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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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家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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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英惠尔正色道,“子书,你就别再笑话我了。我不是早先就答应明月娶他做正夫嘛,如今这名分给不了,他就不乐意嫁我呗!”
  “你这是活该,谁让你食言!”子书回道。
  朱英惠尔一听,捶胸顿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交了你这个损友,连个安慰都没有。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子书道,“行了,今晚喝什么酒?要几坛?想吃什么赶紧说,我让人去准备。”
  朱英惠尔神色一转,精神抖擞,“要喝女儿红,十坛差不多够了。我要吃山珍,有鹿筋,凫脯,鱼唇,竹笋就成,其他的不讲究,你看着安排吧。”
  子书嘴角一抽,“你这是来打劫吧,光上八珍你就要了两样。”
  朱英惠尔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央求着道,“这一路银子没多少了,好 久:炫:书:网:没吃上好东西。你给抚慰抚慰我的五脏庙,否则我简直觉得人生太无趣了。”
  子书质疑,“就凭你身上通兑的印鉴章,还能没银子花?”
  朱英惠尔苦道,“别提了,提了我就伤心。我娘为了逼我回家娶司徒拥,通知把我那印鉴章给封了。”
  子书恍然,“明白了,就按你的要求准备。”
  朱英惠尔抿嘴一乐,“嘿嘿,老娘就知道,还是你最够朋友。”
  正说着话,也亦走了进来。朱英惠尔一见也亦,两眼立时瞪得如同铜铃,询问子书,“他怎么在你这?”
  子书撇嘴,“可不就在我这。”
  朱英惠尔不敢置信,“那你和那谁……”
  子书瞪着朱英惠尔,道,“别提啊,提了我跟你急。”
  朱英惠尔瞟了几眼也亦,也亦没说话,朱英惠尔忍不住又道,“他还是跟当年一样,不说话啊!”
  子书站起身道,“闭嘴,说了不准提。”
  朱英惠尔也站起身,“行了,我不提总成了吧。咱出去遛遛吧,我还没看过你府上是啥样子呢。”
  子书紧绷的脸这方松弛,点了点头,“走吧。”
  秋府很大,三面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浅溪淙淙,幽静雅致。秋府取名古漪山庄,府内遍植绿竹,绿竹猗猗。府内有六个院落,各个院落景致均是素雅、洗练,厅堂古朴,亭廊别致。朱英惠尔跟着子书漫步在花石小路上,一边走,一边叹道,“子书,你们家还真能折腾。这山庄建的真有情趣,别具一格啊!”
  子书笑道,“这山庄传了十代了,每一代都会精心修葺完善,能不好吗?”
  朱英惠尔争辩道,“我们家的府邸传了十几代,比你家还要久。可里面到处都能看到刀剑的痕迹,没法比啊。”
  子书道,“你家是武林世家,自然会有刀剑的痕迹,这也是一种景致,别人家寻不到的。至于秋府,不过是幽静安然,与世无争。”
  二人走到暖阁,朱英惠尔不肯动了,道,“这暖阁好,我喜 欢'炫。书。网'。晚膳就摆这吧。”
  子书笑道,“我原本就想摆在这里,你哪里是会在膳房用膳的人。”
  朱英惠尔嘿嘿一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晚膳的时候,众人尽欢。冷翡翠和欧阳明月用了膳,自顾自的跑到后院里去说悄悄话,子书和朱英惠尔喝了十几坛酒,酩酊大醉。朱英惠尔道,“子书,这么多年,我就觉着,和你喝酒是最痛快的。”
  子书醉眼朦胧,仰天一笑,“酒逢知己千杯少,朱英,很久没这 么 快‘炫’‘书’‘网’意。往后,你要常来。”
  朱英惠尔噗咚一声醉倒在地,也不知子书的话,她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天若有情天亦老

  冷翡翠这夜遭了殃。
  他领着欧阳明月玩了一晚上,有点乏,听方儿说子书和朱英惠尔还在喝酒,就自个儿洗漱后,先躺床上休息了。
  朦朦胧胧间,感到子书走到了床边,除了衣服,挨着他躺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问话,子书已经拉开了他的衣服,手探向了内里。冷翡翠睁开眼,发现床边他给子书留的蜡烛还亮着。子书将他的衣服褪了个干净,便覆在了他的身上,亲吻他的颈项。
  冷翡翠嗔道,“好困,不想玩了。”
  子书闻言,抬起头凝视着冷翡翠,黝黑的双眸,今夜格外黑沉。冷翡翠觉得子书有些异样,她仿佛是在看着自己,又像是透过自己,在看着谁。遂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子书没答话,凌厉的吻了下来。冷翡翠只觉得浓浓的酒味笼罩着他,他的唇瓣被子书含住,吮吸了一遍又一遍。他嘴巴里的每个角落都被子书席卷,他的舌被迫的跟着子书的灵舌一起纠缠。身体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冷翡翠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张口想说点什么,连呜咽都被堵住。
  冷翡翠觉得这夜的子书前所未有过的炙热,她在他的身上倾注了很大的热情。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热情,冷翡翠有些害怕,有些担忧,也有些失落。
  他被迫的跟着子书起伏,在达到顶峰后,一次又一次的被迫着再次承受另一波热情。如此三次,他浑身酸软。他忍不住哀求,“子书,放过我,求你了……”
  子书没说话,动作依旧不停。又是两次灭顶的愉悦后,子书在冷翡翠耳边极温柔极温柔的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罢,从冷翡翠的身上离开,躺在了一边,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冷翡翠心里觉得很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哪怕是以前子书不搭理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伤心。子书每次给他的欢爱感受,都是很快乐很温柔的。每次事后,也都会细心的替他清理清爽。唯独这次,霸道的让人几乎无法消受,结束后还不管不问。当然,从她身上的酒气,冷翡翠也能发现,他是第一次见子书喝那么多的酒。
  冷翡翠撑着快要散了架的身子,把自己收拾清爽,替子书也擦拭干净。他将头靠在子书身上,他知道自己有多喜 欢'炫。书。网'这个女人。她是他的妻主,他头顶的蓝天。他的喜怒哀乐早已随她起伏,他交付了自己的全心。他也知道,子书心里,有他无法企及的地方。那又怎样呢?她不是说过,此生断不会辜负吗?冷翡翠愿意相信她。
  第二日,子书和朱英惠尔都起的很晚。冷翡翠压根就没起来,一夜折腾,加之受了些风寒,他有点低烧。欧阳明月听闻冷翡翠生病了,便自告奋勇要替他看看。欧阳明月出身医学世家,自身于医学天分颇高,子书便让他去瞧瞧冷翡翠。
  欧阳明月去诊了脉,回来大大方方对子书道,“秋大人,翡翠哥哥并无大碍,就是受了点寒气。您昨晚没少折腾他吧?您以后最好节制点,翡翠哥哥身体有点虚。这样长久下去,只怕将来受孕会有些困难。”
  朱英惠尔闻言,一口茶全喷在了地上,她嚷道,“秋子书,真是老天开眼,我可算是抓住你一个把柄了。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禽兽的一面。”
  子书静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朱英,这算什么把柄?能比得上你的混账事?”
  朱英惠尔赶紧看了眼欧阳明月,堵住子书的话,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去陪你夫郎吧,我下午就带明月在附近钓钓鱼,你不用招呼我。”
  子书笑道,“如此甚好。”她自去了冷翡翠的小院。冷翡翠一张小脸有点苍白。子书给他喂了药,有些歉意,“翡翠,我昨晚喝多了。”
  冷翡翠靠在子书身上,低声道,“没事,我自己没留神,才会得了风寒。”
  子书替他揉了揉腰,抱着他说了会笑话。窗外又飞起了雪花,不一会儿,银白一片。

  人生得意须尽欢

  朱英惠尔和欧阳明月在秋府住了好几天,都有些乐不思蜀。欧阳明月与冷翡翠极为投契,朱英惠尔和子书多年同窗,故交深厚。
  唯独有一点,朱英惠尔太爱开玩笑,故而冷翡翠对她意见很大。这日子书和也亦出去办事,朱英惠尔忍不住又逗了冷翡翠几句,说什么他身体太虚云云。冷翡翠气得直跺脚,这事男人还没法和女人顶真。他气嘟嘟的跑回自己的小院,连欧阳明月都没理会。
  子书回来的时候,朱英惠尔讪讪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子书白了她几眼,没顾上和她多计较,先去了后院。其实子书也知道,朱英惠尔就是嘴上贫,内心里还是挺专一的人,对欧阳明月也是真心真意。
  子书进了冷翡翠的院子,只见冷翡翠的乳父瑞兰有些焦急的立在门外。他一见子书来了,急忙迎上前,禀道,“家主,您赶紧劝劝翡翠。这回可是气恼了。”子书点头,叩了叩冷翡翠紧闭的房门,唤道,“翡翠,开门。”
  冷翡翠气道,“不开。我身子又不好,也侍候不了你。”
  子书道,“朱英胡说八道的话,你也往心里去?”
  冷翡翠哼道,“她是这么说的,谁知你有没有这样想过?没准她的话,就是打你那听来的。”
  子书沉声,“别胡说。我至于会说这种话吗?”
  冷翡翠听见子书声音沉了下去,知道她有些生气,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有些不情愿的开了门。子书进了屋里,只见冷翡翠又在用针扎小面人。她上前一看,小面人上又是刻着冷翡翠自己的名字,于是有些无奈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针扎小人。”
  冷翡翠委屈道,“我扎我自己,碍着谁了?”
  子书正色,“碍着我了。翡翠,你说你挺聪明一人,为什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无论和谁生了气,气不过了,你总是要拿针扎你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冷翡翠苦着一张小脸,愤道,“那我怎么办?但凡我这样,都是没办法了。我讨不了公道,只能恨自己太没用。”
  子书上前将他抱在怀里,道,“好了,有我替你讨公道。我今儿一定让朱英给你赔不是。你总这样扎自己,我会心疼的。”
  冷翡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腾了一丝雾气,埋怨道,“你就是说的好听。你们女人不总是说姐妹如手足,夫郎如衣服。朱英惠尔说话不尊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没见你替我讨过公道。”
  子书安抚道,“先前是想过说说朱英,结果见你都没放在心上,和人家夫郎玩的很开心,我就作罢了。这回是真的要说说。再过五天就是你生辰了,我已经让人送信去请了溯宁和她夫郎。如果朱英见了白公子还这样调笑的话,咱们府上肯定要鸡飞狗跳了。”
  冷翡翠扑哧一笑,“那是,千岫哥哥肯定能把朱英惠尔那个讨厌鬼骂死。真希望千岫哥哥早点来。”
  子书笑道,“不生气了?”
  冷翡翠哼道,“那是,为了一个讨厌鬼生气,不值得。”
  子书见冷翡翠嘴硬,先前气得不行,一会功夫就好起来,心底里想笑。冷翡翠的好,她早已深知。她在冷翡翠的粉唇上轻啄了一下,道,“走吧,我去说说朱英,真让她给你道歉。”
  冷翡翠别别扭扭的站起身,瞟着子书,“是真的吗?她会不会又戏弄我?”
  子书淡笑,“朱英真再说你,你就原话戏弄回去,有我给你做主呢!怕什么。”
  冷翡翠嗔道,“鬼才怕她。朱英那人就是油油的,有点痞气。我听明月说,她连皇子都敢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子书叹了口气,“朱英和司徒拥的事,咱们不管。她敢欺负你,我就不答应。”
  冷翡翠将脑袋在子书肩上蹭了蹭,又拿小嘴亲了亲子书,有些不好意思道,“子书,我知道凡事莫议人非的。就是朱英太出格了……”
  “我都知道。”子书打断了冷翡翠的话,笑着搂着冷翡翠的腰,到了花厅。
  朱英惠尔老远看见子书和冷翡翠走过来,站起身,讪讪笑道,“冷公子,不生气了?”
  冷翡翠绷着一张小脸,正色道,“朱英大人,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一句,您这么对男人不尊重,就不怕明月弟弟看在眼里难过吗?”
  “唉~你这是什么意思?”朱英惠尔瞟了一眼欧阳明月,抢白。
  “您说呢?您这么总占别的男人嘴巴上的便宜,您心里很舒坦是吧?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年纪也不小了,娶了夫郎,您就不给人一点安全感?总拿人开涮很有意思吗?您这样,太油滑浮躁,我替明月难过。您和子书忙,我就不招待您了。”冷翡翠说完,径直去了膳房,准备晚膳的菜单。欧阳明月急急跟着他同去。
  朱英惠尔看着两个小男儿走远的身影,不悦道,“唉~子书,你家小东西怎么这么深沉了?我跟你说,这是给你面子,换了我爹这么唠叨我,我都不耐烦听下去。”
  子书道,“朱英,翡翠说的也没错,我还没让你给他道歉呢。”
  朱英惠尔气呼呼的坐在花凳上,“子书,你见色忘友啊。你家小东西不高兴我开的玩笑,我愿意陪个不是。他扯上明月做什么?”
  “你想想,他哪句说错了?”子书问道。
  “不是对错的问题,我朱英惠尔这辈子,敢想敢作敢当,不用别人指手划脚告诉我该怎样,不该怎样。”朱英惠尔绷着脸。
  子书凝视着她,“是啊,朱英,你乐得恣意,谁能改变的了你?翡翠不过是说,你总该顾及你在意的人的感受,他说的很好。”
  朱英惠尔有些不耐,“不提这个,你们这些人就是俗。”子书静默片刻,道,“再过五日是翡翠生日,你这几天别再取笑他了,成不?”
  “成。人在屋檐下嘛。”朱英惠尔爽快应道。
  “还有个事,再过五日给你介绍个朋友,是佘州知府的嫡女,应届的举人,名叫田溯宁,人很不错。”子书道。
  “好,子书,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朋友。”朱英惠尔爽朗一笑。
  “重点是,田溯宁夫郎脾气很大,你少开玩笑,别让翡翠生日不痛快。”子书嘱咐。
  朱英惠尔眼一白,“子书,你真宝贝你家小东西啊!啰嗦死了,不就是不开男人玩笑嘛,成,我答应你。”
  子书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晃五日,冷翡翠的生日到了。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田溯宁带着白千岫到了秋府,与朱英惠尔一见如故。晚宴上,朱英惠尔看着田溯宁夫妇一对璧人,忍不住牙痒痒,碍着答应了子书不开男人玩笑,遂道,“田大人好样貌,要是男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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