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杰还是有些无奈:“怎么还能想起肯德基全家桶?估计是在也吃不着了,不就是一油炸垃圾食品嘛,怎么现在还怀念上了!”
他摇摇头,不在去想那些一去不复返的东西。而是迫不及待的掀开手里陶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肉香,混着淡淡药草的香味,随着蒸腾而起的白烟,蔓延到了整个小院儿。
付彦杰吞下口唾沫,轻咳了一声问:“这么香,这炖的是什么肉啊。”
同时他心里在想:“不会是什么神兽圣兽的小崽子吧,炖了以后不仅味道呱呱的,吃完还能顶上几千上万的苦修那种!”
“这个啊,只是普通的狗肉!”谷老头一句话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付彦杰心里哀叹一声,想要把这罐子放下来好好朵颐一番,至于神兽圣兽的小崽子,还是以后想办法去炖好了。
结果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院子里的石几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把可怜的石几带走了。
谷万里也发现了这个无奈的事情,他好奇的四下看了看,这个不大的院落里确实找不见那个石几了。
付彦杰咳了咳,把手里的陶罐塞到了谷万里手里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去隔壁院子般一张过来,反正那些空着的院子也没人。”
等到付彦杰跨出了门墙才听见身后传来谷万里的声音:“混小子,你做了什么,那可是八百年的老东西,毁了多可惜。”
“什么嘛,不就是方石几嘛,就是在过八千年,他也还是块石头!”做为年轻人,他自然理解不了谷万里这种念旧物的心理。
付彦杰说到做到,又去隔壁院子搬了一张石几过来。一老一少坐在石几面前,谷万里的表情显得很黑。
付彦杰撇撇嘴说:“不至于吧老头,不就是张桌子嘛,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嘛。”
“什么就是一张桌子而已,那是八百年的老东西……”
付彦杰听见他又要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轱辘话,赶紧给他夹了块儿狗肉,笑嘻嘻的说:“我知道错了,您老人家消消气,来喝酒,喝酒。您老酿这酒可真好喝!”
谷万里呼出口气,一副看败家子的样子看了付彦杰一眼,闷闷的喝了付彦杰给他到的一杯酒。
付彦杰悄悄出了口气,灌下一口酒。这杯碗酒碟,都放在谷万里之前给他的那个玄纹戒指里,这让付彦杰一阵幽怨:“正常情况下,里面不是应该装着神器、逆天功法和宠物蛋吗!”
“你必须得告诉我,这石几怎么就没了。”谷万里依旧在不依不饶。
付彦杰低头啃着自己碗里的肉,心里想着对策。他抬头对谷万里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这不是昨晚刚刚凝结了命脉,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量嘛……”
他不打算告诉老头关于冰山美女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透着古怪,老头要是知道了,一定又要操心。
“什么!你凝结命脉了!?”谷万里声音高了八度,手里的酒碗打翻了都没发觉。
付彦杰咽下口唾沫,暗想:“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他点点头,有些呆呆的回答道:“是……是啊,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谷万里脸上笑开了花儿,激动的胡子都在抖:“只是你昨日凝结紫脉失败,我以为你凝结命脉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老头的样子,付彦杰的眼神突然有点恍惚,他在“那边”的时候一直是和爷爷相依为命,当老头拿到自己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付彦杰笑笑,心里有些开心的想:“看来自己是取得了一个好成绩啊。”
在这个好成绩面前什么石几当然就不重要了,谷万里不停的问付彦杰关于修炼的事情,问他有没有什么疑问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
付彦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更多的热情还是投入到了碗里的吃食上。虽然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对修炼多了几分热情,对力量也多了几分追求,但是依旧不能理解老头这样过分的热情。
就像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无法理解那些人对金钱的过分热情。或许这么想有些消极,但是他就是这么认为的。钱够花就行,力量足以自保就好!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多少钱才够花,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自保!人在不同的位置,自然就会有不同的追求,他现在只是还没有体会到力量的重要而已。
“哎,你这小子,这是一幅什么表情,赶紧让我看看你的命脉。”谷万里看着付彦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满的说道。
付彦杰起身,有些不情不愿的呼出口气,两道赤红色的命脉冲出丹田灵海。
谷万里老眼一睁,也站了起来:“两道!?不是普通的白色命脉,很好,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付彦杰心念一动,两道命脉合为一道,绯色的火焰立马缭绕而出。
“火焰,嗯,温度虽然低了点,但是粘附性很强,不错。”谷万里满意的点头,看着付彦杰的表情充满了欣慰。
“铛……”清越的钟声从鸣钟崖传来,不是报时的普通钟声,浩渺的钟音,雄浑高远,昨天才响过一次。
付彦杰眯眼,看向了远天隐没在片片青云间的古旧塔尖。
谷万里沉眉,吐出口气说:“只是三声钟响,除了接到消息的长老必须去以外,其他人都是自己看着办,我老了不想动了,就不去了。”
付彦杰的手掌扶上了自己的胸口,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在钟音的震荡下,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刺痛。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谷万里饮尽碗中的酒,随意的说:“早些回来。”
付彦杰的脚步顿了顿,笑笑说:“酒给我留着点。”
说完他不在停留,挺步上前。但是他心里却在吐槽:“这老头,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说得我好想一去不复回似的。”
谷万里看着付彦杰的背影有些出神,他抬头望了眼刑堂所在的苍木崖,喃喃的说:“闻人啊,你的儿子长大了。”
付彦杰一路向凝翠崖而去,路上遇上的苍松弟子都对他指指点点,他混不在意,只是走自己的路。
“让这些家伙说去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付彦杰感觉领口有些不适,于是拉了拉自己的衣襟,这一件青色的袍子他就没穿周正过。
t恤穿惯了,这种上下相连的衣服穿在身上暂时还有些不习惯。
刚刚到凝翠崖下的门楼,他迎面就撞上了一群白衣预备弟子。
这些人他大部分不认识,有几个倒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应该是属于对自己动过手的那种类型。付彦杰皱了皱眉头,脚步不停依旧往前走去。
那几个预备弟子显然没有料到付彦杰连停都不停,就直接向自己等人走了过来。
这凝翠崖的小山门可不像整个苍松的大山门那么雄浑,宽不过三丈,高不过六丈。
这群白衣弟子刚才可没站在这不是很宽的山门下,不然挡住了那些青衣师兄虽然不会怎么样,但是事后被修理是肯定的。甚至遇上脾气暴躁一点的战堂弟子,不在乎刑堂的那点板子,当众挨一顿暴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付彦杰的身影一出现,这些家伙就默契的堵了过来。
虽然付彦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些家伙难道是来找自己要签名的嘛,就算是来要签名的他也不给,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撞了上去,只当没看见这些家伙。
几个白衣弟子刚想开口说话,付彦杰就撞了上去,他的步子看起来不慢不快,就像普通的走路。
但是几个挨着他身子的白衣弟子都被“挨”飞了出去,几个身体弱些,修为不过炼力小成的弟子甚至还吐了血。
付彦杰在心里冷笑:“就凭这几条杂鱼也想找自己的麻烦?”
就在昨天,他才被炼力小成的吴天暴打过一顿,可是今天只是随意的一挨,这些炼力小成的弟子就倒飞了出去,甚至连躲都躲不掉。
好歹他穿越过来也打了几架,经历过几次生死,加上神君神魂所带来的战斗本能和对力量的运用,这点小事,借用以前一个同学的潮汕话来说就是:“撒撒水,小亦即啦!”
“喝,新晋祖师堂弟子好大的威风啊。这么多人的面前打了这么多预备弟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将刑堂长老置于何地。”
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响起,你还别说,要是谁做了亏心事,被他这么吼两句,还真是蛮唬人的。
付彦杰拍了拍衣襟,知道自己上了当:“靠,送几个白菜过来给自己踩,然后挑自己的不是,这群家伙怎么这么损。”
他突然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好像现在才发现地上躺了几个白衣弟子。
付彦杰赶紧走过去,一个个的扶起来,关切的问:“几位师弟,实在抱歉,我刚刚走的急,没有看见几位,没有摔伤吧?”
“没有摔伤就好。”这家伙无视这些人嘴角挂着的鲜血,自顾自的说着。
几个白衣弟子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走过来是要干嘛。
付彦杰给这个理理衣襟,给那个拍拍灰尘,接着说:“你们也是的,怎么这么粗心,就算我没在意,你们也没在意吗。这被我撞了没什么,要是被那位长老撞了,估计就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周围很多人都停了下来,几个战堂的弟子甚至笑出了声,付彦杰这话就是在讽刺他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是在干什么。
但是事不关己,他们也就是看个笑话,可不会管谁在理。
几个白衣弟子呐呐无言,甚至有一个还向刚才出声的人投去询问的眼神。
第三十九章、先发制人
付彦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了他胸口的纹绣上。虽然他面色还保持着淡然的笑意,可是心里却已经怒火滔天。
这家伙一上来就说自己把刑堂长老置于何地,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自己难免是要领门规的,一顿板子恐怕都是轻的。
付彦杰看着面前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人说:“这位药堂的师弟说的可就不在理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个人吗,怎么就成打了!”
他把“药堂”和“师弟”这两个词的音拖得老长,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付彦杰打伤了药堂首席长老的嫡孙。所以在“付彦杰”的提醒下,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阵嬉笑和议论响了起来。
“这家伙不是昨天吞了四十八枚丹药的家伙吗?他刚刚叫的什么,‘师弟’啊,还真是自大!”
“我到不觉得,能吞下四十七枚舞空丹,一枚源天丹,还差点凝结源天命脉,实力肯定很强。”
“这可不一定,他不是紫脉吗,吸收那么多灵力也是正常的,但是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这家伙凝脉可是失败了,那么多灵力恐怕一丝都没留下来,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不管怎么样,这下是有好戏看了,看这家伙的身手,炼力巅峰是没跑了,而且你看药堂那家伙,脸都气绿了。”
“当场打一架才好,我们也好看看热闹,这一天都是枯燥的修炼,实在是有些无趣。”
药堂的弟子看着付彦杰,心里气愤难平,他指着付彦杰说:“你叫我师弟,你找死!”
在苍松,除了拜在一个长老门下的弟子之间有尊卑以外,其他同辈之间,都是不分尊卑的。你要是叫人师弟就是在蔑视、挑衅人家,你要是叫人师兄就是在赞扬、讨好人家。
当然了例外也是有的,苍松每年的门内大比,前十名在同辈面前是可以随意叫师弟的,所以门内大比又有另一个名字“师兄战”,程明就是去年师兄战的第十名。或者晋升入灵海境界,穿上紫衣成为道传弟子,自然而然是师兄。
付彦杰突然抄起了手,好整以暇的说:“师弟不要岔开话题,我可没有打这些师弟,你这么平白的污蔑我,将刑堂长老置于何地。”
不等他反驳,付彦杰突然冷眼看向那几个白衣弟子,寒声说:“我刚才打你们了吗?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们,而且我作为师兄已经赔礼道歉了,难道你们还想犯上。”
付彦杰说着,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青衣,看向几个预备弟子的眼神极为有力。
几个白衣预备弟子,额头上都有些见汗,他们只是过来扮演个被踩的角色,现在的情况看,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付彦杰丝毫不怵药堂的人,自然就不是这些家伙能得罪的,尤其是几个以前打过付彦杰的人,更是惊惧,生怕自己说个不字马上就会迎来付彦杰的报复。
在他犀利的眼神瞪视之下,一个以前打过付彦杰的人马上躬身道:“师……师兄说的是,我……我们只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有人带头,其他几个人也都上来见礼。
付彦杰笑笑,看着面前诚惶诚恐,不过是炼力小成的弟子,心里感觉有些无趣,这些家伙真是欺软怕硬,让人生厌。
心里有气的他毫不客气的说:“滚吧!”
说完以后他心里不无遗憾:“兵法云:‘胸有激雷,而面如静水者,可拜将军。’自己养性的功夫还是有些不够火候,最后的时候还是对这些家伙发火了,不过如果我有绝对的力量,什么修身养性,都是屁话。”
这一刻,他心里对力量的想法又多了一分!
几个白衣预备弟子听见一个滚字如蒙大赦,赶紧退散。付彦杰对他们发火,他们心底反倒有底些。
“你……”看见几个预备弟子退去,药堂弟子看付彦杰的眼神都在冒火。
刚刚才说过的话立马就被人给顶了回来,还被这么犀利的反击,药堂弟子的脸色在付彦杰看来,确实是绿了。
付彦杰笑笑,对着药堂弟子,状似无所谓的说:“这位药堂的师弟,你是不是把自己练坏了的丹药吃进去了,这脸怎么变成了绿色。”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几个女弟子的声音听在药堂弟子耳朵里尤为刺耳。
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从运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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