金门鹰爪’,今夜注定会变成鬼爪。”盯着迎面而来的五根鹰爪,影的双眸里顿时射出一抹寒光,整个人瞬间人剑合一,纵身就朝对面的鹰钩鼻老者急速刺去。
面对眼前那柄闪着寒芒的长剑,鹰钩鼻老者顿时头疼不已,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凭借一手过硬的鹰爪功,空手夺白刃的事情他没少经历过,可是对于眼前这柄长剑,他却感觉如同面对缩成一团的刺猬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眼看对面的长剑越来越近,自知五指无法与长剑抗衡的鹰钩鼻老者,只得立即收回自己的五指,转而纵身朝旁边一闪,借此避开影这凌厉一剑。
然而,似乎早已料到鹰钩鼻的反应,纵身飞来的影当即将手腕一翻,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随即直接挑向鹰钩鼻老者的小腹。
将小腹猛然一缩,鹰钩鼻老者唯有继续后退,没想到,一根路灯的电线杆子,却在此时挡住了他的去路,情急之中,鹰钩鼻老者的反应也确实够快,只见他反手抱着路灯的电线杆子,整个人顿时如同灵猴上树一般,急速朝电线杆子上面窜去。
紧接着,单手死死抱住那根电线杆子,鹰钩鼻老者当即如同表演杂技一样,在电线杆子上面来了个大旋转,然后借着旋转的力度,脚尖直接踢向影的面门。
“哼……”
面对鹰钩鼻老者的脚尖,影当即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双脚地上用力一跺,影在凌空飞起的同时,手中剑尖立即刺向鹰钩鼻老者的脚心。
注意到由下而上的剑芒,鹰钩鼻老者只得加速自己的旋转速度,企图避开影这刁钻一刺,然而,影却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影在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奋力将腰身一扭,整个人顿时追着鹰钩鼻老者的身形疾飞而去。
同时,将手腕猛然一翻,影手中的长剑随即搭在电线杆子上面,绕着眼前的电线杆转了一圈,鹰钩鼻老者只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整个人瞬间朝地上垂直落去。
抓住这一机会,影突然来了个千斤坠,双脚随即踏在鹰钩鼻的胸口,后者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直瞪瞪的望着漠然而立的影,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此刻,鹰钩鼻老者似乎有着万种不甘,‘金门鹰爪’,可以说曾经也是笑傲一方的人物,退出江湖这么久,仍然不时可以听到有关他的传说,可是今天重出江湖,却在一个年轻小伙的手里败得这么彻底,此时,他只得带着万分不甘的神色,渐渐闭上越来越沉重的眼皮。
“我说过,你今天必须死。”缓缓从鹰钩鼻老者的胸口上移开,影冷冰冰的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便将视线扫向柳家大门门口。
正文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影;这里交给我
门外打得激烈异常,厮杀声,兵器撞击的脆鸣声,以及人员临死前的哀嚎声,不时清晰的传进柳家客厅。
此刻,范思雨挺着个大肚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忧心忡忡的望向门口,范思雨此时可谓真是百感交集。
她想出去看看情况,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柳啸天的安危,可是范思雨却深深知道,自己出去只会让柳啸天分心,况且,柳家众人也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沙发半步,更为重要的是,一直守在在门口的杰克和爱丽丝,绝对会阻止她心中的这个念头。
同时,范思雨的心中也很是恼恨,她恨门外那些人,也就是黄玉祥等人为什么那么可恶,总是不能让她和柳啸天过上几天消停曰子,如果没有那么多纷争的话,那么她便可以和柳啸天快快乐乐的等着腹中孩子的出世。
是的,此刻范思雨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而柳家其余众人也陪着她坐在沙发边上,不过,相比范思雨的担忧,其余人员的心情倒是没那么沉重,或许,唯有柳啸天的母亲温宛芝,相对来讲要担心多点,这一切,都只为范思雨身边的一位中年美妇,因为她的到来,柳家众人似乎有底气多了。
“丫头,别着急,那混蛋小子不会有事的。”这时,望着坐立不安的范思雨,她身边的中年美妇忍不住微微一笑。
“师娘,我……”听到身边美妇的安慰,范思雨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随即,带着些许的羞涩,范思雨望着身边的中年美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按说,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范思雨确实应该不再担心才是,毕竟,对于柳啸天的手段,她绝对不会比眼前这位中年美妇更为了解,毕竟对方是从小看着柳啸天长大,并且亲自教授他不少东西的师娘,只不过,说是这样说,范思雨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好啦,你放心,啸天他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一定要静下心来,因为你以前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所以你现在这个孩子一定要更加小心。”似乎明白范思雨的意思,南宫芸微笑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想得太多。
对于眼前的南宫芸来说,外面即便打得再怎么激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黄家小子那点道行,她又不是不清楚,凭借收买一些江湖上恶名昭著的无耻之徒,还能翻起什么惊天风浪不成?
再说,面对眼前这场战斗,柳啸天也并非是全无准备,否则今夜就会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邪不胜正,这话流传了那么久,必然存在着一定的道理,在南宫芸的眼里,柳啸天虽然越来越滑头,却从未干出什么有伤天和的时来,是以,面对黄玉祥手下那些江湖败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综上所述,南宫芸目前最为关心的,就是范思雨肚子里的个孩子,这可是天山将来的第一个小宝贝,南宫芸真心是满怀期待,所以她必须得保证范思雨腹中的孩子万无一失,而这也是她为什么亲自坐镇柳家的原因之一,倘若真心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她也来得及立即进行挽救。
果然,听到南宫芸这么一说,范思雨顿时安静了不少,也就此彻底打消了出去看看的念头,她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她必须得为即将出世的孩子考虑,留在柳家客厅里,多少要安全得一些。
这时,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范思雨,温宛芝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温宛芝还是紧握着范思雨的小手说道:“思雨,别担心,啸天他不会有事的,是么?”
在说这话的时候,温宛芝好像是在安慰范思雨,却同时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此刻紧握着范思雨的双手,掌心早已是热汗一片。
此刻,相比这些女人的相互安慰,柳景运和柳建国以及柳建军父子三人,却是坐在另外一边,彼此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全都显得是那么的心事重重。
缓缓抬起头来,凝望着对面的门口,柳景运的嘴角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回想前几天,自己的宝贝长孙突然回到京城,柳景运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迎接自己的孙儿归来,柳啸天就脸色凝重的为柳家带来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
听到柳啸天说了个开头,柳景运便立即召集柳家众人,全部围聚在客厅里,因为在柳景运的眼里看来,任何一个柳家的成员,都对此事拥有知情权,于是,在柳啸天接下来的诉说中,柳家众人当即明白过来,当年柳家一切灾难的根源。
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柳家众人顿时气得肝胆欲裂,温宛芝更是哭得如同泪人,沉沦一生,却没想到因为昔曰姐妹对自己的妒恨,才造成了她母子分离,夫妻不和,家庭分崩离析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温宛芝当时就想前去找胡桂香问个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她如此苦苦加害于自己,却被柳啸天等人开口劝住。
而柳景运和柳老太太两人,在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同时也被气得不轻,身为柳家的掌权人,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柳家这几年一路走过来,饱含着多少辛酸血泪,是以,柳景运当即就想前去找一号首长,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于他,然后请求一号首长牵头,还柳家一个应有的公道。
对于柳景运的这个想法,柳啸天同样开口将其劝住,在柳啸天的眼里看来,黄家欠下柳家这么多血债,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了结,而对于柳啸天来说,亲手结束这段恩怨,才是他心里真真切的想法。
相比柳家其余人的反应,最为冷静和感慨的还是柳建国,身为当年一切灾难的主要因素之一,对于柳啸天调查出的这个结果,他并没感觉多少意外,因为这些年以来,他一直存在着类似的怀疑,只是因为缺乏证据,所以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除了他的儿子柳啸天。
只是,当事实印证了心中的怀疑,柳建国顿时又感觉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切原因看起来是那么的狗血和可笑,可它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而且还让柳家为此沉沦这么多年,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身为事件的主角之一,柳建国可以说得上是受害者,因为当年那些事情并非是他的过错,相反他还是被人算计的主要对象之一,可是在柳建国的内心,多少觉得有些愧疚,如果自己当年聪明一点,决然一点,低调一点,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不过,说来说去,柳建国对黄家众人的怨恨,却一点也不输于柳家其余成员,因为这些人最为委屈,最为苦闷的其实还是他,温宛芝诚然一直陷入失去儿女的痛苦之中,这些年一直也在为此努力,可是温宛芝得到了众多人的安慰和肯定,而他,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顶着‘醉鬼’的名头活了将近二十年,其中痛苦和委屈从未有谁曾去注意过。
是以,柳建国当即便在心中暗暗盘算,该怎么找黄家讨回这笔血债,柳景运也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召回外放京城的柳建军,在眼下这个关头,柳家任何人都有责任和义务,为家族的血海深仇尽心尽力。
似乎将家人的想法看在眼里,柳啸天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家族的血债不急在一时,他会做出相应的安排,让黄家一步步走向灭亡,而柳家其余家人只要安心的待在家中,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听到柳啸天的意思,柳景运当即沉思了半响,最终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家中的一切全力都交于柳啸天的手里,同时,柳景运也不忘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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