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停扭动想逃跑,他掐住她的腰大笑:“认赌服输,别想逃!”
初夏穿着两截的少女泳衣,虽然很可爱,但是布料很少。她的身子像抹了蜜一样滑溜溜地,又不停地扭动,香绍谨的手一滑,滑到小腹……
一股激流从她小腹间窜起,水温瞬间升高,一股激流在两人间沸腾。
一种异样的情感袭上心头,带着点渴求和迷茫。初夏心中害怕,推开他想往外逃,香绍谨的大手勾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玩火自焚了,她心想。
她只想让他开心一点,哪想到要赔上自己。
他的手是那样有力,简直就是罪恶的源泉。水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她也想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可是她的身子却软绵无力。
她想去推他,手碰上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搭住他的肩,搂住他的脖子。他紧紧搂住她,贴在胸口,抬起她的头,低头吻她。
泳池的水晃晃荡荡,他们半浮半站,初夏的身子无处着力,软绵绵地似要滑下去,一丝水溜进她的唇里,咸咸的。
“有人会看见的。”初夏不好意思地说。双手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没人会过来。”他继续吮吸她的甜蜜。
“可是……”她还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光天化日了啦。
“那我们去屋里。”说话间,香绍谨的手已经抓住弦梯的扶手。
上了岸短短一条道直通初夏的卧室。初夏的卧室的玻璃门并没有关。他对这条路似乎异常熟悉,拉起她朝她的房里走去。
“小心。”初夏见他就要碰到落地窗,忙叫。香绍谨却轻巧地拉开门。
好似早有预谋一般,他似乎早就想到今天,特意安排她住这间屋。
可是初夏早已顾不得这些。她体内有一股火熊熊燃起,搂着他的双手不肯松手。
他挑逗她,她回应他。
意乱情迷之间,她的泳衣已被褪去。他的唇吻下去,吻到她的胸部。她并没有感到羞耻,只觉得体内那股火愈涨愈烈,似要爆炸一般。
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喉咙里发出些微的呻吟声。
有一点点的害羞,有一点点的欢愉,有一点点的无所适从与痛苦。
他的手仅仅只是从她的□上滑过,那阵阵快感,好似无数音符在她面前飞速跃过,晶莹如玉,连成一串,一波高似一波……更别说他的手指极富技巧的揉捏挑逗,所有观感聚拢一处,兴奋达到顶点,无法再超越……
初夏大叫:“师父!”
香绍谨吻她,她抓住他说:“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有些东西失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我害怕以后要面对各式各样的问题。”
“没什么好害怕,一切有我在。”
他不停地吻她,吻得她放下所有的戒备,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仿佛一朵绽放的花朵,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他不露痕迹地分开她的腿,她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轻轻摩擦着。
他用手指让她一点点的适应,有时温柔,她稍一喊痛,便停下来。有时邪恶,狠狠地弹她,肆意揉捏,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她很涩,像一朵初开的花朵。她又甜美多汁,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指间湿润,她已含苞怒放,羞羞等待。
他解放自己的昂扬,就在最后关头,忽然听到一阵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不停地跑动,一种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来。
香绍谨的身子忽然顿住,他猛地起身,拉过身边的一条毯子,盖住初夏的身子。在衣柜里取了一件浴衣披上。
“出了什么事?”初夏还没有从悸动中回过神来。
“有人进来,我出去一下。”他俯下身在初夏脸上吻了一下说:“在这里等我。”
“嗯。”初夏脸红红。
香绍谨出去没多久,初夏也找了衣服穿上。激情这东西就像海浪一样,退下去了就退下去了,想留都留不住。
打开门,远远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香绍谨,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又尖又利,张扬拔扈地不得了。
初夏向外看去,树影婆娑之中,她看到一个身着花衫长裙的女了怒气冲冲地跑来,高跟鞋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敲击声。
咦,怎么是她?
香绍谨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站在飞檐之下,声音淡淡地说:“大姐,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就是香绍谨的大姐。
香大姐一脸怒气,抓住香绍谨的衣服,正要开口说什么,香绍谨已经抓住她的手说:“姐,有事去屋里说。”
等他们进了一间房,初夏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偷偷地跑那窗底下去偷听。刚刚走到那窗边,眼角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过。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是哪里冒出来的黑猫吧?
心里这样想着,窗里,飘出大姐尖厉的声音:“香绍谨,你还是不是人。”
40 口红印
初夏吓了一跳,贴着墙根一动都不敢动。
香绍谨声音平静:“姐,你何必和我说这些话,整个家里面,我与你最亲厚。小时候一直都是你带着我,我开口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姐姐,有些事我永不会忘。”
“是,你记得,你记得你怎么还能做出事来,你帮着那个野种来欺负自家人,你们是要把你姐夫逼到走投无路是不是?”
香绍谨也有些恼怒:“他出事,你不去问他,怪到我头上有什么意思。”
大姐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朱梦淮一个毛孩子他懂什么,这次事件,源头就是从黄生处来,黄生是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对你最忠心。”
香绍谨冷哼一声说:“你是找不到人出气,把气撒到我头上。他对我忠心?他忠心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爷爷。没有爷爷的意思,那帮子人哪个敢站在朱梦淮身边。”
香大姐沉默,一点声响也无。
顿了一下,香绍谨说:“他干出这种事,难道你一直不知道?私设工厂,生产仿货,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你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他一直养着他,是等着他胃口大开才来收拾。”
香大姐的声音一片萧索:“我从来不管,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香绍谨冷冷说:“鼠目寸光,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被香绍谈压得死死的。”
香大姐声音虚弱,完全没了刚来时的气焰:“绍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香绍谨声音柔下去,他说:“姐,现在正是你离婚的好机会。”
香大姐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他是我丈夫,我们从大学时就开始……”
“你觉得这种男人还有留着的必要吗?”香绍谨平静的声音里透着绝决的冷漠。
又沉默了一会儿,香大姐恢复了些许冷静说:“离不离婚以后再说,绍谨,现在你得站在我们这一边,先对付了朱梦淮才要紧。”
墙外,初夏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外缩,刚好碰到一块石头,发出一声碰撞。
“谁!”香大姐叫起来。
初夏连忙向外跑去。
南国的太阳懒洋洋的,初夏却觉得浑身冒着冷气。
香绍谨冷漠的声音让她觉得得陌生,他们谈话的内容又让她觉得恐惧。那是她完全不了解,也是她一直以来害怕进入的世界。
中午吃饭时,张骁骁他们晒得黑溜溜地跑来,一进来就四肢瘫开倒在躺椅上。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真想在这里多呆几天啊!”张骁骁感慨着说。
程墨洁笑着说:“你希望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初夏说:“什么事这么开心?”
刘淇说:“初夏,你没去真是亏了。今天我们比赛勾引男人,当然是骁骁最厉害,她一个早上就勾到了五十个男人!”
“哇!这好事怎么也不叫我!”初夏叫起来。
几个人在这边笑闹着,约好明天再来一次勾男大赛。那边,薛衡过来说:“初夏,你们准备一下,下午就准备出发。”
“出发?去哪?”
“回家去!”
说是来度假,结果只过了一个晚上,又匆匆赶回去。
张骁骁她们嘴巴翘得老高,她们还没和新认识的男伴告别过呢。但也没办法,谁叫这是别人请客呢。
一回到家,香绍谨就忙开了,那一阵子总是很晚才回家。
初夏也忙得很,考试一场接着一场,她虽然平时不怎么用功,得失心也不小,埋头复习。
有时候回到家,看到香绍谨还没有回来,心里免不了喀登一下,他不会真的和他姐姐姐夫商议着去对付朱梦淮吧。朱梦淮是他亲兄弟,他看上去又那么讨厌他姐夫,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初夏这样自我安慰着,又从张骁骁那边打听到,朱梦淮现在如日中天,渐渐地便把这件事搁到了脑后。
初夏所有的课程都考完,可惜万恶的校领导不肯放他们走,一定要统一放假。
想起暑假就要回家,而香绍谨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她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烦乱。
张骁骁兴冲冲地跑来找初夏说,这个暑假她们全都不回家了,要在这里实习,现在就搬东西,集中住到某个寝室楼。
初夏讶异:“你们这么找到实习单位了?”
张骁骁说:“咦,你不知道,是香绍谨介绍的,他没和你说吗?刚刚李俊杰打电话给我们,要我们明天就去报到。是一家美资集团。上次去度假前,他就已经答应我们了。”
什么,这么久以前的事,他居然一直没和她说!
初夏自己还没有找到实习单位呢,他不替她找倒先替张骁骁她们找好了。
越想越气,今天见到他,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通。
跑到香绍谨家,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结果等了一个下午,他都没有回来。
新请来的阿姨端来一盅燕窝说:“来,初夏,喝了这个,别等他了。他哪天不是过了十一点才回来。”
香绍谨现在倒是不让孟佩上家里来了,只不过,他也不呆家里了,天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她都已经睡着。
有时候,她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他,只是她开着电视特容易睡着。
好几次,她中途醒来,发现他抱她回房,她摸到他的手,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心里安了心,便又沉沉睡过去。
而他请来的那个司机天天像保镖一样紧盯在初夏身边,有一次,她和司机约好正点上车,结果她和同学聊天多聊了几分钟,司机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身边……
“司机大哥,我以后事事都向你打招呼,绝对不会连累你没奖金的啦!你不用这么紧张。”初夏好心地说。
司机冷冷说:“这是我的工作。”
初夏无语,真是个讨厌的司机。
但是最讨厌的就是香绍谨。
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天天在外面不知干些什么事,却把她管得死死的。
初夏坐在沙发上等他,等到十一点还没有回来,电视上解说员的声音催眠一样,催得她昏昏欲睡,趴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近她。
初夏身子缩了缩,睁开眼睛,看到香绍谨抱着她半坐在沙发上,语气低沉中带着微微的怒气:“怎么开着冷气睡在这里!”
“不就等你吗?”初夏赖在他怀里,脸紧贴在他胸口。
她闻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女士香水!初夏心里一震,坐起来说:“你身上有香水味?”
香绍谨平静说:“这几天一直在开会,会议室狭小,也许就这样沾上了。”
初夏紧盯着他说:“是孟佩的吗?”
“不只是她,还有她的助手,当然,还有其它人,不过你也不认识。”
“谁知道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也不带我去。”
“有些事情比较复杂,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初夏冷哼了一声,翻了翻他的领子,忽然叫起来:“你的领子上有口红印!”
他笑着说:“是吗?”
“怎么,你还很得意?”初夏气鼓鼓地说。
香绍谨捏她的脸:“我看这个口红印在你脸上。想耍我还得练练功力。”
初夏更气:“你怎么知道我骗你啊。”
“要是真有,你会这么好脾气?”
“什么嘛,人家的脾气哪有那么坏,我一向很温柔的好不好。”初夏有些理屈,但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又抓住香绍谨的衣服说:“对了,你为什么给张骁骁她们介绍实习单位,不替我介绍?”
说到这个,香绍谨收敛了笑容,他抓住初夏的手说:“我正要和你说这个,放暑假了,你开始去云起楼熟悉一下情况。”
初夏愣住:“云起楼做的是艺术品买卖吧,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完全不懂。”
“我也不是这个专业,专业知识是从工作中得来,而不是从学校中来。”
“可是,我想去写字楼做白领。”
“云起楼也正需要专业翻译人才。”
“可是……”
“我已经替你报了法语意语的课程,基本的用语你必须要懂得,你在语言天赋不错,一个暑假应该就能跟上。”香绍谨打断她,强势地替她做了决定。
初夏怔怔地,有点茫然。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她喜欢跑步,喜欢拍皮球。可是她妈妈不许,她妈妈说,她的手是用来弹钢琴,她的脚是用来跳芭蕾舞的。
她每天在舞蹈室里练身段的时候,眼睛不停地瞒外面,她多想赤着脚去外面疯跑。可她根本不敢违抗她妈妈。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自己拿过什么主意。
她妈妈让她穿裙子,她就不能穿裤子。
妈妈让她穿小皮鞋,她就不能穿球鞋。
妈妈让她学德语,她就不能去报其它语种。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德语。
好不容易,她以为可以摆脱她妈妈的控制了,如今才发现,她不过是从她妈妈的手转到了香绍谨的手上。
理想,奋斗,这些词离她好遥远,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初夏头垂在那里,不说话,香绍谨抬起她的头说:“怎么了?不开心?”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初夏靠香绍谨肩头闷闷地说。
香绍谨抚着她的头发说:“我知道不该勉强你,硬把云起楼推给你,可是除了你,还有谁能来继承它?”
“继承这字眼也太不好听了,很不吉利呢。”
香绍谨笑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徒弟,你不继承我的事业,我收你为徒干什么?”
又是徒弟。
初夏真是讨厌这个词,好像她做了他一日的徒弟终身都洗不掉这个烙印了。
师生恋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词,他干嘛天天徒弟徒弟地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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