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诡异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就结束吧。”说完一个手势,就有保镖上来从滑翔机里拉出了冉小年。
凸腹冉小年急忙也走了过来,紧张地望着沈涛,“怎么了?’
沈涛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腰,宠溺地说道;〃没什么,就是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屋吧,有点冷,千万别冻着孩子。”
凸腹冉小年依偎在沈涛怀里,和他一起朝屋里走去,却是一脸的担忧。
白晓青不明就里,也紧跟着凸腹冉小年走了,杜御泽瞥了一眼沈涛,眼含笑意,幽幽朝滑翔机走去。
程煜昂几下推开保镖们,将冉小年拉到了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神情很激动,“你是冉小年?”
这问句似乎听起来很怪,而杜御泽却没这么觉得,无奈地笑睨了一眼冉小年,跃身跨进了滑翔机,狭窄的空间里还飘散着她的香气,他迅速系好安全带,一拉制动杆,滑翔机便乘风而去。
这是一顿团圆饭,上下三代人基本到齐了,人人都各怀心事,安静地吃着桌上的美食。
杜薇薇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程煜昂身上,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同桌吃饭,她很感动。
杜耕田和沈涛一直谈论着来年的经济走势,偶尔也问程煜昂几句。
程煜昂无意答话,都是无心敷衍着,他现在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一件事:他身边的女人是真的冉小年?!他一直以为很可能是克隆人的女人居然是真的冉小年。
他分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也不明确,一切是否又要回到原点,沈涛是否会再次抢走他的冉小年,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的,那就是她还爱着沈涛,沈涛也爱着她。
程煜昂此刻正绞尽脑汁思考着沈涛那句,“那就结束吧。”是什么意思,是他会放弃冉小年,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冉小年就像是撞到鬼一样,闷头吃着自己的饭,头一刻也不敢抬起,就怕撞到对面肃杀的目光。
对面凸腹冉小年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锋利无比,直指冉小年。
程煜昂接收到对面的目光,眸里一寒,瞬间满腹疑问化作万只利箭直射向凸腹冉小年。
看似平静无波的沈涛,一边和杜耕田谈笑风生,一边眸里余光流转,在意着冉小年的一举一动。
白晓青似乎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流,目光来回巡视着每个人,尤其是注意两个长相一样的女人。
杜耕田的养孙杜御泽,是整个餐桌上,最轻松的人,他只顾津津有味地吃着眼前的各种美食。
一顿饭就像经历了一场战斗,餐桌上暗潮涌动,放下碗筷,女仆们撤下筵席,端上水果,冉小年总算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餐点正式结束,男人们都被杜耕田叫进了书房,留下客厅的女人,杜薇薇见冉小年脸色不太好,便握紧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好?”
冉小年没有说话,只轻微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会儿?”白晓青插话道。
凸腹冉小年抚摸着肚子,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正好我也要上楼,小年你陪我吧?”
冉小年一愣,点了点头,“好吧!”
杜家别墅一共是五层,盘旋似的楼梯,欧式镂空的雕花护栏,从下往上看,很是气派壮观。冉小年搀扶着凸腹冉小年,一步步走上台阶,她们要去的是三楼。
“冉小姐,你不好奇自己的身份吗?”凸腹冉小年突然问道。
冉小年摇摇头,“怎么这样问?”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翻版,是被克隆出来的,你信吗?”凸腹冉小年站住了脚步。
冉小年侧过身看着身旁的女人,很认真地说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冉小年继续扶着凸腹冉小年,“我还是扶你上楼吧。”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下她的小腹。
凸腹冉小年站着没有动,而是定定的看着冉小年,“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冉小年缓缓转过头来,“是的,陈院长恢复了我的记忆。”
凸腹冉小年身子明显一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冉小年继续说道:“陈院长也停了你的药,你应该也恢复记忆了吧?”
凸腹冉小年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冉小年,“你什么都知道了?”
冉小年点点头。
“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吗?”凸腹冉小年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冉小年没有吭声,只静静地看着她。
凸腹冉小年突然害怕起来,“可是我爱他,他也爱我,而且。。。。。。”她抚摸了一下凸起的小腹,“我们还有孩子。”她的目光带着乞怜,想请求她能放过她。
孩子?
正是冉小年的痛楚。
“孩子怎么来的?”冉小年突然问道,目光有几分凌厉。
凸腹冉小年定定的看着冉小年,一边摇着头,一边朝后退着。
“小年,你们怎么了?”突然楼下传来杜薇薇的询问。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刻,凸腹冉小年脚后跟一空,身子就朝后仰去,只听见“啊………”的一声,一个天地倒转,她的身子就像是皮球一样,朝楼下滚去。
冉小年急忙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眼睁睁看她滚跌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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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皿里的婴儿
140器皿里的婴儿
凸腹冉小年被送进了医院。
但她躺在地板上时,那看向冉小年幽怨的目光,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于是一个可怕的误会再次产生。
杜家人来不及理会这些,只匆忙跟着去了医院。
冉小年的大脑有那么一刻的空白,她也害怕那孩子出什么意外,记忆里她清楚的记得,霍苏杨曾经对她说过:“既然是沈涛的孩子,那么我们就还给他。”她很了解霍苏杨,为了让她摆脱沈涛,他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穆歌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会是她的。
陈靳梵既然能让一个胚胎存放五年,那他完全可能将她的孩子移植到另一个女人的体内。
这实在太可怕了!
冉小年也急急跟着跑下楼去。。。。。.
医院里。
冉小年躺在病床上,双手用力捏紧了被单,满眸的仇恨教人颤栗。
沈涛推门而入,静静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冉小年望着沈涛,眼泪倏地就滑落下来,“沈涛,对不起!”
“你是挺对不起我的。”沈涛冷静地说道。
冉小年愕然,与她期许的答案相反?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她哭得很伤心。
“你好好休息吧!”沈涛依然冷静,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只是一出了门,他的眸光就变得狠戾,刚才他已经派很权威的医生查过了,那孩子的确是他的,可是自从穆歌上次流产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他的孩子?真相只有一个,那孩子是小年的。
或者病房里的那个女人是真的冉小年,但显然不是。
那就是,那个女人偷了小年的孩子。可是偷一个胎儿,谈何容易,那必定有帮凶,而这帮凶只能是陈靳梵。当然背后还有一个主谋,这主谋显而易见就是霍苏杨。
沈涛不明白,霍苏杨为什么不赞同自己和冉小年在一起,但他抹去冉小年的记忆,现在又动小年的孩子,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走廊另一头,钱锋急忙走来,“涛**哥,一切都准备好了。”
沈涛没有停下步伐,点点头,“大小姐在哪儿?”
钱锋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沈涛瞥他一眼,解释,“程煜昂身边的冉小姐!”
钱锋会意,“她就在医院外面。”
“哦?”沈涛站住脚步,“她一个人吗?”
钱锋点点头,“程先生有急事被人叫走了。”
沈涛黑眸一亮,“带路!”
钱锋连忙将沈涛带到冉小年身边,便拾趣地转身离开了。
这是医院一处会客厅,几组方正的沙发,标准的中式茶几,茶几上的咖啡已经没了热气,冉小年坐在沙发上,焦急地搓着双手。
沈涛缓缓走过去坐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冉小年一脸歉意,“真的不是我。。。。。。”
沈涛抬眸,审视着她的脸,“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他当然知道不是她伤害穆歌的,若真是那样,他也许还会欣慰,他会认为她是在吃醋,她还爱着他,想回到他的身边。
冉小年不明就里。
沈涛接着说道:“我们的孩子呢?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他之所以会再次认错了人,很大程度就在于穆歌肚子里的孩子,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残忍地拿掉自己的孩子,她到底想做什么?想隔断一切与他的联系吗?想彻底摆脱他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冉小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了。
她的无言,就代表了他心中的猜想,一时教他怒火中烧。
沈涛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拉起她,“跟我来!”说着,牵着她就走。
他的话,透着一股不可违抗的气息,教她不敢拒绝,只快步跟上他。
走过广阔的花园,经过几幢楼,进了电梯,又穿过长长的阴暗的走廊,最后进到医院的一处实验室,浓烈的福尔马林药水味儿,扑鼻而来。
冉小年微微蹙起了眉,“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涛不做声,只紧牵着她的手不放,拉着她穿过几组陈列架,各种器皿里,福尔马林液浸泡着的医学试验品,看了教人胆战心惊,冉小年只看着他的后颈,视线不敢左右乱看,就怕看到让自己做噩梦的东西。
终于,他停了下来,收住脚步,冉小年差点撞到他的后背,沈涛一把扯过她,板正她的身子,使她面对着一处陈列柜上的器皿,“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他的大力摇晃,迫使她的视线落到了那器皿上,狠狠地倒吸口气,器皿里浸泡的是一个完整的,闭着眼的婴儿,还像是在母体内的样子,细看,都已经发育完整。
“这。。。。。。这,你给我看。。。。。。这个,干嘛?”她心里蓦地有了不好的预感,揪紧了胸口,惧怕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沈涛眸光沉冷,声音透着森寒的阴冷之气,还有一丝疼惜,“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了吗?”
冉小年惊讶地说不话来,微张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好看看他,记住他的样子,身为母亲,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字字都透着一股阴寒,教她毛骨悚然。
硬逼着自己说完了这番话,他心里何尝好受。他何尝保护好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女人,那些所有给他伤痛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她。
“你是说他是我的孩子?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冉小年似乎想证实什么。
沈涛目光里带着寒气,“陈靳梵将我们的孩子移植到了穆歌的体内,可是刚才她流产了!”他说的云淡风轻,细听,就会体味到他心里的那股恨。
闻言,冉小年身子一软,就往地上瘫去,沈涛只长臂一捞,便将她禁锢到了自己怀里。
他紧紧搂着她,凝睇着她的眸,“这个孩子没有了,你得再赔我一个!”
冉小年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眼帘无力地垂下,便晕倒在他的怀里。
沈涛抱起她的身子,急忙出了实验室。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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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
141心伤
亚洲的冬季很冷,可是大洋另一边的澳洲,任然如春天一般,苍翠满地。
深夜,月明星稀,整个天空被黑暗笼罩,静懿的城市突然刮过一阵阴森森的冷风,还夹带着绵绵细雨,昏暗的路灯在夜空下泛着诡异的光芒,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霍氏的医学实验大楼,孤傲地伫立在实验基地之上,与其他楼体区分开来。
不一会儿,只见许多身手敏捷的黑衣人,拽着绳索从楼顶滑下,兵分几路,从各个楼层破窗而入,碎玻璃的声音骤然响起,不过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黑衣人就已经全部跃入五十多层的大楼。
瞬间,夜空里响起无数的枪声,哭声,喊声,还有碎东西的声音。
一时间,这本就诡异的夜,更加令人悚然。
黑衣人进入大楼,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们各个蒙面全副武装,手中都持着重机武器,在每个楼层疯狂扫射着。医生和护士惊吓得抱头逃窜,黑衣人似乎并不伤人,完全不理会躲避的人们,只一味地朝着实验物品扫射。就连大楼里闻讯赶来的保镖,也只是被打晕而已。
正当黑衣人一起冲进陈靳梵的实验室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自动打开,一群军绿色,同样手持重机关的,蒙面男人出现在门口。黑衣领头人看到,实验室里已经一片狼藉,此次任务似乎已经有人替他们完成了,目光回到对方一群人脸上,看样子,他们也各个身手不凡。
两方人马互看了一眼,目光同时都落到对方人的臂章上,眸里都有些诧异,同一时刻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直指对方,却并不开枪。
瞬间,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深夜里,酒吧任然人山人海,天花板的七彩水晶灯不停旋转,散发出绚丽多彩的灯光。
舞台上,十几个戴着面具的妖艳女人跳着性感撩人的钢管舞。
她们穿着黑色的紧身短裙,攀附在钢管上,尽情扭动着身躯,赤**裸的手臂随着音乐节奏舞动,做出撩人的动作,眼波流转间媚态万千、火光四射,不时向台下的男人献出火辣的飞吻,引得男人们一片尖叫。
很多年轻男女兴奋的围在台下看表演,跟随音乐一起热舞,重金属音乐如同重锤敲击着心脏,那些人像着了魔似的跟着一起兴奋狂欢。
男人们的目光在台上那些女人身上流转,就像饥肠辘辘的饿狼看着猎物,带着原始的野性。
音乐声进入高潮,一个黑色的身影抓着白色飘带从天而降,现场气氛进入高潮,尖叫声此起彼落。
黑色的身影轻盈的跃落在舞台上,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自然微卷的及腰长发,神秘的黑色面具,如火焰般妖冶的红唇,无一不在挑逗男人的欲**望。
舞台对面一个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