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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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掌门大人驾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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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成俞只觉得自己被撞得眼冒金星,顿了一下才勉强开口:“她究竟好了……是没有,你不担心?一直不提,难道就是最好的?”

    “……鸣你做什么?”微弱的声音从后面床上传来,栖凤鸣浑身一震,放开了手,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到现在,要他怎么面对师傅?!

    “先生……”乐成俞这才回过点味来,却见任百里很担心的看着他,连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楚,

    “成俞,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动起手来?”

    “没事先生,就是因为担心你……先生,您还记得什么吗?”

    栖凤鸣没有转身却也没有离开,接下来等着的是生是死,他认了——若是师傅因此不要他了,那要他还是哪里活呢?

    可是师傅,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啊……

    “恩……我只记得被那贼人一下击晕……然后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一边皱眉头一边仔细的或想,“对了,那个贼人呢?抓到没有?”

    且不说栖凤鸣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冲了过来,就连乐成俞也惊呆了!

    两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把她弄得万分别扭,迟疑的开口:“那个……什么不对?”

    〃);

正文 眼泪是流在心里的

    (〃

    “先……生,您是说,以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乐成俞声音轻得像是怕把什么东西惊碎一样,那般小心翼翼,真是让她不习惯啊,

    “实是不记得了……后来怎么了?”

    “没,什么都没有,这就最好了……先生放心,那个贼人已经被你徒弟抓住了,也已经送交官府,那个妙手摘星找来我们一起去,赶在那贼人正惊慌失措要跑的时候被抓住了,他说没想到有人识破他的那个什么蝴蝶阵的,一时慌了手脚,收拾完细软要跑的时候就抓住他了。

    先生你不知道好可怕啊,一地的蝴蝶,你流了那么多血,把好些个死蝴蝶都泡起来了!可把我们吓死了,大夫说你避开了重要的静脉,所以只要好好修养,一个月不要用力动手,不会有大碍的。”

    她嘴角浮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带着几丝得意,“我师傅啊,告诉过我那个叫什么‘银蛾迷魂阵’的……所以就有些防备……只可惜没有抓到妙手摘星……”

    “先生,那个人说了,很感谢你救他,所以只要你好起来,他就会来找你,不是做别的,只是想谢谢你,和你坐一起也赏月喝茶……”

    明明这是最好的记过,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乐成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鼻子很算,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想掉眼泪。

    先生,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让自己不要想起来,都好,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她疑惑的看看两个人眼睛鼻子一起红的模样,很是奇 怪{炫;书;网}:“你们,怎么了?凤鸣你哭什么?伤到了?”

    到现在还能听到她这么温柔的关心自己,栖凤鸣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好,脚下软得再也站不住,跪到她面前,放任自己把脸贴到那本以为注定会不见的温度上,像小时候受了千般委屈一样大哭起来,

    “师傅……师傅……”

    师傅,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师傅呢?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对我,也不会这么温柔了吧……

    上天为什么非要让我遇见你?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我在最错误的时间,最错误的地点,认识了一个最错误的人啊……

    “……凤鸣、凤鸣?”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哭,让任百里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徒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睛,乐成俞叹了口气:“先生,让他哭哭吧,他心里,不好受……”

    就算他回来了,那十天里,却让所有的人害怕,那样空洞的眼神,似乎就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就像一个随时会杀人嗜血的行尸走肉一般!无锋剑被他抓在手里,一刻也没有丢下。

    他知道,只要大夫敢说这个人没救了,下一刻整个徽州就会陷入一场浩劫!

    这个人是真的有心杀人为她陪葬的,从头到尾看下来的他最清楚,而且,接下来第一个就是他妙手摘星乐成俞。

    而最后一个,也必定就是他栖凤鸣了……

    要不是一直拿着任百里来压着他,怕是……乐成俞看拉看哭的昏天黑地的栖凤鸣,关上门出去了。

    外面的雨依旧不肯停,似乎应了这屋里的哭声,越来越大。

    那一瞬间,他开始觉得栖凤鸣也很可怜,唯一爱的人却无法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摧毁,那样的痛苦,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栖凤鸣没有疯,某种意义而言,也是奇迹了。

    任百里,只要你活着,对这世上,就多了一份安宁了。

    栖凤鸣就像是一把绝世妖刀,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但是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把刀被一个温柔的人所有,那么,这世上就少了一份杀戮。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自私什么的也好,请你,就这样温柔的对待他就好了。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眼泪,全都流在心里了。

    雨依旧没有停,但是小了许多。

    任百里的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加上栖凤鸣完全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连手上的大洞也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大夫最后一次来看她,确定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静养就好,大家终于都放心了。

    其间栖凤鸣出去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很少见的“火浣布”,专门给她裹住伤口,让她就算洗澡的时候也不会沾到伤口。

    这东西很少见,就算是黑金楼的主人也很难弄到这东西,真是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手被整个裹起来之后,她好奇的把手碰碰水,然后赶紧抬起来,果然不见有水,惊喜的轻叹了,“可以洗澡了终于……”

    再三确定了她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问题之后,终于被受不了的她将两个大男人一脚踹出去,关门,脱衣服,泡水!

    “师傅,有什么事情就说!”他犹在外面担心道。

    “知道了,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罗嗦……”门里,她嘟囔着。

    水面上,却是一朵一朵的水花被砸开。

    别在这个样子若无其事的了!她已经装的很辛苦了!

    “师傅……师傅就,怎么了,师傅,也不过是想做个普通人啊……为什么,师傅,就不可以……”

    她只想有人能保护她而已,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师傅,就一定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师傅,师傅有什么不一样吗?

    被你那么说,要我,情何以堪!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装成现在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面对这个冷情冷心的人笑着的?

    栖凤鸣,我的心是怎么痛的,你真的知道吗?

    拼命的擦,用力的搓,也不能洗去身上耻辱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是原来的任百里了……

    胸口忽然一阵绞痛,一股冰冷的气息开始在全身*,刚才还热热的水现在也变得不见热气!

    她一惊,忙连点了自己几处大穴,将那寒气重新引导回位。

    这一圈下来,整个人已经脱力,趴在边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张口,就是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却是带着冰渣子的的!

    “咳……”她用水冲开了那口黑血,苦笑了起来。

    算算,时间也算是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

正文 如你所愿做你师傅

    (〃

    “不舒服?”等她终于有力气出来的时候,心细的栖凤鸣发现原本脸色还好的人现在却又一片苍白,有些着急。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没事,却连迈步子也是虚浮的。

    栖凤鸣赶紧将人抱回屋子去,这才发现贴到身上的肌肤是冰凉的——怎么才泡了澡出来,就能凉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却没有机会问,因为任百里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调息。

    他静静在一边守着,却眉头越皱越厉害——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她额头上沁出来,干净的衣服不刻就被汗溻湿了!

    头发也全贴在脸上,*上的血色也都褪下去了,那样子,有些骇人!

    他想起来那个大夫曾经说过,她的身上有一股奇 怪{炫;书;网}的气息,似毒非毒,说不上来也治不了的,莫非……就是这样吗?

    而且,她每次一遇到什么需要动真气的时候,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草木气息,她只说是吃的药,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吃的,有是什么药?

    可是他不敢出声,只能眼巴巴的看了一个时辰多,到她自己睁开眼睛为止。

    “师傅?”

    “恩……”她乏力的挥挥手,“我要休息一下……”

    这个时候确实不好问,他也没说什么,将她安顿好了,自己关上门出来了。

    心神不宁的又过了三个时辰,天黑了,任百里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却是将众人都叫了进来,

    “烟儿,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在辽城,离此地不过十余天路程。”

    她沉吟一下,“十余天的话还是花得起的,我们明日动身去辽城。”

    乐成俞一听,赶紧道,“先生,你大伤未愈,不可赶路。”

    “恩,也说不上赶路,算来去一次时间还是相对充裕的,基本上也都是些小问题,路上多打点就好了,实是有事要做,要不然的话回去你家拜望一下也是好的,不过因在下与人有约,不能失礼,回去还万望你多多解释一下,这些天也多谢你照顾。

    凤鸣,你去收拾一下,明日动身。”

    虽然他也并不赞成她的决定,但是现在她说的话自己是一个字也不会违抗了,转身就去收拾张罗。

    乐成俞一时也摸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也只得去帮忙弄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来,又将了一包包的药堆到车上,叮嘱了半天。

    栖凤鸣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东西,仔细听清楚了煎药的事项,转头又去收拾别的了。

    夜里,乐成俞提了一壶“梨花酿”来与她送别,这是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酒。

    任百里倒是现在精神也好,打发了栖凤鸣,留下他们两个人慢慢的聊了起来。

    两个人明明都看出彼此有事要问,但是就是天南海北的转不到正题上来,明明一壶酒都喝得要尽了,也只是看着窗外的明月不出声。

    许久,还是乐成俞忍不住了,低低开了口:“百里,你,还好吧?”

    她情知这个人问的是什么,知道装傻也没有什么用处,苦笑了一下:“你就是个机灵鬼,既然瞒不住你,又何必要问?”

    “他,我害怕,这个人将来,必定是个大祸害。”

    “他只是个孩子,不懂。”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

    “……啊,我还以为,我看到的,就是全部。”

    “他只是没发觉,若是哪一天走偏一点点,武林就完了。”

    “我会看着他的。”

    “以师傅的身份?”

    “对,这是他要的。”

    “……他会后悔的。不告诉他,好吗?”

    “你真的觉得他什么也不知道?”送到唇边的酒顿了一下,又放了下去,她看着酒杯里破碎的月影,叹了一声,

    “总之,我和他都在演戏,不过是为了骗住自己,人生在世能有几次痛快,一时安心了,总好过……”

    “你还是放不下他,就算他……”

    “我想我是放下了吧?”酒杯的月亮圆了碎碎了圆,最后还是圆了,“这世间本就诸多烦恼,不是喜 欢'炫。书。网',还有爱惜,他敬我为师,我便爱他如弟子,不也很好?何必非要固执,弄得天下人人都不痛快!”

    乐成俞一时噎住,从不想这个人现下是这般的心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终是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任百里,认识你,在下三生有幸。”

    “妙手摘星,彼此彼此,不过我没想到,本以为可以不卷进这是非里,却不想是,早早就卷进来了啊!”

    “你也知道了?不过也是,”乐成俞笑笑,“会来继续抓我?”

    “如果你做坏事的话。”否则,她会当成看不见——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顽劣了点,终究是个孩子。

    “别拿我当你徒弟看。”乐成俞有些不爽。

    “是是,你是我的弟子罢了。”瞧瞧这小孩子脾气!

    “也不是弟子!”

    “好好,那是什么?”她忍笑,又闷了口酒。

    “任百里,我觉得,我可能喜 欢'炫。书。网'上你了。”他不确定,自己更爱的,是她的才、她的人品,还是她的人,

    “总之,就是这样了。”

    她一愣,笑笑,“谢谢,不过,任百里受不起。”

    “我没有玩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越了解。就越是尊敬你,这样的好女人,很难碰到。”

    “谢谢,你说的话,我会记住,铭感于心,不过,还是将这感情,给得更值得的人吧。”

    “好,如果遇到的话。”不过应该很难——乐成俞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他将一个玉佩交到她手里:“虽然一起在江湖,你和我又不一样,名门正派有的时候不走的道,我走,这个给你,有什么需要的,将这个玉配随便找个大地方典当,我自会前来帮忙。”

    她接过玉佩*了一会,笑道:“你确定不会引来官兵?”

    “……先生,你这话说的真是不厚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还有心思开玩笑,那总是好的。

    对栖凤鸣死心也好,那他的机会,就多了一点。

    两个人将剩的酒喝完,也就三更了,于是各自话别,回去睡觉不提。

    〃);

正文 暂缓矛盾的一章

    (〃

    天一亮,一辆马车出了徽州,向着辽城去了。

    烟儿在车厢里招呼着任百里,不过现在任百里才吃了药,脸色也不大好,只是靠在车厢上慢慢的行药。

    烟儿无聊,盯着人看了半天,确定一时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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