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随风盘腿坐在床沿,单手撑脸看着我。
这算什么!气死了!气死我了!亏我平时还这么照顾他们,这帮家伙却把我当女色狼一样防着!
再看着随风霸占了我的床,就更加火大。
“喂!”我踢了一下床,对着他努嘴,示意他睡地上。
随风显然当作没看见,躺下身体,翻了个身,用他的屁股对着我,不鸟我。
太可恶了,超级烂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知不知道要让着女人!”
“你也算女人?”随风坐了起来,用怀疑地目光看着我。
好吧,我不像!我是男人总可以了吧。不管了,脱了鞋子就上床,然后爬到里面占据有利地势,开始往外推随风。
随风倒是不慌不忙开始脱衣服,外袍,小褂,中衣,内襟,里衣,白皙的肌肤瞬即暴露在灯光下,我的血脉立刻沸腾,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你,你,你怎么脱衣服睡觉?”晕,自己都语无伦次了,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他嘴角渐渐扬起,缓缓向我靠近,用他赤裸的身体对着我,双手撑在我的身边,将我挤进角落,我慌的贴紧墙头僵直着身体。
“我喜欢裸睡,怎么?想一起?”他得意地笑着,我恨地咬破红唇,伸手推开他,咬牙切齿:“算你狠!”
灰溜溜地下了床,打好地铺,气得打自己的枕头。
“喂!熄灯!”
这个混蛋完全当我是佣人,我吹灭了灯,然后卷住被子独自郁闷。
怎么会有这种烂人!以前喜欢我的时候明明都让着我……哎……自己也说是以前了……
现在这个小恶魔才是原来的他,一个对自己朋友两肋插刀,对外人死活不理地冷面阎
还在沐阳的时候,他就时常欺负我,得着机会就取笑我,总是说我笨,说我呆,就算我被红龙、拓羽调戏,他都只在一旁看热闹。
我紧紧抓着枕头,地上真凉,我恨他!
静静的房里,忽然传来兮兮嗦嗦地声音,回神间,居然有人钻进了我的被窝,是随风,我吓坏了,他却从我背后一下子抱住我,我惊呼起来:“你干嘛!”
“床上冷。”他淡淡地说着。
靠!床上都冷,那我这地上地怎么办?
“家里都有人帮我暖床。”他环住了我地腰,更加贴近我的后背,我气得无语。
“家里是家里,我才不会帮你暖被呢。”
“那就让我抱你!”他忽然掰过我地身体,翻身将我压下,我的心立刻跳了起来,他的手开始拉扯我的衣结,我慌了,打他,想大呼,但考虑到外面的四卫,只有压低了声音:“你疯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你已经是了!”他的脸忽然埋了下来,堵住了我的唇,火热的气息在我的唇里蔓延,霸道而疯狂地掠夺我的一切,就像我欠了他好几个世纪的吻,今天一并讨回。肺里的空气被他抽空,强势的吻弄痛了我的唇。
他轻松地扯开我的衣结,就探入我的身体,开始肆意妄为。
他在报复我!
我这次真的吓到了,抬手推他,却碰触到他滚烫的,赤裸的胸膛,血脉瞬即凝固,停摆的大脑里只有三个字:怎么办?
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随风缓缓离开了我的唇,昏暗中传来他暗哑的声音:“有人不是很牛要娶萨达为男妃嘛,晚上还要欲奴伺候吗?怎么,现在这个公主面对我却不知所措了?”他戏虐地用唇摩擦着我的唇,用他灼热的气息烘烤着我的意志。
我嘟囔道:“谁叫你们不带着我,我没办法才用这招,别这样,明天还有正事。”事?好像没我什么事吧,我只知道萨达将我送给你就是要我好好服侍你。”他埋下脸,朝我的脖子进攻。
我彻底屈服,非常没骨气地求饶:“随风,别……我求你……真的……明天还有正事……”
耳边传来随风的轻笑,他的笑吐在我的脖颈,痒痒的:“呵呵……云非雪也有求饶的时候,好吧,看你这么诚恳,今晚放过你。”他轻轻吻在我的鼻尖,然后抱住我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呼……”逃过一劫,心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小心翼翼地想拉开他圈住我的手,身后立刻传来他的不满:“别得寸进尺。”
其实,他误会了,我只想问他可不可以在床上睡,地上好硬,难道我睡哪儿他就睡哪脑间忽然滑过一条讯息,我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她的床……”
心立刻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的身体也出现片刻的僵硬,我在他的怀里转过身,看着昏暗中他模糊不清的脸,再次问道:“谁的床?”
“谁?”他开始东张西望,“是啊,谁的呢?为什么我要这么回答……好奇怪,真的好奇怪……非雪你知道吗?”
没想到他会反问我,我失望地埋下了脸,躲进被子,他原来只是下意识地回答我,并没有恢复记忆。
我渐渐明白青菸下的是什么咒,应该是把他的爱封存的咒。
我忍不住环抱住他的身体,听着他的心跳,他对我的爱还在,只是被封存起来了,那个小小的,拳头一般大的地方里,装的还是我。
“喂,我们能不能回床上去睡,地上硬。”
他不作声,然后将我抱起……
第三卷——三十三、美人宴(上)
明月高空挂,繁星紧相随。这是一个无风无沙的夜晚,万里无云的天空,可谓星月灿烂。
如此美妙的夜晚,却是杀机重重。
大红的舞裙,黑皮的腰带,身上缠着嫣红的绸带(别以为这是画蛇添足,后面可有大作用),紧身,斜边短裙,马靴,一个大麻花辫围在脖颈上,凸显女子的英武和巾帼的豪迈。当十二个美艳的女子站在萨达面前的时候,当即惊掉了他的下巴,十二张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十二个让人销魂的胴体,是男人,都无法抵挡这十二个女人给他们视觉上带来的冲击。
十二个女人先退入后堂待命,首先是萨达他们自己安排的节目。
大堂正东的位置,坐着萨达和我,我坐在萨达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留着一个空位,是给过会跳完舞的茱颜坐的,而我的左手边,是随风。四卫分立两旁,所以乍一看,仿佛我才是这个晚宴的主人,还左拥右抱,当然,这拥也拥不的,抱也抱不得。
萨达的右手边,依次是北寒的上将,杨委,北冥,和他的一个小分队的队长,而他的左手边是他麾下的五个将领。
北冥看见我的时候,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落座。
宾主落座后,萨达举起了酒杯:“今晚不谈国事,大家只需尽情享乐!三殿下你觉得如何?”
北冥淡淡得笑着:“既是美人宴,就该欣赏美人,享受温柔乡。”
“好!”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北冥也举起了杯子,然后在众人似有若无的注视下用袍袖掩面饮下。萨达的眼中滑过一丝精明。大家心里有数,用袍袖遮掩,多半是没吃下去。
“好!那就让美人们为我们献舞如何?”萨达一脸的浪笑。众人即刻纷纷响应,“好!好!”
这情形是完全当我不存在啊。好歹我也是公主,礼数上也应该介绍一下吧。不过算了,估计萨达和他那批将领压根就瞧不起我。。炫书网。
烛光通明,觥筹交错。
整个宴会厅最郁闷的就是我,总之我快闷地自爆了。想起早上地事情就想杀人。
明明是边上那垃圾对我上下齐手。而四卫却关心他有没有事,我当时差点撕碎地铺上的被子。而这小子还朝着四卫露出他天使一般的笑容,说我对他很好,还把床让给他睡。我地香蕉萝卜青菜的,怎么就贪上这么个爷。
一阵鼓响,将我地思绪拉回,上来了几个精壮的武士,他们手里都提着剑,在鼓点中挥舞着闪闪发亮的大剑。剑锋扫过,带来一阵又一阵冰凉的杀气。
看着架势,莫不是壮士舞剑。意在北冥?
一把剑从我眼前滑过,直刺随风。我心立刻提起。但见随风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微微往后移了移。那剑尖便贴着他的脖颈滑过,然后,随风再次回到原来地位置,依旧面无表情。
这一切只在瞬间,我根本连任何反映都来不及做,那剑士便已踩着鼓点离开。
我撇眼看向萨达,萨达也正望向我,微微斜过身体伏在我的耳边:“这小子身手如此敏捷,你可千万别给他解穴。”
“恩恩。”我抬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着萨达。
“怎么?不开
“废话。”我嘟囔着,“你又不跟我回去,有什么好开心的。”抬眼间,一把剑正朝北冥刺去,北冥抬起了手中的酒杯,“啪!”一声,酒杯断裂成两半,那甘甜的美酒顺着北冥的手,滴落在桌面上。“混帐!”萨达顿时大吼一声,音乐嘎然而止,剑士纷纷退至中央,萨达抬掌拍在案几上,怒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拖出去仗刑!”
“是!”立刻有士兵涌入,扣住了那名剑士。
“慢着!”北冥缓缓起身,“这剑士也是无意,舞剑本就危险,意外在所难免。”他抬眼盯着萨达,萨达朗声而笑:“是啊,是啊,都怪我安排的节目不好,你们还不快给本帅滚下去!”
“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剑士纷纷退出大堂。我给站在一边的青云和赤炎一个眼色,他们立刻跟着剑士一起退出了大堂。
萨达地目光瞬即捕捉住青云和赤炎的身影,他脸上带着笑,看着离去的青云和赤炎,却对着北冥道:“让三殿下受惊了,本帅立刻安排精彩地节目为三殿下压惊。”
“是吗?那我可就期待大帅你的节目了。”说着,北冥再次坐下,然后有人为他换上了新地酒杯。
大堂里音乐再次响起,萨达又凑到我地耳边:“你的人怎么出去了?”
我淡淡道:“恩,去拿烟花了,过会庆祝你胜利,也好让本公主开心…………”我说得有气无力,满眼地失望。
萨达被我看地脸微微一红,坐直身体。
身边的随风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就像一尊冰像坐在我的身边,连表情都没有,着实无趣。
倒是他身上的寒气,一阵接着一阵飘过来,冻得我寒毛竖起。
盘腿坐地我腰酸腿麻,我往身边随风身上一靠,然后继续用自己“热切”的目光,对着萨达唉声叹气,直叹地他四肢僵硬,无法正常微笑。
“你也适可而止点。”音乐中传来随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我也用同样的方式说道,“逗他比逗你有趣,这叫扰乱敌心,让他无法冷静应战。”
音乐忽然一转,变成了我的《酒神曲》,看来好戏即将上场。
“你靠在我身上却看着另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你们男人不也时常搂着怀里的,看着别处吗?”
随风不再说话,忽然,他抽回肩膀,我一下就往下掉去,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萨达朝我伸出手来,也就在刹那之间,我发现他的注意力又被吸走,手就那样不再前进,僵滞在半空,而我,也就自然而然倒在了随风的怀里。在掉落的瞬间,我看见茱颜她们进入了大堂,齐刷刷十二个火一般的美人,吸走了大堂里所有男人的眼球,他们都直愣愣地看着那十二个女子,用视线牢牢抓住她们的身体,仿佛生怕她们消失。
而原先要解救我的萨达,就是这样被茱颜吸走,害地我又让随风占了便宜。
随风在扶起我的时候,还顺便在我的腰上和腿上卡油,嘴里说着:“公主小心,公主没事吧。”手上却不放松对我的钳制,他环住我的腰,用手按住我的腿,脸上带着担忧,眼里却是坏笑,巧妙地用衣摆,桌子挡住他的骚扰。
这个垃圾,就往我敏感部位攻击。
其实现在也根本没人会注意我们这边,因为他们早就被那十二个美人勾走了魂。“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某女独唱,她的嗓门有西北女子的豪迈)
好酒…………(众姐妹齐唱)”
一句响亮的开唱拉开姑娘们《酒神舞》的序幕,众姑娘捧着一个原封的酒坛,开始边唱边舞。这支舞以硬为主,每一个举手,每一个投足,都硬气十足,落地有声,有强烈的节奏感和热力的张扬。
“喝了咱的酒
上下通气不咳嗽
(唢呐独奏)”
“你排的?”随风在我耳边轻声问着,幽幽的热气吹地我痒痒的。
我终于挣脱他的骚扰,坐直身体,点着头。
他微微靠了过来,那情形就像他在投怀送抱。
“看来你的魅力不怎样。”他朝萨达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转眼望去,萨达紧紧盯着茱颜,手里的酒杯几欲被他捏碎,哇!好强的欲望!
第三卷——三十四、美人宴(中)
姑娘们火红的行头,裸露的纤腰,大胆的表演更是撩拨着男人深层的欲望。
“喝了咱的酒
滋阴壮阳嘴不臭
(唢呐独奏)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刹
(唢呐独奏)”
放在身边的手忽然被人按住,轻柔的带着撒娇的声音从身边幽幽传来:“我很久没听你唱歌了,你什么时候唱给我听?”
他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指轻轻在我手背上画圈圈,如同施咒般,让我全身颤栗,太阳穴开始发紧,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害得我现在都不能好好观察周围动静了。
真是作孽,我破坏萨达的冷静沉着,随风又来破坏我的冷静沉着。
哀怨地抬起眼,却意外地接触到了北冥的眼神,他正看着我,呃……好像不是,怎么……看着随风?
不是吧,难道我真的这么没吸引力?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随风,随风靠在我的肩上,嘴角挂着笑,也正与北冥遥遥相望,北冥的视线里带着警告,随风的视线里带着挑衅,这两个男人用视线在空中打仗,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点莫明其妙,随即我打算继续瞄准我的猎物。
手忽然被捏紧,而且是用力地捏紧,捏得我差点喊疼,不会吧,这随风到底几只眼睛?他已经用两只眼睛在对付北冥,何以还知道我的动向?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萨达正顺着北冥的视线往这里瞟来。然后,他看到了正与北冥对视的,靠在我身上的随风。他地嘴下意识张开,眼中闪现一道犀利的光。他一定以为北冥在给随风使眼色。
他再朝我看了看,皱起了眉。我只有不以为意地回报一个冷笑,这随风是你送给我的,他现在这么主动也是应该地。我又是影月国出来的,总不可能让我娇媚地躺在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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