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君瑜插话道:“还不知于此呢。致姐姐可听说过我师傅的成名绝技吗?”
宋玉致托扣除道:“傅大师的‘奕剑术’和‘九玄大法’乃是名震天下的绝技,更是天下武者向往已久的武学,我怎会不知道呢?据说这‘九玄大法’共有九层,每一层的功力都会比前一层又一个质的飞越,厉害无比。”
傅君嫱笑道:“致姐姐这你可就说错了。现在的‘九玄大法’一共有十层。”
“十层?”宋玉致奇道:“怎么会有十层?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失真切?”
傅君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宋玉致笑道:“以前确实是只有九层。可是自从夫君随我们去高丽见了师傅以后,师傅刚一见面就拉着他去比试,也不知道他和师傅说了一句什么,师傅仿佛是得了宝贝似的闭关三天,终于悟出了‘九玄大法’的第十重。”
宋玉致听后着实吃了一惊,她知道我的武学修为极为高深,但是却也未曾想到名满天下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是听得我的一句话才将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悟出了更高深的武学。心中不由的为能找到这样的夫君庆幸。
这时卫贞贞笑问道:“致致还说刚才的话没有添油加醋吗?是不是受到了某人的威胁才这样做的?呵呵,不用怕,说出来又贞姐给你作主哩。”
宋玉致脸色微红,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我,不打自招。
我见事不妙,忙装模作样的说道:“致致刚才所说的确有些言过其实,不过任少名此人的本事确实不可小视,否则铁骑会成立不到两年也不会在江湖上就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可见此人手底下确实有两手真功夫。而且此人的来历极为神秘,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武功更为高强的人。”
宋玉致点点头道:“天哥说的是不是铁勒大盗‘飞鹰’曲敖?”
我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正是此人。任少名正是曲敖之子。曲敖横行西疆,无人能制,论威望,论武功只仅次于‘武尊’毕玄。但残忍好杀之性,毕玄也要堂乎其后。”
傅君嫱此时一听忙拍手高兴的叫道:“真是太好了,刚停完致姐姐将那个任少名,现在又可听夫君将曲敖,呵呵,嫱儿最喜欢听了。夫君快讲,我们都在听着呢。”
我看看目光期盼的众女,不忍扫了她们的兴致,于是只好无奈像讲故事般说道:“塞外的游牧民族为了克服艰苦的天然生活环境,培养出悍蛮勇武、崇尚强者的民风。
例如突厥虽分成东西两部,但无论当家作主的大可汗是谁,都对‘武尊’毕玄奉若神明,视之为最高的精神领袖。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铁勒族内,而当此殊荣的正是‘飞鹰’曲敖。
铁勒是一个弱小的民族,为了生存,青年曲敖成为马贼,四处流窜劫掠。刀头舔血的生涯形成了曲敖残酷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可怕性格。
曲敖横行草原,终于碰上克星,遇劫的商队里竟然有一个武功异常高强的天竺僧人。天竺僧以一人之力,尽歼过百马贼,功力之高以到骇人听闻的超凡境界。曲敖侥幸只伤不死,对天竺僧的畏惧变成了崇拜。
于是他不顾伤势,苦追了天竺僧七天七夜,苦苦哀求天竺僧收他为徒。直至油尽灯枯,力竭倒下,曲敖仍不放弃,爬行着继续尾随恳求,心志之坚委实可怕。
天竺僧被其坚毅的性格所感,于是答应传他一门气功,但要他发誓一生不再作恶。否则必会来取他的性命。天竺僧去后,曲敖隐居苦练,以他过人的天份,历四年于他二十三岁之时放连成七个穷穴,跻身高手之列。曲敖并未就此满足,以他只能亦要再过十年后才可多练得一个穷穴,功力之强已近横扫大草原的地步。
后来他静极思动,重出江湖,开宗立派娶妻生子,又做起了没有本钱的买卖。他自恃武功高强,行事手段比过去更是狠辣,违背了他昔日对天竺僧许下的诺言。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天竺僧一定会找上门来,于是更加的苦练功夫,同时训练自己的儿子。终于让他在四十一岁那年修成九个穷穴,神功大成,创出了终极绝学‘凝真九变’。更是从天空的雄鹰悟得一套凌厉无匹的爪功‘鹰变十三式’。后来天竺僧果然找上门来,曲敖假装哀求,然后伺机偷袭天竺僧,得手后将其杀害,从此再也无人能够阻止他的野心了。
于是却熬便向大草原之神‘武尊’毕玄挑战,最后惨败,被毕玄打成重伤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后来曲敖虽然经过艰苦的修炼,功力终于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平可是却在也不能有丝毫的进步。因此他便一生的期望都附于在儿子之上,让他化名任少名,潜伏于中原,伺机而动,妄图想趁着中原混乱之时,大捞油水。”
第七卷 第三章 揣度臆测
傅君嫱听后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露出惊骇的神色,而是笑嘻嘻的说道:“嘻嘻,原来这曲敖也是个脓包,还是那个毕玄厉害一点。若是由机会到了九江,我一定要找那个什么青蛇任少名的麻烦,教训他一下,谁叫她敢半路埋伏致姐哩。”
宋玉致一听,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呆呆的看着傅君嫱。
卫贞贞看到宋玉致难以相信的神情,嫣然一笑道:“致致不用吃惊,我们几个的功夫可是夫君亲授的呢。别说是一个任少名,就是在多几个任少名,君嫱若是想杀他们也是易如反掌,根本就用不着为她担心的。”
宋玉致听后,心下嘀咕道:“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天哥真是深不可测,就连经过他指点的几个妻子也有此本领,不知道天哥的功夫要高到何种地步,难怪天哥对付宋辉最后的杀招时仍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其实宋辉那点本领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唉,早知道是这样我也就不再让致致吹嘘那个任狗头了。”
傅君嫱疑问道:“为什么?”
我叹道:“我让致致如此说的目的就是怕你找任少名的麻烦,希望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不但没吓到你,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这时傅君婥也奇怪道:“夫君,这任少名如此欺人太甚,竟敢打致妹的坏主意,为何不让君嫱教训他呢?”
卫贞贞附和道:“是啊,夫君。君嫱的武功你也是了解的,她现在的功夫对付区区一个任少名是绰绰有余的了。根本就毫无危险可言。”
我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让她去呢?呵呵,你们放心吧,这个仇一定会有人为致致报的。而且报仇的人你们也认识。”
这时傅君婥恍然道:“夫君说的可是小仲和小陵。可是他们现在的功夫和任少名在伯仲之间,而任少名则是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孤身前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笑道:“要是怕有危险,那就不是这两个小子哩。他们从出道到现在,做哪一件事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只有这样他们体内的长生真气才能迅速的成长,‘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长生决》的奥秘所在。而且他们两个也不会放过这个一战而名利全收的大好机会的。以他们两个坚韧的性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名利双收?”宋玉致奇道:“这名倒是可以理解,无论是谁杀了任少名都能震惊天下。可是这利又从何而来呢?”
我笑答道:“嘿嘿,致致有所不知,现在的寇仲再非昔日扬州的笑混混,现在的他已经是雄心壮志,一心要在天下树立自己的威望,然后建立自己的军队与群雄抗衡,逐鹿中原。呵呵,试想他要是见了你哪个绝色义妹,不动心才怪。到时候肯定会不顾一切的为博得玉清的青睐去杀任少名的。呵呵,致致说说看,这是不是有利呢?”
宋玉致甜甜的一笑,又有些疑虑道:“可是这样一来,寇仲是不是在利用玉清而非真正的喜欢她呢?到时候我怕会误了玉清一生的幸福。”
我轻轻的托起宋玉致的下颚,道:“这一点致致可以放心。寇仲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的将他自己投入到了争夺天下的霸业中去了,才将其他的一切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这也是这个乱世中生存的法则,试想若是寇仲没能成功的缔造霸业,你父亲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玉清许配给寇仲,最后还不是得落得个惨淡首场。寇仲正是明白这一点,才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作为来。历朝历代的豪门望族,那一个在开始的时候不是一无所有的市井之徒。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出英雄,这个道理致致有怎会不明白?”
宋玉致红着脸,愧声道:“天哥说的对,致致明白了。”
我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接着说道:“好了,现在该谈谈正事了。致致你二叔可曾对宋辉身后的势力又所怀疑。”
宋玉致仔细的想了想,道:“二叔的确曾考虑过这件事,当时他也列举了几个势力,其中铁骑会的可能性最大,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已经被排除了。”
“哦?”我接着问道:“除了铁骑会外,你二叔还怀疑过那几个势力,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从中受到一些启示。”
宋玉致道:“有楚帝林士宏、梁帝萧铣、还有就是李子通。”
卫贞贞中女也都是侧耳倾听,心中默记,看来她们是打定主意要找这些人的麻烦了。
我仔细的琢磨着这些人,想了一会道:“林士宏不太可能,他既然已经与铁骑会狼狈为奸,应该不会再收买宋辉谋害铁骑会的人,这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李子通的可能性也很小,他现在应该正在攻打扬州才对,哪还有时间弄这些?再说岭南宋家与扬州相隔何止千里,以他的实力,触角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那么唯一有可能就上下这个萧铣了,他以前是巴陵帮的龙头,现在虎踞巴陵,坐地称王而且此人的野心极大,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我低下头沉思着,宋玉致等人也是埋头苦想。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一定和这个势力范围有关系,但是哪一个呢?
“岭南、巴陵、九江、江阴。”我小声的嘀咕着:“江阴?对,一定和江阴有关系!”我猛然醒悟,大声的叫出来。
宋玉致等人见我想出了其中的缘由,都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傅君婥更是不断的催促道:“夫君快说。我们可都是在翘首以盼哩。”
我捏了捏她的脸,不慌不忙的说道:“假设宋辉是巴陵帮的人,那么这一连串的举动就大有可能。”看了看疑惑不解的众女,我接着说道:
“这一切都是因江阴而起。江阴距巴陵和九江的距离相仿,相比较而言,还是距离巴陵较近一些。而且江阴城是唯一没有受到战乱影响的城镇,经济较为发达,百姓的生活也是较为富足。现在,江阴更是已经落到了‘竹花帮’的势力范围,这‘竹花帮’虽说不上是赫赫有名的大帮大派,可是在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地位,在架上占据了江阴之利,更是成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所有铁骑会才会对江阴动了心。
呵呵,由此之心的绝对不只是他铁骑会一家,萧铣绝对不会坐看江阴落入到铁骑会的手中,从而壮大了林士宏的实力。但也不想‘竹花帮’投靠你们宋家。因此他也想染指江阴,将这块肥肉放入到自己的口中。由于‘竹花帮’已经秘密的向宋家求助,宋家也派了代表到了江阴,萧铣不敢正面的最宋家,于是才迫不得已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辉这颗棋子一定是巴陵帮部署在宋家极为重要的,他们对宋家一定有一个阴险而毒辣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不会是在现在实践,他还没有那个势力。应该是在他灭掉林士宏,羽翼已经丰满的时候才行动。而宋辉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可是若是让林士宏得到了江阴,壮大了势力,那么他打倒林士宏就会更加的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再实施针对宋家的计划,所有不得已而动用了宋辉这颗棋子。”
宋玉致想了想问道:“可是萧铣到底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呢?”
我看了看她,笑道:“这就容易了。只要动用了宋辉这个棋子,就能知道宋家的许多将要实施的秘密行动。到时候在假装与林士宏合作,反正他对你们宋家也没什么好感,偷露给他知道,还怕林士宏不上当吗?
于是他就让人将你护送和氏璧到洛阳的消息泄露给林士宏知道,林士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何氏璧乃是千古异宝,他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便让任少名派人来抢夺何氏璧。而萧铣则在暗中安排杀手,等到铁骑会的人与宋家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坐收渔利。不但可以打击你们两方的士气,还可以得到何氏璧,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宋玉致等人听的连连点头。
我说道这里,脸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宋玉致急忙询问。
我疑惑道:“如此说来萧铣应该是不知道我的出现才对。可是为何会有人埋伏起来,针对我的出现而进行伏击呢?”
宋玉致想了一想道:“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他们误以为你是我宋家的援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有这么想过,可是细想一下这个推断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是宋辉透露的消息给巴陵帮,他们一定知道你们不会有援军,而你二叔暗中埋伏则是另一回事。可是就在我离开贞贞她们,刚到你那里的时候。贞贞她们就遭到了伏击,时间拿捏的如此之准,说明这些杀手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就在我救你回去的路上,敌人也能料到我必会从林中穿过而事先埋伏了杀手。由此看来,答案只有一个。”
卫贞贞等人急忙问道:“什么?”
我道:“那就是在萧铣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伏击贞贞她们这个环节,这是知晓此计划的人背着萧铣安排下的。而能知道萧铣的计划,又有如此心思手段,敢伏击贞贞她们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香玉山!”
素素一听,愤然道:“果然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众女皆是动容,脸上都露出了怒色,牢牢的将“香玉山”这三个记在心里,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以泄心头之恨。
我诡秘的一笑道:“呵呵,老婆们放心吧。不出三日,巴陵帮一定得到报应的。林士宏也不是笨蛋,而且巴陵帮自认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惜,他们却不知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铁骑会尚有一人未死。”
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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