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怨沁儿出门,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靳斯翰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给孩子一点念想,又突然消失。楚建勋真怕靳斯翰就这样把沁儿带走,谁也不告诉。
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
不然家里这个小祖宗真的要翻天了。
沁儿跪在地毯上,抱着闯闯连忙认错,“闯闯,闯闯 ,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有意的,是出 海了,手机没有信号。”
闯闯仰着脖子还在哭,强势道,“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了,不准了!”
沁儿慌不择言的应道,“好好好,以后不离开你了,不哭了。”
小家伙的手伸出来,举在半空,弯曲着小指,“来,拉勾盖章!”
沁儿又没带过孩子,哪知道小孩子这么难缠,拉勾就拉勾吧。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赖,谁赖谁是小混蛋!”
沁儿听着闯闯 念得神气,也学着他念。
等一大一小的两个拇指抵在一起盖好了章,闯闯才算是收了哭声,破涕为笑。
沁儿真感觉带孩子就是唐僧取经,完完全全的九九八十一难。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沁儿又要带着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地…下党精神的小家伙去吃东西。
整个人被闯闯折腾掉一层皮。
闯闯肯吃饭,刘湘和楚建勋就差跪下来给沁儿磕头谢恩了。
老来得孙的老人怎么受得住亲孙子用绝食的方式来对抗妈妈的消失。
为了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刘湘和楚建勋晚上做了一个决定,并且马上下定了决心。
睡了一觉起来,沁儿刚刚刷好牙,门铃便响了,沁儿去开门,看见刘湘和楚建勋。
沁儿觉得楚家人的修养真好。
她给了他们房卡,但他们还是摁门铃等在门外。
沁儿让了门,让二老进屋来。
刘湘和楚建勋是来跟沁儿告辞的,并且还是跟楚峻北一样不要脸的希望沁儿帮着带一下孩子。
沁儿觉得这一家子叫人办事完全一个路数。
更要命的事,闯闯居然只是默默的点头,一副很懂事的样子,不哭不闹的,还伸手给爷爷奶奶再见,让他们注意安全。
哎哟,我嘞个去!
沁儿真真是想把这家子一人跺一脚,做人怎么可以因为熟识而无耻到这种地步。
一个个道貌岸然,看起来也不是请不起佣人保姆啊。
怎么就盯上她这个免费的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别人无耻,自己不能无耻。
别人不开口谈钱,她也不好意思谈钱。
当然了,别人开口谈钱,她也不好意思要啊,多丢哥哥的人。
沁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桩根本就没有利润可赚的买卖。
哥哥这时候又雪上加霜的离开。
完全就是个没节操的哥哥。
哥哥!你的朋友不要脸!去打他!
沁儿欲哭无泪,只能拉着闯闯,继续当个有名无实的后妈。
有名无实啊!!!
真是一点花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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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同收购案的乙方公司负责人吃饭,陈帆陪同。
陈帆安排的地方不高不低,一个三星的饭店。
上菜后,楚峻北点了米饭,没有点酒,“刘总,我开了车,酒就不喝了。”
“没事没事。”刘总有些尴尬,谈事不喝酒,显得自己特别没面子,可还不能说什么。
今天吃饭这个地方,虽说不差。但是绝不是楚峻北平时待客的档次。
都说京城权少楚峻北的根据地是在五洲饭店,就算不入他那个私人包间 ,怎么也有个普通包间。
今儿个就一个三星的饭店,该是对乙方有多么不满啊。
“本来案子提上来之前就应该两个公司一起吃个饭,但我们一直太忙了,我后天还要飞一趟法国,在出行前,一起吃个饭。”
楚峻北夹菜送着饭,便不再说话。
乙方刘总心中鼓擂得厉害,价钱已经谈好,只差签合同了,突然跳个公司出来要说出高价。
怎么也想多卖点钱,哪知道这下子好了,一贪心,两头都没落着。
眼看着再不被收购,就屁钱不值了。刘总急得如热锅 上的蚂蚁。
这阵子楚峻北一门心思的吃饭,助理更是个不吭声的主儿。
刘总急得拿筷子的心思也没有了,更何况楚峻北方才说后天要去法国!
天哪!
后天去法国,这事情还没敲下来怎么办?
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
刘总握着筷子想装作没事,试探一下楚峻北是不是跟他打心理战。
大家都是混商界的,这些权谋耍得多了。
可是还没吃下去一口,只听见楚峻北淡声问陈帆,“贺氏那边的合作案起草好了吗?”
陈帆有条不紊的回答,“还不完全,明天我可能赶不出来,赶出来效果怕是不好。”
刘总看见原本眉眼慵散的楚峻北脸色一沉,“那怎么行!”
陈帆吸了口气,“我今天明天都通宵加班,一定在您去法国前赶出来。”
刘总这才发现楚峻北松了眉色,淡应了一声,“嗯。”
天,真是没人性的资本…家,怎么舍得让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助理连加两个通宵的班!
可这正不说明了楚峻北的脾气不好么!
原想端端架子,可想想自己跟贺氏之间的差距,也不打算比了。
楚峻北嘴里所说的贺氏,是那个C裔石油大亨吧?贺氏涉足好几十个产业,钱多到天天开着点钞机数都数不完。
他一个快破产的乙方,拿什么资本在这里耽误楚峻北的时间。
“那个,楚少啊!”
“嗯?”楚峻北抬眼过去,目光极淡,筷子上夹了一小粒无核醉枣,小枣丢进嘴里,吸了果肉,枣皮低头吐进骨碟。
“楚少,明天您能不能抽个时间,咱们把合同签了吧?”刘总问得有些忐忑。
谁也没提中间有人横插一脚的事情。
楚峻北抬腕看了看表,目光幽淡,连他的声音亦是悠淡,“明天的话,我只有早上开晨会之前有十五分钟。”
这高傲的劲头,压得刘总没法抬头。
可是不作不死,之前若不是他想整个更高的价格,怎么可能弄得自己下不了台。
楚峻北非但不加钱,现在估计连机会也没了。
“行!我明天一早去楚氏找您。”
“那辛苦刘总了。”楚峻北笑了笑,若此时他手中有清酒一杯,举盏时的风华一定亮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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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刚刚签下合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已经定了明日的航线飞马赛,哪知道闯闯打来电话,哭着说麻麻生病了,楚峻北马上打电话给楚建勋,让他去找孟有良帮忙申请一个航线!
楚建勋脑子都被楚峻北的话给堵了!
“你没疯吧!”
楚峻北深吸了一口气,“疯了,你不打电话给孟先生,我就打了,你知道我现在火烧眉毛,急火攻心,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孟先生动了怒,可不能怪我。毕竟上次他整我们楚家的事,我还一肚子火没朝他发呢!”
楚建勋听得眉头直跳,这混帐又威胁他!“不准胡闹!我马上去打电话。”
说完楚建勋啪的一声挂 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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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爸爸和妈妈睡了
楚建勋本不是随意能被人激将的人。偏偏这事情牵涉到沁儿。
想起那时候,沁儿还是南心的时候,他因为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破坏原本夫妻之间的关系,便想要找南心谈一谈楚峻北和顾展唯的事情。
让其知道其中的原委,知难而退。
哪知道楚峻北开车追来阻止。
那一通给闹的,楚峻北都干了些什么事? 当时直接拿安全锤砸了他的车把人拽了下来。
若不是关系网够大,非得上报不可。
更别提南心死了一年后,沁儿活了。
这一年多,楚峻北就像失了心的人,其实做父母的也不忍,就等着时间冲淡一切,慢慢的,感情总会淡,总会放下。
偏偏在楚峻北还没有忘的时候,这人又出现了。
如今马赛那边有半点动向楚峻北怕是也坐不住,以楚峻北的性子,只怕比以前更激烈,只是明面上还没表现得太过显眼。
时候未到罢了。
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不了解。
楚建勋拿起电话给孟有良秘书打过去,先询问对方是否忙,不一阵,孟有良接过电话说“喂”的时候,楚建勋下意识的直了直身。
京都的天空难有蓝天白云,窗外的树叶儿上没有阳光投来的反光,一如楚建勋此时的心情,全是霾。
“孟先生,没打扰到您吧。”虽然孟有良上次说过不要说敬语,但是楚建勋依然用了敬语。
有时候,别人给了面子,自己可不能随时随地的不识趣。
孟有良那边有皮鞋穿过空幽回廊的声音,他在边走边说话,跟楚建勋说话,用了很是平易近人的语气,“欸,建勋,有事?”
楚建勋想了一阵,孟有良时间宝贵,若是扯些有的没的,对方也会觉得不达要害,不如直接说了,“想麻烦先生,能不能帮我紧急安排一个航线?”
“哦?”孟有良那端脚步停了一下,航线?
楚建勋要安排航线还会没有关系?这种事情,以楚建勋在京中的势力,哪需要来找他?
不用楚建勋亲自出面,让门生给机场那边一个电话安排了就好。
难道说,有什么他能力范围内不可操纵的事。
孟有良瞬间蹙眉又展开,过了几秒才又开始往前走,有门锁转动和关门声传来,男人的声音没了外界音色,变得安静下来,“有急事?”
“哎。”楚建勋叹了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手扣在窗台上,他有些顾虑。
很不想因为这种私人原因去麻烦孟有良。
但是如此近时间的航线调整,又是国际航线,表面上没什么,实则非常麻烦。
他也可以找自己的门生。
可现在楚家还在复元阶段,孟有良不可能一次性把其他派的人剪干净,这时候被人抓了把柄,指不定把门生给连累了。
有时候蝴蝶效应说来就来,连累一个,到了关键时候就是连根拔起。
他很怕出现一点这种状况,楚家起码还要低调两年。
如果孟有良点了头,那就不一样了。
楚建勋心里也知道,楚峻北必然思虑过才会让他去找孟有良。
楚建勋顿了两秒,“您知道我儿媳去年的事情,没了,但是。。。。。。”
孟有良适才淡“嗯”一声,心里突然放下了心,看来不是大事。
他心里清楚得很,靳南心没有死。
那个交通事故一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在意,还是太太跟他说起靳南心是楚峻北的太太,他才去留意了那个新闻。
这种事情,他只需要提点一下,马上就会有人把原委说了。
他不打听,只是觉得楚建勋很少动用关系来做这种私事,想必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只要没影响大局,他只当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为了这件事安排航线?孟有良静静听下来。
“那个车祸现场,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儿媳精神状况不好,她哥哥也同意用假死的现场来迷惑峻北。所以我们把儿媳送到国外。用了她以前的名字,李沁儿。”
楚建勋一口气说,觉得轻松了些,他也大概感觉得到孟有良兴许早已知道实情。
但交待还是要有的。
孟有良马上想到了“国际航线”几个字,对楚建勋虑事的周全有了肯定,楚家现在低调得过份,也正和他的意,“峻北现在知道了?”
楚建勋的情绪不高,甚至有些恹恹,“之前已经见到了,峻北现在跟着了魔似的,他就想把沁儿弄回来,这是想尽办法的耍手段,把闯闯也扔在了马赛。
刚刚闯闯电话打来,说沁儿生病了,峻北本来是明天的航线,他非要现在就走,我也不是惯他,是的确这一年多他过得也不容易。
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
我和他妈妈安排过很多次相亲,他次次应付我们,没有再娶的打算,其实我们也着急,峻北还年轻,就这么认死理。
哎,他脾气就这样,我真是没办法,把他逼急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想做个好父亲。”
孟有良点了支烟,他客套的说了一句,“我马上让人去打个招呼,这样的事你自己也有关系可以动航线的。”
“怕影响不太好,我是想如果孟先生为难,我就让他再等一天。”
孟有良佯装生气道,“建勋,你这是跟我客气啊。峻北这件事情重要,而且很重要,峻北这孩子认死理,别让他急了,你让他直接联系我秘书,航线马上安排,立刻就走。”
楚建勋连连道谢,深知又欠了孟有良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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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峻北很快收拾好行李,接到楚建勋的电话马上就往机场赶,在上飞机前就跟闯闯说,要去楼下找前台阿姨,也就是妈妈的同事,让他们帮一下忙。
闯闯很听话,自己就坐电梯下楼去找沁儿的同事。
沁儿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发高烧了,吃点退烧药就能好的事儿,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
同事也觉得吃点药,多喝水就行。
结果药吃了,水喝了,可没有休息好,高烧反复,同事问,她就说已经好了,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夜里沁儿怕自己的病传染给闯闯,便抱着被子去外面睡。
睡不好,总是做梦,梦见闯闯掉到*下了,梦见闯闯在浴缸里玩水淹着了,梦见闯闯被坏人抱走了,楚峻北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多次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走进卧室给闯闯盖被子。盖了被子又去外厅睡。
等楚峻北赶到酒店的时候,沁儿重感冒,高烧到40度。
闯闯还睡在*上一动一动,楚峻北赶紧打了总台电话,问他们这里有没有医生护理可以马上叫过来的。
如果没有医生可以过来,麻烦总台帮忙叫辆车,他要送沁儿去医院。
其实即便是重感冒,也不算什么大病,但是楚峻北还是给吓着了。
闯闯从*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有妈妈,只有一个他见过的前台阿姨。
顿时心慌着要打电话找妈妈,给楚峻北打电话时候,一边说话一边哭,“爸爸,麻麻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