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暴戾的感觉。
做好结论郑凛叙看看手表,用食指曲起敲桌子:“好了,时间我来定,人老二负责,散场。”
“大哥你急什么啊?”詹遇宸好奇了,看郑凛叙这副模样好像家里有个什么二七八万在等他似的。
“有□。”詹遇宸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用三个字总结。
“老四,这会儿你就不清楚了吧!”萧桓一副老子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自作神秘地眨眼,“咱老大出去转了转也给咱们抱回来一个大嫂,听说辣的很。”
话音未落,萧桓便感觉到面前劲风一扫,他利落地避开却还是被郑凛叙踢中小臂,顿时呲牙咧嘴地嚷嚷。
郑凛叙状似温和地微笑,却吓得萧桓只有嘤嘤的份儿了。
怎么这年头他的兄弟们都变得只要肉不要兄弟了?早些时候老五因为那御姐美女扫了老二一拳,纪若白最近更是因为他家小白兔的失踪而弄得公司人心惶惶,见一个阴一个的速度让他也几乎吃不消,现在再加上个老大……
当真是红颜祸水!
郑凛叙没有久留,穿起西装外套就匆匆下楼了,言厉不是八卦的人,此刻正沉浸在思考,回过神来的时候纪四和大哥都已经走了,他皱着眉也打算离开。
“老五。”詹遇宸突然开口了,他状似懒洋洋地坐着,眼睛里却是某种不容置疑的认真,“薛皇玄突然出现在中国不是意外,他既然在你面前动身就代表他要对我们有所动作。”
言厉没有回头,但是詹遇宸知道言厉明白他说话的意思。
言厉是负责郑氏机关工作的,特种兵出身的他更能知道如何防范于未然。
他挥挥手,插着口袋走出去,詹遇宸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顺道踹了萧桓一脚,乐呼呼地下酒吧去了。
只留下萧桓伤痕累累地倒地不起。
这群丫的没人性!
或许对方也是有意和他们见面,言厉收到郑凛叙的短信那晚,他靠在床头搂着怀中的女人,指间一下一下地扫过她的长发,无声而缱绻。
叶辛越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衣,裸色的吊带睡裙被她穿出了几分慵懒,她好似不清楚自己的美,随意搭在一起的长腿,隐隐起伏的胸口,一切都因为无意而变得更加诱人。
“吃饭?”叶辛越靠在他有力的胸口,被他摸着摸着顿时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他眨眨眼不仅不松手反而还把手探进她睡衣里……
“嗯,大哥的一个朋友,就是吃一顿饭认认人。”言厉摸着摸着自己倒上了几分火气,对于吃饭带家属这件事是大哥这个昏君说的,的确如萧桓所说,郑凛叙早些天在俄罗斯捡回来了一个女人,似乎很合大哥的意,最近大哥无论去哪里都会把那女人带在身边,只差没有拴在裤腰带上。
他无心再谈这些,现在只想把怀中的女人吃干抹净。
这些天里他们一直乐此不疲地玩着相互逗弄的戏码,但是每一次都是临门一脚被叶辛越制止停下,她会用手帮他,或者他自己……来。
当然言厉是个自认为很公平的人,就像现在。他用手指探进她花心肿胀的那个点轻轻按压,见到这副最近被自己□地已经不会反抗的身体颤抖着迎合,言厉不由地笑了,由得她趴在自己身上,见到她朦胧的双眼渐渐泛上一层氤氲。
她像猫一般的呜咽,听在他耳中自然别有一番滋味,言厉忍不住手指一曲,叶辛越就只能紧紧攀附着他任他取舍。在见到言厉自得的表情时叶辛越才找回些许理智,有些不爽地眯眼,她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胸口狠狠一掐,惹得他火气愈加旺盛。
“被你这么一掐可把我掐出火来了。”他低头恶狠狠地道,平常的淡定自若全都不见了踪影。
他的一天能给她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有晚上,所以两人一躺上床言厉就会变得异常饥渴,用叶辛越的话来说就是狼变。
但是她也没有怪他,每天上郑氏和纪若白斗嘴,或许是纪若白知道了小白兔是由她手里被送走的,对叶辛越总是黑着一张脸,顺道带着深深浅浅的试探,于是近些日子叶辛越就把和小白周旋当成了娱乐。
还记得那个时候她一进郑氏的门口就被纪若白扯上电梯,回了他的办公室后他冰山一般的脸庞才松动,紧紧掐住叶辛越的脖子问:“你把她送去了哪里?!”
只是后来被她扯东扯西地扯了过去,纪若白冷着眼松开手,回头的那一瞬身影竟然带着落寞。
“啊!……”叶辛越忽然全身一颤,忍不住叫了出来,她香汗淋漓地倒在言厉的怀里,忍不住媚眼如丝地瞪着他。
“还能分心,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言厉抿唇,手上的力道却更大几分。
她肯定会被他揉死!
叶辛越忽然伸手下去紧紧握住他的小战士,言厉忍不住低吟一声双眼更加危险。
得意地笑,两人在床上彼此抚慰,心与心不再空虚,这是他们最特别的交流方式。
次日早晨,叶辛越醒来的时候言厉已经回了部队。
手指划过床单,深深吸吮了一下某人残余的气息,她喜(。。…提供下载)欢这张床,只因上面有言厉的味道。
不是不习惯每天自己一个人醒过来,那么多年了,她每回伴着噩梦醒来的时候身边都不会有他,更不会有其他人。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清冷。
如今这样,她已经满足。
那个人下班后会回家,然后是一通缠绵极致的拥吻,她负责煮饭,而他则幽深着一双黑眸满足地看着忙碌的她。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至起码在叶辛越活了二十五年的日子里,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藏在心底如此卑微的希望也能实现。
晚上不用煮饭,叶辛越自然没有忘记言厉昨晚跟她说的那通饭局,现在想想才想着没有问言厉都是些什么人,但是随即又摇摇头,什么人都不要紧,反正都是差不多。
叶辛越没有请佣人,家里的活儿自然是她做。平常十指不掂阳春水的叶家大小姐穿着围裙在家里打扫的模样还是挺那什么贤惠的。
只可惜相貌扣掉了太多居家分。
叶辛越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说她叶辛越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宜家宜室的女人,大学时候风云榜评最可能红杏出墙名单,她叶辛越的名字位居了四年榜首。
如今想起来叶辛越只觉得好笑,他人又怎么会懂,她有多么渴望有一个真正的家,多么渴望她有一个爱着的人,而那个他,也深深爱着她。
只可惜,与子共著,与子同眠,薄幸名狂,终是痴妄……这是叶辛越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见的,只想来和她的处境相配,却是那么合适。
她不知道,这个梦还能持续多久,所以才能说是……终是痴妄。
怔愣着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了,叶辛越回房去搜了一件性感却不暴露的鱼尾裙穿上,再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化妆是女人的武器,在面对一群男人的时候这项技能显得十分必须。
因为无论有多么憔悴,那些厚厚的粉底都能掩盖住你的失魂落魄,让你至起码可以隐藏自己的脆弱。
时间似乎被言厉拿捏地十分准确,叶辛越下楼的时候,言厉已经靠在路虎的车头,一身黑色立领外套和亚麻色长裤,带着一丝让人不敢靠近的淡漠。
可是叶辛越没有忽略在看见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双眼快速闪过的惊艳,他只知这个女人身着妖冶游走于宴会之间的模样是多么地令人惊叹,殊不知她一身简洁却不失有礼的穿着竟然也让她光彩明媚。
叶辛越笑着走上前,把手搭在他伸过来的手掌上,小手一紧,他炽热而陌生的情潮卷席着他,同样也满足了她。
“这不是要见家属吗?还不走?”知道言厉一向准时,部队纪律让他无论是公是私都保持着极佳的理智。闻言,言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他忽然伸手一拽把她扯进怀里,在彼此的笑容中,把一切都淹没在唇齿间。
如果叶辛越知道今晚遇见的是谁,那么她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眼底似乎有着盛满全世界幸福的感叹,和陶醉。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叶辛越挽着言厉的手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感受到周围的人惊叹的目光,她得意地扬起一抹更加肆意的笑,让言厉忍不住紧了紧左手。
“这就是所谓的狼豺女貌?”叶辛越意识到某人又在耍别扭,不由笑得花枝招展,甚至还故意说重了最后几个字,惹来言厉微眯的双眼。
“那要不要,先狼豺一下?”他忽然俯下身子,不顾外人的视线咬住叶辛越的耳朵,缓慢而危险的暗示。
“我可想,但是等下还要应付一大群狼呢,先给我留点精力,不然晚上没‘精力’喂你。”叶辛越挑逗地倚在他怀里,一语双关的程度让言厉的眸色变深,却只能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拉着她往包厢走去。
当门打开的时候,叶辛越笑着一扫屋内情况,却在下一秒僵住。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白的渗人。
她以为是噩梦,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耳边一片寂静,只剩下那个人温润而笑的脸。
无数如梦靥般的场景一下扫过脑海,让她的心底只剩下战栗。
……“小越,你真可爱。”
……“小越,你看看,它很美,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宠物。”
……“小越,你生气的表情,很美。”
……“我只给你几年的自由,你知道的,时间一到,游戏就结束。”
……
无数温柔而冰冷的呼唤,那常年体温偏低的手指掠过自己脸颊时带动的阴森,皆是因为眼前这个距离不到十步的男人而起。
“似乎来晚了。”言厉是第一时间察觉到叶辛越的微妙变化的,可是他并未低头,而是瞳孔幽深地望着房间里的人,坐在中间与郑凛叙平坐的男人一身沉暗的黑色V领毛衣,俊美地不似真人的脸带动嘴角一抹温润的弧度,看在他眼底却是如此熟悉的淡漠的弧度。
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却感觉他今天的感觉和那天那个枪击的夜晚不一样了。
是什么改变了他?
手臂下意识的一紧,让叶辛越的稍显收缩的瞳孔慢慢复原,她没有再看那个似笑非笑看着而自己的男人,环视一圈眼睛落在了虚空:“大家好,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她的笑,牵强,似乎在看见他的那刻起就就添上了几分恐惧和压抑。薛皇玄勾起唇角,纤长的身体往后慵懒地一靠倚在椅背,像极了某种狡猾而凶残的动物。
“不迟,只是我们来早了。”薛皇玄的声音是大提琴般的醇厚,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尾音,总是能让人心尖狠狠一颤。
但这只是在叶辛越听来,言厉朝郑凛叙点点头,随即牵着叶辛越的手在他们对面坐下。
今晚郑凛叙带来了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这是一件让人惊奇的事情,谁人不知郑凛叙一向不太亲近女色,和詹遇宸这头种马不一样,他只在生意上和生理上需要的时候才会碰女人,有很多时候外界都在传他郑凛叙的性取向有问题。
带女伴出席这种私人聚会,更是不可能。
再看看郑凛叙温声低下头的模样,带着戏谑的笑容总是惹得小美人一个个白眼地翻,众人心底也有了思量。
“弟妹,怎么不喊人?”詹遇宸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今天携眷的只有老大和老五,既然老大那个惹不起,就理所当然地把目标放在了眼前这个用卑劣手段威胁他的女人身上了。所有人都似乎注意到叶辛越的身体一僵,随即头部艰难地抬起,终于正视了今晚一直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
“叶辛越。”她的嘴角僵硬,想笑也笑不起。
可是薛皇玄却根本没有尴尬的样子,泰然自若地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久仰大名。”
他的眼底传递着某种讯息,可是叶辛越早已无心弄懂。
薛皇玄并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介意这一段小插曲。随即他们的话题便放在了一些琐碎上,当然也是公事居多。终于在饭局中旬,言厉才冷笑着道:“其实我们早就见过,皇玄应该记得。”
“哦?”余光瞥到叶辛越一直埋着的头缓缓抬起,薛皇玄的眸底闪过一丝血光,带着十足的狩猎的意味。
“这个月的12号,缅甸。”点到即止,众人都放下了碗筷,兴味地看着两人无声地对峙。
“呵呵,原来如此。”薛皇玄扫了扫言厉的左臂,状似无意地道,“那时我并无心针对,只是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你的左臂应该没有留下后遗症,我正感慨着最近中国的特种队能力增强了不少,却想不到是郑氏的人。”
薛皇玄如此干脆地承认是众人预料不到的事,本打算可以借题发挥一下的詹遇宸有些不满地咂嘴,他们当然都知道薛皇玄是真的不知还是装作不知,所以对于如此大方地承认都觉得有些好奇。
只有叶辛越在听到他说的话后,僵硬地抬头,看着薛皇玄的眼底有着极深的不安和愤怒。
是的,愤怒。
言厉的左臂是在出院后才调理恢复的,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言厉当时全身上下伤得最重的地方,一想到言厉的左臂差点会被废掉,叶辛越曾一度地心疼。
只是如今那么简单的一番话,却轻易地让叶辛越已经凉透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言厉会截下他的生意,所以故意等在那里!
叶辛越不敢想,如果当时不是言厉,不是言厉躲得开,如今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将会失去一条左臂。
那是他薛皇玄惯用的警告方式。
她早该想到的。
他再次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他终于回来了,要回来把她的一切都粉碎,是吗?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想我的观点和你一样。”勾起唇稍带冷冽,言厉举起清酒一饮而尽,一身的狂野不掩分毫,“只是下次要做生意的话就要小心了,毕竟我的第一身份是军人。”
面对言厉突如其来的怒气,薛皇玄只是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如果我早知道中国会派你出动援助缅甸,我也会小心些的,不是吗?”
“老五。”郑凛叙在美人的怒瞪中慢悠悠抬起头,虽然只是一句称呼,却自然而然地让全场人都寂静了下来,“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