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对他多过分,给他一个好立马就能让他消气。
四目相对,眼里波光流转,孟晞知道如何能讨好他,双手勾着他脖子跟他接吻,其他病人都看笑了,觉得这对小夫妻打情骂俏太有意思。
挂水挂到早上六点,医生开了药让回家吃着观察。其实项默森拉肚子一半原因是吃了太多辣椒,另一半他没说,是昨天开始就有些凉着胃部,吃什么都反胃。这人太有心眼,就是为了让孟晞自责。
孟晞也没去公司,在家照顾她老公。
昨晚没睡觉,一到家洗漱干净就补交,睡到十一点,男人在她身后蹭她,身体蹭出了火,翻身就把她压住。
明明昨晚拉肚子已经拉到脸色苍白了,他是哪里来的力气!
<
p>孟晞觉得对不起他,他要怎么样都顺着他,项默森让她自己坐上去,她脸红着就和他变化了位置。
完事后两人一起洗了个澡,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午餐后项默森让兰姨煮了咖啡。
公司还是要去,已经不拉肚子了,明早就不打算去挂水,项默森喝了咖啡换了西装衬衫就去了公司。
孟晞很累,被他折磨的。
那人在那件事上似乎永远不知疲惫,已经接连十几天了,每天不是晚上就是清晨,有时候半夜孟晞以为做梦,睁开眼就看见睡不着无聊中的项默森在她身上耕耘……
兰姨知道这个事情,是每天收拾两人屋子都看见垃圾桶里用过的雨伞,她心里偷着笑,觉得小夫妻感情实在太好了。
那时候收拾项世元和赵文清的屋子,几乎看不见这种东西,一方面是项世元在外面花花草草很多,另一方面,项世元不疼惜赵文清,一直都是赵文清在做措施。
男人疼女人的方式有很多,这是其中很小一个细节,但就是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项默森对孟晞很好。
其实在兰姨眼里,项默森疼孟晞的地方多了去了。
有时候像是对待孩子一般照顾,仿佛只要她开口,就是天上月亮都能给她摘了来。
项默森出门后,孟晞给安宁喂了奶。
抱着安宁在花园里走来走去哄她,偶尔和兰姨还手。
这时候人少,就他们两个,兰姨就直白开口了。她问孟晞,“你们还打算要孩子吗?”
“顺其自然吧,就怕生了一个再怀孕就难了……”
孟晞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兰姨竟笑了,“难怀孕那默森还做什么措施?”
孟晞脸很红。
每天房里垃圾桶都会换,垃圾那么少,收拾屋子的人很明显能看见里面的东西呀。
她不止一次的让项默森用完之后把那玩意扔马桶里冲走,那人嫌麻烦,扔了就扔了,谁爱看见就看见去。
☆、他冷笑:晚上就让你知道这手到底是有多粗糙!
12月31日,项默森一家三口登上了去香港的航班。
岳父岳母和兰姨带着皓皓则反方向去的东京,他故意支走所有人的意图被孟晞轻易洞察,送了他四个字:画风不正!?头等舱空间宽裕,不喂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项默森抱着自己儿子,孟晞则在一旁小憩。
项安宁第一次坐飞机,估计是感觉到了与往常不太一样,在爸爸怀里咿咿呀呀手舞足蹈,项默森对孟晞说,“他很兴奋。”
孟晞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没再理他。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奶爸很无聊,试图让孟晞陪他聊天,孟晞说昨晚起来三回哄安宁已经很累了,让他自己安静呆着。
其实老男人只是想和她好好说会儿话,平时各忙各的,除了中午吃饭晚上睡觉,就没什么时间了。可惜安宁妈是真的困,偏着脑袋小憩居然睡着了矾。
老司机来机场接他们,第一次看到项总的儿子,不苟言笑的人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想伸手抱抱那粉嫩的一团,又觉得主仆有别,不好意思开口。
倒是项太太人比较随和,从项默森手里结果孩子就走到老司机面前,“师傅是不是想抱抱我们安宁?”
老司机面上一阵尴尬,笑起来,“太太要是不介意我手粗糙的话……”
“当然不介意,他的手也没觉得多细腻。”
孟晞说着就把孩子递给司机了,给别人说自己孩子的时候表现出一个母亲特有的自豪,“宝宝越来越会笑了,有时候还笑出声音呢,而且我觉得他能看得清楚我和他爸爸了,我们把脸凑过去他就望着我们笑……”
这个时候项默森不急着上车,行李放进了后备箱,人站在她身后过烟瘾,离她和孩子远了些。
他在计较她刚才不经意说的那句“他的手也没觉得有多细腻”,他在心里冷笑,晚上就让你知道到底有多粗糙!
项默森抽完烟就叫孟晞上车了,他拉开了后车门,孟晞抱着孩子上去,习惯性跟他说了句谢谢。
他也上去,关上了车门,顺便看了一眼她怀里的项安宁。
此时小伙子被他妈妈竖着抱起来放在肩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圆圆的眼睛很是机灵,东瞅瞅西瞅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孟晞说的一样,他已经能看比较远的距离了。
几乎所有母亲都一致,孩子有点什么和前一天不太一样的表现就觉得他表现特好,特聪明。
其实谁家孩子刚出生时智商大抵都在一条水平线上下波动,差不了多少,每次孟晞在项默森面前夸项安宁“聪明极了”,“比其他孩子聪明”的时候项默森就想笑。
由着她吧,谁都会觉着自家孩子是最好的。
孟晞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接过孩子稳稳抱着,压低声音说,“先忍忍。”
孟晞不说话,一路沉默。
终于到家了,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抗进屋,舍不得走了,还想抱抱孩子。
司机今年五十几岁,自己也有孙子,不过儿子儿媳一家早就移民了,他也是很久没见到自己孙子,这会儿见了项安宁喜欢得不得了,关键是这孩子长得漂亮,人见人爱,谁都愿意抱在怀里哄哄。
孟晞一到家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看起来很急,司机只当她是想上洗手间。
等到司机走了,项默森抱着孩子上楼,此时孟晞已经挤完了奶了。
刚在车上涨得难受,防溢乳垫都湿透了,真怕在司机面前丢人,还好没多久就到家了,这会儿弄妥当了,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来香港之前就叫人买了孩子的婴儿床放在卧室,这会儿项安宁被放在里面,项默森政要和孟晞说什么,突然就看见小伙子慢悠悠的……翻了个身!
项默森眨眨眼,孟晞睁圆了眼睛,“你儿子会翻身了,他会翻身了!”
项默森舔了舔唇,“一般情况应该几个月翻身?”
“长辈们都说三翻六坐,可是一般小孩真要翻过身,怎么也都得四五个月呀,安宁太厉害了!”
“……”
孟晞又开始激动了,抱起项安宁亲了又亲,她觉得自己儿子太棒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项默森站在边上很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因为孩子,孟晞已经越来越多的时候表现得傻气,让人忍俊不禁。项默森经常在观察她,觉得她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当了母亲以后,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围着孩子转,剩下那百分之十,一半给工作,一半给父母,给予他的,也都是他从缝隙里伸手向她讨的。
不过他觉得,所谓幸福的含义也许就包括了生活中太多的枝末细节,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让人满意的,也有不满意的,大体上,有她和孩子在,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有意义。
孟晞抱着孩子在阳台上玩耍,项默森在屋里,隔着落地窗看她们母子两个,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他觉得那些年自己的执着没白费
tang,得到完整的她是不容易,但总归是得到了,她的人,她的人,她的现在和未来都在他的手里,深入骨髓的那种甜蜜滋味在他的心脏深处蔓延开来。
他们都是茫茫人海中最为普通的两个人,有生之年能成为夫妻,相互守候,除了缘分之外,还得靠彼此努力经营,现在回过头去想孟晞连正眼都不肯给他的那些岁月,他是怎么过来的,那些记忆已经渐渐在脑海里消散了,留下的,只有她给他的入骨相思。
**
项安宁喝完奶没过多久又睡了,孟晞清理了一下自己,换了干净衣服,她要把被奶水弄脏的那件衣服洗了,项默森让她放着,说一会儿他洗。
已经晚上九点,飞机上的晚餐两人都只囫囵吃了几口,这会儿项默森要下楼去做宵夜,孟晞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下去。
人已经背起来了,他还假装跟她讲条件,“背一次,就要吃一次棒棒糖……”
“无聊!”
孟晞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这话说出来还是让她忍不住骂他,扯他耳朵,“不要跟我开小。黄玩笑,搞不好哪天不注意就给项安宁听到了,从小不学好,将来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遭殃!”
“你杞人忧天!”
“你为老不尊!”
“你没有情趣!”
“你蛮不讲理!”
“好了,自己滚下来,老公要煮意面,饿死了都。”
项默森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孟晞自己自觉的下了地。
开放式的厨房,他在忙碌,她无所事事,坐在他身后的流理台上,默默的欣赏他俊美的背影。
孟晞安静的注视着他。
几分钟过去,他突然转头看她,蹙眉,“你盯我要盯出生理反。应了!”
孟晞闭了闭眼睛,瞳仁往上看天花板,待他转过身去,又继续明目张胆看他,面带微笑。
“皓皓一定很开心,可以去迪斯尼。”孟晞说。
“他跟你说的?”
“我我最了解小孩子了,瞧他昨晚兴奋得……”
孟晞没说完,项默森转过头来,“不见得。兴奋归兴奋,其实他更想和我俩来香港。”
“香港迪斯尼他已经玩过了。”
“那孩子喜欢我,喜欢你,把我俩当自己亲爹妈了,走哪儿都想跟着,让他和爷爷奶奶在一起未必真的开心。”
项默森说完继续切西红柿,孟晞不说话了。
良久,她问,“什么时候再让皓皓去看文清?”
“还去?!”
“那文清总是他妈妈呀,叔叔婶婶虽然亲,可最亲的始终是自己的妈妈。”
项默森开始炒料,没有回答孟晞,孟晞跳下去走到他侧边,“快过年了,等皓皓放寒假,你再带他去看一次文清。”
他没说话,孟晞扯他衬衫袖子,“好不好?”
项默森看了她一眼。
孟晞舔了下唇,又说,“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就好。你也说要正确教育孩子,面对问题避而不见可不是什么好方式。”
他点头,“答应你。”
孟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每年过年我爸妈都要回老家,今年也不例外。兰姨也要放十天假,家里就你和我,你想好要干什么没有?”
“初一要去扫墓,其他时间随便你安排。”他说。
他翻搅着锅里的东西,孟晞仰头看他,他此时眼底平静,可孟晞能看穿他内心的凄凉。
今年项家连年夜饭也用不着吃了,死的死,嫁人的嫁人,家里现在就项景枫和陈姐守着。要不是陈姐孤身一人,估计早就回家含饴弄孙了。
孟晞抱着他的双手紧了紧,彼此不说话,却能将对方心事了解,现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已经相濡以沫到这程度,对项默森来说,父母不在了,有小妻子守着他,人生也不会寂寞。
安静的房子内,两人坐在流理台前高脚凳上,边聊边吃项默森做的意大利面,难得这样谈心,项默森和自己老婆在一起,身体和神经都是放松的。
项安宁现在大概一天吃六次奶,在时间上还算比较规则,四个小时一次,孟晞比较好掌握什么时候该喂他,这就不会像前阵子那么累了。
夜里睡觉,因为是冬天,孟晞觉得孩子自己睡婴儿床没什么温度,通常都让他睡在她和项默森的中间。
怕孩子皮肤干燥,这个冬天孟晞都没有开暖气,反正有项默森在也不会冷……只会热吧╮(╯▽╰)╭
有时候办正事的时候动静太大,影响到了项安宁睡觉,他闭着眼哇哇大哭,然后奶爸一阵安抚,待他重新睡着,再继续浇灌宝宝妈。
有孩子和没孩子的区别就是,后一种情况夫妻生活会经常被中途打断,男人很容易毛躁,但项默森不敢毛躁,怕一毛躁孟晞就吼他“项默森你没下次了”!
所以项总这种忠犬型
的男人还是比较苦逼的,箭在弦上那种痛苦可不是人人都能感同身受,男人的不易也只有偶尔找许仁川吐吐槽——
反过来看许仁川。
最近此人事业家庭爱情双丰收,最可喜可贺的是,老婆和母上大人在不知不觉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元旦三天假期,许家热闹非凡,各种牌局饭局,家里客厅都可以开赌!场!了!
项璃和她哥一样,似乎很有偏财运,十打十赢,赢了很多钱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许恩施带孩子,没事就去看一眼贺梓宁那个十打九输不争气的,明明牌很好,他要不是放炮就被人自摸,从下午到晚上估计输了一万多,恩施咬牙启齿在背后骂他,“你说你一天到处应酬,酒没少喝牌没少打,这种级别你也好意思。”
贺梓宁本来输了没觉得有什么,恩施在他身后叨叨叨,叨得他心生烦躁一下就站起来,“你来给我打!”
恩施:“我才不要,你最好把输掉的钱都给我赢回来,不然今晚别想睡!”
“我说恩施,你有点牌品行不行?!”
许仁川弓着身下巴搁在项璃肩膀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妹妹,“胜败兵家常事……”
“大哥你闭嘴!”
恩施没好气的瞪他,一边皱着眉走来走去哄孩子,“你们家赢了那么多钱,好意思说风凉话吗?谁打牌愿意输钱,打牌就是要赢钱才有成就感,就是要赢,只能赢不能输!”
项璃拍拍徐仁川的脸,“嘘。”
许仁川索性手臂拢着项璃,要笑不笑的,“要不让项璃出本麻将攻略的书,人手一本,指不定能靠这个吃饭!”
“受不了了,又拍他老婆马屁了,许仁川你有点脾气行不行,什么时候让项璃也哄哄你,嗯?”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