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足够了。”话中有着隐隐的快乐。
她的话让墨烟震撼,只要知道有一份亲情牵拌都是幸福,那自己呢?竟那份牵拌都没有,仰头喝下一大酒。热辣的酒在胃里如火般燃烧,双眸已有了份迷离,淡散的说:“如儿,至少你是幸福的。”似是没觉察到墨烟的变化,果如欣然的笑了起来,愉悦的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一定得过的很好才对的起他们,主上,遇见你也是幸福,而且是温暖的幸福。”果如欢快的说着。却让她的主上更是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温暖,淡漠冷血如她,竟也会带给人温暖,自嘲的一笑,酒不断的喝着。
微黄的烛光照在那张倾城绝美的脸上,竟添了份伤痛的柔弱,不似往日的淡然,这样的她才看起来更加真实一些,只是她自己还仿若未觉。
酒已经被她这样灌了一大半下去,看着果如一脸笑容,墨烟淡然一笑,淡淡的说:“如儿,你下去歇息吧!”果如看了眼那带着淡笑的脸,依从的点头,举步轻盈的走了大殿,轻的毫无声音,可以看出她的武功不弱,果如在临出门,回头深深的看了眼那冰蓝色的背影,心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却还是为她轻手关上了殿门。
殿门关上,只剩墨烟一人孤寂的在这空旷的大殿喝酒,她说冬是孤寂的写照,看来一点都不错,她这不就是验证嘛!平静的心因为果如的话迅速的沉入了低谷,嘴角有一丝冷笑,如仙子?是她的容貌还是她的淡漠?她竟不知世人竟如此的看待她,其实她、千夜和风离不也是孤儿,沧海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尘。所以自己才会对他两人如此的不舍,是依赖还是别的,她不想去探究,只知道他们在她身边,一切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浮萍,根本进不了她淡漠的心,只因为有他们在。酒依旧喝着,仿佛只有酒能缓解她不安静的心。
他,一身黑衣,宝剑左手紧握,默默的守在她身后,不是冰冷而是疼惜的柔情,那独自喝酒的冰蓝色是他的生命,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可自己除了默默的守护竟也别无他法,其实他也想安慰她独自的苦闷,竟寻不到可行的理由,有比这还能痛苦的事吗?完美的轮廓有了一丝苦涩,冰冷的他也只会在她面前才会溶解,才会有柔情。
倒过酒壶,墨烟浅浅的勾起嘴角,酒也被她喝完了,淡淡开口:“夜,你是想准备等到我酒喝完吗?”淡淡的声音响彻这个安静的大殿,却让千夜有了笑容,慢慢的走近她身边。
修长的手指接过她手中的酒壶,柔声说:“我忘了你的武功在我之上。”望着他那双如星辰的双眼,墨烟绚烂一笑,心一瞬间就平静,对她来说什么事都没有那一黑一白来的重要。她的笑亦感染了他,也浅浅的勾起了嘴角,柔情的笑容这为眼前之人。
这一幕却让房顶的那抹白色刺痛了心,温和的笑容渐渐隐退,只是无助落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只到黑幕将他完全控制。以前这望天空的习惯是那抹冰蓝色。
早朝1
清晨,一丝干净的清香弥漫着整个皇宫,在果如的伺候下,墨烟很早就梳洗完毕了。三千黑丝只用了蓝色的丝绸简单的束起,穿上蓝色的狐裘,她淡笑的转身,对着果如淡淡的说:“如儿,你就在烟雨阁等我吧!”“主上你要去哪?”果如紧接着问。
“她去上早朝。”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了果如的问话。千夜黑衣依旧,只是在看向墨烟时,少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多了份温柔的柔情。
看着千夜,墨烟好看的秀眉轻轻的展开,淡然一笑,似是在赞同他的话,透过千夜,她也看见了一身白衣的风离,温和的笑容依然未变,轻步的踏进殿门。
风离站于千夜身边,看着墨烟戏谑的说:“主子,难得见你起来这么早,而且还是寒冷的冬天,那是更难得。为了奖励主子起的破天晃如此的早,我为你准备了上好的美酒。”墨烟浅笑的勾起嘴角,走近风离站定,看着他那张温和俊美的脸淡淡的说:“离,是多久没听见你这样说话了,为了奖励你,我为你准备了~”话还没说完,风离躲到千夜背后,温和的说:“主子,我说的是事实。”“我说的也是事实。”无害的笑容挂在她嘴边,却让风离莫明的寒冷,这种笑容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可怜的看着千夜说:“夜,我可没想得罪主子,待会你可得帮我一下。”
千夜隐隐牵动嘴角,柔和的说:“你该去上早朝了。”早朝两个字让墨烟清澈的双眸有了一丝寒光,只是一闪即逝,没被任何人看见。早朝,不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淡淡的说:“先去甘露殿吧!”然后优雅的走出了殿门。身后跟着依旧是千夜和风离,果如被留在了烟雨阁。
冬日的清晨在皇宫芳香依旧,还有未散去的晨露,晶莹的闪闪发光,只是寒冷的刺骨已见不到多繁华的景象,纵使是威严的皇宫也是如此。
甘露殿前,太监宫女繁忙的行走穿梭着,只为了伺候那至高无上的皇帝上早朝,低下注定是只为别人而辛苦的忙碌,那高尚的忙碌又是为了什么?
墨烟站于殿门前,静静的看着这些人忙碌,既没打算离开也没打算进去,只是不时的看向那悬挂的甘露殿三个字,那种熟悉的亲切感又出现了,那这种感觉又是为何?不时有太监或者宫女恭敬的叫她,她都不知,只是定定的看着甘露殿三个字。
东方承天出来时,看到就是有点发愣的墨烟,淡漠的她很少会有这般亲切的情绪,至少这样的她才让人觉得她是真实的。微笑温和的说:“墨,你这是干吗?是昨晚睡的不好吗?”他关心的是她是否休息好。“上早朝。”异样被她瞬间的掩盖,只剩下淡漠的冷然。
“你是要上早朝?”东方承天质疑的反问。也难怪他奇怪,当初可是她自己提出不用上早朝的,现在却又要上早朝,怎能不让惊讶一下呢?何况还是如此宠信她的东方承天。只是身为一帝王,竟会对臣子上早朝这般的失态,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淡淡的扫过东方承天的惊讶,淡漠的开口:“一道圣旨恐怕已让朝堂上下热闹非凡了,我怎有不看之理?”她回答的理由淡漠无波无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其实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东方承天柔和的一笑,愉悦的说:“既然墨太傅自请上早朝,那是好事一庄,走吧!”一行人已向太和殿方向前去。
早朝2
东方承天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落坐,原本有点喧闹的大殿一下就安静下来,只剩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声音响彻了大殿之中,如鼓雷鸣。
墨烟就站于距龙椅一步处,清澈的双眸淡淡的扫过下面所有人,她能感觉到一些愤恨的目光,而她只是淡然一笑,只是在感慨,下面百官口里叫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真正又有几人希望皇帝万岁的呢?不过是能敷衍就敷衍,纲纪论法不过是他们横行的借口,东方承天的无奈也是情有可原了。
东方承天带笑的眼眸犀利的一扫百官,不过只有一瞬,便笑着说:“起来吧!”“谢皇上。”依旧是响亮的声音。只是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刺耳。
百官起身,那抹冰蓝色毫无疑问的成了焦点,愤恨、厌恶、嫌弃、各种眼神全都汇聚到了她身上,可谓是复杂的交汇点。
她,带着淡然的笑容依旧不改,坦然的面对这些恶劣的眼神,仿佛于她不过是个旁观者,欣赏着一场跳梁好戏,而那些百官就是唱戏之人,她确实是冷漠的几乎冷血无情,那得要看她是对何人了?
无疑她的淡漠彻底的激怒了百官,以赵敬之为首,他讨厌她那份傲气的漠然,似乎不管什么事都不能激起她一点点情绪,这人实在是冷静的可怕,仿佛他们的怒气在她眼中不过是在表演小丑一般,对于一个身居百官之首的左相他来说,无非她这是惹火上身。
赵敬之跨前一步,犀利的扫了眼墨烟,再看着东方承天说道:“皇上,墨太傅的位置应该不是那里吧!”太傅,可以说是太子的老师,所以上朝之时,她应该站于太子东方文云的身边,而她现在却站在了东方承天身边,一下便成了众人言论的理由。
赵敬之话一出,立马有人表示赞同,龙椅周围二米间除了皇上以外是不能有别人的,而这次墨烟竟如此的接近龙椅,不就给那些人一个治罪的理由。
看着下面一片吵杂的声音,她淡然的笑容依旧不改,甚至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只是清澈的双眸带了几分寒气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那抹鲜红刺眼身影。东方文云邪魅的双眼淡淡的与她对视,嘴角有一丝冷笑,似乎在告诉她,他在冷眼旁观着她该如何收拾这残了的局。墨烟想起东方文轩的话,昨日她的作为是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她能感觉他身上危险的气息。不过如果时间能到回,她依旧会选择那么做,毕竟这样既可以不让他的太子之位会落人口实又不拖泥带水,简单的最好办法。嘴角的弧度大大增加,清澈的双眸迎上东方文云邪魅的双眼,无一丝涟漪,平静的如一汪清水。
东方承天眼神的柔和的看着墨烟,再轻淡的说:“墨太傅即以为太傅就要跟着学习该如何帮太子如何分担,所以站于朕身边又有何错?何况她还是朕的大夫。”他说的很是轻淡,却细心就能感觉出他话中的威仪,那是不容人质疑的霸气。
赵敬之一阵语塞,既然是皇上同意的,他又能作何反对,臣子终究是臣子,那至高无上的威仪不是能挑战的,不管他是对如何的宠信,这为官这么多年,这点他还是明白的。他的沉默一下带着大殿一下安静了下来,他才是反对的始作俑者。
右相裴炎上前一步,于中央站定,弯身成直角,悠悠的说道:“皇上说的有理,不过朝堂的纲纪是不容违反的,她是女子入朝为官就已是特别,如若现在还站于龙椅旁,不是更让别国耻笑吗?皇上,开春之时便是各国进贡之时,还是少有举动为好。”话落,一片附和的声音。他说的诚恳,委婉的不容东方承天拒绝,毕竟这是有关国家颜面的时候。
墨烟嘲讽的一笑,冷然的扫过那些附和的官员。只觉得寒冷划过,大殿一下便安静了下来。都有点畏惧的看着墨烟,恐怕连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在一瞬之间,她竟会变的犹如地狱的修罗,闪耀着噬血的危险,让人害怕的不敢直视。
效果达到了,墨烟淡然一笑,看着裴炎淡淡的说:“右相大人其实是想说,我入朝为官是天恩,而还有如此的特许,已是让人不服,何况昨日我还入住皇宫,这是历来不曾有过,你们在乎的问题是我入宫的事,而不是我站的位置吧!裴大人,本太傅说的可对?”轮等级而言,太傅与丞相平起平坐。她的话很淡,淡到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平静的无一丝情绪。
却让听着如雷灌耳,裴炎尴尬的一笑,从她为皇上夜探皇宫之时,他便看出那抹淡然的冰蓝色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不论是她的医术还是气质都是这世间男儿不可比拟的,所以他才不反对她入朝为官,毕竟这等聪慧异常的人能为朝廷所用是件好事。昨日听着圣旨他确实愤怒,所以今日上朝才有此话外之话,不过再听着墨烟如此淡漠的质问他时,他才觉得那些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而自己的想法更是对她的侮辱,那清如水淡然出尘怎会有如此的行经,无言以对的他只能尴尬的一笑。
“既已入朝为官,就应该遵守为官之道,你此次入宫,其意是何为?”是赵敬之,他说的愤怒,说的慷慨激昂,仿佛是正义的化身,直逼向墨烟。
墨烟冷冷的扫过赵敬之,这人为何三番五次的与她作对,她对他漠然不代表她是害怕,可别忘了她可是神话野凤凰,怎会被这等人吓着。淡漠的说了一句话,竟让赵敬之气的脸青红交加。
早朝3
“其意为何?当然是入宫为皇上调理身体,难不成左相还以为我进宫是为了赏花玩乐吗?”墨烟冷眼扫过赵敬之,淡漠的语气划过每个人的心间,似被凉水浇灌,如此的冰冷彻底。“难道左相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旨有假吗?”墨烟看着赵敬之紧逼的说。
“朕亲自下诏,怎会是假的?简直是无稽之谈。”配合的墨烟,东方承天厉声说道。听着两人的话,让赵敬之竟一时语塞,只能愤恨的一甩朝服袖子,退回他的位置犀利的看着墨烟。
大殿一时安静了下来,东方承天满眼含笑的扫了眼寂静的太和殿,这些满嘴纲纪维护圣颜的百官竟也会无语之时,想着便心情大好,愉悦的说:“各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来?”一个嘴角挂着干净却又痞痞笑容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大殿之上恐也只有东方文云和东方文轩能不穿朝服上朝,墨烟双眸扫过大殿,一丝疑惑生起,为何只有两位皇子上朝,还有为何从不曾听人说起除了他两人外还有别的皇子,这是为何故?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听着这人的奏言。
东方文轩看了眼墨烟,痞痞的笑了笑,随后说道:“父皇,太子大哥是否应该纳太子妃了?”不在意东方文云凌厉的目光,东方文轩嘴角挂着干净温和的笑容等着那龙椅上的人回答。
太子妃三个字似又激起了百官的另一件关心的事,东方文云,年纪双十,除了听说他有起个宠妾外连妃子都不曾有过,对于这个素来放荡不拘的太子殿下,百官虽心急他的太子妃还未定,不过却也是敢想不敢说,而今东方文轩带头奏说,岂不是正好称了他们的心意,也就淡忘了他们今日上朝是对付墨烟的目地,而是满眼期待的等着东方承天的回答。这样着急无疑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做上太子妃,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果真能成愿那可是前途无量啊!所以他们能不着急嘛!
东方承天轻眼扫过一脸怒容的东方文云,略加思索,东方文云也确实该立太子妃了,如今东方文轩一提起他才知道这几年放纵他去磨练竟把这事忘了,无意间瞥见旁边淡然如水的墨烟,当初东方文云向他要求说要立她为太子妃,可他拒绝了,因为这般淡漠出尘的人儿是不会为这而停下的,他了解墨烟的性子所以才断然拒绝了东方文云,只是东方文云的性子他也知道,他想要的纵使是不择手段也会得到,一丝不安隐隐而生。即是为了断了东方文云的心思他也必须为他甄选太子妃。
东方承天轻点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