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甘蔗。电视上也开始污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燕歌每次都把频道转换到湖南卫视,并且感觉紧张万分,搞得我怀疑是否上面的女生有哪个是她家亲戚。
有一次,我就对她说:“干脆以后我们去湖南工作算了,这样可以去看现场。”她好似很认真:“以后你去湖南上班吧,我可以去看望你,然后你带我去看现场。”
或许对她而言,这只是一句玩笑,可后来有一部分成了真。我毕业后去了湖南,但是我们一次也没有去看过超级女生的现场,因为她从来就不曾来过。
我想,有一些东西,其实真的早就命中注定,只不过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一切就像一张大网,拨动任何一根弦都会有蝴蝶效应,甚至接连不断。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最初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而我当时的动作,是看着她的眼神:“好,以后我就去湖南工作!”
然后我们很开心的笑,笑的那么无知。
我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过肖蕾,或许是我一直忽视了她的存在。有一天中午在图书馆门口不期而遇,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久不见。
她好似开玩笑的说:“怎么,一直躲着我呢?是不是怕我让你请我吃饭?”
我连忙辩解说没有的事,而她看着我:“那么,晚上请我吃饭吧。”
我感觉有点头晕,且把握不住她话里的真正意思。她就那么笑着从我身边经过,而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个玩笑。
坐在图书馆里面,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并不是觉得碰到艳遇,而是怕会像灾难,躲避不及。
也许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糟,或许就是一次聚餐、两个老朋友的交谈而已,我自我安慰着。
下午睡得晕晕沉沉,起来的时候,好像要下雨,却没有,于是我也就没有了理由。
我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她竟然来到了我们寝室,并轻敲开了房门。
当时,大力神神经一绷,立刻站起来做热烈欢迎状,并一本正经的四下介绍。
她指着最整洁的一个桌子说:“这是你的书桌吧?”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我只是认的你今天借的书而已。”她很机灵的说着。
大力神在旁边恬不知耻的说道:“那你也一定知道那个就是我的了,我最近比较忙,嘿嘿,就没怎么收拾。”
我很想笑,因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大力神迅速把自己女友的相片藏了起来。我指了指他,彼此坏坏笑着心照不宣。
“原来男生寝室是这个样子,但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她站在阳台上四处远望。
如果当时站在这里的是个男孩子的话,我们会告诉他在对面几楼哪个窗口什么时间有现场直播。而这,已经成为男生寝室皆知的秘密。
只不过,这时候,真的下了几滴雨,估计还没有落地就被干燥蒸发且挥发了。她好像很吃惊:“哦,下雨了。”
大力神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吃惊却恶心很久的话:“突然想起了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歌。”
心有所属
下楼之后,我跟在她的后面,感觉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碰到熟悉的人时总是有点心慌,好像做贼心虚。
我们去了八里村一个饭菜做的比较不错的地方,但是她却说太吵闹了。于是我就领着她折返回来,来到了那家水饺店。老板看到我的时候说好久没有光顾了,我笑着解释最近比较忙。
坐在靠窗的地方等着上菜,她就严肃的说:“你能不能不看外面的风景,要知道你的对面可是坐着一个美女呢。”
我连忙解释说:“正是因为对面坐着一个美女,我才不敢细看。”
她有点大惊小怪的说:“原来你也会脸红。”
我知道她来自新疆,于是就往手抓羊肉、天山雪莲、好吃的葡萄干这些东西上扯。她却告诉我,虽然是来自新疆,但是对我所说的这些也不是很熟悉,于是我就闭嘴,沉默。
“你不是很能说话的吗?”她好像有意刁难。
我推辞说有点饿,没有力气说话。她就很扫兴的趴在桌子上,头发散在肩膀,拨弄着筷子:“那个,那次引起误会的那句话是他说的吧?”她好似不在意的问。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点了一下头。
“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继续追问。
我有点局促,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假话还是真话?”
不知道是否女孩子都这样,因为她和燕歌一样的动作,侧了下头,微皱下眉,好像在做一个决定:“假话吧。”
“我还是说真话吧。可能他有一些毛病,但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就说了这么几句,实事求是的。
她好像有点失望:“哦,那么你呢,你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些年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面对过自己。虽然每天对着镜子刮胡须,/炫/书/网/整理衣服,但是很少注视自己,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内心。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会有很多个不同的我,但只有我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说我应该知道的,只是从来就没有面对这个问题。
“说真话还是假话?”我还是这样搪塞。
“这个,可要看你自己啦。”她顽皮的笑着,有一点洋洋得意。
“我,可能不是很好吧。”
“就这么一句吗?你也太不敬业了吧!”她显得更加失望。
“那么,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有,我有女朋友的。”虽然不知道她的用意,我还是如实回答。
“这个我知道,昨天我问过刚才我们谈论的那个人了。”她说的很平淡自然。
“昨天我也让他请我吃饭了,也问了刚才的问题,他告诉我你早就有女朋友了,你想不想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关于你的事情?”
看着她的表情,我感觉她在试探我。
“算了吧,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我还不是老样子?”我的回答可能令她不满意,但我也不会毫无缘由的取悦别人。
“和你说话真累。”她真的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听说你的女朋友是在军校上学,还很漂亮,哪天有机会让我也见见?”
“好像没这个必要吧。”我实话实说。
她开始很认真的看着我,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
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而这时她也低下了头:“你知道吗,如果那天晚上的那个电话是你打来的,而那句话是你说的话,或许我会原谅你的。”
我听见了,听得也很清楚,但是装作没听明白。“大力神这个小子太浮躁了,太不懂得尊重女性了!”
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而漂亮的女孩都很聪明。
我们开始慢慢吃菜,吃水饺。我看到她在小碟里面放了很多醋,其实我也很喜欢。我还知道她也爱看我喜欢看的书,一样的对气候敏感。她有很多优点,也让人喜欢,坦白说如果在遇到燕歌之前遇上她,或许我会和她在一起。但现在,我只能祝她好运。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就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到最后会不会是燕歌独自一人离开西安,而我和肖蕾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我不敢继续设想,也不能那么做。
到最后,雨停了。而我们,不欢而散,但还是很友好的说再见。
再碰到的时候,我们都会礼貌的笑一下,一笑而过。
毕业的时候,我曾见到她,在树荫下拍硕士照,笑得很灿烂。毕业之后听说她找了男朋友,某个军校的。
消瘦
那次回去之后,大力神一直问我和肖蕾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我只是面无表情的指着他,冷冷的,不说话。
他有些做贼心虚或者气急败坏:“我可没说你什么坏话,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也知道我美色当前,连命也不要的。”
我还能再说些什么,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燕歌开始进行她漫长的毕业论文写作过程,每天都是牢骚不断,好像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不顺眼,这其中也包括我。
于是我就想,明年这个时候的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子无所适从呢,感觉有些怕怕的。
她做事情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有一天走在街上,听见有叫喊声,原来是体育场在进行球赛,不由分说的就买票进去了。
天呢,中国足球呀!我无语了。
整个下午她都是站在那里迎着阳光喊个不停,其实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什么是越位,什么是有利进攻,总之和场上的裁判差不多,瞎胡闹。
最后的结果好像是主队输球了,球迷一阵乱砸,烧了很多报纸,漫天飞扬,煞是好看。然后我就想,是否老特拉福德的上空也会弥漫硝烟呢?
走出球场的时候,就像从地狱升入了天堂,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外面的世界好美好。她让我给她买水喝,当时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回去的时候,竟然还问我下一场比赛的时间。
后来,我都没脸告诉别人我去看中超比赛了,感觉像是偷了人似的。唯一的感受就是:几万人齐骂脏话时,很震撼,很有凝聚力。
于是以后的日子,我又陪着她去看了几次球赛,说实话,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感觉蛮不错。睡醒之后,起来骂两句,砸椅子,扔矿泉水,拥抱接吻,所有疯狂的浪漫的混杂在一起,有点像摇滚。
我明白,她的心里并很不好受,只不过找不到宣泄的方式。我也知道,她所面对的其实和我一样多,一样的迷惑。
她的寒假肯定不会比我过得更快乐,那几次在电话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想让我伤心。回来之后,我知道了一切。而我所说的所有甜言蜜语,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
如果,没有我,一切或许会向很好的方向发展:她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认识新的男孩,有一段浪漫的恋情,幸福的生活。
只是,多了一个我,一切而显得那么难堪:她离开西安的时候,肯定会挂念着我,在工作后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她或许会想象不在我身边时我的生活,我会不会堕落,会不会迷失。或许,想的远比我多。
其实,有好多次我都想对她说:“如果你不去上海,行不行?”只是每一次我都无法开口。或许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也想了很久。但最终,这是她的选择,至少她愿意。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来自广东的电话,是云灵打来的。她带着孩子终于离开了古城,只是没有通知我们任何一个人,她说没必要相送,只是告诫我要对燕歌好一点,要好好在一起。
我没有告诉她不久后燕歌也会离开,这里,将会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我只是告诉她要好好活着,等我们再相见的那天。
那个晚上,我体味着无助,无边。以后我告诉燕歌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很难过,觉得我们应该去送她们的。
天气突然变得很热,我们都懒得出门,每天在寝室,开着空调,抽着烟,看球赛。
我已经不再习惯上街,而她也为自己的论文忙碌。只不过偶尔的,在某个夜晚,我们会在有风的街上走一段路,随便谈谈。
对爱情,我开始感觉厌烦。甚至有一次,真的想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可是我又怕她再次受伤害,而且也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可以不掉眼泪的借口。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恋爱的时候是否也有过类似情况,感情突然就停止不前,没有了最初的激情,也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好像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一直想找其他人谈谈,但是放眼望去,每个人都在没心没肺的活着。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给原来的老大打电话,他就说:“没什么的,时间或许会给你们答案,其实用不着为大家都不知道的未来担心。”
是的,我所见证的很多,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得到洗礼,可我不知道我们是沙子还是珍珠。
我们已经不再谈论以后的生活,只是在一起,慢慢的走,轻轻的谈,简单的拥抱。但我知道,她不会放手,至少现在不会。
我们都开始变得消瘦,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时,他们说我们越来越有夫妻相。大家都喝了很多,夜深时她扶着我在路边呕吐,并使劲的拍我后背,直到我吐的干干净净,泪流满面。
我有气无力的说:“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她开玩笑的说:“要是再喝,就让你被酒淹死?”
我们笑了,手握在了一起。
“陆越,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吻着她的泪,咸咸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欺骗或者谎言,总之,我们就在相互的承诺里重新找到快乐。一起逛街购物,坐过山车,看球赛,听演唱会。
而那个要分开的季节,也在我们不在意的时候临近了。
南方
那天早上猛然醒来,我的头还是很痛。看着楼下碎了一地的啤酒瓶,感觉良心上很过意不去。
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人感觉很无力,四下观望着过往的成群的男女,一直到福建仔走过来,告诉我:“今天研三毕业论文答辩,班上通知每个人都要到,谁缺席的话要他好看。”
我有气无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想知道:是否她也开始进行论文答辩了呢?但是她没有告诉我。我看了看电话,并没有勇气打过去。
整个答辩的场面看上去很严肃,每个人都很紧张。而我们之所以会参加,无非就是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程序,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个人的临场发挥了。
有一些师兄的答辩确实很不错,有一些可能差一点,但是只要能自圆其说,导师也就没怎么为难大家。好像是有惊无险、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当女生进行答辩的时候,导师往往很少提一些刁钻的问题。而且当看到女生因为回答不上来问题感觉要哭的时候,导师就会说:“这个问题你下去再思考思考吧。”然后她就答谢下去,也就没有了下文,就这么结束了。
说实话,有一点羡慕。但是,不知道燕歌学校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