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目光呆滞,视线朝下,见她依旧是不吭声,梁爽又说,“你要相信我,那些欺负你的混蛋,一定不得好死。”?“你,你们在说什么!”
门口一个暴徒走进来,走近了梁爽,梁爽心里一紧,望向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穿着防弹衣,双手握着枪朝她走来,那枪杆子朝梁爽胸口狠狠一戳,疼得她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
男那人审视梁爽许久,突然蹲下来。
梁爽心跳大乱,他的手已经攫住了她的下巴,“长得很漂亮,有男人了没有?”
这时,山洞里所有的人质都大气不敢出,盯着梁爽这边。包括之前被她开导那个女孩。
梁爽怕得脸色发白,牙齿都在打架了,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邪恶,放下了手里的枪,将梁爽推倒在了那堆枯草上。
☆、每个人都有一段倾城之恋
梁爽想起第一次见到许奈良时的情景。
那天她和孟晞去买宵夜,在步行街那家很出名的大排档,当时孟晞和项默森之间有点问题,许奈良在中间试图调节,梁爽从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很好的人。
梁爽的父亲是军~人出身,她的大堂哥也是海军,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收这种氛围熏陶,梁爽打从懂事起就有一种军~人情结。
其实她接触的军人也不少了,父亲的战友,父亲战友的儿子,大堂哥,大堂哥的哥们儿……很多很多,那种喜欢和喜欢许奈良是不一样的,见到许奈良那一刻,梁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怦然心动!
此时此刻,她好比砧板上的肉,身上的男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她的衣服被他粗鲁的扯下去,跟着是她下半身的牛仔裤固。
被要挟的人质那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抗。
梁爽两天两夜滴水未进,早就没有力气,喉咙干涸的甚至呐喊不出一句,当那个男人压在她身上,肮脏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裤,梁爽全身颤抖的闭上了眼睛漪。
脑子里全都是许奈良微笑的模样,各种场景转换,他们在一起的短暂的美好时光,犹如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脏。
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梁爽是个坚强的姑娘,从小父亲教育她不能轻易流泪,不管毕业后找工作有多困难她都没有畏缩,只有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那个地方被异物刺入,紧绷的疼,双~腿紧闭,被那人狠狠分开,梁爽不受控制的开始挣扎,开始哭,哭出了声来,声嘶力竭的,在用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对抗。
当那个男人狠狠拽住她的脚踝要把她拉到身下的时候,她往脑袋后方使劲的退,力道太狠,撞在了那块石头上……
梁爽眼冒金星,周遭的人质在这一刻也不知是被这场景彻底震怒还是良心发现,也不管歹徒有没有枪了,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梁爽听到枪声,她眼睛花得看不清四周,只当是所有歹徒都从外面进来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时间里,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子熟悉的力量抱起来。她想她是疯了,居然看到许奈良……
**
医院。
许奈良一身迷彩服皮靴从医生那里拿了报告出来,径直回梁爽的病房。
姑娘受了惊,外加几天没进食,这时在打点滴。
手里的报告清除记录着梁爽没有被侵~犯,许奈良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那种情况,万一梁爽真有个什么好歹,他是完全不计较,就怕她自己有心理负担。
这就对了,没有任何问题,她还是好好的,也不必担心她想不开。
在山洞里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几乎没有穿衣服,腿边还有血渍,许奈良问了医生,医生说估计是暴徒弄伤了她,但是女孩子最宝贵的那样东西幸运的没有碰到。
许奈良回到病房,在她床边坐了一阵,看点滴滴得过快,怕她会有不适,起身给她调慢了些。
梁爽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她缓缓睁开眼,这一觉似乎睡得太久了,睁眼还觉得不适应。
当她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许奈良见她醒来,笑着弯腰看她,“真能睡,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梁爽嘴巴很干,而且很久没吃东西,又在输液,她知道自己嘴里一定有难闻的味道,所以不敢张嘴。
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许奈良拉过椅子再次坐下,对她说,“二十六个小时还有多!”
梁爽看了他许久,缓缓伸手拽住他一只手,许奈良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在梁爽拉住他的手时,反手,将她那冰凉的小手攥在掌心里。
梁爽眼眶红红的,似是想要说点什么。
许奈良明白,脸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放心,他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怔怔的,一直没有吭声,直到许奈良说“你很好,都过去了,有我在”的时候,她慢慢坐起来。
许奈良在她身后点了个枕头,一边问她,“要不要先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她摇头。
许奈良又说,“他们知道你被绑架了吗?”
她又摇头。
然后许奈良笑了,“那就好。”
梁爽抿着唇,目光没有离开过他,许奈良心说这姑娘是不是以为他骗了她?
于是他在床边坐下,把刚才那张报告拿给梁爽看,“爽爽,你没有被侵犯,我不是骗你。”
当梁爽看到白纸黑字写着那几个字时,眼泪涌了出来,也不顾手上还扎着针,就这样抱住了许奈良。
“好了,没事了……”
许奈良心疼的安抚着她,他的语气有多温柔,梁爽就有多心酸,到后来嚎啕大
tang哭起来。
男人也知道她为了什么而来,要不是来这破地方,她会受这些委屈?
他心里是自责的,从理智上讲,她觉得梁爽这次的任性行为是不对的,一想到这里,他没忍住对她说教。
“后悔了吗?”他严肃的问。
梁爽一个劲儿的点头,泪水吧嗒吧嗒的,末了觉得不对劲,又开始拼命摇头。
他哭笑不得,戳她的脑门儿,“都这样了还不后悔?”
梁爽低头,不答。
“你说你要见我,等我回去不就能见到?我在这里又不是长年累月,总也有回家的时候。梁爽,你是个大人,不是十几岁不懂事的学生,这种行为不仅不理智还很愚蠢,你要我如何说你?”
许奈良教训归教训,声音还是温和的,梁爽第一次听他这么严厉的说话,一边喜欢着,一边又害怕着。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嘴里太干压根开不了口。
许奈良拿过水杯,让她喝了好几口,这才让她能说第一句话,“许奈良,每个人的恋爱,也都是一段倾城之恋。其实我很庆幸,我和你毕竟是有缘分的,因为有缘分,所以你能多次救我于危难当中,别人也许会说我这是侥幸,可我宁愿当做,命中注定。”
他一直在笑,觉得这姑娘幼稚极了。
什么倾城之恋,要真给她吃了大亏到时候一定要死要活了,现在在这里说这些好听的,完全就是文艺青年不知人间疾苦的一番说辞。
谈恋爱要谈,日子总也要过。就这么大老远跑来为了遇见他,根本就是胡来!
“还渴不渴?”他问。
梁爽说不渴,他便放好了杯子,面对面的认真望着她,他说,“梁爽,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角色?”
她脸很红,却依旧勇敢,原本凉凉的手在他掌心里变得温暖。
她对他说,“很重要的角色,也许你不知道,很久以前那就在那个很重要的角色了,没人能替代你。”
他点点头,末了又问,“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从来不说?”
“有机会,不一定是对的机会,虽然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没大脑,但是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我还懂得。我拿不准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样,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人?或者,这个不错的人就是适合你的人?
我知道你好,知道你性格好,为人好,但我接触你的时间不多,还谈不上了解。
我怕我贸贸然对你说了那些话,会让你觉得这个女生很不识趣,所以,我需要更好的机会。”
听她一番歪理,许奈良没忍住笑,“那你现在是病人,病人为大,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
梁爽想了想,盯着他墨黑的瞳仁说,“许奈良你亲我一下。”
这话说了她就后悔了。
天啊,她几天没刷牙啊,嘴里臭烘烘的,一定让他嫌弃死了……心里一番纠结,正打算说“还是别亲了”,就在这时候,许奈良按住她的肩膀,往前靠,吻在了她干裂的唇上。
一个很干净很温暖的吻,梁爽睁着眼睛,他却是闭着眼。
梁爽能看清他黝黑皮肤上细小的毛孔,又长又浓的睫毛啊,挺拔的鼻梁……当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窝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粗糙的迷彩服料子蹭在她的颈部肌肤……她觉得自己又在做梦了。
这个吻持续时间有点长,许奈良顾及她左手扎着针,动作很小心。
完了之后看她低着头不敢看她的鸵鸟样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知道羞?跟一个男人都还没有正式约会就要求人家吻她,这事儿就你干得出来!”
“……”
“明天跟我回C市了。”
“呃?”
梁爽再次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呃什么呃,我已经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难不成你还想留下参观一遍库尔勒美丽的风景?”
“不要不要不要。”
梁爽分明就是为男人失了心智的傻样子,许奈良看着她就想笑,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面对面瞧了她很久,笑着说,“回去我们先看场电影如何?”
梁爽的眼睛瞬间笑弯成了月牙,“这简直是太好了。”
**
项默森一脸两天没回家,每天离开公司就去了项璃那里。
每晚孟晞跟项璃通过电话之后,握着手机在窗前站很久才去睡。
她没打算叫项默森回来,革命靠自觉。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观念问题,她没理由要计较他的过去,他更没理由因她的计较而跟她置气。
项默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
其实他哪里是小肚鸡肠,明明就是后宫起火他怕自己灭不了。
晚上九点,穿着拖戏在许仁川书房走来走去,一方面很想回去搂着孟晞睡,一方面又怕回去之
后几句话不对搞得气氛尴尬。
“从来没有这么难搞过,这两天晚上我压根就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气势汹汹质问我的样子,什么时候孟晞变得这么恐怖?!”
男人指尖夹着烟,皱眉,自言自语一般。
许仁川手上事情多,没工夫理他,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那我过去谈恋爱就谈恋爱了,我三十几岁的男人还不能有恋爱史?那她以前不也和梓……我就是不明白她孟晞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就是为了跟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现在我在她那里居然还作风不正了我……结婚结婚你说我要那么轻易就跟谁结了婚哪还等得到她?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足……”
“好了,你不要在喋喋不休了!”
许仁川受不了他,整个一更年期综合症患者。
合上笔记本从书桌里走出来,晃了晃酸疼的脖子,一边说,“自己今晚自觉点回去,这是你的问题,难不成你还想让她来哄你?”
许仁川说这话嘴里满是嘲笑,项默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出来,“哎你说我要是半个月不回家,她会不会追过来拿刀了结了我……”
许仁川:“……”
项璃在外头热了牛奶给许仁川端过来,没她三哥的份儿,“三哥你还是回去吧,小气在电话里气得不行了,她说你要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还说什么男女分居两年以上感情破裂在法律上就自动解除夫妻关系……啊三哥您慢点嘿……”
项璃望着暴躁的男人连外套都没拿就急匆匆走动门口换鞋离开,听到关门声,回头朝着许仁川一笑,“前男友前女友还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呢。”
许仁川喝着牛奶,竖起拇指表示赞同,半晌,项璃突然问,“我说,要是哪天你的前任跑来我面前示威,我该怎么办呐?”
“噗——”
许仁川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扯了纸巾在脸上擦了擦,转身回房,“早点睡吧你。”
项璃不依不挠的跟过去,拽着他的胳膊,“许仁川你跟我说下,让我有个准备,你都有几个前任啊,都干什么的……”
许仁川走到卧室门口转过身来,手放在门框上,“不管你信不信,在你回来之前,我下面这玩意儿乖得很,从来不躁动。”
项璃挑唇,“谁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找证人是不是?”
许仁川笑着单手搂过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其实你回来之后,应该能从它饥渴程度感受得出来……”
“……”
**
半夜,项默森的车子停在自家别墅门口,望着二楼他的卧室,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
他已经到了一个多小时了,之前客厅的灯大亮着,应该是岳父岳母和兰姨在楼下看电视,后来灯灭了,所有人都回房睡觉了他还呆在那里。
卧室有些许光亮,估计是孟晞开的床头灯,也不知道此时她是在上网,还是已经睡着了??犹豫再三,将车子开进了车库。
从一楼到二楼房间,按他以往的速度,只需要一分钟就能到了,今晚他磨磨蹭蹭走了十分钟才到的卧室门口。
轻手轻脚的拧开门把手,推开门,看孟晞在床上睡着,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猜想她可能是睡了。
心里松了口气,车钥匙放下,动静很小的先去了浴室。
在他洗澡的时候,孟晞已经坐起来了,坐在床头等他,面无表情,就跟狱警等犯人似的。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项默森裹着浴巾出来了,刚走出浴室就被床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吭声呢?”
他今天态度比较好,是笑着说的。
孟晞看他,冷冷的一句,“我还以为你走丢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是不是警察送你回来的?”
男人讪讪一笑,掀开被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