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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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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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挺好,身后是高级餐厅,对面那一排,是融信下属地产公司新开发的楼盘,还没开盘就已经预订出去了百分之八十的房源。
  别人做房地产,他也做,楼市遇冷很多地产公司都遭遇了瓶颈,可融信似乎不受任何影响,该热卖的依旧热卖。
  他的确很有钱,用句俗套的话形容他,那就是长得帅的男人里最有钱的,有钱的男人里长得最帅的,这样的男人,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是手到擒来。可偏偏在他这里,对一个人生阅历差他太多的小女孩,竟是一种束手无策的状态。
  这次的事他已经气愤到随手拿一把刀就可以杀人的地步,去医院的路上,他的心都是抖的,孟晞能不能安然无恙,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平安保住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前者。
  但是从这件事他明显的意识到了,自己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对她而言有着血缘但是毫无恩情的人。
  一个尚可以算作是外人的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在她那里找到了存在感,以为自己付出八年的真心得到了应有的回报,现在看来,那一切仿佛都是他做的一场美梦。
  香港老宅的真心交付,人潮拥挤的车流里那一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午后更衣室里地热烈拥吻,那句因对他亏欠而讨好的一声“老公”……似乎,都是假的。
  倘若她孟晞真有他想象中那么在乎他,她就不会为了救贺家而起了动用他资产的念头,不会因为他没有对贺家伸出援手而跟他争吵,更不会在好不容易有了他孩子的时候冒险做出对自己和孩子不利的任何事……项默森觉着,到底还是自己对她过度奢望了,孟晞对他,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即便是日渐生情,那也可能是漫长岁月里不得不妥协的生活方式。
  他倚靠着车前保险杠,抿唇望着远处海平面,脚下的烟蒂又有了一堆,他指尖夹着香烟,袅袅烟雾中,他想起病房里孟晞虚弱的样子。
  不禁冷笑。
  所有的真心,所有的宠溺,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笑话一场。
  孟晞对他,哪怕有他给她三分之一的真心,她也不会这般不珍惜身体里那小小的尚未成型的受。精。卵。
  罢了,罢了。
  只当他们回到最初,她给他的希冀,给他的憧憬,给他的让他以为他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的错觉,这一切,就当从未有过。
  ……?……
  于佑的会所,这晚特别的热闹。
  贺准跳楼那是人尽皆知,可孟晞住院,这事儿除了医院那几位,外人没人知晓。项默森说今晚要喝酒,电话里听那语气,于佑觉得,这人心情很好。
  谁见了也都会这么以为,今晚的项默森,几乎没有架子,叼着烟跟人打牌划拳喝酒,袖子挽得高高的,唇上叼着烟,笑容十分温和,平易近人。
  思婕私下和于佑说,“森哥心情好成这样,连性情都变了,这很反常。”
  她在于佑耳边说的,说完还顺便再看了对面某人一眼,唇边叼着烟那痞样,跟piao客似的。
  于佑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嘿嘿的笑,“人家那是X生活得到了保障,转性了你懂不懂!”
  顿了顿,于佑不怀好意的挑眼,“信不信你赶紧找个男人有了滋润,生理心理的满足也会从面部表情得到全方位展现?”
  思婕隔空扇他两个大耳光,末了收回手,瘪嘴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想展现也没法展现!”
  许仁川就坐在于佑隔壁,该他出牌了,瞟了一眼项默森的表情,扔出一张A,嘴里砸吧道,“欲盖弥彰!”
  项默森从嘴边拿开了那根烟,烟雾从唇边散出来,掀开眼皮懒懒的看他,“这话说得……”
  许仁川冷冷一笑,收了手里的牌扔在桌上,“不打了!”
  “这不耍赖吗,老子还有一炸!”
  于佑不高兴了,咬牙启齿骂骂咧咧,许仁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去找点东
  西吃,饿得要死!”
  眼睛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项璃、项恬姐妹两个坐的那地方,然后对项默森说,“大排档去接着喝?”
  项默森也扔了牌,往烟灰缸里摁熄了烟头,“随便。”
  来之前许仁川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小璃刚下班,饿着肚子,项默森其实也不需要谁陪,来不来都无所谓,是于佑非要叫人过来的,说是很久没有聚了。
  那头项璃一听说是三哥高兴了要喝酒,觉得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的那样,她太了解她三哥了,如果高兴,怎么还有时间去于佑那里喝酒,早就跟孟晞约会去了。她跟许仁川说,先去找三哥。
  去大排档的路上,项璃对许仁川说,“我三哥一定是心情不好到了极点,才会有今晚的酒局。”
  许仁川没开腔,项璃了解的那个人,他自然也是懂他。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他问项璃,“你认为让他今晚格外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项璃垂眸一笑,“孟晞。”
  ……
  ……
  康雪融有十天假期,回了趟C市。
  每次回来都住姐姐家,晚上九点,两人看电视聊天聊得饿了,康雪融提议出来吃海鲜。
  她喜欢的那家海鲜大排档,正好就是项默森这几个人常去的那家,于是,就这么遇上了。
  项默森从车上下来,没有穿外套,那么冷的天气就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子还挽着,不知道他冷不冷,反正康雪融看了觉得冷。
  “真是缘分,几百年不回来一趟的人,居然就这么碰到了。”?于佑打趣道,一边叫老板添碗筷。
  项默森闲闲的站在那里,一手插兜,一手拿烟,咧着嘴笑,姿态慵懒,康雪融从他酒后格外柔软的眼波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个孩子是很奢侈的事,但我不强求

  晚上九点,医院。
  孟晞一个小时之前醒过来的,此时在喝母亲家里带来的雪蛤炖燕窝。
  睁开眼看见床前的父母,再安心不过了,可是,那一刻她心心念念最想见的人却不在这里。
  抽血之前项景枫给项默森打过电话她知道,醒来却不见他人,孟晞心里很空洞,不知他是来过了再走的,还是根本就没来过。
  一定是很失望,哦不,他一定是对她彻底失望了吧。
  以她对项默森的了解,她犯了错她如果真的跟她生气,是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争执的,冷处理才是他一贯的作风孥。
  预料之中的事情,孟晞有了心理准备,即便是难过,即便是双目酸胀,也硬是没有流出一滴泪来。
  孟凡守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盯着她喝那碗燕窝,非要看着她喝光了才放心,孟晞再是没有胃口也得全部喝下去,胃部难受,还得勉强撑出一抹笑来,把碗递给父亲,“好喝。”
  “还要再一碗吗?”孟凡欢喜的问她。
  “不想喝了。”
  孟晞掀开被子,想要起来洗个脸,孟凡赶紧放下碗伸手去扶她,孟晞真笑了,“爸爸,我没事,您别这么紧张。”
  “没事也得小心点,医生特意嘱咐了,这几天是非常时期。”
  孟凡手揽着女儿小小的身体,送她到了盥洗室门口,孟晞关了门,他在外面说,“想想有什么东西需要带来的,给你妈打电话说一下,别让她一会儿再跑一趟。”
  “就拿两件里头贴身穿的衣服就行了,其它不用。”
  几分钟后孟晞出来,站在父亲面前,父亲刚牵起她的手要把她送回病床上,她却说,“爸爸,我想吃荠菜馄饨了。”
  孟凡皱了下眉,立马看了下时间,算着江燕秋还有多久才回来。
  “是不是很饿?要不是很饿的话等你妈来了我再去买行吗?”
  他问孟晞。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这里,心疼这孩子,要寸步不离才好。
  “很饿。”孟晞说。
  “……”
  孟凡又看了眼时间,实在没辙,总不能让她饿着,想了想,这才点头,“那你乖乖躺床上去,爸马上出去给你买。”
  “好。”
  孟凡不放心的看了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一眼,一顾三回头终于是关上了门。
  孟晞在父亲走后没多久就在病号服外面批了外套,离开了自己的病房。
  走到护士站被护士叫住了,问她去哪里,她说,“我爸出去买东西忘了拿钱包,我给他送去。”
  进了电梯,她靠在墙上闭眼深深呼吸,之后睁开眼,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半天时间就把自己搞得很憔悴,脸色很差,脚下也很虚浮,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清楚的明白,她这是相当于要拿孩子的命去换回贺准那半条命,项默森知情后,不怪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之前因为她的疏忽,丢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她难过,他比她更难过,是他用一个男人最深沉的情感,最沙哑的嗓音在宽慰她,对她说,小晞,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会的。
  检查出不容易受孕那阵子,她外表看似平静,其实内心自卑到了从来不曾想过的程度,怕他看轻她,怕他不要她,怕他总有一天会因为她生不了孩子而和她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
  倘若在今天之前知道自己怀孕,她能想象那个场景,一定会欣喜若狂立时三刻跑到项默森身边对他说,默森,你就快做爸爸了……他们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然后现实总是冥冥之中爱跟你开玩笑,一道又一道的选择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左顾右盼,步履难艰。
  被贺准拿捏着命脉那时,她选择了逃避,用愚蠢的方式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现在那个给与她生命的人在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她选择了救他而弃腹中来之不易的孩子安危于不顾……这种选择题,这一生,不要来得更多了!
  其实她分不清何为良知,一边是血浓于水,即便没有任何恩情但她的命确实是他给的;一边是深爱他包容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是和她有着共同生活约誓的男人,无论辜负谁,似乎,都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她是站在两面镜子中间的人,她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人,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从电梯出来,她双手放在外衣口袋里,脚上是拖鞋,她走得极慢,没有精神,看起来病态严重,她在往贺准病房的方向去。
  倘若他安好,孟晞想,这辈子和他就再无瓜葛了吧,他给了她一条命,那么,现在她还给他。
  没有力气再去想项默森了,他放弃了绝望了,都随他了,等亲眼目睹贺准平安无事,她要好好休息了,要好好睡一觉……
  站在贺准的特殊病房门口,她没有丝毫犹豫,也并未踌躇,甚至没有一丁点的退缩,敲了门。
  开门的是贺梓宁,
  tang见了孟晞,见了孟晞毫无血色的一张脸,他先是一怔,跟着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小晞不好好呆在自己房里,跑来这干什么?”
  “我要看他。”
  孟晞平静的说完,轻轻拂开贺梓宁的身体,往里面走。
  项景枫正在给麻药过后昏迷的人擦身上的汗渍,听到了孟晞的声音,起身走向她。
  “小晞,他已经没事了,你现在情况特殊,先回……”
  “我就来看一眼,看完就走。”
  孟晞没有理会他人太多,走到贺准床前,直直的站着,由始至终双手都没有从衣兜里拿出来。
  也不知站了多久,就那样安静的,沉默的,注视着床上那个插着管子被仪器监控的人,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贺准,没有西装革履,没有势利的眼神,没有狡诈的笑,没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商人才有的凌冽气质……此时的他,完全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事业失败的一无所有的男人,他什么都没有了,躺在这里,只剩一条倚靠她的血液才能存活的命。
  片刻后,孟晞微微弯了腰,贴近了贺准的耳朵,她小声的对他说,“我本来就不欠你,这次,我把你给我的东西,还你。从今往后,你记住了,我是孟凡和江燕秋的女儿,跟你,毫无关系。”
  孟晞说完就走了,贺梓宁目送她,项景枫却呆了,呆滞良久,她追了出去。
  “小晞。”
  走廊上,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孟晞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
  她并未转过身去,觉得累,只想回去好好躺着。
  项景枫在病房门口站了一阵,缓缓走近了她,等到和她只有一米多的距离,这才艰难开口,“能不能让我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孟晞垂眼叹息,末了转身面对她,“大姐,贺准在和你结婚之前,他其实是我妈的男人,为了荣华富贵,他抛弃了我妈,以及我妈肚子里的我。”
  她不想再说了,话到这里已经能清楚的解释所有的一切,她看着项景枫眼里波光流转,是诧异,是黯然,是心灰意冷?不管了,她管不了了,她好累……
  孟晞唇色泛白,走之前还是问了项景枫一句,“项默森其实来过的吧?”
  项景枫还在消化她先前说的话,讷讷的点了头,孟晞嗓子哽得生疼,艰涩的又问她,“一定……很恨我,是吗?”
  “小晞,贺准他……”
  “抱歉,我没心思再跟你解释了。”
  孟晞转了身,眼泪瞬间就落下,不管项景枫对贺准和她之间的事还有多少疑问,她也没力气再交代了,心里想的,脑子里装的,只有那个男人的名字……项默森你在哪里!
  ……?………………………………
  一拨人喝酒喝到接近零晨,第二天都要上班,便提议散了。
  项默森喝高了,不过这人酒品向来很好,晕酒的时候在一旁安静得很,完全可以无视他,绝对不会有发酒疯这种事。
  康雪融和姐姐开车来的,姐妹两个都没喝酒,见项默森一身衣着单薄,指尖夹着烟,手撑在电线杆上闭眼低头,应该是醉得厉害了,康雪融刚想开口说要不送他回去,康雪妮赶紧拉住她,背着那些人极小声的呵斥,“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他需要你送吗?人怎么来的知道怎么走,已婚男人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被骂了,康雪融张了张嘴又反驳不了,康雪妮瞪她一眼,“今天这状况你看不出他心情不好吗,就别添乱了,该回家回家!”
  康雪融叹气,回回回!
  姐妹两人上车的时候,项默森抬起头来,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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