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留影楼的嬷嬷在接过百两纹银后,立刻将那被人打搅的恼怒丢到一边,热情的将人迎了进来坐了上上座,同时赶紧招呼自己的姑娘们赶紧下来陪大爷!
“无须。”栖凤鸣阻止了嬷嬷,属下赶紧将干净的坐垫放在椅子上,然后拿出自备的茶壶、茶叶和水泡下茶,然后又倒下,这才立到一边去。
嬷嬷也算是见过金贵的了,还没见过这么金贵的,那点家伙拿出来哪个都老值钱了!就那泡茶的小丫鬟也清秀得紧,要进这里绝对又一头牌啊!
不过这白衣公子好好的带什么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
“适才有人弹琴,我家公子想再听听。”有人的时候,叫公子。
“哦哦,是阿满、阿满弹的,我们这里的乐师,不过公子,我们阿满长得……所以就隔个帘子吧,免得惊着贵客。”
栖凤鸣挥挥手,意思是随便吧,他只是想再听听琴。
“现在?”嬷嬷赶紧上来找人,却不想她刚饮了几杯,正睡得香甜,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赶紧赶紧,人家抬手就是一百两的好银啊!”嬷嬷赶紧催人。
她打个长长的哈欠,道,“大白天的打搅人家睡觉,还来青楼,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还是耐不过嬷嬷催,胡乱把头发簪起来,抱上琴,脱着木屐就往琴室走。
寂静的下午,街上人不多,整个留影楼也是安安静静的,她这木屐一声一声的,很懒散的样子,却也没有搅了这一室的安宁。
远远的就听到木屐的声音。栖凤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跟着眉头也一起跳!
胸口像是有什么要爆炸一样,若不是自己紧紧抓着,怕是一口血又喷出来了!
为什么……觉得好乱?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叫嚣!
她大喇喇的坐进琴室里,衣服没换,就穿了件松松的中衣,木屐也没换,盘腿一坐,想着弹上一首就走人,回去补觉。
天井挂了好多淡青色幔子,让光线漏进来的时候也带着淡淡的青色,像是在一泓幽暗的水底。
水底,有了琴的声音。
依旧是淡淡的,有些欢快的曲子,里面夹着上该,还夹了几分不耐烦。
“……独揽月下萤火 照亮一纸寂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两句像是有意识一样自己就飞了出来。
她听到这两句,只是觉得很精彩,看来今天这人还一般寻欢客不同,是真的寻音来的,也就松了那几分不耐烦,慢慢的顺着调子换了一支曲子。
这曲子不换还好,一换,换得他就像要爆炸一样!
他听过,这曲子,他只听过一回,也是那年去扬州的时候,师傅吹得笛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自己听到的,像恍然见一扇门推开,看见的是外面湛蓝的天空,粉色的花瓣被风吹落。
桌子上压了一张纸,上面似乎写了很多字,也许什么也没有写,似乎盛衰兴败都在里面了,只是一半纸上字,一半让人猜。
这里面分明听得到将军烈马,游子情怀,伊人红妆待烛下,落落秋千湿雨后。
现在这琴里分明已经不见了师傅当时的情怀,听来却是婉转,像是有什么要说,却最后没有说出来的惆怅。
这个人,莫非认识师傅?!
想到这个可能,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动,脚下一点,轻飘飘的就冲着二楼的琴室去了!
“贵客、贵客?!”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想叫住他,“可别叫我们阿满吓着啊……”
她只是弹琴,全没想到有人会从下面跳上来掀画帘,顿时就听见琴声响停了,她一下后退,却被自己的衣服缠住脚,坐到了地板上,一只木屐也飞了去!
他一把抓住那只木屐,抓着栏杆跳了上来,看着眼前满是惊慌的人,惊得连嘴也合不上来,似乎觉得天地一下倒转,真个世界都褪了去,只留下他和她!
“……师傅……”
好 久:炫:书:网:,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很委屈的样子。
师傅?!所有的人都快疯了,这唱得哪一出啊?!
“你、你是谁啊?怎么这么大胆跳、跳上来……”她瞠目结舌,没想见居然有幸亲眼见那些大侠飞来飞去的样子,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师傅,你不认我?”他万分委屈的跳进来,将那面具丢到一边,走到她身边跪下,“是我,凤鸣啊!”
她看着眼前的人直直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太漂亮了!
是、听声音是个男人吧?!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来?!
她们这里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也从没见过一张如此漂亮的脸!
皮肤比那丢掉的玉面具还要细腻,长长的凤眼如同点漆一般,挺拔的鼻子下一张同样细薄的粉色*,乌黑的发丝滚落进白的衣服里,这……
怎么也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啊!
尤其这样的大美人还满眼委屈的看着你,像是你抛弃了他一样!
“哇哇,我、我不认识你啊!你、你做什么?!”
她的大叫让所有的人脸色一变,都拔脚向琴室冲了去。
却被吓的不轻——
那玉雕一样的人正轻轻的抓着那脸上有伤、腿上有伤、手上有伤到处是伤的女人的脚,小心的将那只木屐套到她的脚上,还珍惜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那态度虔诚的,像是怕弄碎了什么绝世宝贝一样!
疯、疯、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堂堂的燧月教教主居然去亲一个丑女人的脚?!这叫什么程度上的地狱啊!
还、还叫这个女人“师傅”?!那怎么看也不像是教主的师傅啊!一看就不会武工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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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百黄金的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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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久:炫:书:网:,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很委屈的样子。
师傅?!所有的人都快疯了,这唱得哪一出啊?!
“你、你是谁啊?怎么这么大胆跳、跳上来……”她瞠目结舌,没想见居然有幸亲眼见那些大侠飞来飞去的样子,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师傅,你不认我?”他万分委屈的跳进来,将那面具丢到一边,走到她身边跪下,“是我,凤鸣啊!”
她看着眼前的人直直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太漂亮了!
是、听声音是个男人吧?!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来?!
她们这里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也从没见过一张如此漂亮的脸!
皮肤比那丢掉的玉面具还要细腻,长长的凤眼如同点漆一般,挺拔的鼻子下一张同样细薄的粉色*,乌黑的发丝滚落进白的衣服里,这……
怎么也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啊!
尤其这样的大美人还满眼委屈的看着你,像是你抛弃了他一样!
“哇哇,我、我不认识你啊!你、你做什么?!”
她的大叫让所有的人脸色一变,都拔脚向琴室冲了去。
却被吓的不轻——
那玉雕一样的人正轻轻的抓着那脸上有伤、腿上有伤、手上有伤到处是伤的女人的脚,小心的将那只木屐套到她的脚上,还珍惜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那态度虔诚的,像是怕弄碎了什么绝世宝贝一样!
疯、疯、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堂堂的燧月教教主居然去亲一个丑女人的脚?!这叫什么程度上的地狱啊!
还、还叫这个女人“师傅”?!那怎么看也不像是教主的师傅啊!一看就不会武工的好不好?!
“嬷嬷!这个人是谁啊?!”她想抽出自己的脚,但是却被紧紧抓着,动不了,被吓着的她只能大叫人来解围。
“这、这位贵客,我们家阿满不、不是您认识的人……”嬷嬷无奈,赶紧上前救人,毕竟再怎么说,阿满是卖艺不卖身的琴师啊!
“不,你就是,你不过是不想原谅我。”他认识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从听到她弹琴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了,所以才会走岔气,所以才会追来!
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踩在他心上的,她的脚步声!
师傅!你没死!太、太好了……
他觉得支撑自己的气一下全部都不见了,再也没有力气,手一拉,将她人拉到自己身下,然后倒在她的胸口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能听她熟悉的心跳声,真好。
可是师傅,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伤?为什么,你的头发全白了……
“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看着指到自己鼻尖上的刀,她真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明明是这个人擅自跑来调戏轻薄自己,然后还压着自己不放的,这么大一个男人,重死了!
放、放手啊……
他再醒来的时候,也不过过了一个时辰,还在那间琴室。
一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师傅呢?
“我、你能不放开我……”她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她以为自己会被压死,不过还好这个人翻了个身,将自己翻到了上面,却依旧按着不松手,动也动不了!
“师傅,你在!你没走?!”他惊喜万分,觉得这个面目可憎的世界一下就完美了!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的。”她很为难,“要是你这样的大美人是我徒弟,我怎么会忘记的?”
“你只是不肯原谅我,没关系。”只要她在,别说不认他,杀了他他都没有一句怨言!
“奇 怪{炫;书;网}的人,你做错了什么,要我原谅你?”
“很多,随便哪一个,都够你再也不原谅我。”
“那个,我觉得你认错人了……要是非得有人原谅你才安心,那我就当是那个人,原谅你。”孩子要能早点脱身。
啊,这个人好奇 怪{炫;书;网}啊,这么漂亮居然脑子有问题?这个世界真是不完美啊!
他近乎惶恐的大叫起来,“不要原谅我师傅,你说了原谅只是为了早点离开我,那你不原谅我,也不要走。凤鸣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你真的认错人了……”算了,和疯子也讲不清楚道理,只得好言相劝,“你这么好的徒弟,师傅怎么会真的生气?听我一句,赶紧去找你师傅吧,去和你师傅说,跟我说没……”
胸口湿湿的,好烫!
这个人,哭了?!
她最见不得人哭了,赶紧手忙脚乱的挣起上身,拿袖子擦擦他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别哭别哭,那个谁……呃……凤鸣不哭……”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他哭的更凶!简直就和下小雨一样,止也止不住。
他这一辈子,也没想到还能有一天,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师傅……”
“说了叫阿满的……”恩,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子,也有点太……
她这辈子,见不得人哭,只好叹了口气,由他抱着哭个够本。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等到冷静下来恢复正常的燧月教大教主再出现的时候,也认真听了嬷嬷将的话,却将头转向无奈窝在自己怀里的人,轻声问道。
“是啊,所以说,你认错人了,你怎么会认识我这样的人嘛。”她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
“不,这么说,我倒更确定你是我师傅了。”以前的任百里活的太洒脱,像个男子,这样无奈的窝在他怀里生闷气的样子从来没见过,更让他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任百里一直藏着的另外一半,越加不肯放手。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还在水边醒过来,一路艰辛到了这里,机缘巧合进了留影楼做乐师,而自己也正因为要平定叛乱来到这里,这一切,正是天注定的,为了给自己一个赎罪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活过来,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头发白了、伤痕累累还失去记忆、武功全失,但是她至少是活生生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忍不住将人抱起来,将耳朵贴在心口,听那里传来的声音,全然不顾周围的人看来是多么暧昧的景象!
“师傅……”
老是被你这么说,岂不是让我自己也很怀疑了?
难道我是真的认识这个人吗?否则为什么会觉得无法丢下他不管呢……
他将人困在怀里,开了口:“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出个价。”
“喂,我没说要走啊!”不要啊!这里很自在的,她不想走!她那张舒服的床、柔软的被子、心爱的枕头……
“我会给你给好的东西的。”一眼看穿她的企图,他忍不住笑了——这个人,根本就没变,再活过来,也坚信“活着有副好铺盖”!
他这一笑,把周围的人都迷昏了!
谁、谁见过教主这么笑过啊?!
嬷嬷也知道这些人来得不简单,忤逆不得,虽然舍不得这个白来的琴师,但是跟舍不得自己的命,看这个人这么在乎阿满,于是大着胆子开了个价,“五百……”
他很爽快的点点头,“来人,拿五百两金子来!”
金、金子?!众人都已经被这天下掉下来的时候砸晕了——这个价钱、这个价钱,花魁的初夜也没卖到啊!
“你、你疯了……我怎么值那么多钱!”她更是大叫起来。
“对、对啊……”嬷嬷都傻了,那可是明晃晃的五百两金子啊!
他轻轻抓过她的手吻上去,笑得如三月的春花一般明媚:“师傅最宝贝了,别说五百两,五千五万我也出。”
早知道多要点……
“疯子……”她已经不知道拿什么话来说了!
“师傅,那咱们走吧。”既然人已经到手,他也就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我、我的枕头!”不、她至少要拿*最宝贝的枕头!
“好。”他一口答应,眼睛也不眨。
“那、那让我去拿啊?”怎么还不松手?
“我陪你去。”他站起来,却依旧将人抱在怀里不放,像抱着个小孩子,一路朝她的屋子走了去。
“你、你放下我。”她大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么抱着走!
“不放,绝对不放。”他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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