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吃过了。”
“吃饱了没？要不要尝尝我做的…”
“吃饱了，吃饱了。”
——！！！我真虚伪，明明肚子还饿着，却连声叫唤吃饱了。
***
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些要好的朋友有时也会去吃夜宵。
那时候学校外有条小巷子，里面全是吃夜宵的地方。东西好吃，价钱也不贵。
天气冷一点的时候吃麻辣涮，天气热点儿的时候吃口味虾。
透过破帐篷上的一个个大窟窿可以看到天空，随便放几把看上去一坐就会倒的木椅子，再摆上一张布满烟头烫过痕迹的黑乎乎的破桌子，就这样，一个一个接一个的铺子开张了。
吃麻辣涮就是围着一个大铁锅，一大堆人围着，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拿着东西往锅里烫。大多都是五毛钱一串，吃完了数竹签子结账。口味虾就是现在流行的小龙虾，现在小龙虾上市的时候，各个饭店也由有的卖，毕业三年来也吃过几次。可是没有了那些大妈们手舞足蹈地大声招呼客人的样子，还有那种乱乱哄哄的气氛，却不知道为何很难找到当时的那种亲切的感觉了。
可是我没想到，叶静和赵可欣带着我七拐八拐之后，我的眼前竟然也出现了这样的一条巷子。
眼前也是一个个露天摆放的铺子，烟熏火燎的，而巷子口还开着几家发廊。里面亮着粉红色的灯，衣着暴露的小姐坐在门口媚眼如丝。
其中一个还过来拉着我的衣服问，大哥，要爽的吗？
——！！我的眼睛湿润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佩服这个小姐的勇气。
我身边站着两个漂亮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的美女，这个浓抹艳妆也遮不住眼角皱纹的小姐居然还敢来拉我的衣服，真是具有超人的勇气。
“姜衍，我们可是国家公务人员，如果你要进去爽爽的话，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摆脱了那个小姐之后，我们一头扎进了那条摆满了夜宵摊的小胡同。在灯火阑珊处，叶静和我开玩笑。
“我看上去难道很像色狼么？”看到好多好吃的，也和叶静开起了玩笑。
“非常像。”叶静很认真的点头，“刚刚那个大姐扯住你的时候，你一点厌恶的表情都没有。”
“厌恶，我为什么要厌恶她们？是因为她们做这个么？”我一边看着叶静，一边随口回答。“绝大多数人如果有选择的话，也不会选择做这个，职业无分贵贱，在我看来，那些在机关里喝喝茶看看报纸就可以拿钱的，也未必比敞开了大腿卖笑的妓女来得高尚。”
而我说完的时候，我却又想起了胖子和冰山美人。
我以为叶静肯定会和我辩论两句，因为我觉得像叶静和赵可欣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孩子是不会明白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的生活的。可是听到我的话后，叶静却只是用古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拉着赵可欣一起杀向了夜宵摊。
牛肉粉！
肉夹馍！
烤鱿鱼！
烧卖！
…。。
我们开始暴饮暴食。不过两个女孩子真是没用，只吃了半碗牛肉粉就饱了。然后就只能看着我吃。
哈哈哈哈，看着我吃就看着我吃，反正也不要我付钱，她们买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吃过去，再吃回来。直到最后吃到东西到了嗓子口的时候，我们才一起慢慢走回仙霞中路。
回去的时候如花大妈似乎已经睡觉了。叶静和赵可欣把我带上了阁楼。
空调！电视机！
我现在一点都不鄙视那个发了财之后就甩了如花大妈的男人了，因为他居然在阁楼上都装了空调和电视机，太彪悍了。
而整个阁楼除了矮了一点之外。跟普通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打扫的又干净。比我想像中的好了百倍。
“你怎么不铺一下你的床？”
看到我站了老大一会之后还不动，叶静奇怪的问我。
“吃得太饱了，弯不下腰。”我的脸微微一红。
“哈哈”叶静和赵可欣笑弯了腰。
居然敢嘲笑我，决斗决斗，肉搏肉搏！
我要和叶静她们拼命，可是两个人却不理我，居然帮我铺开席子，整理起床铺来了。
两个人很快的帮我放好了行李，整理好了房间。这时候我的肚子依旧撑的不行。两个人就带我熟悉环境。
“这是厨房，这是卫生间。。。这是可欣姐的厨房，你晚上可不要乱闯哦？当然她同意的话，我就只当没看见。”
“闯你个头，要闯我也闯你的。”
然后我就闯进了叶静的房间。
然后我大惊！
“这个房间爆发世界大战了吗？”
眼前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丢得一地都是，竟然和胖子他们合住的地方有得一拼。
“世界大战你个头，我前天才整理过！”叶静一边飞快的将一条淡黄色的小可爱藏进毯子，一边红着脸对我说道。
“前天？我看是前年才对吧。”
但是我又马上意识到，这还是我认识叶静到现在，她的第一次脸红。
正文 第十三章 借我十万块
很快就被叶静用我浑身臭哄哄，污染她房间内的空气为由赶出了她的房间。
然后再被她逼着去洗澡。
以前住在星辰大厦的天台上，我都是光着屁股冲凉，一边裸奔一边看星星，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如果我敢脱得光溜溜的走来走去的话，我估计叶静很有可能就会将我先奸后杀，然后切了小JJ数年轮。
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拿了个盆子装了换洗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女孩子住的地方和男人住的地方截然不同，男人的卫生间通常是臭哄哄的，经常可以看见乱丢的臭袜子和泡了几天，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内裤。可是女孩子的卫生间却是香喷喷的，连里面的袜子和小内裤啊什么的都一点不臭。
小内裤？我这么一说你肯定认为我是禽兽了吧。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刚脱光了打开花洒，就看见门边上有个架子，上面有两个盆子。估计叶静和赵可欣刚洗完澡我就到了，所以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洗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就在两个盆子里放着。
你洗澡最后一个脱的是什么？什么？你说是保险套？那当我没问过。像我这样的正常人，一般最后脱的都是内裤吧。
想必叶静和赵可欣也是一样，所以我别的没看到，一眼就看到了两条小内裤。一条淡黄色的，一条纯白色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之间见到两个美女的小内裤，多少会有点激动吧。
到底那条是叶静的，哪条是赵可欣的呢？我想我可能是有点禽兽，因为我居然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姜衍！”这个时候叶静在客厅里喊我。客厅里有个电视机，我进浴室的时候，叶静和赵可欣都在那看电视。
“什么事？”我大惊失色，猛然想起来这两个女孩子是特工教官。
特工教官不会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发现我在盯着两个人的小内裤吧。我马上四处打量。
“你是不是身上没有什么钱了？”我没发现什么隐蔽的摄像头，却听见叶静在外面对我这么问我。
“钱？”我呆了呆。
“对啊，你还没领到工资，是不是身上没有什么钱，要不要我们先借你点？”
“借我钱？”
特工的工资是月薪两万，特工的教官，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样一算的话，两个人也算是小富婆了。
我呆了一呆，马上反应了过来，喊道，“借我多少？”
“借多少？”估计叶静听到我的话很奇怪，“你想借多少。”
我想了想，“越多越好。”
“姜衍！越多越好是多少？”耳朵里传来了叶静和赵可欣的笑声。
我又想了想，“那就先借个十万给我好不好？”
“十万？姜衍，我们和你说真的，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我是说真的。”我随便冲了冲，就套了衣服和裤子冲出了洗澡间。
“真的？”
叶静和赵可欣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叶静问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要不就借十万，要不就不要借给我了。”我看着叶静和赵可欣说道。
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看过合同，我的工资都是每个月十号发放，而今天已经是三号了，我身上两百多块钱，足够让我活到发工资的时候了。而胖子那呢，估计至少也要十万八万，才能暂时让胖子不去铤而走险吧。
所以要么不要借给我，要么就借十万。
叶静和赵可欣愣了愣。估计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借钱还这么横的人。
“十万？我哪里来这么多钱。要不我带你去抢银行吧。”愣了愣之后，叶静对我说。“你说我们去抢工商银行还是建设银行？”
“没有就算了，我睡觉去。”我火了，抄起盆子就准备上楼睡觉。
“你真的很急需这笔钱？”我刚转身，耳朵边就传来赵可欣柔柔的声音。
“不急我说个…。”因为跟着大飞哥他们几个月，基本上我一急，粗话也就脱口而出。不过突然之间想到身后的是两个刚刚请了自己吃晚饭的美女的时候，我就硬生生的把一个要脱口而出的“屁”字吞了回去。“屁”字被我吞了，这不就变成吃屁了么？我更火了。
“那这个你先拿去吧。”
“什么？”我转过头，却一下子呆住。
赵可欣的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工商银行的银行卡！
“姜衍！这张卡你拿着。”
“姜衍！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姜衍！不许和别的女孩子聊天哦。”
“…。。”
我想我一定是食物中毒了，不然为什么我会头晕眼花，耳朵边还不停回响着班花的声音？
但是我又马上清醒过来，因为我看见叶静一把就把赵可欣手里的卡抢了过去。
“不借给我钱就算了，还要抢劫赵可欣。”我大怒。
“把钱借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件事。”
让我更愤怒的是，那卡明明是赵可欣的，可是叶静却捏在手里，跟我讲条件！
“这钱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件事。”肉搏肉搏，拼命拼命！但是我突然想到我要学雷锋，不，学雷老虎，我要以德服人。所以我和叶静讲道理。
“她的就是我的。”
“…。。”但是叶静没有一点和我讲道理的意思。我只好转过头去看赵可欣。
可赵可欣却只是看着叶静微笑，我靠，居然还有人对劫匪甜甜的微笑着的。早知道我也要去做劫匪！不仅劫财，还要顺便劫个色！
“怎么样，倒底答不答应？”叶静现在的样子，绝对像大飞哥手下那个专门放高利贷的贵利高。
“什么事？”我豁了出去。
“从明天开始，我们对你的培训，升格为二十四小时培训。在培训中，你要百分百服从我们的命令。”叶静看了一眼赵可欣后，转头过来，认真的看着我说。
“二十四小时培训？培训中百分百服从命令？当我白痴么？你还不如干脆和我说，以后让我做你们的奴隶。”我大怒。
“那你是不要这十万了吧。”
“我要！”
“那你答应不答应？”
“MB，我不。”
“姜衍！你！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要不要这十万。”
“我要！”
“那你答应不答应！”
“MB，我…。”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胖子醉得跟死猪一样，还在喊我和李冰的情景，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死就死吧，我把心一横，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好，成交。”叶静哈哈的奸笑了两声，然后把卡给我丢了过来。
让你奸，让你奸，以后我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把你给奸杀了。我看着叶静，在心里郁闷无比的想着。
正文 第十四章 男人哪能说不行？
身底下的房间里，躺着两个美女，手里捏着一张有着十来万存款的银行卡。
但这里倒底是地狱还是天堂，却是个很困扰我的问题。
人有的时候，真的跟野草一样，是很贱命的。我也毫不例外。
往常住在天台，就算是为了省钱没吃晚饭，肚子饿着，只要先狂喝一气冷水然后躺下，我也会在几分钟之内在硬梆梆的地上睡得人事不醒。
可是今天我吃饱喝足，睡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却足足翻了两个小时的身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睡着以后就开始狂做噩梦。
先梦见叶静命令我帮如花大妈去做豆腐！然后如花大妈又要让我吃她的豆腐，再然后我乘着上厕所的机会，跳窗逃跑。
跑到街道拐角处的时候，叶静她们发现了，她们提着板凳来追我！
我马上在鼻子里插了两根大葱，蹲下装乞丐。她们从我眼前跑过，居然硬没认出我来。像班花同志的赵可欣小富婆跑过去的时候还丢了两个硬币给我。哈哈哈哈！
可我正在得意的时候，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就抓住了我，还没收了我的两个硬币。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被抓到了一个破庙里。里面有一个跟大飞哥长得差不多的老大对我说，“你今天就算是丐帮的正式弟子了。”
丐帮不是天下第一大帮么？虽然是在做梦，但我也没忘记这一点，所以我很高兴的点头同意了。
“好！”老大很欣赏我的表现，丢给我一个破碗说，“今天轮到你去讨饭了。”
“今天轮到我？MB！刚刚我不正讨的好好的么？”我不想去。
可是老大对我说，“你不去讨饭我就只好挤自己的奶给你们喝了。”然后他脱下了上衣。
吓得我马上拿了破碗出门了。
在街上看见一对母女在当街卖艺。奇怪，那个女儿长得和叶静一模一样！
我乐了，于是我对那对母女中的老妈说，我要认她的女儿做干女儿。
可她非要和我结婚才能同意她女儿喊我爹，我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三分钟后，我跟她离婚，女儿判给了我。
哈哈哈哈！这下我厉害了，带着和叶静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去讨饭，然后不给她饭吃，还要打她屁股！
***
“咚咚咚咚！”
噩梦变好梦，做得正开心，耳朵边却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我不管，这样的好梦怎么能错过。我继续睡。
可是这样的念头刚在脑海中维持了不到一秒钟，我就听见了一声大喊，“起床了！”
“要起床了？要去上班了？”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揉了揉眼睛，一看天色，外面才朦朦亮而已。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不到六点。
“我靠，起这么早干什么？我要睡觉。”我没好气的叫道。
“培训开始了。”我刚刚重新倒下，穿着一身乳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巴的叶静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到楼下集合。”
“一分钟？”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禽兽，但答应的事，能做到的却一定要做。这是我姜衍做人的原则。而且刚刚做的梦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