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骁连忙往外跳了几步:“一件衣服而已,你也太会操心了,我走了,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说完,连蹦带跳地往外跑。
刘淇说:“什么衣服,那件外套挺好看的啊。”
初夏说:“香奈儿的新款外套,我妈前几天还对那件衣服的宣传照哀声叹气呢,张骁骁她肯定还和赵卡娜的未婚夫搅和在一起,赵卡娜哎……”
初夏一想到赵卡娜说不定会找上门来,真是一头两个大。
初夏的爸妈终于放下心来,打算回去。临走前,初夏妈妈抓住初夏,不住叮嘱:“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事多问问香绍谨,不要自作主张。”
想了想又说:“也不能太听男人的话,你得自己拿主意,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能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妈。”初夏有些不耐烦。
香氏此次大换血,出乎意料地,在报纸上除了花边新闻,并没有大规模的报道,平静地要死。
初夏也是问了薛衡后才知道,香绍谨已经持有香氏大部分股权,名正言顺的第一大股东,薛衡说,是香爷爷主动退位。
虽说是祖孙俩,但一个数十年来,习惯于发号施令的老人,要他一夜之间放弃所有权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香绍谨和他爷爷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报纸翻了个面,看到一张香绍谨的花边新闻,他与孟佩,季小强,香绍谈,以及公司里的几位副总一起出席商业宴会的照片,照片上,香绍谨与姜余晖举杯畅饮,笑语宴宴。
商人究竟有多虚伪,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对手笑谈。
香绍谨有了香氏,想收购长江科技的话,更是轻而易举。当初和YiTong电信的那份合约,不管是给香氏还是给姜余晖,对他都没有任何损失。
最不想参于到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了。
初夏虽说已经打定主意要一心支持香绍谨,但是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异常烦燥,她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临了,又狠狠朝那份报纸瞪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正好让她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她马上把那份报纸从垃圾筒中捡起来,摊平,仔细地看。
奇怪,怎么会这样?
周末,她趴在桌子上左看,右看使劲地看那份报纸,香绍谨过来敲敲她的头说:“又在发呆。”
“看你的照片呢,你在报纸上的这张照片丑死了。”
香绍谨笑说:“那是姜余晖找来的记者,别去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
“怪不得他把自己拍得这么帅。”
香绍谨笑了一下说:“初夏,和你说件事。”
“什么?”
“过几天,我们去趟香港。”
香绍谨带初夏去一个拍卖会。
十一月份,气温不算冷,进了会展中心,初夏这才知道香绍谨为什么赶在这次过来。
此次拍卖会拍卖会有两把唐宋名琴,其中一把唐代春和琴,最初出自唐朝一位斫琴名家之手,藏在一位名僧手中。后来又被苏东坡所藏,历经千年,几经流转,最后落在了一位日本藏家手中。
“为什么古琴,古琵琶,中国的很多稀世珍宝都收在日本博物馆里?”
初夏看着那两把古琴,愤愤不平地说。
那一边,有人过来请香绍谨:“香先生,这边请。”
原来是那位日本藏家邀请香绍谨去试琴。
唐代古琴大多在于收藏价值,然而那把琴却是保存完好,声音清亮。
香绍谨轻轻弹了一曲,让开,请初夏来弹。
初夏弹了几下,当那音符从她指尖流出来时,她忽然流下泪来。
只有琴者才能听懂琴的声音,香绍谨心有灵犀,握住她的手。
那把琴它想回到故土来。
拍卖会第一天就开拍那把唐琴,底价为五十万。初夏毫不犹豫地接拍。当价格超过历史价格时,某个角落,有人忽然抬出一个高价。
初夏愣了一下,很快又举牌。那边也是毫不示弱。初夏的冲劲上来,一来一去,很快比历史价格高出一倍有余。
当初夏又想举牌时,香绍谨按住她的手说:“不用跟拍了。”
“为什么?万一被其它国家的人买走……”
香绍谨声音低沉:“那是姜余晖。”
姜余晖势在必得,紧追不舍,终于成功地拍得了那把唐琴。
香绍谨他们离开时,外面下起了雨,细雨霏霏,濡湿街道。香绍谨撑了一把黑伞,陪她在路上走,而初夏嘟着一张嘴在那边踢石头。
香绍谨笑说:“心情又不好了。”
初夏狠狠踢了一记石头:“我才不信姜余晖他是真心想收藏那把古琴,他是故意的,看到我们拍他也要拍。”
香绍谨轻笑,嘴角一撇说:“就让春和琴在他那边先呆几天。”
初夏欣喜地跳起来:“你有办法把那把琴拿回来吗?”
说话间,一辆大黑车在他们身边嘎然停下,车门打开,她看到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姜余晖和邬晓晓。
初夏看到邬晓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有意无意间,有和人斗艳的意思。
姜余晖下来说:“绍谨,上来送你们一程。”
香绍谨淡淡说:“不必。”他们的车就在不远处等着呢。
姜余晖敲了香绍谨一拳,哈哈笑着说:“不会真在生我气吧,真不知道你对那把琴也有意思,不好意思夺人所爱了。”
香绍谨微笑:“也许这就是缘份,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千方百计,到头来只怕也是一场空。”
姜余晖说:“不在意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姜余晖离开之后,初夏抬起头使劲地看香绍谨的脸,香绍谨说:“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看你们商人的皮笑肉不笑。”
“你这丫头!”香绍谨攻击她。
“啊啊啊!”初夏大叫:“你掐我的脸,我要报仇!”
晚上,住在一间公寓里,公寓来之间叫人特意打扫过,所以显得有些太过干净。
初夏披了一件大披肩趴在窗边看夜景,转过头去,看到香绍谨不停地用脚步丈量着房间,她侧头看他,不由微笑。
轻轻一声笑,便让他听到,他过来手按在她头上,俯下身去:“又在偷看?”
初夏皱起脸说:“当心点,有人监视你哦!”
“那就监视吧。”
他的吻落下来,重重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她的嘴巴,她的脖颈,她半敞的酥胸,她的身子软下来,像一瘫水一般,滑在软沙发上。
沙发如此柔软,身子深陷,转瞬间身子交缠不分你我。
他的吻已落在她的身上,吻得她的脚趾蜷缩,一点力气都无。鼻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这夜里清新的空气。
不知怎么着,初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忽地坐起来,香绍谨的身子已经半裸,衬衣丢在地上。
她脸色红了红,拉住他小声说:“哎,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初夏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香绍谨听了不禁抚额:“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去拿,你等我。”初夏兴冲冲地跑到酒柜拿了一瓶酒,两只杯子过来。坐到香绍谨身边,叫他开瓶。
“我在书上看到说,喝了红酒再接吻,特别有激情,我们试试嘛啊。”
“书上有没有教你们接吻之后该怎么做?”
“讨厌!”初夏掐他一把。
倒了酒,初夏喝了一口,觉得不对,没什么感觉嘛,这样接吻还是不够激情,脑子里又一闪说:“不如我们含着酒接吻怎么样?”
香绍谨真是满脸黑线:“你这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这是我独创的,别动!”
初夏不等他拒绝,含了一口酒凑上去……
56 旧情人,旧照片
初夏嘴巴凑上香绍谨的唇边,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笑场。
“噗!”
一口酒全喷在他脸上。
本来你浓我浓,暧昧流转的气氛全让她给破坏掉了。初夏一边拿了毛巾给他擦脸,一边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哈哈哈,你好像只落水狗啊,哇,改天和小布一起拍个照啊!”
明明人家变成落水狗也是她害的!
“你这个鬼丫头!”香绍谨抓住她,搔她的痒,初夏手舞足蹈拿脚踢他,香绍谨干脆翻过她的身打她的屁股。
初夏大叫:“噢,你打我!”
香绍谨笑起来:“看来你是不整死我不肯罢休哪!”
初夏歪在沙发上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香绍谨阿呜一声向她扑过去。
“救命啊!”初夏边叫边笑着,渐渐地,她的声音低下去,室内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声,后来,喘息声渐渐大起来,窗外雨声也大起来,有节奏地敲打在玻璃上。
外面风雨声大,室内却是靡烂异常。沙发凌乱,他们的阵地已经转移到床上,床铺更是凌乱,汗水濡湿床单。
香绍谨拉过一条毯子裹住他们的身体。
“冷吗?”
“不冷。”初夏摇头。
“痛不痛?”
初夏脸红了,把脸埋在他怀里,掐他:“你刚才打我屁股时最痛,我要打回来。”
香绍谨笑。
“笑什么啊,讨厌!”初夏又气又羞,双脚蹬他,她没能蹬到他,那条毯子反而被她蹬开,香绍谨双手扶住她的身体说:“别闹了,当心感冒,我去给你放热水。”
“师父,不用了。”初夏连忙拉住他。
香绍谨闻言,俯下身轻轻说:“初夏,以后不用再叫师父了。”
“嗯。”初夏咀嚼着他的话,脸渐渐地红起来,竟比刚才做激烈运动时更红。
他们很悠闲地在那边呆了几天,香绍谨带初夏去购物,那一天,香绍谨和初夏在一家珠宝店,初夏拉着香绍谨直嚷嚷:“金子金子,我要看金子。”
“这个玫瑰花的项链好看,师父……啊,不对不对。”初夏一时还是改不过来,她拉住香绍谨的手说:“你摸摸看,好看吗?”
两个人在那边拉拉扯扯,腻腻歪歪,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宁初夏!”
初夏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在她面前缓缓摘下眼镜。
“赵卡娜。”
赵卡娜袅袅娜娜地走到他们身边,瞧了香绍谨一眼说:“你们两位这么快就来买金子了?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一声?”
啊呸!初夏在心里骂她:我和你很熟吗?结婚谁会告诉你!
香绍谨听到结婚这两字倒是笑起来:“这是你同学?如果有事要聊,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好啊!”赵卡娜不请自取地挽住初夏的手说:“香先生,借你的初夏一点时间啊!”
赵卡娜拉着初夏走出去,一走到一处咖啡座处,初夏马上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赵卡娜,你是怎么回事,大阴天的还戴着墨镜,你看得见东西啊。”
赵卡娜甩甩手说:“我现在可是个名人,被人认出来了不太好。”
噗!初夏失笑:“你网上炫富炫出来的名人啊?”
“你说话别这么刻薄,我现在可是知名设计师,你不看时尚杂志吗?最近的那期ELLE有我的专访。”
“怪不得,你连走路样子都变了,对了,你来香港做什么?莫言多呢?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
说到莫言多,赵卡娜瞟了初夏一眼,初夏说:“你看我做什么,我们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也清楚。”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在乎。像张骁骁这种女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喂,你明知道问题出在莫言多身上。”
赵卡娜冷哼了一声说:“你别以为你的香绍谨就好得天上有,地下无了,我看你再和张骁骁这种人混下去,迟早得变成她那样。”
初夏心里很不开心:“赵卡娜,你拉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我们多久没在一起说话了,叙叙旧嘛,才一两年不见,你怎么长高了这么多。”赵卡娜说着比了比身高。
那个熟悉的动作,一下子勾起了初夏的怀旧情绪,她转头去看赵卡娜,虽然她们一吵吵了四五年,虽然现在她已经打扮得初夏都认不出来了,但毕竟是从幼稚园就开始的好友,初夏忍不住放软了声音说:“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就不能取消婚约吗?”
赵卡娜鼻子哼了哼:“赵卡妍已经和一个地产老总的儿子订婚了,在没找到比莫言多更好的人之前,我才不会分手。”
“婚姻大事怎么能够赌气……”
“你不懂。”赵卡娜挥了挥手说:“你自己的事还没搞清呢,别来教训我。”
“我有什么事没搞清?”
赵卡娜张嘴又闭上,想了想说:“我不说了,你又得说我挑拨离间,反正啊,你多注意点香绍谨,免得他和邬晓晓旧情复燃。”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卡娜转头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还是忍不住,凑到初夏耳边说:“我上次去美容店做护理,碰到邬晓晓,亲耳听到她在和她朋友说,说香绍谨一直都忘不了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吹牛,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赵卡娜果然是个大瘟神!
她一出现,初夏好好的心情全被她给破坏掉了。
回去之后,初夏看什么都觉得不戏劲,再想起,他以前住的房子里,一直珍藏着他和邬晓晓的合照,越想越吃味,到了晚上,香绍谨坐在那边读书,初夏终于忍不住,坐到他面前说:“师父……啊,不是不是,我有话要问你!”
“想问什么?”香绍谨合起书。
“邬晓晓说你一直忘不了她!”初夏直楞楞地说出来。
香绍谨愣了一下,旋即大笑,拉过初夏说:“这不会今天赵卡娜和你说的吧?”
“你说是不是?”
香绍谨很无辜:“我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真的?”
“初夏。”香绍谨敛起笑容,正色说:“我和邬晓晓的事,我得和你好好解释一下,其实我生病前,和邬晓晓交往还不到两个月,怎么说呢……当时我年纪小,也有些胡闹,我和她就算交往时间再长一点,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你……”初夏狐疑地问:“难道你那时在玩感情游戏?”
香绍谨很困难地点点头,他实在是不愿意承认:“差不多吧!”
“噢,你这个花花公子!”
“年少轻狂,人总得有犯错的时候。”
初夏想了想说:“你和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照片,还一直收在你以前住的地方?”
香绍谨皱起眉头:“什么照片?”
“就是你和邬晓晓的合照啊,你们一块儿在草坪上弹琴,你们在舞会上跳舞,你们一块儿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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