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霓见他自然而又毫不隐瞒的模样,便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咦?若是你未见过蛟头魔人,之前问你和蛟头魔人是什么关系,却又为何沉思至此?
“你…你到底是谁?”绿霓心中疑惑,终于又忍不住问道。
“我吗?”飞龙用手指了指鼻子:“你是问我的名字吗?我叫做‘阴阳飞龙’,但是你可以叫我飞龙!”
“阴阳飞龙?”绿霓口里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你是哪一宗的弟子?”
哪一宗?我是哪一宗?
飞龙不由得愣住了。
是呀,我是哪一宗?
我被“阴阳和合派”的紫柔宗主及其师妹们唤醒,现在又明白了许多“阴阳宗”
的修练大法,所以可以算是“阴阳和合派”或者是“阴阳宗”了吧?
可是“九幽鬼灵派”的“都天十二天鬼阴符大法”我也明白,那么是不是算“九幽鬼灵派”呢?
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可还不露破绽地道:“鬼符祖师其实就是我阴阳飞龙,所以我当然是‘九幽鬼灵派’的啦,不然还会是哪一派?你没见到我手臂上还缠着一只‘天鬼’哩?”
这个天鬼是由方才的飞云真人、回形真人与太虚幻大师所亲口证实,该是不会错的吧?
绿霓望着那依然长尾缠着飞龙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乖乖的怪猴子的“天鬼”
,不由得嫣然笑道:“我是不知道你如何这么神通广大,把‘鬼符祖师’最着名的大法给弄到的,但我依然是不相信你就是那个什么‘鬼符祖师’!”
这人实是嫩得可以,竟没听出飞云真人等虽是确认了“天鬼”,但也对鬼符产生了疑问。这才会暗示绿霓探探他的底。
飞龙有点怔怔地道:“怎么搞了半天,你还是不信我是‘鬼符祖师’?”
“你是吗?”绿霓亮丽的秀眼直视着飞龙。
“我……”飞龙吃吃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手掌一翻,蓬地又爆起一团紫红色闪光,强度还是让绿霓忍不住眯了眼睛。
然后那只紫红色的天鬼,就这么消失无踪,简直就像变戏法一般。
绿霓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人对天鬼如此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功法的熟悉深入,实是让人难以相信他不是鬼符祖师。
可是她的直觉又如此清楚地告诉她,这人绝对不是鬼符祖师,而是另一个与蛟头魔人关系极为密切的另一个人。
经过了正派修真界如此大规模的搜索,蛟头魔人依旧踪影全无,让绿霓有一种,若是要找到蛟头魔人,与其和那批正派高手穷找,似乎还不如紧跟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飞龙,说不定机会反而大些。
这也是为何之前绿霓会说要跟此人走一趟的缘故。
而且自绿霓从紫柔宗主的手中,拿到了那个金色的水晶,紫柔请她以此物试试让蛟头魔人清醒,绿霓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出是该用什么方法,来让紫柔认为蒙失本性的蛟头魔人“清醒”。
这个飞龙既是与蛟头魔人有某种极为密切的关系,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点线索。
她不知道蛟头魔人如果真的可以“清醒”,那在它身上自然迸发的凶厉之气,是不是会有所改变,但她总是要去试一试。
不能的话则罢,若是可以改变,想来也许可以免去修真界那一场很可能由蛟头魔人引起的浩劫。
无论如何,她总要试试。
飞龙耸了耸肩,有点无奈地道:“好吧,你要怎么想我也不去管了,横竖我该做的也都做了……”
绿霓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温柔,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向明快不让须眉的她,竟会以这种语气对另一男人说话:“你是不是鬼符,我们先不谈了好不好?说不定我过几天突然就相信了呢……”
飞龙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绿霓又继续以那种她很少用,但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对着飞龙做来,却是如此自然而毫不勉强的轻柔语气说道:“你方才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做什么?”
绿霓对自己的表现,连她自己都不大敢相信。
她这一生当中,何尝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婉约过?
就像之前一样,她这一生哪里有为任何一个男人以气理容过?
可是她就是这么样自自然然地为飞龙做了。
现在她对飞龙显现出从未曾如此过的温婉和腻,却又是如此地自然,就像她本来就应该这么样做那般。
绿霓的问话又让飞龙想起之前的事,马上就把那种无奈的态度忘了,神情兴奋得就像个孩子般地道:“对了,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阴阳交合一下……我现在会许多‘阴阳宗’的秘法,要是能和你玩玩一定会很有趣的……”
绿霓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所听见的话,讶异得差点叫了起来,连忙掩口道:“什么?你说什么?”
飞龙见她不甚明白,便即伸手把紫红色的绫旗飞袍掀开,露出了他胯下那直竖朝天的紫红色粗硬阳茎,然后指着那大家伙对绿霓详细解释道:“我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和我阴阳交合一下…就是把我这一只阳茎,戳进你胯下的阴穴里……这样你懂了吗?我会很多好玩的花样,就光姿势与技法我就懂至少六百九十种不同的玩法……我想和你试试,一定很有意思的……我想你也应该会很痛快舒服的,你说好不好?”
一向洁身自爱,律己守道,冰清玉洁的“天池无上仙剑宗”绿霓仙子,听了飞龙的话,见了他的下体,差点就当场昏倒,从空中坠下。
她从纯阴之体修道开始,一直到今天,可以说从来没见过现在这种场面。
这人这人……竟就这么地把他的胯下之物给露了出来……而且还是正对着我绿霓……就这么生生地露了出来…天啊…好吓人的家伙呀……
而且还对我说出这种……这种猥亵至极的污言秽语……
绿霓掩住檀口的手儿立即上移,马上盖在自己秀眉斜飞,明丽深遂的双眼之上。
“你你你干什么……”绿霓盖着眼睛,娇靥唰地通红,直透泄玉颈而下,嘴儿里急迫地,几乎是不知所措地,对着大献宝贝的飞龙叫道:“你你你……你给本仙子记着……”
说完绿霓连手儿都不敢放下,顿脚一跺,身形立即飞退,其速之极,实是倾尽了绿霓这一生最大的力量,只见她那婀娜的绿色翠影宛如一道流电,飕地就这么窜进了空中的云气之中,眨眼失去了踪影……
绿霓被这一吓,实是丝毫不逊于蛟头魔人的凶残虐杀,在她心中所引起的波动。
她再怎么样,也没想到这个飞龙,竟会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事!
更让她心悸胆寒的,是这个大色魔,居然还表明了要把他那只令人羞煞怕煞,又直又粗的大家伙,戳进自己的私处密穴……天啊……
亏得绿霓再如何打算从这个神秘的飞龙身上,寻出什么秘密,这一刻令她羞愤至极的情形,也把她所有的心中盘计完全打乱……
几乎是本能性地,反射性地,绿霓连考虑都没考虑,马上就逃之夭夭了!
飞龙万没想到这个绿霓,反应竟然会是这样,简直就像是见到了天下间最恐怖的妖怪那般,全身气机倒转,心跳加速,似乎是再也不敢看第二眼般,落荒而逃,抱头鼠窜去了。
他不由得低下头来,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阳茎……
咦?难道这玩意儿也有漂亮不漂亮,英俊不英俊不成?否则为什么她一见到我的阳茎,就吓成这副模样,跑得不见踪影?
难道我的阳茎长得不英俊?太满脸横肉了吗?太丑了吗?
不然怎么绿霓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一只恐怖的大头鬼那般?
绿霓这一跑,飞龙本来要问的紫柔讯息该怎么办?
本来飞龙想将她留下,不过又怕她会生气,看她那吓得夹尾飞遁的模样,全身气机浮动,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剌激那般,倒也不忍心让她再被自己强迫留下来。
虽然绿霓的身形已是飞掠而出,不过飞龙的一丝神念感应已经锁在她身上,想来几千里范围内,察知她在何方该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再远的话飞龙也没有试过,不晓得是否仍然可以锁得住。
说不定还是可以的。
但就光这样,该是已经足够了。
反正若是有什么变化,到时候再说吧。
绿霓仓皇而逃,想来短时间可能不大适合再找她谈谈“阴阳交合”的事儿了。
飞龙想想,没关系,虽然问了红菱与绿霓两人是否愿意和自己玩玩“阴阳交合”
的游戏,看二人的反应,答案似乎都是不大看好,只得下回见到适合的女郎,再试试了。
飞龙从清醒以来,意识观念宛如一片白纸,他的想法极为单纯,也完全没有任何道德上或其他方面的限制,这让他完全无法明白,会让红菱与绿霓如此反应的,到底是什么。
我看山里的一些动物,原来也是会做这种“阴阳交合”的,不是只有人类才会。
只不过那些动物们,交合的动力来自天生的本能,没有人类中的“阴阳宗”那么讲究。
不过动物们的交合是为了聚混生气,产生下一代相同中又蕴育着创新差异的新生命,延续整个族群的血脉。
人类显然就比较复杂得多,除了创育更聪明的下一代之外,像“修真界”里的这个“阴阳宗”,主要的目的已经是从创造新生命,转成了利用培育下一代生命的精血生气菁华,作为修练飞升的基础。所有提炼修为的重心皆以此为主。
那时看山里动物的求偶,似乎还颇为简单,此时自己做来,却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动物们不论雌雄,都会在相要交合时,拼命地展示显露自己的本钱,希望能够获得对方的青睐,一旦双方愿意,马上就作。
那知自己向绿霓这么一展示,竟然换来了她吓得飞遁的结果。
看来自己的本钱像是不大足的样子……
动物们会想尽办法,讨好对方,取得对方的欢心,然后就一拍两合。
显然人类的讨好行为是要复杂多了,可惜的是自己现在还不大清楚最适当的方式是什么,看来只好下回再试试了。
尽管绿霓的身形已经飞到了将近十里之外,飞龙的那一丝神念感应,还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飞龙想了想,也许现在不是问她什么消息的最佳时机。
念头到此,忆起了鬼眼与鬼手,还在“九幽鬼灵派”宗主抢位的“鬼灵宗庙”里等他,便即起心先到哪儿去为魅儿弄个宗主以偿宿愿。
飞龙想到就做,神念感应随即放起,即刻抓住了鬼眼与鬼手的所在位置。
那是距此约有三百五十里外的一个山谷内,在一座规模颇为巨大的宫殿之中。
然后他就发现,鬼眼与鬼手二人竟然已是处在极为危险的状态。
他们二人的气机已是强烈外放,显然正在和什么人极力交手的模样。
二人体外的压力已是接近他们两人现在最大功力的极限,这种状况使得二人不得不拼尽全力,死命支持。
飞龙估计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意念带动之下,立即在空中对准方向,飕然破空穿气而动。
身形之前,嗡然出现一弧紫红光盾,在破开空气飞行的同时,将外放的音啸束住。
当他从三座小山岳,六片树林,一条小河之上掠过时,又一个突起的变化出现。
原本紧锁住绿霓的那一丝神念感应,突然觉察出了另一股虽不是极强,但是分布得极为细密的神念波动出现。
这个突然感应到的神念波动的振动层次,与之前的那股凶厉的神念波动完全不同,飞龙立即就明白这是另一个人所发,绝非之前那每波攻击高达数百万次的狂猛之人。
这个神念波动看来似是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其分布的层次却是极宽,给飞龙的感觉不像是在等待发动攻击的状态,倒有些在搜寻着什么的模样。
飞龙因为上次被打得措手不及的经验,以致后来到现在,所有的神念活动都维持在灵活跳变的状态下,免得再次陷入之前那种差点接不下来的凶险状态,故而此时那神念波动虽然层次分布得极广,但是依然没有察觉到飞龙这每瞬间跳变速度达到七百六十次的掩蔽神念。
可是跳变所引起的层次波动,显然还是让其警觉到有点不一样,布起的神念密度陡地加强起来,同时对其所有的神念扫瞄层,放出了讯息……
飞龙往另一个方向飞行的身形不变,依然急速前窜,可是神念活动却是切进了这处于完全不同地点的讯息之内。
飞龙想了解一下这个神念,到底对外送出了什么讯息。
“阿弥陀佛,何方高人前辈,以无上神识大法透入了老衲布起的‘阿耨多罗神识圈’?请前辈传讯相连,老衲在此请教……”
嘿!原来是有个叫“老衲”的人,放起了个叫做“阿耨多罗神识圈”的东西。
什么是“阿耨多罗神识圈”?就是他那个神念波动层次吗?
飞龙考虑了一下,锁住绿霓的那丝神念感应不变,另起一缕意念,切进了这个“老衲”的传讯层。
“老衲,你在这里做什么?”飞龙的那缕另起的神念传出了这样的信息。
“阿弥陀佛,前辈之神识大法几已隐于无形,透入老衲‘阿耨多罗神识圈’中,却依然无法确切辨出前辈‘神识元’之所在,实令老衲深感敬服不如,老衲‘真佛宗’‘神蕴空’是也,敢问前辈法名?”
“原来你叫‘神蕴空’呀,我有听过绿霓、彩红及雷擎天说起过你。我没有法名,你可以叫我‘阴阳飞龙’或是‘飞龙’都可以。”飞龙想起了之前绿霓、彩虹和雷擎天三人的话,终于知道这人就是“真佛宗”里那个叫“神蕴空”的人,原来“老衲”是一种自称,不是名字。
“原来前辈也听过贱号?难道前辈是‘天池仙剑宗’哪一位隐世不为人知的高人么?请恕神蕴空见识欠缺,未曾听过前辈‘飞龙’之号。”
咦?怎么他会以为我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我不是‘天池仙剑宗’的人……”
“哪前辈是哪一宗门的高人?如此玄奥高明的神识大法又是何名称?请前辈有以教明神蕴空,感激不尽,阿弥陀佛……”
怎么又来问我是哪一宗的?神识大法?是指这种神念感应波动吗?
“神蕴空,我现在暂时算是‘九幽鬼灵派’罢,不然你说是‘阴阳宗’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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