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绫罗不再说话,低低应了一声,“是,臣妾明白了。”
殺 〈2
作者有话要说:http://news。qq。/a/20080723/000542。htm 吼吼,踢扁老伯,爱国强人~~~~~~~~ 绫罗面色黯淡的退下了。
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我依旧是僵站在原地,讷讷不能言。
安逸这是。。。变相又变态的惩罚,存心让我心有不安,却又不能对绫罗解释一二。
“琳琅。”安逸开口,语气冰冷而雍容,我一脸茫然看着他冲我伸出手,“给我上药。”
我欲哭无泪。
长公主见状,忙起身说,“那皇弟,我今儿个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说着一把拉过挣扎不休的优,“我就送优回母后那儿,琳琅,你也就好好帮皇弟上药罢。”长公主的话语暧昧不已,特意在‘上药’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只看得她使了个眼色儿,一旁服饰的宫女就井然有序地一同退了出去。
我瞪着一室的空空与荡荡,手脚僵硬。
不是吧,真的要动手给安逸上药?他们就不怕我吧砒霜当成金创药给安逸涂上?
我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手指划过龙床边上放着一对瓶瓶罐罐的矮几,很是无奈。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好心提议,“爷,还是请太医来比较。。。嗯。。。安全。”
他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假寐。
我以为是默许表示同意,大喜,正待奔出去传太医。安逸阴魂不散的声调响起,
“琳琅你去哪里?药在这里。”
打开一个金顶细颈的巴掌大瓶子,一股浓郁的辛味冲入鼻腔,我皱皱眉,心念一转,就把药瓶子拿到了安逸面前,“爷,可是这个药膏?”
“咳咳咳。。。咳咳。。。拿、拿开。。。 。。。”果然,安逸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被呛到。
“哦。”应一声,慢腾腾地移开手,才把药放回原处,斜刺里安逸霍地伸手,一把揪住我可怜的手腕,速度之快,光速也叹——甘拜下风!
啊呀,痛死了。
我抓着安逸抓着我手的手,痛得话都说的哼哈,“爷、爷。。。爷,手下、手、手下留情哪。。。 。。。”
“手下留情?”安逸丝毫不留情地揪着我抖地天花乱坠的手,几乎是用提的把我强制性拉到他面前,眼对眼,鼻对鼻,心对心地面面相觑。
“。。。 。。。”安逸的手劲哪像个伤者,分明就是个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嘛。更本就是把我的手当成他的青菜嘛。。。。。。我眨眨眼,不好,眼睛里面湿润润的,估计我手腕上的那只狼爪子要是再使了些力气,我就可以哭天喊地了。
“痛不痛?”安逸拎着我到面前,冷冷问。
“。。。 。。。”猛点头。
“那这样呢?”他他他他。。。抓我的那只狼爪子竟然加大力气,这下真的忍不住了,眼睛里的水汽刷地就成黄果树瀑布下来了。
“还闹不闹?”
“不闹了。。。 。。。”
手上的压迫力终于解除了。
我气虚体弱地揉着手腕上的淤青,一大片青色衬着白皙的肤色显得难看和狰狞。
冰凉的丝绸覆上我的脸,擦去我脸上肆虐的一团糟糕的泪痕,“琳琅,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冷着脸说出此等颠倒黑白大话的男人。
宠?
他怎么好意思把这个字安在我身上?
他所谓的‘宠’能把我逼到逃之夭夭的地步吗?
“手。”安逸冲我伸出手。
一呆,猛摇头,然后手忙脚乱往后退。
安逸无声地再次揪住我的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次他总算注意力道且没碰着那一大块被他弄出来的淤青了。
“这才是伤药,刚才你拿的那瓶是胡辛,是西域传来的调味料。”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地上着他口中的‘伤药’。“下次你要是再这么。。。,就不会只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受伤淤青一点了事了。”
胡辛?西域的调味料?
我傻了眼,这才有些后知觉地想起在真朝,贵族喜欢在床上享用‘夜饭’,所谓夜饭,就是宵夜,安逸所说的胡辛,正是只有贵族才能用的高级调味料。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会被安逸抓成青菜了。
我把胡辛当成了药去戏弄安逸,安逸定是以为我是心存挑衅,盛怒之下,我的手揪成了。。。。。。青菜。
殺 〈3
有苦不能言————
虽然安逸最终还是松了手,虽然安逸现在有纡尊降贵地亲自动手给我上药,可是,手上的痛还是疼地让我想哭。
“还是痛?”上好了药,可能是见我依旧一脸扭曲,安逸问。
“很痛。”我小小地挥动一下受伤的手,强调,“不是痛,是很痛。”
“那你要不要掐回来?”安逸状似好心地反问。一抖,看看安逸脸上难得的状似晴天的表情,怎么可以和一个受伤的人说这么冷的笑话
“。。。。。。”摇头,再摇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就差没摇成不倒翁,“不要。”
“很好。”安逸一勾嘴角,忽而欺身压近,我没躲,不是胆子大到笑对虎口,而是人已经压根来不及躲。眼睁睁看着他靠近。
“琳琅,莫要背叛我。”
嗳?
怎么又是这句?
“没有,我绝对没有!”我猛摆手,猛摇头。“我绝对绝对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是我要发这种赌咒式的话来博取他的信任?
安逸眼一眯,弯成了两弯月牙状。
我再次饱受惊吓。。。他他他他、他是在笑吧?
我见识过安逸笑,嘴一撇,眼一勾,前后不过三秒的招牌式笑面虎式经典。
现在。。。啊呀,粗略计时已经超过十二秒。
我做了什么愉悦他的事吗?好像没有。
就嘴上很诚意地发了一个不是赌咒的誓言。
他没这么好取悦的。我了解。
我正呆呆地看着安逸的脸出神,却不料宫门外传来王六荪的声音,“爷,庄王爷和西南王前来探望。”
安逸脸上的神情一收,速度堪比四川变脸,我看的是。。。 。。。
“琳琅。”安逸忽然握住我的手,似笑非笑,语气认真无比,“交给你了。”随即旋身拉过锦被,忽的躺回原处。
我无声张张嘴,什么、什么叫‘交给你了’。
好隆重的阴谋意味啊。
来不及反对,来不及抗议。宫门已经推开了。
有人走进来了。
虽然不知道安逸想如何,我已经快手脚地一把拉过被子尽数将装病的人捂了个结实。
既然装病,那就装的像一点吧。
“臣弟见过皇嫂。”
“上官云舒见过太子妃。”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皇室贵胄的男人,心想是笑的雍容华贵呢,还是笑的风轻云淡的好。古代女子喜欢讲究三从四德,不出闺阁。毕竟我是没有接见外臣的经验,我正一面径直想着,一面细细打量着安乐旁边那个自称是上官云舒的男人,虽然锦衣华服,虽然金冠玉瑁。可我就是下意识地盯着这个人看。
上官云舒啊。。。有点耳善的名字。
当这个我觉得名字很耳熟的人抬起头后,我做了一件即使过了多年也足以让自己啼笑皆非的事——
这个上官云舒瞳眸颜色很奇特,深沉的暗蓝色。见我眼亦不眨地看着他,眼中的暗蓝色变得更深沉了,而我似被引诱,沉到了那片暗蓝里。。。。。。
我呆呆看了一会儿,竟脱口说了一句,“Hello。”
“。。。嫂,皇嫂?”等我终于被人惊醒似地唤回神后,终于发现安乐一脸的惊疑,“你。。。。。。”说到这里,安乐又转头看看那个上官云舒,“你们。。。。。。”
上官云舒微微一笑,忽而又是一鞠身,然后说了句让我雷到了的话,“Hello。”
他发音不准,咬字不清,‘Hello’说成了‘呵哦’。
我还是吓到了。一样被吓到的还有安乐。
我手抖了抖,还是笑,只是开口说话时的颤音是消不去了,“庄王,这位是?”
“在下西南王上官云舒。”那人一笑,优雅下暗藏暗涌。
殺 〈4
西南王上官云舒,我终于想起了这个人,安逸情报网中的头号朱名。手握重兵,雄霸一方的割据藩王。安乐的盟友。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瞳眸的颜色异于常人,细看之下,眼力再好的人都只会把这个男人看做是一个贵公子。而不是一条蛇。
一个很会伪装的贵公子。
一个很伪善的男人。
而我对此类人的评价就是——难缠。
很会装的人是最麻烦的,就算你做了如何让他恼怒的事,他永远是一个表情,永远让你不知道自己做了的事会招来他如何的报复,因为你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惹了他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一直为皇上镇守西南的西南王,本宫在京城也常常时有听闻西南王的大名。”
“太子妃客气了,本王在西南蛮荒也有听闻太子妃美貌。”他看似谦逊地一躬身,说道。
这是不认识男女间攀谈的经典语录。
男人喜欢被夸功业。
女人喜欢被夸容貌。
果然是经典。我暗忖。
“西南王远道而来,可惜太子现在受伤在身,无法帮皇上稍尽地主之谊了。”
“太子妃客气了,做臣子的是为皇家卖命,哪能让自家主子来招待。”
我很能打哈哈,没事和不认识的人我也能说上半天,而现在,我遇上了一个比我更会说的人。我几乎要被自己打败了。
“不知西南王是何时进京的?”说了这么久,我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哦。。。”他拖长了声音,“本王是听皇上的调度旨进的京城,现在想来,大概该有半个月不止了,不过,这京城的酒菜可真是我们地方上比不得的。。。。。。尤其是女人。”
我对这种看似粗鄙的话没在意,装吧,你小样儿的尽管装!我甚至还能笑容满面的说了一句,“是么?既然西南王欣赏京城的美女,那么本宫可向皇上提一声,让皇上赐西南王几个倾心的美女。”
可能没料到我会打蛇随棍上地提出这样的一句话,那双暗蓝色瞳眸闪过一丝异光,见我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自是再好不过,有太子妃做媒。美事自然是天成。”毒蛇开始吐信,“本王也从边地带来了人献给太子,虽比不上京城女子的端静娴雅,但相信跟随太子还是不错的。”说到这儿,那双暗蓝色眸子上过一丝趣味,反问我一句,“太子妃以为如何?”
等人终于走了。我吸口气,再狠狠地吐出来。
上官云舒,果然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莫怪安逸暗地里的准备工作防范他比防范安乐更甚。
“怎么样?”身后装病的人已经翻身坐起,
我苦笑一声,“果然难应付。”
唉唉唉,和现在近在眼前的某人一样难应付。
“那是自然。”安逸勾唇一弯冷笑,看到我时,眼里也是闪过一丝兴味,“琳琅,你是怎么想到要送内奸给他这个法子的?”
这个人,果然开始挑白了话说。
我站起来,揉揉酸麻了的脖子,一个时辰的一动不动,人都僵硬了。
“爷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我只是比安逸先挑白了说而已,甚至,我相信,安逸连送给上官云舒的人都已经选好了。我只是动动口,安逸却已经动手了。
“不错。”安逸说到这时,眸光大亮,“是这样,甚至连人都已经选好了。”果然。我在心里低叹一声,“不过——”安逸说到这时,却是神秘一笑,“我打算送给他的,不是个女人。”
啊?
我一呆,下意识看向安逸,“那。。。。。。”不是女人?太好了,不用女性同胞被那种人糟蹋了。只是。。。不是女人?难不成是个。。。。。。
安逸一笑,宣布,“是个男人。”
所谓帝业 〈1
我被安逸这话噎到了。
是个男人?!
他干嘛得意洋洋宣布?男人喜欢男人虽不值得鄙弃,但也不值得骄傲吧?
“密报说上官云舒不爱美女,以往不管是下级官僚孝敬的美女还是上面赏赐的女子,他皆是转送,从不将女子滞留在身侧。”安逸忽然又开口。显得阴沉。“这种人,不好女色,不好功业。要找他的软肋,也极是不易。”说到这时,安逸显得意气风发,“找了好久,失了十三密月,才发现原来这个西南王好男色。”
我听得愣了好久,密月,是安逸手下暗使的代称。死了十三个人,才换来一个上官云舒的‘软肋’。。。。。。见安逸盯着我,才勉强一笑,“极是难找,也还是被爷找到了了不是?况且他现在愿为安乐麾下,也是心醉功业,不过以往装闲云野鹤装的好而已,这也是个软肋,将来爷若是功业大成,也不妨用此牵制他。”
“虽说牵制,但总有一天,我定扫此等心腹大患!”安逸听我说完,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定不让此人再扰我大真朝基业。”
我默然,想来安逸是打算和上官云舒杠上了。
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或许女人在权势功业上向来处于被动,除却女强人之流。
我站起身,拂拂袖,“如此,琳琅恭祝爷帝业大成。”
帝业大成。。。不过是一朝功成万骨枯的孤家寡人。没什么好骄傲。
宫里无聊,特别是安逸的拿乔。
不是我喂药,坚决不用,不是我端茶倒水,就拿眼瞪那些可怜的宫人,到后来,几乎所有承德宫的宫人都明白——只有太子妃才制得住太子。。。。。。不知道这种理论他们是从哪里得出来的,明明是我被安逸压得死死的才对,明明是我被这个没病装病,小伤装重症的人在欺压,这么还是有人看错黑白?
“琳琅。。。咳咳咳。。。药。。。”每天安逸一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药?爷要哪一种?治咳嗽的?疗伤口的?”我每天面对安逸的‘药’,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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