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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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的悲伤-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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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两人是开着电视台的车来的,今天就不用那车了,让卡珊茵找人开回去。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车,在上次来的时候藏在山谷里了。伊佳艺蹦蹦跳跳地往那方向走,叶业年跟着跳,把青果都震出来了,捡着追着,没忘着回头给卡珊茵一个飞吻。伊佳艺翻过篱笆了,进了小树林。叶业年赶上去告诉她,卡珊茵胸部的情况。说得挺老实的,没少挨打。
  山谷不大,他们走了进去。在拐弯处有一块光秃秃的岩石,后面盖着杂草,伊佳艺跳上石头,挑开草堆,就见到他们的爱车了。叶业年先进了车,把一篮子的青果放在膝上捂着,看着忙不迭进来的伊佳艺,说,佳佳挺坏,我不给你吃了!伊佳艺问他,坏哪儿啦?他说,那一次一次的,你怎么算出来的,怎么会有八次呢?伊佳艺就跟他算账,半次半次的,都给他加起来了。他不同意,伊佳艺见他还不满足,就在下面乱搞。叶业年开心地把篮子放了,差点把裤子脱了。伊佳艺就夺了那青果,看着他,说,你自己做做看。叶业年可为难了,说,你又来半次了!伊佳艺一口咬下了青果,说,那我这样行不行?叶业年意识到很危险,才让她吃果子了,自己开车。
  山谷里有盛开的野花,都是四个花瓣,紫红色的,带点蓝,样子艳丽非凡。叶业年说,上次来的时候它们还没开花呢。停了车,看伊佳艺喜欢的,把头都探出去了。她说,这叫紫情蝶,像两个紫色的情蝶一样的相依相偎,在这段时间刚好盛开。她说,这花可以长得好高好大的,这儿的还是小一些,附近应该有个紫蝶谷,那里的紫情蝶才会迷死人呢!忙着在车里翻出地图来找。叶业年说,这儿已经很香了,闻着花香,又闻着美人香,身体都要酥了。伊佳艺很快地找到了去紫蝶谷的道路,指着地图让他开车。要从紫蝶谷穿过去,离他们家还近些,又可以在那里销魂怡神的,可让两人开心了。
  路上有刚刚翻耕的田园,新鲜的泥土也很有味道。前方一片片的青绿,扑面而来,看来是麦子了。叶业年说是的,伊佳艺说不是的。看清了,是小小的玉米秧冒出了土壤。她说,你都不认识了!他说,咱乡下的玉米不是这样种的,要移栽的。先密密麻麻的种在一起,等出了苗再移到大块的地方。又很专业地分析着,有些地方还是种得密了,须要拔掉些才好。伊佳艺说,噢,我懂了,跟种青菜一样!凑上去说,佳佳要吃玉米。叶业年便乖乖地停了车,打算跟上次偷菜一样,替人家拔一些回去种着。伊佳艺看到周围有人呢,好像也在拔着。不好意思替人家拔了,拉着叶业年走向一位农妇。农妇面朝秧苗背朝天地忙着,将拔下来的小秧扔沟里去了。伊佳艺捡了些,笑嘻嘻地跟人家对了面,说,送给我们好吗?那农妇看着她,眼冒精光,唰一下立起来了,吃惊地说,你是伊佳艺?伊佳艺对于这种情况可见得多了,立刻明白了,高兴地说,原来你也看我的节目!农妇喜出望外,说,我是克布里族人,咱克布里族人都看你的节目!你是我们的救星哪!上来就把她抱住了。
  伊佳艺一直处身于英义孟的势力范围,也不怕乔天仁的手段,所以很久没有戴面纱了,上了电视也不怕被人认出来了,认识她的人可多了。这回面对着一位激动的农妇,她还是很热情的,职业性地问人家家里的情况。农妇说,幸亏是英义孟的军队来的及时了,这儿才避免了屠杀。又拔了一些好的玉米秧送给他们,又要拉他们去家里坐坐,说有自家酿造的葡萄酒要送给他们。伊佳艺说不必了,不好意思再拿人家的礼物。农妇说,我家的女儿可喜欢你了,就想得到你的签名呢!她就快要过生日了,我想你过去看看她,给她签个名,一定会把她乐坏了的!伊佳艺才答应了。
  农妇的家也不远,大家一起坐车过去,开过了半片葡萄地就到了。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在树下看书,伊佳艺走上前去,身后的农妇大声地叫着,看谁来了!那小姑娘一抬头,看见了伊佳艺,哇一叫,把书都扔了,人就往树后边躲。她不敢相信,在那里用两手做了个四方形的框子,才探出身来对着伊佳艺照着,说,不是真的吧?伊佳艺笑着说,是真的!她又在手框里看着,说,好像是真的!伊佳艺说,肯定是真的!她哇地又跳了出来,扑上去就抱,说,伊佳艺,我好喜欢!伊佳艺便让她喜欢着了。
  叶业年被农妇拉进了屋内,请他喝酒。是葡萄酒,还是甜的。叶业年很喜欢,因为他在商店里没买到甜的。农妇送了他两瓶,他老实不客气地收了。伊佳艺给小姑娘签了名,又问了去紫蝶谷的路,他们才离开了那里。
  高高的青山在前面绵延南北,中间有很大的山谷张着口子。叶业年把车开进去,边上小溪流水,耳际都是好听的鸟语。花香扑来,清风摇绿,渐渐的露出了紫色的异世。越来越多的紫情蝶已经在迎接他们了,不用说,他们已经入了紫蝶谷了。那些花真的好高好大,伊佳艺探出窗外,能用鼻子蹭着闻了。
  左片的溪水流经了花丛,那里的紫情蝶都扎成堆了,浓浓密密的花枝招展,受到阳光的普射,都在争相开放。车子从小小的俄鹅卵石上开过去,正好有一个缺口可以挤入花丛。再过去就要往山坡上撞了,叶业年就把车停在那里,将脑袋伸向伊佳艺一边,一起往外嗅着。他说,那叶子也是香的呢!伊佳艺说,比你香!他说,那叶业也是香的呢!急着吸她的小嘴,早就忍不住了。伊佳艺让他尝了个痛快,说,叶业,看把你美的!叶业年真是看哪儿都美,吸哪儿都香。
  伊佳艺脱了鞋,他等她再脱。伊佳艺让他也脱了,他很急地解裤带。她笑着先跑出去了,爬上了车顶,说,你想干什么,难道要光着屁股上来!叶业年才知道搞错了,也脱了鞋子。伊佳艺说,把果子带上来,给佳佳吃。叶业年真听话,带了大篮子上去。两人就在车顶上看花,吃果子。紫情蝶都长过了车顶,将他们围着,这里是他们花样的世界。
  青果很甜,叶业年想起来那两瓶葡萄酒也是甜的,要来个鲜花、美人加美酒。拿着酒瓶打不开塞子,猴急。说,要是中国的酒坛子多好!伊佳艺不给他出主意,让他想想办法,说要看看咱家的叶业到底聪明不。叶业年可来劲了,说一定要改变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笨瓜形象。躲到车子里,忙去了。伊佳艺躺在上面,看看蓝天、白云,自己也想轻飘飘的,真想喝点酒了。耳听着呯的一响,过后又一响,琢磨着那家伙还成,把俩酒塞子拔开了。叶业年哈哈大笑,带着打开的酒瓶上来了,给她一瓶,自己一瓶。说,怎么样,我好聪明了吧?伊佳艺忙着喝了一口,一吐气,说,真甜!叶业年还要她的嘴巴说得甜一点,凑上去讨好,说,你得夸叶业是聪明的!伊佳艺搂着他,说,是的,叶业是聪明的!叶业年才小心地说,这儿离咱家不远吧?伊佳艺听着不好,急着问,你是怎么开瓶子的?叶业年说,一定得找一个长长的螺丝钉,拧到木塞子里去,才能把塞子拉出来。伊佳艺瞪大了眼,说,你在车里找了?叶业年说,嗯。伊佳艺说,你把车子拆了?叶业年说,嗯。得把好多的线头一根根地拉掉,才能找到那颗螺丝钉呢!说来还有点得意。伊佳艺气得啪一下打了他的头,说,这儿离家还有上百里地呢,你让我走回去啊!赶紧下去看车子。叶业年捂着头说,背你回去还不成吗?
  伊佳艺好像气坏了,在那里看了一下就出来了,爬上来又要找叶业年撒气。举着手,让他把捂着脑袋的手松开。叶业年说,你不是要帮我揉揉吧?伊佳艺说,你骗我!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接着就打上了。叶业年只有躲她怀里去,说,怎么还打,你不是看到了,我就在边上拧了个螺丝钉,车子一点没坏!伊佳艺说,可是你坏!还不依不饶的。叶业年干脆钻到她裙子里了,让他出来也不出来,愣说那里安全。
  闹了半天,两人才一起喝酒。叶业年说,看我们恩恩爱爱的,那些花儿都要吃醋了。伊佳艺说,是啊,咱家的叶业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打你你都不觉得疼了、不骂你你都不觉得爱了!叶业年有点晕乎了,诚认自己懂事多了。他喝光了一瓶酒。伊佳艺就尝了几口,想着要开车送他回去,不喝了。叶业年还想喝她那瓶,她不让他酗酒,说,佳佳回家还要喝呢。叶业年便帮她收起来了。再吃了几个果子,两人依偎在车顶上,亲亲抱抱的,又玩了一阵子,才回家去。
  叶业年到了家里还有点酒劲,忙着种玉米,把地刨得飞快。用木棍代替豆拐打的那些洞就乱七八糟了,伊佳艺都要自己重打一遍,才把秧苗种下去。叶业年看着她把洞打得整整齐齐的,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你不让我打洞!怪不得你不让我打洞!说得真是意味深长、感慨万千。伊佳艺都恨不得踢他,糊说八道,李戴张冠。
  
                  第二十六章 有朋自远方来 
  黑尔汉的军队已经逃入山区,还在受到四方围剿。有些高吾尔族人从不可一世变成了惊弓之鸟,伊佳艺采访了他们,告诉他们不必担心,善良的高吾尔族人不会受到报复。她也采访了英义孟,了解了军队的政策,不会滥杀无辜。英义孟是一个人道主义者,保护的不只是克布里族人,还有所有善良的百姓。伊佳艺很喜欢他,给了他一个拥抱,说是代替卡珊茵的。叶业年看起来也挺大方,没有吃醋,大该是想到卡珊茵也抱过他了。英义孟很愿意跟他们成为朋友,当时在军队里,还招待他们吃了些好东西。
  目前没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伊佳艺操心了。这天他们去电视台转转,就办了一点小事。出来时还没到中午,看外面天高气爽的,太阳也不烫,就打算去登个山玩玩。叶业年兴高采烈地去把车开来,伊佳艺就等在门口。走上来一个中国人冲她打招呼了,远远地挥着手,像个老朋友似的。伊佳艺看他年纪轻轻的,打扮得还挺稳重,西装领带的,挺好看,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说,你一定是伊佳艺了!伊佳艺说,是啊。以为他是来要签名的。他也没掏出个本子,就说,我叫刘大明,不过没什么大名。也许你没听说过?伊佳艺听着还有点耳熟,偏偏想不起来。疑惑地说,刘大明,好像是有人对我提过?他笑着,说,可能是麦青姐向你提过吧?伊佳艺听得可喜了,一下子反应过来,说,你是麦青姐的男朋友吧!我记得麦青姐的男朋友是叫刘大明啊!他说,是啊,就是我!呵,想不到我还能在你那里留下大名!这个刘大明可真高兴。伊佳艺急着问,麦青姐呢?你女朋友呢?她没跟你来吗?刘大明可得意了,说,麦青姐呢,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不过她还是跟我一起来了,因为她已经做了我老婆了!伊佳艺说,原来你们都结婚了!恭喜,恭喜!忙着找人。只见一个光着脑袋的大胖子先乐乐呵呵地奔上来了。伊佳艺惊喜地张大了嘴,先认出来了,他正是蔡老板。
  她说,稀客呀,稀客!蔡老板乐得稀里哗啦,一把握住了伊佳艺的手,喘着气说,赶上了,赶上了!能够再次见到你这样的大美人儿,我死而无憾了!握着手再也不愿松开。后面上来个小姐,就在他的手上使劲地一拍,说,你死性难改!他才松了手。伊佳艺看那小姐,一身职业打扮,分外挺括,都不敢认了,她就是麦青姐。但她真的是麦青姐,冲伊佳艺笑得可亲了。伊佳艺喔地一叫,伸开了双臂。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麦青姐都哭了,说,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你,想不到是真的,真的是你!伊佳艺说,是真的呀,我们又相聚了,真的好!刘大明说了,这是好事,不要哭。蔡老板见状,后悔莫及,说,我刚才就恨没哭,要不然也能抱着了!麦青姐才抹着泪,怪蔡老板没安好心。蔡老板坚决抵赖,说自己的心是好的,人也挺好,又没娶老婆。说到伊佳艺早把国内那个混蛋甩了,自己也有希望。又要请求伊佳艺也让他抱抱。伊佳艺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怕你再被人揍个鼻青脸肿!蔡老板才哀声叹气,说起叶业年那小子要是能再活过来,自己再被他揍个鼻青脸肿的也会哈哈大笑。麦青姐听得又要伤心了,伊佳艺可知道会给他们一个惊喜了,说,我现在的男朋友,脾气也挺大的噢!蔡老板可不乐意了,说,你怎么又有男朋友了?我可不满意!麦青姐才说,这也是好的。要见见。伊佳艺说,我的男朋友你们都认识,还包你们满意!把他们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急着要见。伊佳艺赶紧领他们躲门后边去,说他马上就要来了。
  叶业年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开一辆车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伊佳艺等在门外,翘首以盼,跺着脚,都想喊他几声了,才见到自己的车过来了。叶业年还不在车内,人竟然在车后面,使劲地推车。身上的劲还像没地方使,把后轮子都抬起来了,一摇一晃地上来。路上的行人都看呆了,没见过有这么大劲的。伊佳艺又气又好笑,说,显本事呢,你怎么不把它抱过来呀!叶业年才把车往下一放,说,发动不了了嘛,轮胎都像卡住了!伊佳艺说,好啊,你把车子弄坏了!叶业年可冤枉了,说,不是我弄的!伊佳艺还说,就是你弄的,我不带你去玩了!转身就往里边走。把叶业年急得都追上来了,说,算是我弄的,你修修呗!上次也这样,你修修就好了呗!伊佳艺说,我不修了,要去工作了!叶业年粘糖一样地往上蹭,都顾不得被人看到了,说,佳佳,我还要去玩嘛!伊佳艺说,不玩了,有人来访问我们了!叶业年气得说,谁呀,我谁也不理!伊佳艺就指着里面的人,说,那你看呀,我都不敢不理呀!
  叶业年才看到了麦青姐、刘大明、蔡老板,愣着了。认出来了,喜得都不知道怎么搭理。麦青姐上去摸他的脸,感觉着他的温暖,泪如雨下,又哭又笑的,说,是真的,是真的叶业年啊!叶业年也感动得哭了,他懂得麦青姐对他的好,惭愧地说,麦青姐,我都差点把你忘了!麦青姐只顾喜欢着,说,只要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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