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慢慢掏空了李薰然的身体,虽然平日不显,可这次流产,却将所有的病症都引了出来。
不仅仅是从此无法再怀孕,而且头部被重击,产生了淤血,肾功能也不好,心脏功能也不好,还有低血压,低血糖,总之一大堆的病症,这些在其后两天里,都被一直表面上昏睡不醒,可实际上却听得清清楚楚的李薰然知道了。
暗暗叹了口气,看着丈夫那憔悴的面容,李薰然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儿,她累了,真的累了,一个人,一个人自己给自己找乐儿的日子,她过够了。
就这样吧……
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
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睁开眼睛的李薰然好像有了力气,她轻轻的抬起手,想要去抚摸自己丈夫那长长了的寸头,可是,却从张君岩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透过自己的手掌,看着天花板脚线上的花纹,李薰然苦苦一笑。
一阵夜风吹来,李薰然飘飘悠悠的坐了起来,回头看看自己闭着眼睛沉睡的脸,她知道,自己已经魂魄离体了,看了太多YY小 说'炫&书&网'的她,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会有些不自在,不过,她真的觉得这一生够了。
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
当凌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纱,进入这间冰冷的病房,照在僵硬的昏睡在病床上得李薰然身上的时候,她那轻飘飘的魂魄消失无踪了……
滴……
生命维系仪的警告音长鸣……
“薰然!薰然啊啊啊啊……”
被吵的有些头痛的李薰然,暗自咬牙切齿:这谁这么讨厌啊?!不知道吵人清梦,会遭天打雷劈么?!祝你被劈到万鬼锁魂窟里去受万载折磨!!极为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破旧的木板墙,破破烂烂抽了丝的床帏幔帐,灰尘随着幔帐轻舞翩翩落下,呛的李薰然吭吭吭的咳了起来,却激起了更多的灰,用力捂住口鼻,伸手闪闪脸前的灰雾,集中精神继续查看。
墙角是两三摞重叠在一起的黑色木头大箱子,看那箱子的个头儿,足能够装下李薰然了,嗯,恐怕拿来当床,蜷吧蜷吧也够了,之所以能看出是箱子,是因为那明显的黄铜提手和黄铜锁头,虽然完整,不过却也带了铜绿,好在没有挂上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呢!
紧挨着大箱子的,是一个同样黑色的大柜子,高高的,快要顶到天花板了,不过那天花板倒也不高就是了,柜子不像箱子一样平滑,表面上刻着……篆字么?李薰然诧异的看着这些花纹,她一向喜 欢'炫。书。网'历史,可又根本不精不钻研,只是泛泛的喜 欢'炫。书。网'而已,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大概能猜出是篆字,却不知道是哪种篆。
看看那破破烂烂,挂着丝丝缕缕糊窗户纸的木框窗户,李薰然暗自叹了口气,她看了太多的网络小 说'炫&书&网',对于什么穿越之类的早就免疫了,自己也写过两本扑街扑的一塌糊涂的穿越小 说'炫&书&网'儿,看到如此的情景,她就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看来是中了大奖,梦想成现实了。
唉,咱好歹每次写得都是投生到富贵人家,爹疼妈爱哥哥护的,从来舍不得女主去受苦,为嘛轮到咱的时候,就非得这么虐呢?!
李薰然愤愤然的为自己的不公待遇碎碎念的时候,也没忘了穿越的第一守则:检查环境,掌握处境,迅速调整,快速融入。从那张吱吱呀呀马上就要塌了的床上起来,看看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暗自苦笑一声,唉,还是童穿,这七八岁儿的小丫头片子,到底要挨到什么时候才能表现表现啊?!
不敢腹诽大神的虐死人不偿命的恶趣味,李薰然走出小木屋查看周边环境,刚刚迈出屋门,就不由得苦笑连连,这也太惨点儿了吧?!灰不溜秋不知道什么算什么颜色的一小块儿土地,连根杂草毛儿都没有,毫无生气不说,还……还卖相儿极差!哪怕你是黑的、紫的、绿的、红的、黄的都能接受,这灰不啦叽的跟……算了,形容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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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原来如此
扭头不去看那碍眼的土地,只见自家木屋右边儿不远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直径好像两米左右,汩汩的清泉,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这倒是让有些颓然不知所谓的李薰然精神一振,一弯细细的小溪,从那小小的池塘流出,从右向左流过自家门前,延伸向那块儿土地,却沿着土地边缘弯向了前方。
前面的景象雾蒙蒙的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李薰然刚醒过来视力不好,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看不清楚,看不清楚的东西李薰然向来不去深究,她只想知道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却发现,这里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人,没有树,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动物,除了她自己,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一块儿灰不溜秋的土地,一个小池塘,一弯小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欲哭无泪的李薰然,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硬邦邦凉飕飕的地上,顺势躺下,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阿薰,阿薰,醒醒,阿薰……”
一个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声音,在李薰然的耳边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小名儿,只有爸爸才会称呼的小名儿!!李薰然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声音有二十多年没听到了吧?!真好听啊……
爸爸,你来接我了么?
接我去和妈妈、弟弟团聚么?
好吧,反正若是守着那贫瘠土地,破烂的木屋,寂寞的日子,还不如跟着你去一家团聚的好……
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抹刺眼的阳光,让悠悠醒来的李薰然别扭的闭上了眼睛,眨了眨,适应了一下光亮的强度,她再次睁开眼睛,她,根本舍不得老爸久等。
“阿薰……”一双带着独特老茧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李薰然的脸庞,那威武的身躯,遮挡住了刚刚刺眼的阳光,逆着光,老爸那张英俊坚毅的脸,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李薰然面前。
那双手暖暖的,热热的,烧得李薰然的心也热辣辣的,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滚落眼角,向着她的发迹滚了下去,伸出手,颤颤巍巍的覆上了那笑得由衷的面庞,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爸……”
“哎!好孩子,不哭!啊!不哭!”李建军手忙脚乱的帮自己的宝贝闺女擦眼泪,可他的鼻子也酸的难受,一层薄雾遮挡了视线。
这孩子娇气,打小儿被自己和媳妇儿捧在手心里长大,没受过委屈,这今天真是委屈孩子了!唉……
大手轻轻抚摸着那剃的光秃秃的小脑袋,李建军越看闺女越觉得心疼,可又忍不住有些好笑,这门诊部的小大夫真是!不就是在后脑勺上磕破了个小口子么?不过才缝了三针,竟然将孩子的全部头发都给剃光了!唉,这新来的大夫就是不行!!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笑眯眯的中年大叔穿着白大褂儿,戴着听诊器走了进来,看到这父女俩的样子,不由得更是有些忍俊不禁,呵呵笑着说:“老李,别担心,小薰没事儿,刚刚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娃娃的脑袋里面没问题,不过还是住两天院观察一下好了,只要没有呕吐的症状,就说明没有脑震荡,娃娃还是命大,你也别担心了。”
“哦,谢谢啊,老赵,我这娃娃娇气,打小儿就大病小病一堆,全都是劳烦你给看的,呵呵,住院也好,更放心些,不过那新来的小刘也太能搞了,不过是个小口子,竟然把娃娃的头发全都剃光了!看看,娃娃本来就爱漂亮,现在都羞的不好意思见人了!呵呵呵呵……”李建军看看儿科的主任大夫,再看看抱着自己手说什么也不撒开,把脸藏到自己胳膊后面不敢见人的李薰然,有些好笑的说。
赵大夫了然的笑的更加开怀,这小薰然真是个娇娃娃,打小儿就三天两头儿的跑医院,住在自己这儿科病房的日子,恐怕比住在家里的日子都多,不是这儿病,就是那儿疼,也没办法,谁让她妈妈的身体就弱?怀着她的时候也没照顾好,这幸亏是在军队里,孩子住院吃药啥的都免费,不然啊,还真是养不起呢!
两个大人在那里说着话儿,李薰然借机收取情报,嗯,这事儿她记得,是在她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放学的路上被同路队的高彤推下了路边的明渠,虽然明渠不深,不过半米多,可那里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自己刚巧不巧的后脑勺撞到了一块儿小的,破了一个小口子,紧挨着自己耳朵边儿,就是一块儿尖尖的大石头,若是再偏一点儿,自己还真是……
既然是这件事,那么,时间也就可以确定了,这时她八岁,一九八六年四月左右,因为是春天,穿的衣服还不算单薄,李薰然除了脑袋后面的伤,其他地方还真没受到什么伤害。
而父亲……
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也清楚了,她,李薰然,得到了大奖——————重生了!
李建军抽不出被李薰然抱得紧紧的胳膊,只好对着赵大夫尴尬的笑笑,赵大夫倒也理解,反正他跟看着李薰然长大没什么区别,从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是他这个儿科的主治大夫给看病,现在八岁了,一样是他给看病,至于那个临时做了包扎的新大夫……呵呵,刚调来还不到一个礼拜,遇到这样的伤势当然会惊慌,孩子当时昏迷不行,又是撞破了头,搁谁身上谁不慌?
转身出了李薰然的病房,迎面正好碰上了李薰然的妈妈温浅柔,赵大夫看着急得一脑门汗的温浅柔,安抚的笑着,匆匆说了几句,就放这跑的有些喘的母亲进了病房,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唉,这温老师的身体还真是……
“小薰,你怎么样?”温浅柔心疼的抚摸着女儿光秃秃的头,看着女儿流泪,自己也泪水哗哗的流,让一旁的李建军看的更是心疼,伸手搂过妻子,细细的说了经过。
温浅柔静静的听完,长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看到女儿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连忙起身帮着把她安顿好,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直到听到女儿的呼吸渐渐变长、平稳,才低低的声音说:“唉……这孩子是因为我啊……这不是快选教导主任了吗?高彤她妈,哦,也就是刘老师,跟我是最有可能被选上的,我的毕业班成绩好些,刘老师……她的关系硬,人也泼辣,按说她当教导主任比我合适,可校长的意思……唉,算了,我去跟校长说说,咱不能为了这不疼不痒的教导主任让孩子跟着受委屈。”
“嗯,随你吧,你那性子绵软,若是……不当也好,踏踏实实的教书就好了。”李建军安慰了妻子一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虽说这教导主任的确没什么当头儿,不过……算了,妻子的确不是当官儿的料。
至于关系……唉……
李薰然其实一直都在装睡,她就是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时候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原因在里面,只知道高彤她妈是小学的教导主任,厉害的不得了,一双眼睛看谁谁哆嗦,到现在李薰然细细想想依然能记得起来,高彤也成天趾高气扬的,原来……
闭着眼睛,李薰然心里千丝百转,她自己就不擅长搞什么办公室政治,在几个公司都被同事排挤、陷害,原来她妈妈也这样受欺负,哼!
可惜,自己的年纪太小,根本不能做什么事情,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记得自己小学毕业没几年,高彤她爸就被查出贪污受贿,闹了很是轰动,直接的结果就是高彤她爸被枪毙,她妈被学校辞退,连带的高彤也杳无音讯,听说那些贿款都是她妈收的,背了个害死老公的恶名声,害得家破人亡。
不过……
其实李薰然还真有些想念那破破烂烂的小木屋、贫瘠的灰土地、小小的池塘、细细的小溪,若是能……
刚想到这儿,她突然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小小的木屋前,这一下她一下子就懵了!
不!
她要爸爸!
她要妈妈!!
就算再看他们一眼也好!
紧张的李薰然一阵不由自主的哆嗦,猛地被一只热热的手覆上额头……
睁开眼,她再次看到了自己父母那亲切的面容。
这……
难道……
真的……
忐忑的再次想像着那小木屋,这一次她没有失望,她真的有一次站在了小木屋前。
回想着自己的病床,她切实的感觉到了那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睁开眼睛,看着父母含笑的面容,李薰然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笑了。
一手握着父亲的大手,一手握着母亲柔软的手,李薰然满足的笑着,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清晨,唧唧喳喳的鸟鸣声,将李薰然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她合着眼睛默默回想,回想着昨天的一切,心里暗暗的疑惑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得到了那个贫瘠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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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简单的幸福
想了很久,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一直戴在左手食指上得那个椭圆形的蓝宝石戒指。
那是她前世妈妈去世的时候交给她的,说是她外婆的唯一遗物,不过,那遗物指的只是那颗蓝宝石,妈妈说,那颗蓝宝石是她温家祖传的,向来只传给长女,至于是做成吊坠,还是做成戒指都无所谓,而李薰然就将那已经卖掉银托的蓝宝石,花掉她自己赚的一年的全部工资,请工匠镶嵌成了一枚戒指,用得是最好的白金,镶好后从未摘下来过,就连前世结婚时,都带着这枚戒指接受的婚戒。
而那天她被那疯女人突然袭击的时候,她肯定还是戴着的,因为她抽烟的时候最喜 欢'炫。书。网'看那枚蓝宝石在烟雾中的样子,深邃的幽蓝,透过淡淡的薄雾,显得那样的魅惑。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