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凌涵再也顾不得争执了,扑上前去,只见文天宇双眼紧闭,而鼻子里的血——还在一缕一缕地淌着……
正文 老婆,跟我回家吧(4)
医院的抢救室里,文天宇正在进行紧张的抢救,有护士忙里忙外地跑着,情况很是危急。凌涵搓着手在走廊里徘徊着,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她真担心文天宇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么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一个成年人鼻子被打了一拳头后,不至于这样流血不止而昏迷的,这个文天宇怎么如此脆弱呢?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呢?
“凌涵,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沈墨从洗手间里出来但向凌涵道歉,他是去洗脸上的那五个血手指印和身上那些血迹。
刚刚看到文天宇昏迷在地,鼻血直流,最紧张的其实是沈墨。他只不过是想打一拳头出出恶气,怎么会想到文天宇这么不禁打呢?虽然凌涵一个劲儿地喊他滚开,甚至不想乘坐他的车来医院。但是沈墨还是二话没说,背起文天宇就上了车,因为,他真怕这一拳头给自己打出个人命官司……
凌涵恨恨地瞪了沈墨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现在除了祈祷天上地下所有神灵保佑文天宇平安无事,凌涵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凌涵,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血液中的疾病啊?怎么……就晕倒了呢?或者是晕血?”沈墨心里其实更没底,在旁边猜测着,“那次,那次陆放把我鼻子弄流血,一会儿就没事了……这人……肯定有什么大病,怎么这么倒霉?他可别再一下子醒不来。。。。。。”
“你别在这里添乱好不好?你走吧,不要再烦我了,求你了!”凌涵实在不愿意再听沈墨说来说去的,如果不是医院里要求肃静,她恐怕又要喊出声了,“你还嫌不够乱吗?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你快走吧,走吧!”
但是沈墨是不可能走的,无论凌涵怎么赶也不能走。因为沈墨不是法盲,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这件事他沈墨要负全责的;医疗费倒是小事,怕只怕将来文家报警,告他沈墨畏罪潜逃,凌涵再帮着做个什么“假证”,那可是麻烦大了……
“凌涵,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不是我不放过你,是我舍不得你。我爱你,凌涵,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沈墨压低了声音,毕竟在抢救室外面谈情说爱不太道德,可是沈墨也只能抓住这难得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不然,我为什么会这样吃醋?难道你不知道吃醋的另一个名字就叫爱吗?”
凌涵气得真想甩手离开医院!然而文天宇还在抢救中,此时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而且事情的起因又是自己,她怎么能离开呢?
她指了指走廊的那头对沈墨说,“你不走也可以,免得到时候文家要人我找不到你,去,站在那边,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没有心思听任何与病人无关的话题!”
沈墨并没有照凌涵说的去做,因为他太了解凌涵的性格,她是会对文天宇负责的。所以,依旧进行着自己的话题——
“知道吗,你不要家的这段时间,我就像个孤魂野鬼,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你的身影,我真的好害怕。我习惯了你对我的爱护,就像习惯了每天吃饭一样,凌涵,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饭是人体必须的,你,也是我生命中必须的!”
呵呵,习惯了自己就像习惯了吃饭!是啊,早就有人把老婆比作白饭,说是一日三餐中必不可少的,不吃点白饭就觉得缺点什么;但是,如果顿顿白饭,难免会产生馋的欲望,比如饺子、比如包子,哈哈,这,或许就是想找些新鲜和刺激!
只是,这种刺激对于“白饭”而言是无所谓的,没人吃“它”反而让它能多生存些时日;而对于自己这个“白饭老婆”,却恰恰相反,太多的包子饺子掺和进来,一切也就变了味道,再也没有当初的香甜可口、不可缺少了……
“凌涵,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从相恋到结婚,那些点点滴滴总在我脑海中萦绕,我真的放不下,真的!”沈墨说到这里,似乎忘记了抢救室里被打的文天宇,也忘记了那个为凌涵一直坚守的陆放,更忘记了那个“宝贝”小姨子;他沉浸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只希望用这份回忆打动老婆的心,然后,带她回家——
“你知道吗?从你*公司第一天起,我就迷上了你的单眼皮,我就认定:今生今世你就是我最爱的人,我要娶你当老婆……第一次牵你手,我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我觉得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我发誓一辈子都要牵你的手,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凌涵虽然气得捂住了耳朵,可是沈墨的话还是断断续续钻了进去,让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心更加烦躁。她真不明白了,沈墨在此种状况下对自己大作煽情,难道心里就一点儿无耻的感觉也没有吗?抢救室里躺着被他打伤的人,难道他一丝同情心也没有吗?
“够了,够了!”凌涵打断沈墨的话,一脸的愤怒,“请你对病人尊重些好不好?同时,也尊重你口里的那段感情!不要再作无谓的解释,一切都过去了,真的,那些只是过去,什么都回不去了,你如果还想呆在这里,就住口吧!”
沈墨的忏悔再次被凌涵的眼神给“杀死”了,他甚至十分明白,那眼神就是他沈墨的地狱,在那里,他已经永世不得翻身了——“好吧,我先不说了,但我有最后一句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这辈子,你都是我老婆!”
沈墨说得很有把握,因为接到凌涵的离婚协议后,沈墨便向律师做了咨询。律师的讲解让沈墨暂时放了心,他觉得还有机会挽留住自己的家庭——
律师说,即使他们分居六个月,法院也不会判他们自动离婚,首先要做调解;而且律师还告诉他,因感情不和分居两年的,只是离婚的法定理由,不会直接导致离婚,不存在自动离婚,除非一方或双方死亡;
还有,一方与他人通奸、非法同居,经教育仍无悔改表现,无过错一方起诉离婚,或者过错方起诉离婚,对方不同意离婚,经批评教育,处分,或在人民法院判决不准离婚后,过错方又起诉离婚,确无和好可能的,才会准予离婚……
沈墨把这三点反复研究再研究,尤其是对于第三点,沈墨几乎是逐字逐句去分析,最后得出个结论——与凌泠的事,只要自己有悔改表现,或者不让凌涵得到更实质性的证据,那么就有和好的可能,所以,法院的判决不会只听凌涵一面之词,他们的婚姻还会有希望……
凌涵真想上去给沈墨一个耳光,这到底算什么?他说自己这辈子是他老婆就一定是吗?自己已经把他踢出局了,即使今后真的做一个“淫娃*”,也不会找沈墨去“*”!
只是,面对这样的沈墨,凌涵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喜 欢'炫。书。网'他呢?觉得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那么的善良正直,那么的才华横溢,那么的忠诚果敢……可是如今都反了,除了还有一副英俊潇洒的外表,其它的都反了!
而且,凌涵听着这句“一辈子的老婆”,竟然莫名其妙有些为妹妹不值,不知道两人在一起是谁主动的呢?如果妹妹是被这个花心狼给欺骗了,那么就太可怜了……也许小丫头还在做着美丽的爱情梦呢,而这个家伙已经开始背叛了他们的誓言!
所以说,这样的男人无论怎么做,都只会在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间游离,不是背叛老婆就是背叛情人。因此,根本不能给他再伤害自己的机会!不能让他搂着自己的时候,心里却晃动着妹妹的影子,绝不能!
“对了,凌涵,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刚刚沉默下来,忽然沈墨像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如果,病人家属来了,请你为我作证好吗?你看到的,我真的只打了他一拳头,那根本不能让人怎么样的……肯定是他原来就有病,结果让我倒霉撞到了……”
沈墨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他知道如今凌涵的证词很重要,简直可以说决定了他是去天堂还是下地狱?如果凌涵想利用这个机会对自己来个落井下石,而那些旁观者也未必能帮自己说话,那后果就很严重了——只是,自己曾经的老婆,会不会害自己呢?她眼神中的恨意,可是越来越强烈的。。。。。。
凌涵真是越来越瞧不起自己的“老公”了,她真后悔自己怎么瞎了眼嫁给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难道他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吗?自己从来都是最公正的,即使对于他这样一个伤害了自己的恶人,又怎么能做出落井下石的勾当?难道会像他陷害陆放一样进行诬告吗?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哈哈,原来沈先生是怕牢狱之灾啊!我劝你还是不要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吧,你要知道,我恨你,所以,一定会报复你的。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这一说真的提醒我了,嗯,这是一个多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不会错过的,你就等着坐牢吧,哈哈!”凌涵忽然笑了,那因为压抑得不能再低的笑声竟然听起来有些残酷,“沈先生,对不起,你的拳头很硬,那就硬到底吧!凌涵帮不了你!”
沈墨被凌涵那低低的冷笑给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凌涵,你不能那样做,你怎么能害我呢?你要分清谁才是你的亲人,不能颠倒事实的……”
凌涵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声音的背后带着一种不被理解的失望。原来,与之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不但认为自己是淫娃*,更把自己看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这,真的是自己做人的失败啊!看着自己想要报复的话语竟然让沈墨如此紧张,凌涵根本没有报复的*,相反地,无比悲哀——
“谁是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走了出来……
正文 老婆,跟我回家吧(5)
高级病房里,吊针正一点点地输送着营养,血浆袋悬挂着,补充着文天宇失去的那些血液。床单雪白雪白的,映衬着一张同样有些惨白的脸庞。
凌涵眼含热泪,拧了一个湿手巾,擦完脸上的那些血迹,又帮文天宇擦手上的血迹;而文天宇也早已清醒了,静静地躺在床上,恍如隔世的感觉。
“文总,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凌涵反复叨念的就是这句话,充满了无限愧疚。
她真后悔,为什么一定要调查那个花篮的事情呢?即使这个文天宇与暗香来是一个人又怎么样?如果暗香来不愿意揭穿,自己也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唉,要是早这么想,就不会轻易答应文天宇的邀请,那样也不会偏巧撞到沈墨啦……
“没什么对不起的,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呢。”文天宇安慰着凌涵,“医生不是说了吗?这次流血事件为我敲响了警钟,不然真不知道将来会诱发什么样的病症呢。现在是早发现、早治疗,于我来说是好事。”
文天宇的话也是实情,医生经过认真检查然后又做了各种检测,最后确诊为高血压,同时伴有轻微的肾炎。只不过是刚刚初期,平时还没发现什么明显症状,如果不是这次鼻血事件,那就成为了一种隐患,时间久了,就有可能诱发各种心脑血管或者尿毒症等疾病……
“对了,文总,你以前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凌涵的思绪还停留在文天宇的病上,“今后你还是要多注意些,这高血压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别太工作狂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因为医生的叮嘱还在耳边响着,只是凌涵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文天宇罢了——
当血压突然升高到一定程度时会出现剧烈头痛、呕吐、心悸、眩晕等症状,严重时会发生神志不清、抽搐。这就属于急进型高血压和高血压危重症,多会在短期内发生严重的心、脑、肾等器官的损害和病变,如中风、心梗、肾衰等,所以,不容忽视……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这只能说明我老了,”文天宇望了望那嘀嗒嘀嗒的药液,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奔五的人了,老喽老喽,各种零件也就都出问题了,没事儿没事儿,修修就好了。”
“哪里就老了?男人四十正当壮年,年轻着呢。”凌涵擦完最后一根手指,端详了一阵笑了,“这样的手,哪像一个老年人的手?细嫩得就像个女子,真不知道文总是怎么保养的!”
听凌涵这么说,文天宇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凌小姐真会说话,这样的手如果能像女子,那你的手岂不是神仙之手啦?哈哈,不行了,人过四十天过午,原来还以为自己意气风发的,看来,不服老不行了!”
“对了,文总,你今后在饮食方面也要多注意了,我爸爸就是高血压,所以我对这个多少懂点儿,”凌涵忽然想起父亲的病,那时她也在网上查到很多注意事项的,“一日三餐应该少量多餐,避免过饱;吃低热能、少蛋白、清淡类食物;低盐、高钾、果蔬、补钙、补铁、饮水……反正,注意事项很多,你最好把酒也戒了,这样才能保持健康。”
文天宇端详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女儿相仿的小女子,忽然又不断地感慨起来——哎,年龄差不多,为什么性格会如此不同呢?凌涵的温柔体贴太像自己的老婆了,甚至于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像。如果自己有个这样的女儿多好啊!
“命中八尺、难求一丈,人啊,就是命,不服不行!”文天宇很羡慕地说,“你父母很幸福,能有你这样体贴又懂事的女儿,他们一定很疼爱你吧?”
这句“命中八尺、难求一丈”让凌涵想起了母亲的话——疼爱?疼爱吗?凌涵有些难过,轻轻摇了摇头,“懂事的女儿是不值得疼爱的,父亲说过的,只有弱者才值得同情,我身体健康而且又懂事,所以,不需要疼爱!”
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天宇有些迷惘了,俗话说十根手指,咬哪根都疼啊,“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认为你的父母不爱你吗?不会的,天下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