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如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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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如风散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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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贴近我的耳朵唱了一首歌
  请你让我感动
  温昕和周桐静静地听着这首歌,谁也没有和谁说一句话。温昕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从结婚登记开始,出现了风雨艰辛,从不知道心酸的滋味,更没有体会过世事沧桑,却在短短十几天里,遭遇着如同秋天落叶后的凄凉,全是苦楚。费儒沣曾经对自己说过多少美丽的承诺,可是上天的安排就是这样变化莫测,一瞬间,承诺背后又出现无数的借口,所有的美丽都只是一个遥远的梦,遥远而美丽却又伸手不及。是自己太脆弱了吗?八年的感情也无法给心筑起一道坚固的围墙,不被任何的意外攻破,现在的自己当真是片片心碎。
  周桐猜得出温昕虽然表情平静,依旧难过,一晚上回到家没有说过几句话。正在犹豫何时告辞回家。却听到门铃响声。
  温昕十分奇(…提供下载…)怪,她家里这个时间从未有人来访。不由得紧张起来,看着周桐,没有站起来,门铃顽强地响个不停。周桐只好站起来,打开房门。原来是费儒沣。
  费儒沣见门打开,急忙冲进来,直接说,“昕昕,我实在放不下心,于是打车过来看看你。”仔细一看,面前竟然站着是S市民政局的办事员。不由得大吃一惊,用手指着周桐,“你怎么在这里?”
  温昕见状从沙发站起来,走过来,对费儒沣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周桐,就是我中午和你说要介绍给你的朋友,夏芷沅的地址也是他帮我查到的。之前你在S市也见过他,其实他是我小学的同学,一直没有机会正式介绍给你。现在你们正式认识一下吧?”说完对着周桐说,“费儒沣,你肯定有印象了?”
  费儒沣对于周桐的出现非(…提供下载…)常意外,问温昕,“他为什么现在会在你家呢?他应该在S市工作吧!”
  温昕一脸冰冷地说,“周桐在S市是借调实习,现在已经正式回到Q市工作。今天晚上我请他来喝茶。”
  费儒沣并不满意温昕的回答,“你没想到我今晚会来看你吧!我打电话给你才不过一个多小时,他就出现在这里,也太巧合了吧。”
  周桐站在一边,开始没说话,后面听到费儒沣对自己存在误会,马上解释道,“小费,我和温昕是小学同学,你不要误会,我晚上约她一起吃饭,然后走回来就顺便上来喝茶聊聊天。既然你来找温昕有事,我现在告辞了。”
  费儒沣把周桐拦住,对着温昕说,“看来是我来的时间不合适,还是我告辞吧,你们两个小学同学,继续聊天吧,我不耽误你们。”说完转身离开。
  温昕看着费儒沣转身离去,没有说话,回到沙发继续坐下。周桐把门关上,停了几分钟,见温昕只是坐着,任由泪水成双成对地流着。不知道如何安慰温昕,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她们的误会继续加深。此时留下来不好,可是把温昕一个人留在家里,又担心温昕想不开。正在左右为难,温昕的手机响起,温昕看也没看,直接挂断,然后扔在茶几上。手机停了几秒后又响起,温昕没理会手机的来电,周桐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心楠来电。
  周桐把手机递给温昕,对她说,“好像是李心楠的电话?”

  听着也会心痛的不幸

  温昕看到手机果真显示李心楠的来电,急忙接过手机,按了通话键,对着电话哭着说,“心楠,你现在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李心楠在电话里被温昕的哭声搞得莫名其妙,问道,“昕昕,你别一直哭呀,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温昕越发哭得泣不成声,电话里呜咽着,无法连贯地说话。李心楠只好在电话那端说,“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温昕放下电话,依旧抽泣着,周桐在一旁问,“李心楠会不会过来陪你?”
  温昕点点头,周桐终于放下心,走到厨房重新烧了一些开水,倒了一杯水给温昕,“你不要喝茶了,免得晚上失眠,还是喝点热水吧。我在这里等李心楠来了再回去。你试着放松心情,误会只会是一时的。”
  李心楠风风火火地赶到温昕住处,周桐帮她打开门,做了自我介绍,李心楠点头打了招呼,直接走到温昕面前。坐在旁边,问道,“温昕,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周桐拿起自己的外套,对温昕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如果有事,随时联系。”
  温昕看着周桐离开后,抱住李心楠又是一通嚎淘大哭。李心楠只好静静地拥着温昕,直到哭声渐渐平息下来。拍拍温昕的后背,笑着说,“大小姐,你让我过来陪你,不会就是让我抱着你,看着你掉眼泪吧?现在把事情告诉我,有天大的事情我们一起商量解决,你一直哭也无济于事呀?”
  温昕这才擦干眼泪,一五一十把费儒沣见夏芷沅后打电话的内容,以及刚刚因为周桐出现造成的误会,费儒沣生气离开等等,一边说,一边叹气。
  李心楠听完温昕的复述,气愤地拿出手机,对温昕说,“这个老费,是不是吃错药了,现在他已经见过夏芷沅,还要和她保持婚姻关系,他是怎么想的?结婚是一个人的事情吗?他做决定的时候也不问问你的意见吗?他做了这么多错事,他有什么资格吃别人的醋,不行,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温昕点点头,说:“好,你让他过来,我们一起听听他有什么合理的理由,不然我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办法睡觉了。”
  李心楠打电话给费儒沣,竟然无人接听,这下子可把李心楠惹火了,连着给费儒沣打了十几个电话,终于对方接通了电话,李心楠没等费儒沣说话,直接说,“费儒沣,你现在马上到温昕这里来,把事情给我们讲清楚,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就永远不要再见温昕了。”说完没等对方回答就把电话挂断。
  温昕在一旁拉了一下李心楠,“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呀!要是他真的不来呢?”
  李心楠无奈地看着温昕,“你这个人就是心太软,不这样说他能来吗?说不定现在他在家里怪你已经移情别恋了,他才是个冤大头,一会他过来,你别插话,我问问他。“
  温昕想想,自己的确比李心楠差远了,不如让心楠把事情问清楚,心楠肯定站在自己这边。好好教训一下费儒沣。
  李心楠的计策果然有效,费儒沣半个小时后到了温昕宿舍。一进门费儒沣四处打量着,竟然没有发现周桐的影子,忍了一下没问温昕。
  李心楠对费儒沣没有一点客气,直接发问:“老费,你不要东张西望,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坐过来,把事情的前后讲出来。你吞吞吐吐,搞得所有人都心乱如麻。”
  费儒沣被李心楠看穿心事,脸一红,坐在沙发上,对着温昕和李心楠说,“其实我真的是身不由已,我本来想把事情告诉温昕的,可是一下子理不清头绪,我怕她接受不了,刚刚又被那个周桐气得不轻,他不会是落井下石吧。算了,我把下午见夏芷沅的事情,还有我为什么会决定半年后再解除结婚关系的一切理由都告诉你们。相信我说完你们肯定会理解我的。”
  事情要从夏香草被学校开除那年说起,夏香草在高三上学期国庆前急急回家,是因为父母意外出了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重伤,好在肇事者被好心人围堵逃逸不成功,110来后,将夏芷沅的父母送去医院,村里的人通知了学校,夏香草马上赶到医院。
  夏香草到达医院时,父亲已经送进太平间,警察见夏香草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安排她认领尸体。让医生带她来到母亲的病房,凭生第一次看到母亲全身包裹着纱布,各种形状的管子接在身上。
  夏香草吓得不轻,拉着医生的手咨询情况,医生面无表情地把母亲的病情全部告诉了她。母亲脑部有血肿现象,脾脏破碎,最不幸是左侧髋关节粉碎性骨折。夏香草听不懂这么专业的医学用语。怯怯地问医生,自己的母亲什么时间能恢复和以前一样?
  医生露出一丝苦笑,拍拍她的头,告诉她要看肇事方愿意出多少钱,现在脑部靠输液治疗,如果恢复好应该可以自然吸收,脾脏肯定是保不住了,要手术摘除,好在脾脏对以后的生活生影响不大,髋关节的粉碎性骨折,处理必须要置换关节,这种人工关节价格不同,质量差别也很大。便宜的几万块,可是病人后续行动不能自如,几年后还要更换新关节,质量好可能十万二十万,进口的质量好,病人行动恢复程度高,置换手术后静养几个月,基本上走路慢行是看不出残疾,使用进口的关节一般可以保证用十年以上。鉴于夏香草母亲的身体状况医生建议最好一次到位,换个质量好点的人工关节。但是这种手术,因为存在较高的风险,需要做好各种准备,包括术前的检查,手术以及术后治疗各种费用,除去置换关节的费用,估计所有费用加在一起至少在五万元以上。如果出现术后不良反应,需要ICU,每日几万的费用都不足奇。
  听到最后,夏香草终于明白,要想救母亲的生命,首先需要很多很多钱,这些从来没听过的手术费用加在一起已经不知道要多少个十万,还要考虑母亲的生活费用,自己要上学,医院需要请人照顾母亲,出院后母亲肯定没有办法马上去干农活,养病的费用和生活的费用也是不小的开支。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支柱,可是自己不过是一个高三的学生,高考是她的梦想,她不想放弃高考然后去南方打工赚钱养家。可是这一切的钱要从哪里来呢?
  想到这里,夏香草站在医生旁边哭起来,医生从夏香草的穿着上已经猜出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心里也有一些不忍,安慰夏香草会尽量在治疗过程使用性价比高的药品,希望她能够尽力要求肇事多支付一些医药赔偿。毕竟医院不是福利机构。现在医院里预存的医药费并不足以支持所有的费用。因此手术根本无法排期,时间越长对夏香草的母亲越为不利。
  夏香草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世面,好在村长和村支书都赶到医院,因为夏家是本村的外来户,村里没有亲戚。只能让村里的干部代表出面。夏香草找到村长,把医生的话转告村长。村长安慰了夏香草,让她好好照顾母亲,一切调解事宜,由他们代表她去和记肇事者谈判,而且已经组织村民对夏家捐款,夏香草万分感激,于是一心照顾母亲。可是过了几天,村长并没有带来任何好消息,医生一再催她支付住院费,尽快手术,否则母亲的生命也可能存在危险。夏香草不得已又找到村长,咨询现在的进展,村长为人还算老实可信,一脸无奈,原来肇事者是S市某领导的远房亲戚,上下打点关系,处理案情的警员在鉴定车祸时,因为夏香草父亲无照驾驶借来的拖拉车,判定双方都有责任。现在肇事者希望一次性赔偿私了此事,对于夏香草的父亲,按规定赔偿,这笔赔偿金并不多;至于夏香草的母亲,治疗费用只承诺支付最基本的治疗费用,包括更换关节,只同意使用国产最低等级,至于病人的生活费用也按最低标准支付。如果夏家不同意,他们愿意走法律途径解决,似乎他们并不在意与夏家打一场拉锯战。
  原本村长态度非(…提供下载…)常强硬,希望能为夏家多争取一些经济补偿,实在不行去法院上告,甚至村长拍着桌子说如果不增加赔偿金,就和肇事者去法院斗到底,但是想到去法院,他也没有这份决心和勇气,毕竟这些一生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对于上法院一窍不通,夏家现在也没有一个成年亲友出面,哪有外人愿意天天为这些麻烦事奔波,如果法院判决结果对夏家更加不利,到时拿到的赔偿金比现在肇事者提出的数量还少,又担心夏家埋怨。村长此时也在头疼此事,不知道如何和夏香草解释。
  正巧夏香草来找村长商量必须尽快支付医院的费用,否则夏香草母亲的生命存在危险,村长把一切情况告诉夏香草,让她自己做决定。现在村民一共捐款才一千多块,只是杯水车薪。夏香草大致计算了一下所需的费用,对比了肇事者答应支付的金额。思索了一阵,把母亲的生活费按家里过节的标准计算,因为自己还要上学,于是把护工费计算在内。置换关节的费用按国产中等级别计算,如果按医生所说,母亲出院后还需要休息三个月到半年,这样这半年的生活费也要计算在内,还有自己高三这一年的生活费用。最后把费用的单项列在纸上,又写出总数。交给村长,麻烦他交给肇事者,并且让村长转告,如果他们同意尽快一次性支付全部费用,她愿意签定调解书,今后不再追究,如果不同意,不仅要去法院告他们,而且还会天天去他们家里闹事,看看到时是哪个人麻烦多。村长对十几岁的夏香草惊叹不已,小小年经竟然如此冷静和果断。马上点头去找对方谈判。
  肇事者原本以为仗势欺人,吓吓夏家,随便给点钱打发他们。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相当强硬,单子上每一笔费用都清清楚楚,其实这些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毛毛雨,夏香草如果真去法院起诉,也许赔偿金远不止这些。于是马上同意,肇事者和夏香草一起签订了调解协议,村长是见证人,一次性把夏香草要求的赔偿金存入夏香草新开的帐户中。夏香草拿到钱,马上去医院交费,主管医生帮忙安排了紧急手术。术后,母亲恢复了神志,只是身体非(…提供下载…)常虚弱。夏香草回村里找了一位闲着无事做的中年妇女,请她每天在医院照顾母亲,自己就赶回学校上课。没想到回到学校就发生了比父母车祸更加可怕的开除事件。
  被学校开除的夏香草离开学校后,每天在医院里照顾母亲,为了节省费用,她只给母亲买三餐,自己有时吃母亲的剩饭,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馒头咸菜。那段时间,她骨瘦如柴,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甚至想到自杀,可是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是一种解脱,留下母亲又如何生活下去,只能鼓励自己坚强地活下去。
  夏香草的母亲术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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