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怕考不过。你不想让导师失望,难道就要让我们这些等了你整整两年的亲朋好友失望,甚至还要让韩哥又失望一次?”
“芹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已经有你了,我听芸姐说,这两年你们.….…关系一直挺好。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姝芹愣了愣,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口气更加严厉,“小优,我以为你出去独立生活三年,应该更成熟懂事,应该更会体谅别人的用心良苦了。你怎么会不懂,对韩哥来说,最渴望的还是他的小乖能回到他身边,他最希望永远陪着他的人是你,而不是.….…”
小优目光一凝,出口截断道,“姝芹姐姐,他的未婚妻是你,你才是应该名正言顺陪在他身边的人,你们.….…连戒指都交换了,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这当然不是假的。可是.….…”姝芹似乎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却是紧紧拉着小优不放手,“小优,是不是我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管她说什么,听姝芹姐姐的话,留下来陪着韩哥.….…和姐姐,好不好,至少也要到订婚典礼和你的生日宴会结束,好不好,算姐姐求你了?姐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你一件事,你就当.….…就当满足姐姐这个唯一的愿望,好不好?”
三句急切而充满企求的“好不好”,似一道滚流烫帖在小优心口,她摒去了心底那最后一丝可悲的怨妒,应下了铁姝芹的恳求。
那双充满无私关爱的眼眸,就像幼时面临那一次次的艰难险境时,宁恳牺牲自己身为女子的骄傲和尊严也要护她周全的不顾一切,真挚情感。
她怎能拒绝这样无私的爱意。
“优优,谢谢你。”
姝芹声音微微哽咽,抱住了小优,小优却看到门外姝芸投来的不悦目光,心下更加愧疚。
天色暗下时,照片终于拍完,小优的折磨也终于告一段落。
是的,她既然答应了铁姝芹留下来,在这段时日里,少不得还得被那个内心阴险的男人使手段折磨。所以,眼下要紧的还是赶紧溜掉,泡上一小时的精油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小优,你干什么?”
“我‘…‘…打的啊!我在凯悦订了房间,行礼什么的都在那里。”通过呵呵导购(http/)购物即可免费
小优走到路边刚抬起手就被姝芹给拉了回来,这听她一说,姝芹的脸色又变成了“严厉的母亲”状。
“你这像什么话!明明都回到自己家了,居然还跑去住酒店。你这是存心气我们吗?”
小优很无辜地垂下头,“没有啊!我有同学跟我一起来港城玩,我也不好丢下他一人在酒店里,所以.….…”
“你这孩子!同学难道有家人重要吗?不准去旅馆,派人去帮你取回行礼。顺便通知一声你那同学,要是不能理解这种人之常情,那也不屑跟这种人深交了。”
“芹姐,这样‘….…不太好吧?我同学他第一次来港城,而且中文也不是特别好,我怕他.….…”
其实她更怕回了大宅,在那个充满了两人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的地方,自己会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辜负了姝芹的信任和关爱。而且,要是未婚夫妻已经住在一起,那她就更尴尬了,更不想再陷进这种进退不得的情障中,徒惹伤心。
她们俩拉扯时,韩希宸缓步踱来,冷哧一声,“三年回来一次,被我这么使唤一下就落慌而逃了,德性!姝芹,她要不敢回大宅就随她住酒店。别再指望她隔了三年就真的长大懂事了,还是个乳嗅未干的小丫头罢了!”
说完,便上了车。
阿豹关上门后,投来一个毫无表情的眼神,便绕回到副驾座上去了,也完全没有要给谁开门的意思。
小优的表情僵掉了。
姝芹却宛尔一笑,急忙打开了韩希宸那边的车门,硬将小优推进了车里
“芹姐,那你‘….…”
“呵呵,新娘子出嫁前可都不能跟新郎倌见面的哦!别管我了,回家好好休息。”
小优还想说什么,都被姝芹眼明手优的一记关门声给打断了。
汽车很快起步,平稳前行,她低下头绞着手指,不敢吭声儿。
要是她现在这样儿给自己的组员看到,准会全部跌碎下巴。那平日都是一脸寒霜,冷傲孤僻的漂亮指挥官,被其他组员们戏称为“冰山小美人儿”。这会儿竟然一副可怜小白兔的模样,实在难以想像啊!
别人又怎么会懂,凡事一物克一物。韩希宸就是她韩小优天生的克星,见他,她整个儿就完全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旁边,目光一直平视前方的男人微微收了收下颌,瞥过女孩变得更加修长美丽的纤纤玉指,那半截幺指依然如故,眉峰中的褶痕慢慢消失,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弯了一下。
汽车停下,车门被打开,当脚再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小优抬眼望向卵石小迳延伸而出的小坡上方,那幢仿佛一尘不变的古老大宅,明亮的灯光在夜幕中散发着让人心暖的光芒。
那是家的颜色呵,就像前世她望着那片碎瓦砾堆里的灯光一样,不管白日里有多累有多辛苦受了多少气,只要看到这盏灯光,似乎一切的疲劳都烟消云散。
还没有靠近,她耳边似乎已经听到那一声声熟悉又亲切的呼唤声,之前的忐忑不安,害怕被大家责怪的歉意愧疚,通通都消散在了一张张喜悦开怀的笑脸中。
“大小姐,您回来啦!”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老天,小祖宗,你可知道想家了。”
“唉,大小姐您要再不回来,咱们头发都要等白了。”
站岗的小弟,巡逻的护卫,正在拖地的佣人,厨房里端着一大盘南瓜派跑出来的桂姐.…‘…三年了,她离开一千多个日夜,这里的一切似十鄯没变。
她之前怎么会那么傻,那么自私地以为,回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挂念她,等着她,盼着她回来啊!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将这些拳拳之心都抛弃不要了。
小优用力吸了吸鼻子,让那股子酸涩的感觉迅速散去,朝众人绽开一个欢欣的笑容,扬声道,“对不起,我.….…回来了!”通过呵呵导购(http/)购物即可免费
她上前抱着已经热泪盈眶的桂姐,给老人家抹了抹眼泪,打趣地说了个笑话将老人家逗笑,众人才从久别重逢的激动情绪中慢慢恢复过来。
韩希宸进来时,众人立即收声,气氛微微一僵。
他视若无睹地大步走向楼梯,上了楼。
小优抿唇道,“桂姨,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吃你做的大餐。”
“好,好。”桂姐连声应下,但刚一转身便又叫了一声,小优的脚步也跟着一顿,回头望过来,桂姐吞吞吐吐地,“那个.….…大小姐,你房间现在不能用了,不如你先将就用先生的。”
“我的不能用了?为什么?”
砰地一声,楼上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小优见桂姐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想再多为难,决定还是自己上究竟再说。
她的房间,还是那扇浅棕色的大门,门锁上挂着一个粉色蕾丝套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心跳变了速,她握上门把,轻轻扭开,推门而入时,灯光的强弱和颜色都是她熟悉的,可定睛一看里面的摆设装饰,竟然是大变样儿。
地中海似的蓝白条纹布艺沙发,被白色皮沙发取代雪白蓝星星的木柱大床,被白色现代风格木床取代地上的波丝长毯没了,一张豹纹皮毯搭配着白色大床,亦相得宜彰.….…衣柜,衣架,书店,高脚摆架等等物什,无一不透露着十足的阳刚气,成熟,时尚,玻璃钢短几上放着的水晶天鹅烟灰卸竟然是施华洛士奇的限量品,低调中尽显奢华之风,真是.….…
怎么会这样的啊!
她还没来得及惊叹完自己房间大变样儿,旁边传来疑似滚轮推拉门的声音,目光一打过去,便看到一个坦着上半身、腰间只搭着一块白色小毛巾的性一感男人,男人赤着脚走出来,动作慵懒,宛如热带雨里悠闲慢步的美洲豹,优雅,矜贵。
他一只手还拿着条毛巾,正擦拭着头发,胸一膛上还有未擦掉的水珠,便汇合着发尖跌落的水珠儿,顺着那坚一铤的胸一膛,婉延过凹凸起伏的完美六腹一肌,迟迟不移地没入腰髋之下的小毛巾中。
小优的脸颊唰啦一下就红了,心里懊恼不矣,以前接受雇佣兵选拨和训练时,十个里九个九都是男人,那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们,不凡俊美阳刚、肌一肉垒垒的美男子,可是看着那些纠结的肉一块儿,她从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脸红什么?没见过?”
扑地一下,男人将擦头的毛巾扔在她脸上。
要照跟组员们一起,她一准儿挥手挡开,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地被毛巾盖个狼狈软弱相。
他走过来,双手抱胸睨着她,漆黑的眼底有明显的促狭,翘着唇角,浑身散发着十足的性一感吸引力。
她呼吸一窒,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哼,见过不少,早就看腻味儿了。”
扬手将毛巾扔了回去,他却没拉,便之跌落在地,偏偏因为她力道用得有点儿“意外”的“巧”,那自然惯力竟然就在滑下胸一膛时扒拉着男人腰下的小毛巾,一同落了地。
“啊”
她杏眸圆瞪,立即扭转身就朝外跑去。
身后便传来男人戏谑冷讽的声音,“看腻味了?还跑什么。果然还是乳嗅未干.….…”
她一下停了脚步,却不敢回头,捏着拳头恼道,“韩希宸,这是我的房间,你为什么弄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回你的房间换洗?”
“抱歉,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你‘….…”
她气得转过身,眼睛又差点儿突出来,因为男人正毫不避违地拿着毛巾拭着身上的水珠,刚好擦到那部位.….…
她吓得立即别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明明有房间,为什么非要占别人的房间啊?”通过呵呵导购(http/)购物即可免费
他声音倏冷,“一个离开三年对家里不闻不问甚至连半封信都没有的人,有资格指责别人不给她留房间?!”
她接上他充满控诉的目光,心像被扎了一下,退了一步。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甚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吗?
“对不起,我睡客房去。”
她咬咬唇,转身出了门,往走廊别一边的客房走去,这一层楼上有三间客房,或者说是装饰风格较为老式的房间,两间是曾经的保姆们住过,还有一间是许继欢的专属。
咦!怎么锁上了。
哼,一定是他故意的。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了,笑话。莫说三年前这玩艺儿都没什么看头,三年后就更不用提了。
小优从随身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很快就掏出一根带的钩的小铁棒,往锁洞里透一透,咔嚓一声响,门就开了,她志得意满地打开房门,伸手熟练地去按开关,灯一亮,她忍不住“啊”地低呼一声。
有没有搞铕.,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接着又打开一间,还是全空。
她不甘,不相信那男人连许继欢住的房间也舍得清空了不让人住。
“啊?这个疯子!”
站在最后一间房门口,小优彻底无语了。
许继欢的房间的确不是空荡荡的,而是完全相反的满当当,放眼随便看看,就可以判断出另外两间消失的东西全部堆到了这一间房里,直达天花板的高度,横七竖八,她就是想拖拉出一张床或椅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时候,小优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某个男人故意而为的。
她气得扭身就冲回去,想跟之大声理论一番,偏偏心里又拗不过:哼,不睡床就不睡床,她又不是没睡过地板。以前做丛林任务的时候,睡大树睡树枝,学阿凡达里睡竹网都有过,地板还算是相当舒服的了。
于是,她佯装无事地下了楼,乐呵呵地吃了饭,跟众小弟们嘻哈打趣了一下近两年来的学习生活,小弟们知道她跳级高学生地通过了本科学位,已经在往硕士学位进发了,而赞叹不矣。
期间,韩希宸只是坐在那个背后有海鱼标本的老位置上,跟阿豹低声说着什么,末时还拨了个电话出去,道晚安。
小优听得出来,电话另一头肯定是姝芹。
韩希宸讲完电话后,便擦了擦完全没有任何食物残渍的薄唇,起身离开
小优顿时也失去了继续吹牛的兴头,觉得被男人草了一整天浑身汗泠泠地不舒服,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早早睡觉。
恰时,她的行礼也被送到,可她拖着行礼跟小弟一样茫然地站在走廊上
“大小姐,您今晚睡.…‘…”
看小弟那尴尬的模样,估计早就知道这上面的“天翻地覆”了′
小优抿着唇,半晌才问,“那个清空塞满,是昨天还是今天一早?”
小弟霍然睁大了眼,惊讶地看着小优,小优心头立即真相了,便听小弟凄凄哀哀地吐出两字,“今.….…早,一听说大小姐您回来的时候。”
“不过,”仿佛怕小优太生气,又急忙补充,“韩哥住在小姐您的房间,是从小姐离开后两年前就开始了。”
嗯,也就是说,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已经霸占了她的房间整两年不算,她回来当天就把其他房间都封杀了,彻底绝了让她住在这大宅里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