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医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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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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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爹相信你,你尽快动刀吧,爹不担心的。”

“嗯,那冬儿就开始动刀了。”沈立冬等沈博远点了头,她就意念一动,从空间取出了白衣,穿在簇新的衣裳外头,又取出了麻醉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沈博远的伤口处,又将早些准备好的消毒小刀划开缝合的伤口位置。

等到划开伤处,可以清晰地探到骨头的状况,沈立冬暗自一喜,看来运气不错,可能是平日里空间水调理的关系,爹恢复的状态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这里头的骨头矫正回去了,没有长歪,对准着方位接回去了。

抬起袖子,沈立冬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将伤口处用羊肠线缝合回去,再换了新药覆在伤口处,用干净消毒过的棉布条一层一层地包裹包扎好,再上了夹板固定。

这次沈立冬没有再为沈博远打上石膏,既然沈博远里头骨头长回去了,就不需要再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了,他可以起身下地,偶尔也要动一动,这样对于以后恢复正常走路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免得到时候伤好了,下地走路却有障碍了。

“爹,你再躺个七天,等缝合的伤口愈合了,你就可以准备着下地试试走动了。”都过了三个月了,也是时候了。

“冬儿的意思,里头的骨头长回去了?”沈博远面上难掩喜色。

“嗯,没有长错位,等到外头的伤口好了,爹的腿就没什么事了。”沈立冬边说着,边谨慎地将沈博远身上各大要穴上的金针一枚一枚地拔了出来,用干净消毒过的棉布擦拭过后,放回了金针包中,扔回了空间中。

又因着给沈博远动了刀子,沈立冬清洗了双手,将那些沾了血迹的棉布跟她身上的白衣脱下来全部打包在一起,卷成一团,扔到了盆中沾了血色的热水之中。

“爹,冬儿跟三叔公说了,让爹在屋子里头静养,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这会儿功夫,他们都在外头吃饭着,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来的。这些沾了血,脏了的衣物,等会娘来了,爹让娘看着处理了就是了,现在冬儿要出去了,免得呆太久的话,引起别人的怀疑。”

“爹知道了,冬儿你去吧,爹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沈博远憨厚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嗯,那爹,冬儿就出去了。”沈立冬推门出去,将房门掩好,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

沈立冬的额头撞到了唐元祺的下巴上,疼得她叫出声来。

“冬儿妹妹,你还好吧?很疼吗?”唐元祺顾不得被撞疼了的下巴,一双小手忙着给沈立冬揉着额头。

“没事,倒是你,下巴被撞疼了吧。”沈立冬看着唐元祺下巴那里有一处明显的红,抬手就帮着唐元祺揉了起来。

“小爷我没事的,我身体骨壮实着呢,这点小痛,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唐元祺骄傲地说着。

“下次可记得别这么莽撞了,回头也得看看有没有人啊,这么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别人后面,还不得一转身就撞上了啊。”沈立冬揉完唐元祺的下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下次我提醒冬儿妹妹一声就是了。对了,冬儿妹妹,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唐元祺问着沈博远的情况。

“我爹一切安好,没事了。”提到沈博远的腿,沈立冬一阵轻松,她爹的腿总算是保住了。

“那就好。对了,我差点忘记跟冬儿妹妹说一件事情了。”唐元祺想到了一个人的托付。

“什么事情?”

“刚才你在里头,来了一个喝得醺醺的和尚,从屋顶上飞下来的,说是来找冬儿妹妹要酒喝的,小爷说你有事,现在分不开身,那和尚就说知道了,说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找冬儿妹妹呢。”唐元祺觉得那个和尚疯疯癫癫,不太靠谱。

沈立冬一听唐元祺说醉酒和尚找她,她马上就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也不知道这个了无大师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哦?

第3卷 第一百十五章

隔天晚上,沈立冬就知道了昨晚了无大师来找她是为了何事,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天下是绝无免费的午餐。

了无大师虽然两次以清凉寺送圣水的名义,化解了沈立冬出手救人的后患,只是他出手助沈立冬终究是带着他自个儿的目的。

这不,从来都是一副醉醺醺模样出现在人前的了无大师,一改过往颓废的形象,竟是一身白衣穿戴得干干净净,酒气全无地来到沈立冬的竹荷院。

“大师,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提早打个招呼?再说了,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这样大半夜的闯进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是不是太没规矩了?那可是有伤风败俗之嫌哦,大师你可要小心喽,小心晚节不保啊。”沈立冬这刚从药田空间闪出来呢,这了无大师要是早一刻出现在竹荷院的话,她可就保不住她的空间秘密了,因而沈立冬对于这个有飞檐走壁能耐的了无大师,很是愤愤不平。

虽然自从唐元祺那天告诉她,了无大师能够在屋顶上飞来飞去,轻功绝顶,沈立冬还有点向往,梦想着能不能缠着了无大师学点轻功,日后遇见什么坏人,也好逃生保住性命,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沈立冬不想暴露她的杀手锏——药田空间。

只是这会儿了无大师这么悄然无声地落在她的院子里,她就只剩下惊吓,而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了。

那了无大师听到沈立冬这么说他,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双手合并,闭目念叨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花非花雾非雾,万物在佛门子弟眼中都是空的,因而男女之别在于贫僧眼中是并无分别的。”了无大师说完这番话,就坐在了沈立冬的对面,自个儿给自个儿沏了一杯热茶,喝在嘴里,总觉得淡而无味,当下朝着沈立冬摇了摇腰间挂着的一个酒葫芦。

“小施主,可否布施点酒肉给贫僧?”

沈立冬瞪着了无大师。“大师刚才不是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吗?这酒肉之戒,大师也敢犯吗?不怕坏了佛门清规吗?”

“小施主说得不对,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是什么都是空的,那贫僧喝的是酒吃的是肉,其实那也不过是空的。”

“既然在大师的眼中什么都是空的,那大师不吃不喝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吃喝都是一场空的,又何必白白浪费俗人的食物呢?大师,你说对吧?”沈立冬笑着眯起了眼睛。

“可贫僧修为有限,还没有达到不吃不喝的境界,因而吃还是要吃的,喝也是要喝的,只不过不需要注重表面的形式罢了,贫憎只要心中有佛,自可。”了无大师那是一点也没有脸红的意思,一副飘飘然的神棍模样,难怪可以骗到那么多善男善女的香火钱了。

沈立冬狠狠地瞅了了无大师一眼,终究还是去地窖给他拿了一坛甘冽清醇的白酒,放到了了无大师的面前。

“大师,区区薄酒,不成敬意,你就勉强笑纳了吧。”沈立冬打趣着了无大师。

“多谢小施主。”了无大师还真的站了起来,双手合并,朝沈立冬致谢了一声,随后自在地落坐,打开了酒坛子,将白酒灌入他的酒葫芦之中。

他那酒葫芦倒也是容量大得很,这么一坛子的白酒竟然全部被装进酒葫芦之中了,沈立冬不由好奇地凑过脑袋去。

莫非了无大师的这酒葫芦跟济公活佛那酒葫芦一样,是个宝贝,是灌不满的吗?

“小施主,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冬儿不过是在奇怪,觉得大师有点多此一举,这酒,明明可以直接倒在碗中饮用的,何必非得要装进你那酒葫芦之中呢。反正也是要取出来喝的,干嘛这么倒来倒去的,这么麻烦呢。”了无大师的这个酒葫芦也只是个普通的酒葫芦,因为沈立冬已经看到白酒满到酒葫芦顶上了,可见并不是什么逆天的宝贝。既然这酒葫芦没有济公活佛那酒葫芦的逆天功能,沈立冬也就没了好奇之心。

那了无大师看得出来沈立冬这凑过脑袋来,盯着他那酒葫芦,分明是在好奇他这个酒葫芦是否是个稀罕之物,这会儿见他问了,她倒是口上转得快。

只是这当回,了无大师也没有心思去点破沈立冬的敷衍之词,他只是端着酒葫芦,静静地喝着酒,一口又一口,他喝得很慢,很慢,细细地品着,眉目之间呈现出一幅祥和之态,就好像这个晚上,他这么大半夜得跑来沈立冬这里,就是为了喝上这么一口白酒而已。

而沈立冬呢,本等着了无大师开口说事呢,她也好早点推拒了完事,只是没想到了无大师这么一番举动,倒让她看得一头雾水,有些摸不清楚他的真正来意了。

难道他真的就是为了来讨口酒喝的?

这不像啊,不像。

沈立冬纳闷地摇摇头,怎么都觉得这了无大师来此是有目的的。

只是他若不开口,她主动开口的话就显得局势被动了。然若是她不主动开口的话,难道就这样跟了无大师大眼瞪小眼地坐到天亮吗?

她可没有了无大师这种坐禅的动力啊,何况这小身板她眼皮开始打架了,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哈欠连天了,那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该睡觉了,该去她那个暖暖的舒适的被窝了。

于是在这样的局势里头,沈立冬无奈地开了口。

“大师,你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这样一直坐到天亮的吧?”沈立冬的声音闷闷的。“大师,我老实跟你说好了,你要跟我说的事,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只能说声抱歉了,实在是有心无力,无能为力,还望大师另请高明。”

“小施主,你误会了。贫憎来此真的只是顺路上门来讨碗酒喝的,别无他事,小施主多想了。”了无大师纹风不动,可是沈立冬就是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大师,现在天色很晚了,冬儿想要睡觉了,大师你不能移步啊?”沈立冬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干脆下逐客令了。

“也是,小施主是该安歇了,贫僧就此告辞。”了无大师还真的就站起来,就这么施施然地开始走了,离开了。

有这么好说话吗?难道真的是她多疑多虑了,了无大师就是来喝酒的?!

沈立冬盯着了无大师飞上屋顶,盯着那一闪而逝的白衣,觉得她此时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狠狠地捏了捏两边的脸颊。

疼!很疼!

有疼痛的感觉,那就表示她不是在做梦,刚才了无大师真的来过了,且喝过酒之后就离开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沈立冬这一刻忽然觉得她的脸蛋开始发烫,红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这一次,她好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丢脸哦,真的好丢脸,沈立冬将被子死死地蒙住了小脑袋瓜子。

然沈立冬的这种羞愧感觉维持不到第二天的晚上,因为什么?因为了无大师又这样在大半夜里,轻飘飘地来到了她的竹荷院。

“小施主,顺路经过此地,可否讨杯酒喝?”

这个神棍,亏她内疚了一整天,敢情在这儿挖陷阱等着她往下跳呢,他这样跟她玩心术,那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哼——

到最后,看谁能抗得过谁。

怀抱这样的决心,沈立冬对着了无大师自然是天天笑眯眯的,天天晚上像是知道了他要来似的,拿出好酒好菜招待着。

了无大师不提起什么事,沈立冬自然乐得装糊涂,二人就这样各坏心思,大眼瞪小眼地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等到最后,还是了无大师主动开了口。

“小施主,清凉寺现在上下三百口,包括贫僧在内,若是小施主不答应的话,明天小施主就来清凉寺替贫僧来收尸吧。”

沈立冬惊得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今贵妃娘娘的长兄,也就是一品宰辅,在京中被人刺杀重伤,现在求到了清凉寺里,要求一杯圣水救人。贫僧若是明天还拿不出圣水救人的话,那清凉寺的所有僧人都得陪着相爷一同下葬。”了无大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作为他这样的大师,自然是不会惧怕生死的,只是要牵累上那么多人性命,终归是于心不忍。

“如此说来,大师是想让冬儿出手救人,对不?”沈立冬为难地坐了下来。

“没错,贫僧本也觉得这事对于小施主来说,是件为难之事。如此,贫僧自是几天来都不曾开口。”这也就是了无大师为何三番四次地来打扰沈立冬,却没有说明来意的原因。他也明白以沈立冬这样的年纪出手救人的话,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救不救都在小施主的一念之间,贫僧绝不为难小施主,只是希望小施主看在那么多条的人命上,出手一救。事后,贫僧不会让小施主陷入困局之中的,哪怕要了贫僧的性命,贫僧也定当护住小施主。”了无大师都这样说了,沈立冬还能硬下心肠不答应吗?

那可是三百条人命啊,杀光了那么多人,那鲜血都足够染红一座清凉寺了。

她难道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让那三百僧人的鲜血就这样染红了清凉寺吗?

第3卷 第一百十六章

答案自然是不能。

既是做不到,沈立冬就要冒险行事。

关于此事,沈立冬当即找了大哥沈文轩商议来着,沈文轩的意思也是让沈立冬出手救人,只是这次若是再以圣水的名义救了那个人的话,到最后苦了的还是清凉寺的众位僧人。

将来若是再来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病重之人,而沈立冬又没有办法救治得了的话,那么清凉寺上上下下还不是照样危险了吗?

因而这次出手,救人要救,但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被救的人,还要永绝后患。

于是沈立冬跟着了无大师去救人了,她让了无大师给那人的蔬菜汁中加了无色无味的安睡丸,让那个人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沈立冬动了手术,缝合了心口上的伤痕。

其实沈立冬给这个人探过病情,此人表面上看着像是因为刺客一刀刺进胸腔中所致昏迷,其实不然,刺进他胸腔的刀锋根本不深,且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之处,这样的伤势,沈立冬相信,只要皇城太医院中随便派个御医出来,都能将他这伤势处理的妥妥当当,而根本无需千里迢迢地送到清凉寺来讨要圣水治疗。

只是这个人既是被用着重伤不治的名义送到清凉寺来求圣水医治,那不过是因为这个人的旧疾恰在这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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