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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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失却之阵-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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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璃摇头,掏出怀中的八卦镜。这八卦镜是九玄娘亲送她的,只要连接凡人的血,就可以看这个凡人的心事和记忆。羽璃擦过灵秀儿嘴角的血迹,再在镜子上轻轻一拂,于是镜子中渐渐浮现灵秀儿发生的一切——

  天还未亮,灵秀儿送酒醉得不省人事的花阴回房休息之后,刚准备离开,就有一双手忽地从她身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

  原本捏在手中的雪白帕子如大片的雪飘飘落下,灵秀儿很快安静,嘴中接着被塞进一块布。双手也被绑住后,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走!”然后,她被带到花阴房间的隔壁客房。灵秀儿进了房间,房内摆设和别间都无甚区别,只是隐隐在床沿上看得见一条男子的腿,只穿着亵裤,随意地向外伸着。床上的人听见人来的声音,出声问道:“来了?”声音熟悉,待他转过头,果然正是薛少。

  “哟,这表情,美人儿可是很生气呢!”薛少笑着,“带过来!”

  擒人的小厮便立刻推着灵秀儿走到床边,她愈加的反抗,却只是白费力气。薛少看得乐呵:“美人儿,少费力气了。你一会儿伺候本少爷,还要费好些力气呢,哈哈哈!”

  “呜嗯……”灵秀儿怒极,一张小脸儿气的通红,却让薛少看得更加得意。身后的小厮拿了一个小瓶儿靠近灵秀儿的鼻子,灵秀儿使劲别过头,小厮和薛少一起用力扳过她的头,迫使她把这瓶口发出的气味吸尽。少顷,灵秀儿眼神渐渐无力,虽并未睡着,却可看出已浑身无力再抵抗。

  薛少拉开她的衣服,伸手抚摸开来,九玄已不想再看。镜子中活生生的灵秀儿,不知在看着什么方向发着呆。一个原本清纯的少女,两天便成了这副模样,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第四十五章 花阴的秘密


  镜中的薛少的声音再传来:“你这小骚货,不是喜欢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还幻想跟他快活一场呢吧?哈哈哈,哼!你看,这隔壁住就是他呢。怎么样?在心上人身边,被我弄得这样舒服,感觉如何?啊哈哈哈……”薛少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只是狠狠发泄着兽欲,边闭目享受边对着身边围观者的小厮们道:“一会我玩腻了,也赏给你们玩玩!哈哈,等天一亮,就把她卖到雷泽那边的妓院。”小厮看有好事,乐得作揖:“多谢少爷!嘿嘿!……”

  灵秀儿无力反抗,只有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羽璃再看不下去,收了镜子。“秀儿姑娘……”九玄难过,想上前抱住她,却被花阴拦住。花阴依旧不看灵秀儿,却开口:“姑娘,人是不是干净,不是这样来衡量的。如今在下眼里,姑娘依旧冰清玉洁。可惜,姑娘若想自甘堕落,那在下也无能为力。”

  灵秀儿浑身一震,终于再次瘫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靠在床边:“还望公子和各位成全,留秀儿在此。秀儿……不想再回去。”

  “那你就想继续在这?”九玄不解。

  “莫姑娘,求你……求求你们快走吧。就让秀儿仅存的一点自尊,还……”

  “好。”花阴扬手,床边的男子尸体不见,甚至一滴血迹都无。“没有人会知道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秀儿姑娘,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说罢,拉住九玄离开。九玄不干,挣扎着想回去拉秀儿,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重黎和羽璃也去拦九玄,渐行渐远,灵秀儿静静跪在床上,向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不断磕头。

  “你、你们就这么走了?!”九玄生气。

  “姑娘,一个人的心里已经垮了,就不再容易修复……她心里爱慕花阴,若再让她跟着我们,她如何能……”重黎摇头道。

  一旁羽璃再次挽手结印施法,手里拿着的八卦镜中,是灵秀儿此时的景象。跪了许久的她起身,穿好衣服,却是在梳妆打扮。

  九玄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却……说不出哪里不好。

  一路赶回木渎镇,花阴直冲进一处宅院落下,隐约可听见房内男女欢笑的声音。破门而入,衣衫不整的薛少正怀抱着一个女子,相依行着那苟且之事。薛少见有人闯进来,刚想叫人,见是花阴,脸色顿时煞白。怀中女子的尖叫声刚起便刹然而止。只是眨眼的功夫,花阴的剑便染成了血红色。

  眼前这对狗男女已经气绝。周遭霎时安静,九玄这才发现,天色已微微亮了。忽地飘渺的尖叫声再起,循声望去竟是羽璃的方向——她手捧八卦镜,脸色惨白,可惨叫却不是她发出的。

  九玄走过去看向镜中,原来尖叫就是出现灵秀儿的房内的两个洒扫丫头发出的。一条白绫悬梁而绕,白绫下方,是灵秀儿妆容华丽的脸。

  花阴说,他这辈子从未伤人性命,却间接害过不少人,而且多是以人愚蠢的感情做饵。因为这样,人才会心甘情愿地交出他们微不足道的性命。

  九玄问,花阴,感情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钱?

  花阴不答话,过了许久他才说:“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东西不好,不一定是因为它真的不好,还可能是因为,你从未得到过这样东西。”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才不懂。

  当感情真的痛在你身上,你才明白——痛,是因为懂得。

  九玄越来越相信,旺财果然是个好伙伴儿呢。

  花阴手刃凡人薛少,必会遭天谴,有天火历劫大难。九玄很为他担心,花阴看出她的不安,不怀好意道:“哟,为我担心了?你这是在在乎我?”

  “我……你毕竟是因为灵秀儿才……”

  花阴毫不在乎:“无事,只要历劫时,你陪着我就好。”

  九玄脸上一红,想再说话,花阴已不再看她。

  几人终于一路来到了巴蜀境内,九玄怕生事被娘亲知道,所以决定不再前行,五人小团队驻足在此等待花阴的天劫。那天晚上,一切如常,花阴叫九玄早些安睡,她点头应着。刚回到房间,忽然惊雷霹雷,九玄浑身顿时冰冷,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往花阴所在的院子里飞奔了。

  那晚,她抱着人事不省的花阴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九玄便带着花阴回到了天山。

  天山百花花神雪清,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何多出来一个闺女?带着木木和重黎上天山,九玄只好委曲求全谎称自己是雪清带大的义女:“我是天山的小花匠,小呀嘛小花匠。种了漫山的雪莲花,雪呀嘛雪莲花。”

  当然,这借口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起码大家都会默认她是天山上的一朵奇葩,名不见经传的一朵小花仙——这样也蛮好,九玄想。后来,木木也总是跟着她唱:“我是天山的小狐狸,咿呀咿呀哟。采光遍地的雪莲花,咿呀咿呀哟。”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九玄带着这只小狐狸在身边,每天与她一唱一和,十分和谐。

  受了这么多的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闺房,松软的小床,幽香的沐浴木桶,粉嫩的小花裙纸。总之一个字,舒坦……

  天山不大,房间不多,九玄将木木安置在羽璃陪侍时睡的卧房隔间,羽璃则睡在九玄房内。重黎死活要在芙水台的一间小厢房里睡,理由是这样照看九玄方便,其实九玄知道,他不过是选择一处离女子住所较近的好地方。众人都在芙水台安顿下来,至于花阴,九玄思前想后,考虑只有娘亲那边是最好的地方——他可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醒来。

  把一直沉睡不醒的花阴交给了娘亲后,雪清也不多问他来历,九玄心虚,想必娘亲定然是早就知晓了一切。娘亲看着花阴叹气道:“这个人……就是你上次说绑来的那个花妖吧。他可是比我还要年长许多,看修为,起码有十万年以上。”

  “十万年?!”九玄惊道。乖乖,这是什么概念?爹爹一百多万年前尚初为混沌,天地未有形,而自开天辟地后爹爹重生之时,不过七十万余载。开天辟地以来万物生长,连蓬莱这样的仙岛成型,追究起来也不过三十万年。这小花妖竟然十万多年的修为……“娘亲……不会看错吧?我用神识去看,这家伙不过也就几千年的……”

  “他修为之高,高到可以遮了你的法眼,可想而知——”娘亲道:“以这花妖的修为,连你爹爹对付起来都有些困难。这天地间又有几人能及你爹爹?十多万年,真是猜不透,他本早可以列入仙班了,却为何始终沉于妖魔之道?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始终牵绊着他。当时你捉住他,区区困妖索,又如何束缚得了他?想必,他不过是有心陪你玩玩罢了。玄儿,你要小心,这人太可怕,你要远离才好。”


  第四十六章 争风吃醋


  九玄回到房间,就看到羽璃正对着镜子勾画妆容,这让九玄着实很是诧异。羽璃这是怎得突然爱美了,嗯,定有蹊跷啊定有蹊跷。

  九玄自己好生无趣,便带了娘亲晒的葡萄干去找木木。狐狸嘴馋,这东西她多半会喜欢。一进屋,竟然静悄悄的,屏风遮挡着房内的风光,却可见墙边地上到处都散落着衣服,凌乱不堪……这室内的一角,就显露着如此不寻常的气息。

  像少男少女的房间里衣服散落一地这样的情景,九玄也是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她的正义感告诉她此刻应该速速离去,可她更加正义的精神告诉自己,木木还小,这样是不对的。本着对木木负责的态度,必须弄清楚那个人是谁。于是,怀揣着崇高精神理想的九玄,握紧了拳头,幽幽地向屏风内侧猥琐地探了个头。

  然后,九玄看到了同样在镜子前勤奋地一件接一件换着衣服的木木。木木周围,一个她想看到的影子都没有。

  这这这,这两个丫头都怎么了?于是九玄也挤到木木身边,学着木木的样子,用她的胭脂水粉往自己脸上擦。木木吃惊,刚要夺回去,九玄便顺手把葡萄干塞给她,木木立刻喜滋滋地打开。刚准备往嘴里塞一颗,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把葡萄干还到九玄手里,正色道:“不吃,减肥。”

  九玄听这话一个激灵,手一抖,画眉的青山黛直直把两段眉毛连成了一条线。九玄看着木木,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发烧了?”

  木木很是不屑:“你不懂,我们女孩子就要注意形象的。”

  “真是奇怪,你们都怎么了……方才我回房,看见羽璃也在化妆。”九玄嘟哝,从袖子里左掏右掏,好不容易掏出来个皱巴巴的帕子,试图擦掉额头间的眉粉。

  “什么?!”木木叫道,手里也忙着再抓起眉笔:“奶奶的,这个狐狸精,本、本公主得想想辄了。嗯——”转头看着九玄,凝眉思索,突然顿悟了似的:“你这眉毛画得新意十足啊,姐姐。”说罢学着她的样子,勾起了眉毛。九玄拿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一字眉,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疯了,这帮女人都真是疯了。

  “话说,葡萄干并不胖人,还挺养颜的。”九玄说道,然后随意把葡萄干撇到半空,再伸脖子张口去接。木木愣住,又思索了一刻,似乎是在决定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继而对她报以肯定的眼神,抢过九玄手中的葡萄干,一股脑儿全倒进嘴里。

  “咳咳……”九玄被推了一下,葡萄干显然是卡主嗓子眼了。突然门外传来了羽璃的声音:“小姐,木木公主,晚饭时辰已到,请二位姑娘快些来用膳。”

  “好。”九玄应着,木木却抢先一步跑了出去。今日她穿了一件极其华丽的衣裳,华丽的几乎看不到她原本就已很华丽的大尾巴。眉间连成一条直线的一字眉,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九玄跟着走了出去,发现她二人正互相对视着,妆容都精心华丽,穿着都无以挑剔,表情却都呆到可以。

  “哈哈哈,饿死老子了。你们……”远远地走来了重黎,完全无辜又无害的笑容渐渐僵住,转为疑惑:“你们这是要去相亲……还是……要百合?”

  说到这里不得不插一句:很久以后,九玄当时无意画的眉形,被木木带回东海之后又广泛地传播了开来。最后,一字眉一度成为了当时大荒美女们追捧的时尚潮流。

  时尚潮流这玩意,原来真心最是不靠谱。

  整个晚饭进行得十分纠结残暴,九玄时时绷紧神经观察,终于看清了原委……果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重黎。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的真他妈不错。

  雪清本也十分喜欢木木,每每炖了小鸡炖蘑菇,木木都格外开心地与九玄抢食,还恶狠狠恐吓九玄,说自己是狐狸她是花,哪有花跟狐狸抢鸡吃的。如今为了保留淑女形象,木木不得不矜持许多。九玄双手举着两只肥的流油的鸡腿晃来晃去,说不出的得意忘形。

  “羽璃,来,”重黎夹起一只鸡翅膀,放到羽璃碗中,“你多吃些肉,已经这么瘦了,不多吃些怎么行。”

  “嗯……”羽璃慌张地捧着碗接过,头压得很低,可以看出脸蛋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

  啪的一声,木木手中的碟子在地上摔得细碎。木木惊呼,匆忙矮身就要去捡。重黎连忙握住她的手,自己却了附身下去:“你的手弄伤了可怎么办。乖乖吃你的,还是我来就好。”

  “……哼。”木木并不领情,嘴巴撅得老高,眼睛一个劲儿往羽璃那里斜。羽璃头便压得更低,嘴唇紧抿。

  “哎呀。”重黎低吟,原来是手割破了。木木要看,不料羽璃已抢先蹲下去,捧着重黎的手眼泪汪汪。

  娘亲被惊扰,皱眉看过来:“可是伤了手?取些九容膏敷敷罢。”

  “不碍事的,”重黎站起来,笑道,“区区这点小伤,别往心里去。羽璃?……”羽璃已跑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小药瓶回来了,跪在重黎身侧,边细细擦拭伤口上药边说:“别老说不碍事,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别不心疼自己……”后面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却是羞得更红。重黎玩味地看着羽璃笑,不怀好意道:“这么心疼我的话,不如今晚来我房里好好心疼心疼……”

  “咳。”雪清不自在地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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