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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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小妾-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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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在门口四处看看,心里有些凄怆,今天,冯丰怎么过节呢?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没个家也没个亲人。

他忍了许久,终于还是缓缓问道:“萧昭业,最近冯丰来过店里没有?”

萧昭业想也不想,立刻回答:“没有,她不会再来了。”

她真的不会再来了?

萧昭业想不过,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他不会来拿你的钱的。事实上,这个店开张以来,她根本就没有在这里拿过钱自己花……”

李欢没有听他说些什么,今天自己是来“查货”的,可是,若不是为了想出现奇迹,“巧遇她一面,谁会关心这点蝇头小利?

他记得冯丰今天下午应该是没有课的,过节了,她或许可能来看看萧昭业他们的。可是,等到三点钟,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她真的是从此就不再来了?

心里无比地失望,他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萧宝卷见他要走不走,巴不得赶紧查完好闪人,冷冷催促他:“你要看的货单,还看不看?”

他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你们自己盘点一下就行了。对了,你们要看见冯丰,告诉他,我并不欢迎她。”

萧宝卷心想,这店主还是冯丰呢,你凭什么不欢迎?但想到他“遥控器”的淫威,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恨得牙痒痒,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卑鄙。

走过送仙桥,冯丰看见一辆宝马停在路边,她认得这个车牌号码,立刻闪到旁边的一棵大榕树背后。

原来李欢真的在店里。

本来打定主意是不怕他的,可是,此刻却没了勇气,根本不愿和他正面相对。想起他字字如刀的侮辱,若不是对自己衔恨以深,“绿帽子”的千年怨毒,怎么会如此狠毒?这一次,他又会说些什么呢?他如今有了芬妮,或许还有其他美女,是一点也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撕破脸的男人,就是敌人。

要知道,男人一刻薄起来,那比最毒辣的长舌妇还要厉害。

她踌躇地站在榕树背后,一直骂自己胆小鬼,可终究还是不敢出去面对他。

好一会,她看见李欢从店铺里出来。她立刻往榕树后面侧了下身子,然后,近了,他直接走向他的宝马。

这一刻,她几乎看清楚他的面容和他的星星点点的白发。

第一印象就是,他瘦了。

她有点意外,已经报复了自己,又得到了芬妮,他难道不该是春风得意地吗?为什么看起来,却是如此憔悴?

明天是痛恨他的,可是,这一刻,心里却有些发疼,他究竟因何一夜之间两鬓染霜?就如武侠小说里,白发魔女因情才会一夜白头。而李欢,他又是因为什么?她可不相信,李欢是因为“时髦”,自己去染白的。要让他这种千年老妖去染发,用脚趾头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蓦然一惊,莫非李欢得了什么绝症?

可是,有绝症会令头发花白的嘛?好象没有吧。

或者是因为跨越“千年时光”的缘故?他虽然“驾崩”时不过32岁,来现代也一直维持着青年男子的面容,可是,终究是过了一千多年时光了。

莫非李欢要灰飞烟灭了?

她打了个寒噤,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恨李欢了,好像一点也不恨了。

为什么?因为他染霜的两鬓?

这一刻,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要跑出去,当面再追问他一次,可是,脚刚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鼓不起勇气。

她想的入神,不只不觉间,宝马已经开了出去,

她从榕树后面走出来,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头发为什么会发白。

李欢的目光不经意地晃一眼后视镜,这一看,手几乎抖了一下,那个从榕树背后走出来的女子,可不是冯丰?

原来,她看到了自己的车,就一直躲在后面不敢现身。她打扮得很是奇特,连头发都是做过了,她如此盛装来小店干什么?

他一个紧急刹车,后面的车子差点追尾,司机按了喇叭大骂:“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他回过神,立刻启动车子,再看后视镜,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模糊了。

“姐姐……”

冯丰回头,是萧昭业跑出来,兴高采烈地看着她:“你终于来了。”

她强笑一声:“最近生意如何?”

萧昭业没有回答,只是上下左右地大量她,语气有点奇怪:“姐姐,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她失笑,今天,可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因为要去黄晖家里,所以先换了衣服,可不能失礼于人。他们以前见到的都是自己随便穿一条牛仔裤,去淘货的便装,如今换一件衣服,就大惊小怪了。

萧昭业看她好几眼,才急忙回答:“生意比以前好多了。对了,姐姐。叶医生给我介绍的书法家给了我很大帮助,现在的字能卖500元一副了……”他对叶嘉很是尊重,“叶医生还说,以后我如能加入书法家协会,名声响亮了,字会更值钱的……”

“哈哈,真的吗?”

“真的,我可以请你吃饭了。”

“行,改天你请我吃饭。”

萧宝卷也走出来,很是高兴,看看外面:“姐姐,遥控器刚走,幸好你没碰上他。”

攀援的凌霄花

她淡淡地:“酒楼的生意最近好不好?”

“我听高纬说,酒楼生意爆好,天天满座,晚上一般还要排队。真是没天理,遥控器这种恶棍,财神为什么要保佑他呢?”

冯丰苦笑,放眼一看这个世界,有钱人大多都是恶棍。尤其是中国,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几个有钱人没有血腥的“原罪”?

老老实实做人,是赚不了钱的。

“姐姐,叶医生请我们下周末去玩,还叫刘昱、高纬他们两个一起去,也不知道遥控器会不会让他们俩去……“

“叶医生居然会打篮球,而且打得极好,他可比遥控器有趣多了,能将许多稀奇古的故事,又不像遥控器那么野蛮……”

她想,叶嘉的“暴君心理研究测验”要开始了?看样子,他采用的应该是“自然观察法”,先和这群小暴君搞好关系,让他们不设防地进入测试。

她点点头:“放心,李欢会让他们一起去的。”

“姐姐,你不晓得,李欢最近对我们十分苛刻,强迫我们干活,极少让我们放假,即使偶尔一天假期也禁止我们私自外出。前几天,刘昱偷偷溜出去打游戏,被他发现了,挨了一顿毒打……”

其实,所谓“毒打”也不过是给了刘昱两个耳光。但是,萧宝卷讨厌他,形容得十分夸张了。

冯丰虽然对他们的话持保留态度,但还是暗自心惊。李欢并不是一个暴戾的人,可依照他二人的形容,近期,李欢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你们自己注意点,不要招惹他就是了嘛。”

萧宝卷从收银台里拿出一叠码好的钞票,神神秘秘的:“姐姐。你拿去用吧。”

“干什么?”

“遥控器想独占你的财产,趁他不在,你赶紧拿点走,能拿几个是几个,这是昨天和今天卖的全部货款,我还没有拿去存在卡上。你正好可以拿走。”

冯丰失笑:“他要追查起来,你怎么交代?”

“我就说窃贼偷起跑了。”

萧昭业补充道:“大不了我用卖字的钱补足。这几天加班多写点。姐姐,你拿走,可不要便宜了遥控器……”

她看一眼萧宝卷和萧昭业,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安慰。离开了千年集权暴政的转制土壤,他们完全就是普通的少年了。

原来,罪恶的滋生,真的还在于罪恶的土壤。

冯丰把这叠红红的百元大钞在手里拍了一下,又亲手放在收银台里:“呵呵,你们放心,这个小店还是我的。没有人能把我赶走。你们好好干,到年底结算时,挣钱了大家按照份子平分。“

萧宝卷和萧昭业交换了一下眼色,均摇摇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蠢无比,都这个份上了,还如此信心满满,有李欢在,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嘛。

“姐姐,李欢已经有了那个叫做芬妮的美女……”萧昭业忍不住提醒她,“以前我们做皇帝时,即便是宠妃,打入冷宫后也基本不可能再重新宠信,美女太多了,君王眼睛都挑花了,绝无可能回头惦记抛弃的女人……”

只有男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实话,所以,即便恩爱如杨贵妃,大难来时,唐玄宗也会杀了她先保住自己的江山再说。这世界上,没有男人会为女人真正“忠贞不渝”,更何况,有比以前更好的女人出现之后。

萧宝卷也说:“姐姐,我觉得黄晖不错,他比李欢好多了,篮球也打得好……”

这家伙,应该说篮球比李欢好得多。

冯丰笑起来:“你们想太多了,我和李欢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并不是什么他抛弃的女人。”

朋友?二人真拿不准她是聪明还是愚蠢,也就不再劝了。

一夜白头,脾气又越来越坏,日渐憔悴的厉害,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直到上了出租车,冯丰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他和芬妮发生了矛盾?她想给芬妮打个电话问问,可是,想起李欢那句“你和芬妮是云泥之别,当然。芬妮是云,你自己是什么你自己知道”,拨了号码,却又放下电话。

自尊极大地被践踏,那是根本不可能修复的创伤。

自己何必还去管他的闲事,自讨没趣?

手机响起,很陌生的一个号码。她接听,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冯小姐,我是XX二手房房产公司的,您的别墅是否有意出售?”

“哦?“

“是这样的,有一个商人想买一套郊外的别墅,他很中意那个地段,但是,没有空出的别墅,就打算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割爱。我们打听到您是业主,去您那里看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主人在家,所以冒昧打电话向您咨询一下。买主可以出一个很合理的价格……”

中介并不躲闪,直接说出了一个家价格。那是令人十分心动的好价钱。那个鬼气森森的别墅,自己可不敢去,卖了套现一大笔现金道是好事。

可是,这个别墅终究是李欢的,而且里面还藏着天大的秘密,尤其是那棵千年的黄桷树,一般人住进去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吓死才怪。

要不要卖,得李欢自己做主。

她想了想,回道:“我再考虑几天吧。”

“谢谢,那我下周给您打电话。”

“好的。”

得尽快找个时间,把那些东西还给李欢。再不愿意见面,都再硬着头皮去一次吧。

出租车停在C大门口。她刚下车,电话又响起,一看,竟然是叶嘉的号码。

“小丰……”

“嗯?”心不争气地狂跳。

“小丰,今晚一起吃饭好不好?”

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一个“好”字,却蓦然想起自己另有约会。这一想不打紧,满腹的怨恨如山洪一般爆发,自己和他同居一年,领取结婚证一年,可是,连他叶家大门都没有资格踏进半步,这是什么样的爱情?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爱得连家门都不敢让你进,你又还有几分尊严可以支撑今后漫长的岁月?

她听得自己心底冷冷地笑,就因为你是个穷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再和高不可攀的叶公子纠缠不休?想来真是一场极大地讽刺,连夫家的门都没进过,就成了光荣的“下堂妻”了。

“小丰,我来接你……”

“叶嘉,抱歉,我另有约会。”然后,断然挂了电话。

走过那片荷塘,黄晖打来电话,声音很急迫:“冯丰,你在哪里?”

他害怕自己临阵退缩?

不攀豪门了,再看看普通人的门槛,是不是还是那么多条条框框呢?

心里憋着一口气,对李欢和叶嘉,一时间,仿佛同等地憎恨。这两个男人,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哪一个曾经真正平等地和自己站在一起过?

他们即便“爱”——也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想爱的时候爱之入骨,想扔的时候弃如敝履。一切,段看他们搞笑,何曾轮到自己做主?

而自己,就像攀援的凌霄花,仿佛总在借他们的高枝炫耀自己。

没有他们,自己也并不会成了昨日黄花。

愤恨令她的声音柔和起来:“黄晖,我再荷塘边,你快来。”

“我五分钟就到,你等着我。”

答应得这么爽快,可是,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上他家大门呢,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先到买礼物,现在天色已晚,去买还不不来的及?

她越想越害怕,去一个男生家里,该买什么礼物?该怎么说话?

她想,也许黄晖常常带女同学回去吃饭?她念书那会儿,本市的男生也有请一大群女生回去吃饭的,她也去过,因为人数众多,并没有其他意义,一点也不会尴尬。

但这次就不同了,只得自己一个人。即便是一餐普通的便饭,可是中国的国情,儿子带女孩子回家吃饭,父母总是会有点“多心”的。如果别人万一知道自己是“离婚女人”,会不会冷言冷语?黄晖的母亲,她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叶夫人?

萌生了惧意,就大大后悔自己不该逞无谓意气,简直就要趁黄晖还没到之前拔脚开溜了。

可是,还来不及开溜,就见黄晖气喘吁吁地跑来:“冯丰……”

黄晖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他看见冯丰的装扮,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冯丰,你……”

她更是慌张:“我怎么啦?”

他是否喜悦:“你今天特别漂亮……”他红着脸,又补充一句,“又端庄,又漂亮,冯丰,你真好看……”

她松了口气,第一次登门,总得给人家一个好印象,穿牛仔裤并不就是潇洒,有时,其实是无礼和轻慢。

她看他手里拎的是一篮新鲜水果,不等她问,黄晖很是不好意思地先开口:“我问寝室里的男生,买什么好,他们说带点水果就行,所以,我先买了……”

敢情他打听到女孩子第一次去男朋友家该带什么礼物,就立刻急吼吼地先替自己准备好了?

如此关头,冯丰再萌生悔意也不行了,硬着头皮,心想,不过就当朋友一般上门吃一顿饭,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管别人那么多看发干嘛?

可是,终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到上了出租车,她还是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不敢说。黄晖看出他的紧张,悄悄伸出手想拉住她的手,她不经意地装着拂一下头发,将手一开了。

他有点失望,但想到她肯去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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