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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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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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转过头,见云先生拿着一卷书进来。不由的笑道:“云先生好,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你来吃粥了。”

悠然说着,就转进厨房,利落的舀了一碗白粥,然后加皮蛋,加制好的荷叶汁,最后想了想又添了两滴神水,然后放在小炭炉上,不一会儿,那荷叶的清香就弥漫了开来。盛好,就让红袖端出去。

“云先生,悠然姐租了南市一栋带着宅子的铺面,过些日子就搬去,到时,你想喝粥就方便了。”红袖将粥端上,便趁机开始帮悠然宣传新铺面了。那南市离县学要近些。

“真想念这粥不如就将人娶了了,到时,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岂不快哉。”一个笑谑的声音突然的插了进来。

随后,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悠然先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这人还真有一面之缘,是第一次带着礼小子去县学时偷看到的,这男子是云先生的大哥,秦逸风秦大将军,据说,在太子师打败后,正是他率众严守边城,才使得大周边境没有被戎人攻破,直到朝廷的援军到了,这才交接回朝,若不是因为太子阵亡乃国之丧事,他怕是要进爵为侯了。

如今正是解兵休假期间。

只是这秦逸风说话实在让人不中听,悠然不由额撇了撇嘴。

“大哥,你不该如此说话。”云先生看了自家大哥一眼道。

“呵呵,二弟如今这脾气见长了,果然人要势力撑,这当了楚王王府的右庶之职就是不一样啊,大哥我可是为二弟着想,二弟不领情就算了。”秦逸风仍是一脸的笑谑。

云先生微微的闭了闭眼,神情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而对秦将军这话,悠然只当没听见,见红袖和绿萝两个在秦将军面前有些放不开,便出面招呼:“秦将军可是来买粥的?”

“你这里是粥铺,来你这里自然是买粥,听说你这里有一种养颜粥对妇人特别好,给我来一碗吧,拿出一只精致的紫砂合锅递给悠然,这种锅保温效果比较好。

“这养颜粥熬起来破费功夫,秦将军还是先坐一会而,等一下啊吧。”悠然说着,就小心的抱着那只紫砂合锅进了厨房,开玩笑,不小心不行啊。这锅怕是比她全部家当还要贵重,当然,那只身碗不算,那可是逆天的东西,无价。”

“悠然姐,云先生和他大哥是不是关系不好啊?”红袖在厨房那里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你这丫头,八卦的很,小心好奇心害死猫,快熬粥去。”悠然数落了红袖。然后张罗着养颜粥,反正一切白粥打底,就是养颜粥加的料多一些,但也不会太慢。

两人边熬粥边嘀嘀咕咕的聊天。

这粥还没好,那绿萝又急匆匆的跑厨房来:“不好了,不好了,云先生和他大哥吵起来了,他那大哥举了剑跟要杀人似的。”

悠然吓了一跳,伸个脑袋出去看,果然见那两兄弟跟斗鸡儿似的面对面站着,那秦将军已经拔出了剑,架在云先生的脖子上,两只眼睛利得跟刀锋似的刮着云先生脸面。

原来吃粥的客人早就跑的干净,唯有那呆在门外的叫花子,两手抱胸,看戏似的看的有滋有味的很。

正好这时,粥好了,悠然连忙舀好粥端了出来,别人可以跑,她这个店铺老板却是不能跑,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秦将军,你的粥好了,要想效果好,这粥还得趁热喝,耽误不得的。”悠然端着粥走到桌边,然后将那粥放在桌上,却又故作无事的用手拨开那剑,这时,她的手心也在冒汗哪,心跳也加速了,只是极力的不表现出来。

而她这时,自然也是希望这秦将军早走早好。

那秦将军淡淡的扫了悠然一眼,然后看了看桌上的粥,终于放下了剑,不过,嘴里还搁下狠话:“你给我听着,别以为楚王开府,你跟了他就能出头,有我在上面压着,你永远也别想出头,你娘欠我娘的一切,我都要在你身上拿回来,你好自为之。”

那秦将军说着,却又很小心的将那粥拿起放在食盒里,然后才提着食盒离开铺子。

“云先生,你没事吧?”悠然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那云先生。

而云先生愣愣的站了好久,才摇摇头,也长叹一声,有些苦笑的道:“叫唐家娘子笑话了,只是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云先生说着,便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卷,告辞离开了,只是那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唉,这兄弟俩也不知道有多深的仇怨?悠然有些好奇。

庆春归第67章 真是闹剧

秦家两兄弟这么一闹,粥铺的客人都走光了,悠然拍了拍手,反正一会儿,她收拾好东西要回村去一趟,就早打烊算了,于是便卷了袖子收拾起东西来,之前秦家两兄弟闹的这么一出,吓坏了客人,撞歪了桌子,也撞到了椅子。

这时,礼小子下了县学回来,见到店里这般光景,不由得吓了一跳道:“嫂子,怎么回事,铺子里叫人打劫了吗?”

“不是,是你云先生跟他打个起了争执,他大哥拔了剑,把一众客人吓坏了,客人跑的时候撞翻了桌椅。”悠然道。

礼小子点点头,嘴里却嘀咕了句:“那秦将军凶得很。”

然后帮着自家嫂子一起收拾东西。悠然便跟他说起了在南市租了宅子的事情,礼小子听了十分高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住了。”

“自然可以了,那处宅子大,离县学又近,不会耽误你上学,只是这样一来,你晚上就不能听云先生的教导了。”悠然道。

“如今,云先生可没时间了,楚王开府,云先生担任楚王右庶一职,我听县学里的同窗说了,如果以后楚王能成为太子,那云先生前途不可限量呢。”礼小子道。

悠然这才想起,之前那秦将军同云先生争执之时,也曾提到云先生担任右庶之职,之是楚王能否成为太子都不一定,再想起当日太妃寿辰上,康王掌握一切的圆润手段,这楚王同康王比起来,可是嫩多了,如今,她倒觉得云先生前途堪忧啊。

“你去院子里把驴车套一下,今天我们回村,明天,你姐和牛家的牛四订亲呢,对了,明天你请假了吧。”悠然问道。

“嫂子,你日子过昏头啦,明天是旬休呢,不用请假。”礼小子道,然后转身进院子去套驴车。

悠然则回柜台上,拿了张纸,写了因事休息三日,然后拿了出来,用面糊在门板,撇眼看到门边的那叫花子似睡非睡的,意似十分的悠闲。

想了想,便回屋,用油纸包了一叠子红薯饼。

“哪,这点饼子你拿着,我这三日有事,铺子关门,你就用这些垫肚子吧,真要不够,自己想法解决。”

“呵呵,唐娘子真是好心,谢了。”那叫花子接过,抬眼扫了那贴在门板上的纸一眼。又继续趴着睡着。

这叫花都是这般死样子,悠然也不在意,转身叫了红袖准备上门板关铺子。

“唐值娘子,你今天这么早关门了?”这时,牛大婶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过来,见到悠然在关门,就问道。

“牛大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天双儿跟你家小四订亲,我这个做大嫂的哪能不早些回去。”悠然回道,却停了关门,将牛大婶和那妇人迎进了店里,又叫红袖上了茶水。

“呵呵,那是,我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族长也下了帖子,我今天是来城里采买东西的,那一会儿就跟你的驴车一起回去。”那牛大婶道。

“那好啊。”悠然应声。

却发现那跟着牛大婶一起进门的妇人坐在那里总是东张西望,这会儿又站了起来,还探头朝厨房里面望。

悠然不由有些疑惑的望了牛大婶,牛大婶悻悻的笑,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暧昧。

弄得悠然更是一头雾水。

此刻,那妇人仍在到处看,更直接闯进了后院,后院红袖和绿萝正在收拾东西,悠然回村,她们姐妹俩也要回家里陪着自己娘亲,为以后谋活计。

这时,那红袖见一个陌生妇人闯进来,还各个屋子东张西望的,就拦住道:“你这妇人是谁啊,怎么随便往人家屋里闯?”

那妇人也不答话,拿着眼直直的瞪着红袖,却是不理,又转到院子后门边,看到礼小子正在套驴车,又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

礼小子也是被看的莫名其妙。

此时,悠然和牛大婶跟在这妇人身后,远远的瞧着。

“牛大婶,这妇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牛大婶这才道:“呵呵,好事儿呢,这妇人有儿子叫明武,跟我家牛大是一个车行里的,前些日子来过你店里喝粥,似乎对你上心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法,这妇人家过日子,哪能少得了男人,你瞧你现在,是又当娘又当爹,这也太累了,找个男人分担一下也是好的,那明武不错,人很老实,又很勤力,就是他这娘,太拿事儿了点,不过,你自个儿能赚钱,倒是不许怕她。”

一听这个,悠然不由的沉了脸,这都什么事儿?自己这里都还没影,这妇人倒是先挑上了,正要甩了脸赶人。

可没等悠然发飙,那妇人倒是先发飙了,对这悠然道:“你嫁我们家明武,那你小姑小叔要怎么安排啊?我这可是说好了,明武帮你养儿子已经够屈的了,你这小姑小叔也有这么大了,可不能赖咱家明武。”

悠然只觉自己再看一幕滑稽剧,这什么人哪:谁要嫁她家明武了,谁帮谁养儿子了,谁又赖她家明武了,简直不知所谓,真个是岂有此理。

这时,礼小子突然冲过来,直推着那妇人:“滚滚滚,我哥还在着呢,我嫂子谁也不嫁。”

那妇人被礼小子推得几个踉跄,便直嚷嚷了起来:“这什么人家,这么没教养,我家明武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沾这样的人家。”

悠然气极的指了指门口:“我家小叔有没有教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看有你这样的娘,你儿子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你你······”那妇人也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跺着脚重重的出门,没想被门外一根棍子绊了一跤,跌了个嘴啃泥,惹的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那妇人更是气得一脸菜绿,嘴里仍在喊着决不让悠然进门。

这人真是让人无语,悠然摇摇头,又扫了一眼那叫花子,刚才她看得分明,那妇人出去时,那叫花子就丢了手中的棍子,正好在那妇人脚下,不由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那叫花子却无所谓的望了望天,然后似乎自言自语道:“这打狗棍嘛本来就是要打疯狗的。”

这叫花子,果然是妙人啊。悠然想。

牛大婶见事情闹成这样,反倒有些不要意思:“唉,真不该带她来。”

悠然笑笑,没接话,这时,礼小子将驴车赶了过来,悠然就锁了铺门,招呼了牛大婶,上了驴车,直奔柳家村。

先将牛大婶送回家,悠然才和礼小子往木屋赶,到了山下,现将驴车寄放在苍伯那里,然后上山,此时日已落山,远远就看到山腰上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娘亲······”小石头跑到悠然身边,跟在他脚边的小黄也围着悠然的脚转个不停。

悠然一把将小石头抱起,在他的小脸上啃了一口,这小子,一日不见都想的慌。

双儿则带着礼小子走在前面,不时的转过脸看着礼小子,心里奇怪,小弟今天怎么了,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

悠然心里清楚,礼小子必然还是在生那妇人的气。

吃饭的时候,礼小子还是那么闷闷的,悠然摇摇头,这小子,一点事怎么能气这么久啊。于是便道:“礼小子,还在气呢,那样的人,跟她生气不值得,不理她就是。”

礼小子摇摇头,好一会儿有些闷闷的道:“嫂子,在我美浓清楚曹县令是不是我大哥的时候,你不要改嫁会不会。”

悠然一阵恍然,原来礼小子不是在生那妇人的气,而是因为自己可能要嫁人,这小子,敢情着,要帮他大哥看着自己呢。

不由的有些好气又好笑:“礼小子,嫂子跟你说过了,那曹县令可能不是你大哥,你想啊,他自小被曹家收养,又跟了天机夫人在观星台长大,他怎么可能是你大哥呢,另外,嫂子现在没遇到合适的人,自然是不嫁的,可你总不能让嫂子为你大哥守一辈子寡吧。”

“谁让你守一辈子寡啦,等我确实曹县令不是我大哥,那你想嫁谁嫁谁。”礼小子有些负气的道。

“那你要怎么才能确认啊,上回,双儿当面叫他大哥,他也没认啊,要不,你直接去问,看他认不认。”悠然道。

“大哥定时有什么苦衷的,我不管那些,我感觉他就是大哥,哪有自己大哥都认不得的。”礼小子测了脸。

悠然没法子,这小子拗起来没理可讲,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牛家在吉时,抬了三牲酒礼上门,悠然按规矩接了礼,双方交换了八字,就算礼成,然后办了一桌酒席,请证人、媒人、族长及见礼人吃酒,算是答谢。

自家地里的菜,再加上牛家送的酒肉,吃得一桌人爽快无比,酒足饭饱后,族长留了下来,其他人都离开了。

“唐值媳妇,听说你那粥铺子生意还不错。”唐老族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边喝着金银花边到。

“还行吧。”悠然点头道。

“那再努力一把,多赚点钱吧,当初你家的良田赔偿安家和柳家的时候,里面有一份备录的,在这三年内,你可以按原价把良田买回的,对方不得拒绝。”唐老族长道。

“按原价?还不能拒绝,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悠然道,之前她听双儿说可以买回,不过,要是人家不愿意卖,或者价钱故意抬高,那也是没法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份备录合约。

“当初,你负气先离开,这份备录是我事后争取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忙,我身子骨也不行,便没机会交给你,现在给你吧。”说着,那老族长从怀里拿出一份备录合约。

“多谢族长。”悠然接过,心中还是有一份感触,老族长并没有真的什么都不管。

“本来,对你是不是能买回田地,我真不看好,不过,如今见你能在城里开铺子,能立足,那么买回田产那也不是不可能了,今后,这人不管在哪里,祖产总是要一直保留的。对了,今天双儿的文定之日,你也该带双儿到她爹的坟头上去拜祭。”

老族长吩咐了一堆,然后起身告辞,悠然唤了礼小子将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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