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把划开铁箱逃脱出来的那一段,改为铁箱锁头是因被海面上的冲撞力道给撞开,我才得以脱逃。
甚至我连遇到走私那一段也说了出来,直到自己如何遇到他们。
听完我的叙说,男子摇头苦笑的低沉道:“原来他们是走水路啊!”一副疲倦不堪的摇了摇头,男子对着那位老军人道:“严将军,收回你的刀刃吧!他只是一个受害者,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受害者,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刷--”的一声,严将军其准无比的把刀归鞘,然后双手垂立,静站在一旁待命。
男子露出微笑的向我说道:“很抱歉征召你,今夜还委屈你暂时跟我们歇息一夜,毕竟这里离下一个城市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等明天我们回到主要干道时,我会让你下车,现在过来一起用餐吧!”
说完后,他一脸和蔼的扶着自己的妻儿坐上铺好的毛毯,而后自己才坐下,其自然流露出来的真情,还真令人无法和他的身分做联想。
虽然我已经辟谷不用吃食,但我还是顺他所言的盘坐在柔软毛毯上,挑一些水果食用。
而那位严将军则是自动走向我的左手边,与我保持两小步的坐了下来,并且只用左手拿取食物,俨然一副左撇子的样子。
不过看在我眼里,我当然知道他并不是左撇子,他这么做的用意,纯粹只是在防范我而已。
与我保持两小步伐的距离,他始终把空闲的右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只要一察觉异样,他右手迅速往外一挥,包管我的顶上人头即刻落地,从此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他这种护主的谨慎态度,不禁让我对这位老将军刮目相看。
为了不让这位老人家吃得太严肃、影响消化,我速速结束用餐后,走向那株古奇大树下休息。
当我坐下歇息了没多久的时间,那位中年男子竟也结束用餐的朝我走来,且毫无隔阂的与我并肩而坐。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合你胃口吗?”
舔舔嘴唇,我用手心抹了抹嘴,毫不隐瞒地说道:“哪有的事,我是不愿意让那位老人家连用餐时间也过得拘谨,不过现在你又和我坐得这么近,看来他似乎一点松懈的时间也没有。”说完,我伸手指了指战战兢兢看着这边的老将军。
轻笑了几声,男子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喔?我倒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人一眼就看得透彻,愿意说来听听吗?”
沉默了片刻后,男子才娓娓诉道:“你遇事不惊不惧,叙述事情时有条不紊,举手投足间,更是自然散发出一股令人彻底折服的心仪感,以上几点,就是我觉得你很特别的理由。”
淡淡一笑,我沉稳的说道:“你不怕我是某个国家、联盟,或者是那位阳王爷派来,潜伏在你身边的奸细吗?”
“怕?!怕就不会与你并肩坐在这里了,你说是吗?”
我心想:“也许吧?!”
不愿让话题一直绕在自己身上打转,于是我试着转变话锋:“从头到尾都一直谈论我的事,现在该换你诉说自己的情形了吧!例如……你与那位阳王爷的关系……”
悄声无息片刻,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位杀你不成的阳王爷,乃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原本国皇这个位子应该由他来担任的,怎奈他犯的过错实在不胜枚举,而且一再不择手段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我父亲只好把他外放到‘流落城’去,并且把国皇这个位子传给了我。”
“没想到听闻我们父亲死讯,他都绝情的没有回来奔丧,如今,他终究还是回来了,而且还成功篡得国皇之位,唉--都怪自己无能。”
“怎么,舍不得国皇之位。”
男子悲苦一笑道:“国皇之位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不舍的是,无辜的人民将受到永无止境的战争摧残,这一切全因自己无能保位所造成的。”
就在自己想询问人民为何将会受到战争摧残时,他的妻子已结束用餐,往这边走来。
她来到了男子身边后,丝毫不嫌地上污脏,抱着儿子坐在男子的身旁,用着温柔的语调,直接加入我们的话题:“天云!如果你是个无能的人的话,边烈国人民怎会如此爱戴你呢?”
“不要再自责、多想了,你为这些人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莫须有的自责不能换回什么,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这些人民,你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吗?”
男子涩然的紧握着妻子柔弱的双手,久久不能言语。
这时,那位一直乖巧待在母亲怀里、长得超可爱的白胖小子,突然张开两只肥嫩如藕般的小手臂,蹦蹦跳跳扑到我的怀里,稚态可亲地道:“叔叔,洛洛给你撒娇,你帮爸爸打坏人好不好?”
我轻抚着他白嫩的脸蛋,和蔼的轻声道:“你叫洛洛啊!你要叔叔帮你打什么坏人呀?”
洛洛嘟着红艳的小嘴唇,娇憨的道:“就是把洛洛赶出来的那个坏伯伯,他害洛洛都没有玩伴了,而且他还很用力的把洛洛丢出去,害洛洛撞到爸爸好痛唷……”他似乎又想起痛处的抚着小屁屁。
听及洛洛的童言童语,我的思绪不由被他染得伤感了起来,这种强烈的思亲心情,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
他让我想起了魔法大陆的众老婆们,想起了不知是否已平安出世的小宝贝,而父亲和那些弟兄们,他们过得可好……
就在自己沉溺在感伤思绪而久久无法自拔时,幼小的洛洛突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在我眼前,小脸蛋儿有着迷惑的向我问道:“叔叔,洛洛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叔叔怎么都不说话?”
听到小洛洛这番童稚话语,我仿佛在暗黑的深渊中被一把拉起,惊愕的冷汗直流。
好在小洛洛及时拉回自己差点入魔的思绪,否则自己极有可能永远陷入这感伤中,一辈子也无法恢复过来。
我感激的吻了吻他的小脸庞,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态度,轻笑道:“小洛洛这么乖,怎么会做错事呢!来,告诉叔叔,小洛洛今年几岁了呀?”
洛洛张开他的小手道:“洛洛今年五岁了,爸爸叫做阳天云,妈妈叫做李嫣然,家住在月皇城。”
我忍不住的再次亲了亲他的小脸庞,笑称道:“小洛洛这么棒棒啊,竟然连爸爸、妈妈的名字都知道,小洛洛好聪明哦!”说完,我轻轻把小洛洛揽在怀里,转首对着阳天云问道:“接下来呢!你们可有安身之地?”
阳天云满怀伤感地道:“我们准备前往无方国寻求嫣然的父亲保护,不过我大哥岂能容许我们逃到无方国,现在我们只能逃一步算一步了。”
点了点头,我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保证可以让你们安全无虞的逃到无方国,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听我的指挥,包括那位老将军。”
阳天云一脸沉重道:“如果对你有所怀疑,我岂会连逃亡之目的地也明白告诉你。不过你的好意我却必须拒绝,只因我实在不愿看你跟我们一起送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保住洛洛这根幼苗。”
我毫不思索的直接摇头拒绝道:“你虽然信任我,可是你了解我吗?一句话,要就是我带着你们一家子一起逃,不然就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其余的承诺我是一概不会答应你的,自己决定吧!”
严将军闻言快步走到我的身前,瞪凸着双眼激动的道:“小兄弟,国皇的决定是对的,在嘶吼灵敏嗅觉的追踪下,我们根本不可能安然逃到无方国,听我这老人家所劝,明天一回到官道上后,你就带着洛洛离开,我严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抱着洛洛站了起来,我一脸平静的道:“我说过,事情除了原先承诺让你们安全逃到无方国外,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承诺,更不会答应你们什么,你们无需再费唇舌了。”
现场气氛僵持,静寂了好半晌。
“好,我答应……”
阳天云的话语还没说完,林中不远处已传来嘶吼的特殊叫声。
严将军懊恼的喃喃自语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来了。”说完,他神色紧绷的转首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快带国皇他们走,我帮你们断后。”
闻言,我先是将怀中的小洛洛还给了他的母亲,这才说道:“走什么走,这些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来送死,我岂能让他们失望呢,不全杀了他们,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林中已闪出了一只嘶吼,以及十七、八个杀气腾腾的士兵们。
不过这些士兵一看到我后,脸上杀气腾腾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一副看到恶鬼般的畏怯。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由兴起了一股玩弄之心,我先是让自己的身体飘飞了起来,然后再利用“风”元素,吹起了阵阵的阴风,并深怕他们脱逃,下了一个结界后,这才轻飘飘的往他们飘去。
不过在我看来,我下达结界的动作似乎是多余的,因为在这些特殊效果的配合下,所有士兵早已吓软了腿。
不要说要他们逃了,可能连叫他们立正站好都有困难,甚至还有些士兵已口吐白沫,吓昏了呢!
而唯一不是人类的嘶吼,也在我下达结界时,感到不对劲的迈开四蹄无主的奔跑着,不过尽管它怎么冲驰,却始终逃脱不了我下达的结界范围,只能不断以绕圈子的方式奔动。
眼见连嘶吼了出现这种异常举动,更加深了那些士兵的恐惧,所以当我飘飞到这些士兵的身前时,有人已抵挡不住的放声大叫着:“饶命啊!是王爷叫我把你丢下海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啊--鬼呀!”
我双目煞气毕露,对着这些士兵森冷一笑,毫无怜惜之心的从手指间弹出一道道的金黄色光芒。
随着每道光芒过后,伴随的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朵朵红艳的血花。
短瞬间,我已结束了一条条的人命……
收回了结界,我缓缓的轻飘下地。
失去结界限制的嘶吼,也在此时不择方向的滚滚狂奔而去。
毫不惋惜的看了那些血迹斑斑的尸体一眼,我古井无波的转身,走向同样一脸惊异的阳天云他们。
还好有一点让我感到满庆幸的,自己刚刚的杀戮举动,并没有吓到由母亲抱在怀中的小洛洛。
此时的他竟双眼发亮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他新发现的好玩玩具似的。
甚至他一看我走过来后,还张开两只肥嫩如藕般的小手臂要我抱他,嘴里不停嚷着道:“叔叔,洛洛要飞飞、洛洛要飞飞……”
正当自己犹豫该不该伸手去抱他时,阳天云竟做出一种让我哭笑不得的举动来,他居然伸手触摸我的脸颊。
我毫不闪避的任他触摸,等他收回触摸的右手后,我才带着笑意的问道:“怎样,肤质还不错吧?”
阳天云满脸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体温!太吓人了,你真的是人吗?”
我故意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你摸了,你还问我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看着众人欢笑的反应,我不再开玩笑的续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前往无方国的投靠对象,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而且阳天涌也断定你们会去投靠他对不对?”
“我虽然不知道我大哥是否会猜测出我们要去投靠嫣然的父亲,不过嫣然的父亲的确位高权重,他乃是无方国的现任国皇,所以我大哥如此猜测的可能性很大,怎么,有问题吗?”
我淡然道:“有无问题自己用脑筋想一想,我问你,从这里到无方国需要几天的时间?”
阳天云毫不思索的回答道:“不眠不休也需要七至八天的时间。”
“人的脚程有没有可能比得过嘶吼?”
“不可能!”
阳天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既然不可能,那我问你,这些士兵在只有一只嘶吼的情形下,为何可以如此快速的追踪到这里?”
阳天云摇头回答道:“绝不可能只有一只嘶吼,这些人只是把其他嘶吼藏起来罢了。”
我和煦笑道:“既然知道他们同是骑乘嘶吼而来,那他们把嘶吼藏起来的用意又何在?还有,我们在这边生起的篝火连山脚下都看的见,那他们又为何多此一举的派出嘶吼来搜寻?”
“另外,这些人刚出现时虽然是杀气腾腾的,可是你有没有发觉,他们的动作有些缓慢,而且并没有展开应有的围击之势呢?”
丢出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思考后,我转首对着一张老脸陷入沉思的严将军道:“老将军,身为一个军人,虽然有绝对的义务保护自己的主子,可并不代表逃亡的日子,也非得让他们过着和以往同样的舒适生活吧?”
“过度的舒适,反而会害自己主子降低警戒心,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我把视线转回阳天云的身上,对着他问道:“综合方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你想出答案了吗?”
点了点头,阳天云说道:“关于你提出的那些问题,我想我大哥派人追赶的用意,并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好像只是想增加我们心理层面的压力而已。”
“不过有一点相当令我不解,既然他不打算让我们死,那他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派人追赶呢!直接杀了我们不是比较省事吗?”
眨眨眼,我笑嘻嘻的道:“暂时不杀你们,并不代表他不会杀,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毕竟他无缘的弟媳可是鼎鼎有名的无方国公主,倘若贸然杀了这位拥有公主头衔的弟媳,你认为你的国皇丈人会放过他吗?”
见他一脸沉重地摇摇头后,我才又继续说道:“所以说啰!既然你大哥知道现在杀了你们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他又何需执意如此呢!”
“再说,假如我是阳天涌的话,我同样会制造假象的派人在后方追赶你们,不过实际上,我却会另做准备。”
“只要你们逃的时间越久,那对我也是相对的越有利,因为我可以利用你们逃亡的这些天里,率先集结我已掌握的各城兵力,顺便整顿一下那些誓死效忠前任国皇的不服从分子。”
“等你们逃到无方国后,我也大概整顿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再光明正大的派人前往无方国,要你这位逃皇。”
“想当然,你的国皇丈人一定不会答应放人,而我要人的动作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至少我已达到让你国皇丈人冠上窝藏他国逃皇这个罪名的目的。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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