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股如释重负的悠畅感,我顶着古井不波的思绪道:“索里尼先生您好,在下雷瓦诺·东风,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直呼东风的名字,但先生的兄弟之称,东风实在愧不敢当。”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言重了,既然东风兄会说我们的语言,那何来由跟忽必烈起冲突呢?”
我知道他口中的忽必烈就是那位凸眼男子,所以我不加思索直接把刚刚所发生的情形一点一滴,详确无疑的转述一遍。
他听完后,露出一个令人无比轻松的微笑,而这个笑容却让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真的就像神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宁静、祥和的感觉不说,他的笑容更让人如沐春风,好像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能让人暂时忘却人世间的贪瞋欲望与痛苦,只想全然沉溺在这个笑容之中。
“东风兄误会了,由于东风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震出一股属于‘焰翅’的特殊庞大能量,所以索里尼才会派遣忽必烈下来查看详细情形。
“但索里尼万万没想到这里的人不会‘内息飞行’,所以忽必烈以内息飞行来到东风兄上方时,才会让东风兄以为有人想要攻击,索里尼所造成的无心之过,还请东风兄见谅。”
虽然我不知道内息飞行是什么,但他不解释我总不好意思询问,毕竟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内息飞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独门绝活,倘若贸然询问,恐怕会造成他的困扰,故而隐下心中的疑问,另行问道:“东风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索里尼先生,不知索里尼先生是否方便回答?”
索里尼微微笑道:“东风兄尽管询问无妨。”
“刚才东风听索里尼先生话中的含意,似乎索里尼与忽必烈先生来这里之前,是待在‘上方’,完全是因东风震出的能量引来两位的注意,不知东风这样的说法可对?”
索里尼颔首道:“索里尼虽然不知东风兄所谓的之前是包含多久以前,但为了让东风兄更容易得知一切,请恕索里尼多嘴的补充一下;如果按照这里的日夜转换点来看,索里尼与其他人来到这个空间只有一天的时间,索里尼与其他人之所以待在上方,则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想必上一位传承者乔卡·莱士登,已告知了东风兄一个大概。目前除了索里尼与忽必烈等其他保护者外,已经有些掠夺者把心念锁定了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吧!(魔法神令)”
他略顿了一下,看我点头示意后,继续说道:“就因转换器本身所发出的力量过于庞大,导致引来那些早已窥视转换器却苦于搜寻不到的掠夺者,所以我们只好先行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以便帮东风兄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合并转换器。
“东风兄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何我们不帮东风兄合并转换器,反而大费周章的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呢?其实我们是有自己的苦处,因为我们不能出手干预不属于我们空间的事,而东风兄合并转换器之前,又必须统一三个帝国才行,所以东风兄必须自己来完成不可。
“除非我们跟那些掠夺者采取同样手段,直接夺取其他两帝国的转换器,这样就不会涉及到干预属于我们空间以外的事了。
“虽然我们是拿回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不过这样做却非常冒险,因为转换器必须完成更名的动作,如果硬行抢夺而没有完成更名动作的话,那整个转换器也将毁于一旦,这也是那些掠夺者抢夺转换器的原因之一,毕竟得不到转换器的话,他们就必须毁灭,不然将永远受制于转换器的影响。”
听了他如吐莲花般的话语,我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回道:“我可以知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吗?”
索里尼闻言微微而笑,似乎很高兴我问出这个问题。
他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有好几种,其中一种用途是让修炼者可以从后天转入先天,至于转换器还有什么其他功用,索里尼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转换器向来均是由上任传承者传承给下一位传承者,其中秘密是索里尼等人无法了解的,待东风兄完整得到转换器时,自可得知一切。
“不过索里尼倒是知道何谓后天转入先天,索里尼在此简单说明一下;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杯子,当加入杯子的液体到达一定饱和程度时,不管再加入什么液体,均会容纳不下而溢出杯缘,而转换器之功用就是把杯子重新塑造加大、但却不影响原有液体的浓度,不晓得索里尼这样的解释,东风兄可懂?”
我透过生硬的面甲,长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不懂,如果东风没猜错的话,索里尼先生那个世界可分为两个对立状态,一是索里尼先生这一方,二是掠夺者那一方。
“其中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因为有转换器的关系,其力量一直胜过掠夺者那一方,甚至牵制着他们,所以掠夺者那一方才会竭尽心力想得到、甚至是摧毁转换器,毕竟有没有转换器对掠夺者来说毫无影响,但对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却是影响深远。
“而且如果东风猜测无误的话,转换器消失不见的这一段期间里,掠夺者那一方已跟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呈现势均力敌的状态,不再是一面倒的局面。”
索里尼讶然道:“当初索里尼被指派前来寻找转换器时,已稍微获知东风兄这个当然传承者是一个足智多谋之士,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不知道他是由谁指派而来,不过听他如此夸赞之语,我还是谦虚地道:“索里尼先生过奖了,不知索里尼这一方来了多少人?又是以什么方法封闭空间通道?”
索里尼再次露出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我们总共六个人来到这个空间,由于东风兄现在刚从后天转入先天,身体尚且无法真正抵抗大气压力,所以索里尼不敢贸然带领东风兄上去观看整个实际情形,但依目前东风兄内息修炼程度来看,只要东风兄在脑海中凝聚足够的意念,即可放出自己的心神来探析一切。”
由于自己从没有在不是盘膝修炼的情形下放出心神,最多只是放出心念来感应而已,对于他的建议,我不由透过自己的浅金黄色视界中仰头望了望,最后道:“我尝试看看。”
接着,我尝试在脑海中凝聚自己的意念,然后把凝聚的意念急速往头顶上窜。
随着“啵”的一道声响!
我映入眼里的视界,不再是原本的浅金黄色视界,而是正常时候所看到的视界,虽然此时的我,失去了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黄色视界,但我却比身着肌盔甲时看得更为清晰,整个感觉犹如白天一样,只是现在的天多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而已。
此时,正当我往下看着自己身穿黑色肌盔甲、不断搧动巨大翅膀保持停留在半空中的身躯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被许多人窥视,而这也是我首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也让我浑身感到不舒服。
尔后,我把视线转向双眼大放异光的索里尼,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手指了指上空,不晓得其意是说上面的人正在窥视着你、还是要我跟他走?
尚未得到解答,我已忍不住的把心神探向许多人窥视我的同一地点。
而经过自己心神的探询、接触之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竟然消失无踪,但我却清楚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个两公尺圆形大小的七彩漩涡形体,其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他就是把我痛打一顿的那位凸眼男子,另外其他的三男一女,也换上了这个世界的服装,不过我就不认识他们了。
他们看起来也都有些年纪了,至少都有四十以上。
此时,他们正平举着双手,从手掌发出各种颜色光芒,往漩涡形体的中央部分凝聚,把属于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组成一道颜色各异的光壁,以防止任何人想从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进入。
正当我对他们用这种方法阻绝空间通道感到佩服时,那位红面凸眼男子突然转首对我大喝道:“看够了没有,还不下去!”
突然被人如此大喝,我顿时感到有些不悦,不过我只是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后,不想与他计较的把心神回归到自己的身体。
当元神一回到肉体,我马上感到身躯所受的大气压力,虽然这种感觉乱不自在的,可我还是透过浅金黄色的视界,对着索里尼道:“谢谢索里尼先生告知东风这种心神探索法,东风受益匪浅。”
“东风兄客气了。”索里尼温和一笑。
由于我已经在此耽搁了将近一小时,虽然我内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请教索里尼,不过碍于时间紧迫的关系,我只好道:“索里尼先生,东风还有些急事必须安排处理,不知东风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索里尼先生前往东风所属皇城一游,顺便让东风亲人可以认识索里尼先生如此神人。”
索里尼整个人顿时失去灵魂般的仰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后,他才恢复那种犹如温暖阳光般的气息,满脸和煦道:“经过索里尼跟同伴商讨的结果,索里尼很高兴接受东风兄的邀请,冒昧打扰之处,还请东风兄多多包涵。”
他的答应还真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他会含蓄拒绝我的邀请,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这种结果还真让我喜悦万分。
他们虽然不能干涉属于自己空间以外的事情,但却可以从旁对我们进行指点,就像刚刚,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指点,我永远也不知道心神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出窍,还傻傻的以为心灵出窍只能用修炼魔法力的方式才能达成呢!
平缓了内心的喜悦后,我连忙开口道:“请索里尼先生随我来。”说完,我振翅往已经可以看见主体外观的毕卡拉皇城飞去。
而我也无须回头观看他是否有跟来,因为透过他飞行所发出的能量,我不用回头就可以清楚感觉他的存在。
大概是认为我飞行速度太慢了吧!身后突然传来他的轻柔话语道:“由于东风兄尚未完全得到转换器的六种特殊力量,所以尚不能把‘焰翅’的真正功能发挥,如果东风兄愿意听索里尼的无聊之语,请东风兄暂且降落地面,并解除布在身上的能量,让索里尼告知东风兄更快的飞行方法。”
对于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哪有拒绝的道理,我向他道声谢后,临空找一块空旷地缓缓降下,并在双脚碰触到地面的同时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
这时的索里尼也缓缓降落于地,脸上保持同样微笑道:“虽然东风兄已由后天转入先天,但东风兄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内息的使用方式,话不多说,东风兄可尝试把丹田里的内息由毛细孔排出,然后再由内息排出毛细孔的多寡,来决定自己的飞行速度。
“恳请东风兄务必切记的是,当东风兄用毛细孔排出内息时,丹田必须同样保持吸取内息,让丹田做出吸、吐循环状态,否则东风兄很快就会无内息可用。言尽于此,东风兄可先用微薄的内息排出毛细孔一试,等掌握了其中技巧后,再另行尝试。”
我慎重的点点头,然后把丹田里的能量(内息),一点点的由毛细孔缓慢排出。
果然,当自己尝试把内息缓慢由毛细孔排出时,我的身体顿时有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虽然这只是一种细微的感觉,没有如预估般的浮起来,但这种感觉也让我知道自己的尝试走对了方向,所以这时的我也较为放心、大胆的多排出一点内息来。
随着自己内息的增加,我的双脚也渐渐离开地面,但这时的我却没有加强排放内息出毛细孔的动作,反而更加控制着内息的排放、丹田的吸收。
就这么持续地涌入排出、涌入排出的连续循环。
不久之后,我的丹田已适应这种循环方式,甚至不用再刻意控制,丹田也可以自动作此循环,不过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还是让丹田自动循环运转一会儿。
直到自己感觉操作正常、安全无虞后,我才逐渐增加内息的排放,让整个身躯越浮越高、越来越快。
不到盏茶时间,我已经掌握这种内息飞行要领,此时的我,已经可以像他们一样以超音速的速度飞行。
飞行不到一会儿后,我发现这种超音速飞行有两个缺点,那就是超音速飞行不能低空飞行,不然速度所造成的冲击波将会影响下方,进而造成地面物体的破坏。
另外还有一个缺点,超音速飞行只能做出直线飞行,想要改变方向,必须绕一大圈才行,速度虽快,却极不灵活。
思忖到灵活度的问题,我不禁想到自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所以当我到达大气压力所造成的身体极限高度时,我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尝试看看能不能以身着肌盔甲的模样由毛细孔排出内息。
不料,这个突来之举还被我搞对了方向,我非但可以在身着肌盔甲时以超音速飞行,甚至大气压力赋予在我身上的压力,也全都消失无踪!
还有,当我想以超音速飞行时,只要把巨大的翅膀蜷缩在后,不要伸展开来,其速度一点都不受影响,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更快的感觉。
我就这样随心所欲的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一会儿以超音速飞行、一会儿往下俯冲,所有的动作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不受限制,让我不禁想沉溺在这种毫无拘束的悠游感觉。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过这种毫无拘束、悠游自在的日子呢?我在内心抱持一个大问号的反问自己。
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借着快速俯冲的速度,甩开这股躁闷思绪。
直到距离地面约二十公尺时,我才停止内息的排放,伸展蜷缩在背后的巨大翅膀,一搧一动的飘向地面。
落地之后,我同时收回了身上的肌盔甲,充满感激的对着索里尼深深行了一个礼。
此时,索里尼失去了脸上原有的微笑,转而代之的是一脸苦笑,“东风兄不必如此客气,索里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转述而已,其过程还是东风兄自己完成的。非但如此,东风兄还自行摸索出不知比我们高明多少倍的飞行方法,如果不是早知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残缺不全的话,索里尼一定会认为东风兄的身体有经过转换器的改变呢!”
被教导的人如此夸奖自己,我实在是既高兴又有点尴尬,甚至内心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惭愧,只因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如此飞行,完全是依靠“焰翅”的辅助。
但除了“焰翅”的辅助外,我的勇于尝试,才是真正创造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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