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魄就插在他身边,猩红的刀身无比的慑人,但是因为在云川之中,所以被云川之水压制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血焰收敛,就连夸张的刀身看起来都没有那么锐利了。
这几天付彦杰一直都用它磨砺着“剑式——斩云川”,丝毫没有在意荒老说它每出必饮血的忌讳。
而且这几天借助云川之力,付彦杰确确实实压制住了血魄刀,随意的使用着红色状态下的血魄刀。
付彦杰盘腿坐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因为蛟珠的关系,现在云川的水已经不能在阻挡他的视线了。
呼出口气,他把血魄拔了起来,仔细的凝视着刀身,回忆着燕血魄的鬼神戟,回忆着一斩杀帝虎的瞬间,心思陷入了无比的沉静之中。
良久,付彦杰眼中闪烁着神光,把血魄刀拖在了身后。也没有酝酿,手中血魄直接化成了一道血虹斩了出去。
猛烈的刀气爆发,无比的力量从刀上冲出,巨大的云川都被这一剑斩开了,如幕墙一样的巨大水流,像帘子似的往两边分开。
露出下面被冲刷得无比光滑的黑色岩石,但是这一刀付彦杰依旧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是有别扭的地方。
任由云川之水重新落下,把自己淹没在重重水幕之中。他仔细的体悟着刚刚的那一刀,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住了,可就是抓不住。
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着急,但是付彦杰却表现的十分的淡然,丝毫没有着急,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旦焦急或者心思乱了,心里的明悟就绝对抓不住了。
他刚开自己的精神,努力的做到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放空自己的身心,只是品味着那若有若无的奇妙感觉。就像是钓鱼似的,若即若离,在鱼咬钩之前,在收杆之前,你不知道水下是什么样的鱼,它会不会咬钩。这个时候就要靠足够的耐心和一点点运气去平静的等待,等着鱼咬钩,然后就可以收杆了。
付彦杰现在就像是等着鱼儿上钩的垂钓者,良久付彦杰感觉鱼儿终于上钩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大喊道:“苍松!”
由于这些日子,他总是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回忆有关苍松的任何事情,所以他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剑式中欠缺的东西。
刚刚他终于会想起了当初在苍松正门的古铜匾上看到过的,如同真龙真凤似的的剑气,那般的冠绝天地。
心中的结仿佛在瞬间就打开了,血魄刀上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红芒,付彦杰人在前刀在后,狠狠的由下向上斩出一刀。
“剑式——斩云川!”
轰然的巨响之中,宽大的瀑布向两边倒卷开来,前所未有的斩击,让云川的水流整整被劈开了十数丈,要是在平地上斩下去,这一击的威力恐怕能造成长达百丈的巨大痕迹。
付彦杰眼中闪烁着明光,心里终于豁然开朗,这招剑式的剑意终于被他完善了,这一招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以后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磨砺它,练习它,这样它的威力就能更强。
付彦杰长啸出声,接着心中的这股畅快之意,他猛的跳进了云川身躯以一种如同龙蛇般的姿势扭曲着,快速的在云川中穿行着。
被他斩开的水流重新落下,激荡起一阵乱流,但是心血来潮之下,付彦杰自然而然的躲开了这些足以撕裂牛、虎的强大乱流,前几天的联系顿时融汇贯通,他借助着蛟珠的力量,真的如同荒老说的那样在云川中自由的遨游了起来。
付彦杰开怀的长啸起来,声音经久不息,从云川中远远的传了出去。他还没有体会过御风飞行的感觉,在云川中遨游就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冲了过来,自然是银螭。一人一螭在云川中追逐嬉戏,十分的和谐自在。
付彦杰努力的往上游着,身体仿佛化成了龙行,从头到脚有九个细微的转折,仿佛神龙九转,蕴含着大道理。
“轰!”付彦杰冲出了云川,天边正好付出半轮红日,照耀在他莹润的肌肤上,反射出美丽的光芒。
这几天在云川之底他都是赤条条的活着,普通的衣服根本就经不起云川水的轰击。这让付彦杰断绝了多备几套衣服的想法,转而想到要去搞一套牛点的衣服,至少要玄纹戒指这个程度,不然水里来火里去的,在多的衣服也经不起毁。
他落在一处崖边,看着水中那个模糊的银色身影说:“要好好的活着啊!”
水中激射出三道银光,付彦杰伸手摘下,入手冰凉,是三颗圆润的月魂珍珠,有了这些在,可以让付彦杰在一场战斗中更加的持久。
看见它们,听着水中的清越嘶吼,付彦杰明白了银螭的意思:“你才要好好的活着。”
水中的银螭跃动,立马就隐入了水中,仿佛是不忍心多经历这离别的愁苦。
第一百二十章、山祭开始
付彦杰淡然的笑笑,也越如了林中,山祭是今天正午开始,他已经知道了地点,必须要赶快了,不然错过了山祭,到时候就有得看了。
一路疾行,付彦杰翻出玄纹戒指里最后一套衣服套在了身上。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猩红的血魄刀突冲出了他的手掌,斩向了一边大树上盘绕的一条巨蛇。
付彦杰双目暴睁,大喝一声:“敢!”
他的身体电射而出,追上了血魄刀,双手同时握住了血魄刀的刀柄。血魄刀上爆发出惊人的杀意,血焰腾空,猛烈的反抗着,誓要斩杀刀下的巨蛇。
但是付彦杰使尽浑身力量压制着血魄刀,强大的意念冲入刀中压制着这柄凶刀嗜血的渴望,但是刀中的凶念也影响着付彦杰的甚至,让他的心志变得暴躁嗜血,几乎没有忍住,主动斩下血魄。
但是他依旧控制住了,心里的想法很简单,是自己控制刀,而不是刀控制自己,绝对不能放纵这刀中的杀念。什么时候杀,杀什么绝对是自己说了算,而不是刀说了算。
“喝啊!”付彦杰爆喝出声,手腕一转,把血魄插进了一块巨大如同卧牛般的巨石中,只留下一节漆黑的刀柄露在外面。
“啪嗒!”一声巨蛇掉在地上,竟然是被刚刚血魄刀上爆发出的杀念吓晕了过去。
付彦杰无言的摇摇头,举起巨石,无奈的上路了,刚刚奔出去没有多远,在跳过一块空地的时候,付彦杰突然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虽然头上的巨石遮住了视线,让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是凭借着在山中这么久的经验,付彦杰知道自己很悲催的被这片大山中最厉害的猛禽铁羽雕给当成了猎物。
这家伙最新欢吃的就是大水牛,自己刚刚扛着这块巨石奔跑,一定被当成是水牛了。
付彦杰的目力极好,这会儿被铁羽雕带上了高空,整片林海和无数的山头都落在了自己脚下,让他感觉无比的开怀,飞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甚至看见了远处的一座最高的山头上影影绰绰的人头,听见了苍茫的号角声,哪里就应该是四个寨子进行山祭的地方了。
“我去,看样子快要开始了啊。我得快点了,在耽误下去,恐怕就真的赶不上了。”
心念转动间,付彦杰有了主意,单手贯进了巨石之中,猛烈的翻了个身,扯得铁羽雕满空乱转。
铁羽雕吃不住力,松开了自己的爪子,付彦杰飞了出去,同时看清楚了这个猛禽的全貌。
这家伙绝对是这边灵海当之无愧的霸主,双翼的翼展超过三丈,浑身灰黑的铁羽坚如精铁,反射着淡淡的寒光。单单这么看起来,体型而言,它比黑翼吞天虎小不了多少。不过它就是个普通猛禽,如果看实力的话,十头铁羽雕,应该能承受帝虎一声巨吼!
付彦杰人在空中本来无处借力,可是已经能在云川中自在遨游的他,做点小小的移动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云川中至少还有水可以借力,但是在空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受力点
身上呈现出九个奥妙的转折,付彦杰的身体拖着水牛般大小的巨石在空中一个飘逸的横移,空出来的手准却的抓住了铁羽雕的巨爪。
手腕抖动,付彦杰很简单的就控制住了铁羽雕的行动,也不用多做其他的,让他直接飞向举行山祭的山头就可以了。
这家伙速度真的很快,几乎都能赶上付彦杰全力奔跑了,也难怪刚刚能抓住他。之前付彦杰思考着山祭的事情,又拿着巨石,影响了自己的感官,所以才会被这家伙抓住。
不过这会儿谁抓住谁可就已经两说了,付彦杰嘴角浮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早知道可以这么省力,他早就这么做了。
“等会儿来个漂亮的从天而降,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付彦杰心里有些得意的想到。
……
山祭举行的山上,四个寨子的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这个山顶十分的奇特,仿佛是一座巨峰被人拦腰斩断了一样,显得十分的突兀和光秃秃的。
山上插着巨大的木柱子,好像已经有很多年头了,显得十分沧桑,上面装饰着各种野兽的头颅,以牛头最多。
中间的地方搭起了高高的木塔,上面铺展着一副巨大的画卷,是山里最粗矿的风格。以大气雄浑的笔势和鲜艳的色彩,描绘着一个寨子的人在一片瑰丽的大山中狩猎的场景。
每次山祭时的画卷都是由上一次山祭胜利的寨子准备的,以体现这个寨子对大山的虔诚。
画卷下面已经摆好了各色的祭品都是山里产的,单单从祭品的丰盛程度就能看出一个寨子的现状。
上次胜利的寨子是天水寨,这次的祭祀他们的祭品就占了整整一半,显示出了整个天水寨的实力。其次是枯木寨的人,流云寨和白石寨的祭品在伯仲之间。
四个寨子最德高望重的长者和寨主都站在自家的祭品前,白石山寨的自然是白苦石头和三叔公。
八个人很是庄重的站在一起,互相行礼,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热络。
天水寨的族长满长天是个看起来忠厚和蔼的人,面目敦厚,他对着白苦石说:“白族长,前段时间听说你们白石山寨遇到了些麻烦啊。”
白苦石显得红光满面,这些日子经过大量灵药的调理,他不仅旧伤尽复,身体还变得更好了。
“谢谢满族长的关心,不是什么大麻烦,都已经顺利的解决了。”
“白苦石,你得瑟什么,云涛宗的人要是算小麻烦,那什么才是大麻烦。你也别在这里给自己戴高帽,我可听说是你们寨子来了个外来者,斩杀了所有云涛宗的人,才挽救了你白石山寨吧山寨的寨主莫北,这是个光头的黑脸粗狂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是个“耿直”人。
白苦石的眼睛眯了眯说:“莫族长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你所说的外来者,已经和我的大女儿有了婚约,他已经是我们白石山寨的人了。”
“我说你们这群家伙烦不烦,十年一度的山祭如此隆重,难道是拿来给你们闲扯的吗?还是赶紧请山杖吧。”
这次说话的是枯木在的寨主卓山,也是卓峰的父亲,是个留着小胡子的谢顶男人,身材是这些人离最魁梧的。
“你当然不想谈这些了,听说这次云涛宗的人进山和你枯木寨的关系可不浅,你的小儿子卓文不就被你送进了云涛宗吗!”莫北毫不留情的反驳着卓山,似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卓山气得不轻,指着莫北,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身后枯木寨的族老,站出来解围道:“卓文的确进了云涛宗,只是不过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这次进山的是云涛宗宗主的嫡子,这样的人,可不是我们枯木山寨的人能够左右的。”
“哼!”莫北冷声出声说道:“确实不是你们枯木寨的人能左右的,所以他们才会死在白石山寨,你知道吗,云涛宗宗主的嫡子死在大山里,很有可能给我们四寨都带来灾难。”
卓山大怒道:“你这么说是在责备我了,这种事情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吗?要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我觉得白石山寨就该主动交出凶手,避免大山的劫难。”
看着情况越发不可收拾,满长空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还是山祭为重,其他的过了今天再说吧。”
说完他也不等其他人反对,直接就吼道:“请山杖。”
“嗡……”
随着满长空话音落下,整个山头都响起了空旷辽远的号角声,从天水寨的人群中走出九个穿着传统猎人服侍,脸上画着油彩的人,护卫着一个由红布罩着的木架行了出来,红布下面就应该是那个什么山杖了。
山杖放在了巨大画卷的下方,满长空亲自把红布扯开,露出下面用木架子撑起来一根黝黑石杖。
满长空朗声道:“山杖是大山的信物,它已经由我天水山寨保管了十年,这次山祭将会决定在将来的十年中,谁可以保管山杖,获得在最好的灵海中狩猎的权力。下面请四寨的勇士上场。”
每个寨子中都走出一队人,都是九个,全都穿着传统的猎装,脸上画着油彩,又男也有女,他们都是每个寨子最优秀的猎手。
满长空也没怎么仔细的去看这四队人,直接吼道:“你们都是各个寨子中最优秀的猎手,下面你们会在大山见证下决定山杖的归属……”
“等等!”满长空的话还没有说完,枯木队伍中的卓峰就喊道:“白石山寨怎么只有八个人,这是对大山的侮辱!”
所有人都惊讶了,仔细的看着吧白石山寨的队伍,发现真的只有八个人。
就在各种议论四起的时候,白苦石站出来说:“我白石山寨还有一位猎手正在路上,马上就能赶过来,依照传统,山祭是正午时分开始,我白石山寨的最后一位勇士一定会在正午前赶到的。”
“白族长,你在开玩笑吗?现在离正午不过一刻钟而已,你们白石山寨的人怎么来,难道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白苦石冷然的看着卓峰说:“到了正午,如果我白石山寨的人来不了,那我们白石山寨就放弃本次山祭。”
第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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