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倒是什么都感兴趣呢……”和栖凤鸣咬牙切齿不一样,她却是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笑得分明有些纵容无奈呢,
“很想见见这个有趣的人呢!”
有趣……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吧!
乐成俞表面上装着有些吃惊的样子,心里却乐得要死——先生,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眼前,你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表情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是行事不小心点就危险了……
有趣?师傅,你说的有趣究竟是哪一方面?!栖凤鸣想起来那个猖狂家伙居然敢吻她、还敢说什么要“偷人”什么的,怎么也觉得“有趣”不起来!
不过,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一定很有趣!
这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笑的那么扭曲……烟儿打个哆嗦,觉得根本不能了解这些长得漂亮的人心理在想什么。
漂亮的人都是有变态倾向的!
想她这样又漂亮又单纯的人已经没有了!
“有趣不有趣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之前从镇江过来的时候听茶楼里有人说那个妙手摘星似乎看上了素颜姑娘呢!” 烟儿无意与他们的这些江湖事,不过江湖总是让人很好奇啊!
“素颜?”乐成俞摸摸下巴,心说我什么时候看上的怎么都不知道啊?
“烟儿姑娘说的可是夕颜花阁主人的素颜姑娘?”
夕颜是一种花,色白,黄昏盛开,翌朝凋谢,人们提起夕颜,总是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遗憾,真真是花无百日红。
只不过这朝生暮死的花却有着让人惊心的美丽,俨然月光带下来的色泽总是让人流连。
素颜显然是对这花极其真爱,在一片精心种植的夕颜花田中盖了一栋小楼,每天精心侍弄这娇媚的花,不过是人比花娇,在“琼花谱”上的排名比乐成俞与还要靠前一位。
这位素颜姑娘不仅精通弄花,却是常亲王的独生女,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更是亲王大人的心肝宝贝,想下手,怎么也要先通过重重亲王卫队的关,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栖凤鸣明显流露出鄙视,道:“还什么‘妙手摘星’,看来不过是一个采花贼!”
而且,居然还对师傅下手!
乐成俞装着好奇的听着,心里却是有哭说不出——他什么时候对亲王的女儿有意思啦?!他对那个女人没兴趣啊没兴趣!
是了,有人冒他的名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有胆子盗用他的名字,想必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吧?!居然敢破坏他苦心维系起来的形象,杀!
“素颜姑娘?成俞啊,你姐姐还好吗?”她突然想起来乐时与,赶紧表示一下关心,否则有被那个女人揪耳朵的可能!
“尚好尚好,不过就是时常提起先生来……” 乐成俞笑笑,这个手下对她可是又爱又恨。
对啊,乐时与并不知道她其实是女人,不过这样,也比较好玩不是吗?
任百里一向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偶尔看她惊慌一下,也是好的,看她脸红红的,也挺可爱的。
不要老在他面前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栖凤鸣忍不住了,站到她面前:“师傅,不去找贵娘了吗?”
就算是找那个女人也比面对着这个家伙好!
“是啊,还是要去,这次还不知道要被做什么呢……”她叹了口气,一边嘀咕一边站了起来,
“还有事情,就不多说了,至于那个妙手摘星,我会想法子抓住的,你告诉你姐姐就不要太担心了。”
“抓他和那个贵娘有什么关系?”他承认自己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至少自己曾经放下过话,要偷她的人,*的话,他绝对是对她比较有兴趣,那个贵娘他没意思啊!
其实他想得什么任百里不是没想过,但是被自己徒弟坚决、没得商量的否决掉了!
诱饵什么的,想也别想!太危险了!
不是说会有生命危险,而是他觉得任百里对这个妙手摘星的兴趣已经高到让他警戒的临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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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只是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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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想去贵娘那里借个美人罢了。”
乐成俞眼睛一转,打开扇子遮住了嘴角的微笑,无比无辜的看了看栖凤鸣,道:“先生,我这里说句话,您别生气,说起来什么美人的话,这里多得很呢!”
任百里转头看了看,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要是烟儿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交代楠风姑娘!”
“我说的可不是烟儿姑娘。”
“恩?”任百里彻底转身过去,看了看自己背后站着的人,愣了一下,“你是说……”
“高徒不正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吗?”
让你再一副想杀人的样子,我就且耍你一把!某人心理阴暗的冷哼着,准备看好戏。
栖凤鸣也愣了一下,看着任百里有些窘。
“你看,栖兄绝对是个妙人儿,而且又是武功高强,倒时候不仅不用担心危险,还可以帮着先生一起抓那个似乎很不好抓的妙手摘星,岂不大好?”
“这……”任百里犹豫了——怎么说栖凤鸣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还是一门掌门,总是不太好吧!
“先生也一定很想看看栖兄会是什么样子吧?” 化身为乐成俞的“恶魔”继续着自己的“游说”,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诉说着最甜蜜的言语。
“呜……”她其实,很想看!
可是……
若是说小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太懂,只是想着让师傅高兴,所以也就算了,但是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要他在穿女装真是万般不愿意。
尤其还是这个家伙教唆的,纯粹就是为了看他笑话!
只是……师傅的眼神分明是很期待……
半晌,他咬咬牙,“我做!”
“凤鸣?!”任百里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徒弟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不过,我要师傅给我弄!你们别插手!”是师傅的话,他忍了,只要师傅高兴就好!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虽然任百里自己不是穿女装的,但是小的时候却把栖凤鸣打扮得那个可爱啊,简直和粉堆下的一样,那小模样可真真活人心尖尖上了。
所以对于她,栖凤鸣还是很放心的,而且是任百里,哭都哭给她看的不想看了,这样又算什么!
于是烟儿激动的拉起任百里就去采购东西去了——好吧,她不插手,但是她可以参谋啊!
乐成俞摇摇头,一掀前襟坐下来慢慢品茶,“先生还是老样子没变,世事变幻莫测,她倒是一点不变的赤子之心,真是让人觉得安心啊。”
“哼……”栖凤鸣瞪了这人一眼,心说我认识她比你认识早多了,她什么人还轮不到你评价!
……虽然,这个混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就是了。
这个人就是能坚持做自己,不没外面影响。
乐成俞也不理会这个人的冷漠,“栖兄是景风堂的掌门?而先生又是栖兄的师傅……在下不明白了……”
栖凤鸣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只是端起了茶:“师祖的意思,我们不能随便揣测。”
看来是别想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了……乐成俞也知趣的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另外一个侧面开始试探,
“先生一年前一直屈居家中做西宾,不管是文才学识还是人品都让人敬佩,却不想居然还身怀武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在下更惊奇的了。”
这话,也是实话呢。
哼,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么多面,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夸耀自己从小被她养大!
“这么说栖兄一直就是和先生一起么?一定很久了吧?”
“……十一年了……”一句无心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已经和师傅认识十一年了啊!
“十一年啊!真是羡慕栖兄啊!先生是个温柔的人,对家姐对我都极是照顾,有的时候家父都会抱怨先生把我们给宠坏了呢……”
乐成俞的话没说完,就觉见这屋子里的温度忽然降到让人想打哆嗦!
栖凤鸣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手里的杯子已经开始发出古怪的声响!
他讨厌从别人口中师傅的事情,更讨厌听到别人说师傅对自己怎么好!
他只会觉得,自己的宝物被别人觊觎不算,还要被别人瓜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很想大声告诉这些人,师傅是他一个人的,你们不要过来分享她!
可是……
师傅不是真的只属于你一个人,而且,师傅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就算是师傅也不能永远陪着自己。
永远,那个概念太模糊,他没有想过。
但是师傅说的话,也太遥远,师傅会离开什么的,他从来也没有想过。
即使在她离开两年之后,她也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离开什么的……
师傅,要是真的有一天你会离开,那我宁肯从来都没有长大过!
“……栖兄,自从先生走了,你就显得心绪不宁啊。” 乐成俞冷眼旁观,突然放下茶来了一句。
栖凤鸣很迷惘的看了看他,才警觉自己又开始想师傅的事情了。
为什么明明现在随时都在一起了,反而越来越开始想着师傅的事情了?
“……栖兄看来很喜 欢'炫。书。网'先生呢。” 乐成俞笑笑道。
这一句话像是真扎进了栖凤鸣的心里,他几乎跳起来,低吼道,
“胡、胡说!她是我师傅!”
这不是典型的欲盖弥彰么!乐成俞装着惊讶的样子道:“……这,莫非在下说错什么了?栖兄为何生气?要真是这样,在下先赔个不是。
在下只是觉得先生人非 常(炫…书…网)好,在下和家姐都很喜 欢'炫。书。网'先生呢。”
栖凤鸣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要出现一样!
那是什么,他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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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明天,人人期待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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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扬州最有名的“富云绸庄”里,迎来了两个大客户,这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进门就直接拍下一张百两银票,
“掌柜的,拿你们最好的货色上来!”
“烟儿……”任百里哭笑不得,这个人倒是很积极,舍得直接就出一百两来置装,又不是给她买!
掌柜的才不管,赶紧收了银票,恭敬的请两个人坐下,上了香茶,又挥手招来伙计,把这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让两个人尽情挑选,一边口若悬河的介绍起来,
“二位真是好眼光,不瞒您二位说,咱们这里的货色您要是瞧不上,整个扬州就没有能让二位看上眼的了!
你瞧瞧这,这可是从西域那边进回来的上等棉布,再看看这匹的刺绣,啧,那可是老师傅的精工啊!
还有这……”
“任公子你看吧,毕竟是你家的人。” 烟儿拿着别人的钱花了也不心疼,很是大方。
任百里看着这么多东西就开始头大,她真不知道长大了的栖凤鸣会喜 欢'炫。书。网'什么,这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啊!
“是不是叫本人来比较好……”
“说什么话,你是他师傅,当然是你说了算!” 烟儿白她一眼。
“我说了算啊?”
“你是他师傅,一手把他养大,他什么品位都是你养成的,你会不知道才奇 怪{炫;书;网}呢!”看那个冰雕男还是很听他这个师傅的话呢!
“要是这样……”要是这样的话,“果然还是白色的啊……”
她始终觉得,白色是最适合栖凤鸣的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或许就连她也没有意识到,在自己心里最深处早就萌动的感情。
掌柜的那边早就着伙计拿了一匹白色的丝绸,“二位客官,这可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啦——月光缎。”
“名字很有点意思啊。” 烟儿轻哼了一声——不过一块白绸罢了!
“姑娘您看。”掌柜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和伙计一起小心的展开了一部分,轻轻的一抖……
那明明只是一片白色的缎子上就着光线的流转,居然分明出现了一片祥云的图案!
她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花纹分明又不见了,眼前不过是一匹白缎子了。
“恩?”两个人揉揉眼睛,忙上前仔细看,发现这白缎上用同一色系的丝线细细的绣满了祥云,只有光线转换的时候才能看地出来那低调的奢华。
“要是月下看,那就更明显了。”掌柜的得意的很,毕竟就是全国,也没几家能拿得出这样的好东西来。
“多少钱,买了!” 烟儿一拍桌子,爽快的掏了一百两——剩下的四百两,果然还是任百里自己出的。
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钱也出的很爽快,这让烟儿忍不住玩笑起来,
“我说任公子,也未免太宠自己徒弟了吧?这个价钱,顶得上三品官一年的俸禄了。”
“没时间多陪他,这些算做补偿好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借口。
出来之后,烟儿就有心拉着她回客栈去,但是却见她转身就进了一家玉庄。
“做什么?”
“总得有点首饰什么的吧?”
“这么说,还有胭脂水粉什么的啦?”
“鞋也要啊!”
“好多事情要做啊……” 烟儿握了拳头,热血沸腾,“走走,还等什么!”
于是等到她们两个人回到六必居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了。
“做什么去了这么晚?” 栖凤鸣语气不大好,但是口气中难掩担心倒是真的。
“好多东西要买啊……”一天下来,烟儿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将东西一丢,自己先回屋子睡觉去了。
“哦,一不小心逛过头了。”她笑笑,将东西全部搬回去,也没说什么,就去睡觉了。
“万分期待明天啊。” 乐成俞笑笑,也走了。
留下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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