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爱与逃脱2
位于中国西南部的横断山区因其高山峡谷相间的地貌特征,得以形成“一山有四季,四季不同天”的特殊气候,三江并流之景观更是成为世界自然遗产。在向喜马拉雅过渡的峡谷里,察隅县地势向南倾斜,来 自'霸*气*书*库'印度洋暖湿的西南季风直行深入,成就了其“西藏小江南”的美誉,与南方海岛一样,是冬季避寒的好去处。
卧铺客车还算舒适,在国道上高速平稳地行驶。林惜南紧张了一夜,在晨光熹微的时候,终于稍微放心了些,闭了眼休息。大约最近思虑过多,睡梦里一直纷纷扰扰。时而是萧文翰没心没肺的笑脸,时而是他冷眼的嘲笑,最后化作了沉痛的凝视,惊得她落荒而逃。可惜没能逃出梦境,转头便看见老林,隔着虚空的阻拦,看见他抱着幼小的女孩儿,指着书页温和地笑,轻声地重复,却没有声音。然后是泪流满面的赵南,她看上去很年轻,就是结婚照上的样子,自己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可她指着自己骂,这次听到了,她在责怪自己为何一直欺负小萧,为何迟迟没有给她看外孙,为何要孤身一人。她想解释,可赵南不听,只是不停地指责她,最后她转身跑了,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她觉得熟悉,很遥远的熟悉感,欣喜地抬头,却见是谭进。他狠狠地摇晃她,要她兑现她的承诺,要她跟他走,她不答应,他狞笑着,抱起她,将她扔了出去。“扑通”落进水里,待她睁眼,世界已安静得只剩她一人,四下望去,全是水,黑沉沉的,让她绝望。闭眼接受现实的时候,却想起萧文翰抱着她痛哭的声音,像是失了伴侣的高贵天鹅,仰天而鸣,痛彻心扉。她扑打水面,要游上岸,她不想就此死去。筋疲力尽前一刻,终于睁开眼。她的身子高高跃起,又重重跌落。惊魂未定间,看见窗外静止的荒凉平原,才明白是急刹车了。她解脱般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胃部酸水直冒,忍着疲乏从旅行包里摸出牛奶,吸上两口,终于好些了,连心情也平定不少。
先前还安安静静的车厢,等她吃完一个面包就闹腾起来。她没怎么留意,反正都是出门,没有固定的时间,目的地也不是非察隅不可,随意最好。十来分钟下来,还是把情况搞清楚了。不知怎么回事,客车的油路跟电路连接不上了,只好大喇喇地停在高速路收费站的中间过道,途经车辆都只能绕。隔不久就有客运公司电话打来,说是另派了最近的车辆接人,让耐心等候。有人懂车,去试了试身手,仍是连故障都找不出,放弃了。
不到半小时就有人招呼着换车,林惜南吃得正开心,收拾起来颇为狼狈,最后一个下车。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半个小时前才在梦里见过的那张脸。行李包手袋齐齐落地,她自己也险些瘫坐在地上,全身血液都凉了下去,身子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止不住地颤抖。
萧文翰冷着脸,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一步步踱到她面前。忽然弯身捡起两个包,简短地说:“走。”在他转过身时,她按住包,作最后的反抗:“我不想回去。”他顿在原地,转向右边,对黑色雅致里的司机说:“小罗,麻烦你过来一下。”那位小罗二话不说就小跑着到了面前,他看了眼林惜南,神色颇为复杂。萧文翰把包递给小罗,倏然回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叫出来,连踢带打,他根本不理,直接把她扔进后座,麻利地锁上车门,升起隔屏,完全隔离之前,他对小罗说:“到最近的酒店,越快越好。”
果然很快,几分钟后就被他箍着身子提起抱下车,她埋着头不敢见人。他几乎是由着性子在咬她,咬她的脸颊,咬她的脖颈,仿佛随时都要将她拆骨入腹,吓得她失声痛哭。他才不理,只是发狠地咬她,不说话,也毫不留情。
进了房间,他一把便扯掉她身上的羽绒服,她惊叫出来,随即被他捏着双腕儿举过头顶,线衫立刻便脱离了上身。他松了手,她条件反射般去捂只剩了文胸的上身,才发现他根本没看,单膝跪地,开始对付她牛仔裤的腰带。她只来得及在他解扣子时按住他的手,被他冷眼一扫几乎□的上身,又慌忙松手。他抓住时机,一举将牛仔裤保暖裤褪到脚腕儿。不知是因为他羞辱的举动还是突如其来的寒冷,她哭着质问他做什么。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跟她解释:“忘了我说过什么了?要是再敢跑,在哪儿抓到在哪儿办了你!”说着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进了里间卧室,重重地摔到床里。她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自己的鞋子,把裤子拿掉,让她全身上下在这几个回合里只留了内衣内裤。尽管这般暴露在他眼前,他面上仍是一分情绪也没有。刹那间,她心头万般滋味都全了。脑子晕过后,慌乱地拖过被子掩盖自己,看着他把柜子抽屉一个个地打开关上,最后抱着她的衣服站在门口说:“去洗澡,最好别让我动手帮你。在决定穿着浴袍跑出酒店之前,先想好了,我能通过定位系统断了客车的电路,没道理控制不了一家酒店的安保。”她气得没了言语,用尽全力抓起手边的座机扔过去,骂道:“混蛋!”他理也不理,房门被他弄出巨大的声响。当然,那部可怜的座机白白牺牲了,因为房间过大,只滚到他脚边就彻底没了冲劲。
林惜南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她仰躺着,艰难地转头看左边,看到窗帘是放下的。帘子颇为厚重,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时刻了。伸手想去按床头的开关,结果只手指动了动,手臂根本举不起来。她想起一本武侠小 说'炫&书&网',里面那人疗伤就是把全身关节都断了才进行,登时有种自己正在被重装的感觉。
扭头看看右边,没人。大概还没消气,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心里不难过那是骗人的,况且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必要装出无所谓给谁看。
重新看着天花板,光线太暗,看不大清。她现在连脖子都不想转了。转那两下已经耗尽她目前全部的力气。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要同意那个混蛋!
萧文翰生气归生气,话也说得够狠,但也没真的强要了她。她哭过后乖乖去洗澡,出了浴室就看见他也只穿了睡衣,靠坐在床头,翻着杂志。一听见声响就放下了书,向她招手。她忐忑地慢慢走过去,他长臂一伸将她拉进了怀里。没有做什么,只是扭过她的脸,轻抚颊边和颈侧的伤口,声音里颇有些悔愧歉疚,还有些警告的意味:“疼吗?”两个字便把她眼泪招出来了。怎么会不疼?若说以前他咬她用的三分力,这次怕是有八分了。他手臂一翻把她甩进床里,迅速翻身覆在她身上,一手扶在她脑后,另一手手指顺着她颊侧的曲线下滑,最后停在腰侧,随即低头吻她,很轻柔,一点不像他。她最抵抗不了的就是温柔,睁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几乎被他眼底的柔情俘虏了去,不想沦陷得太彻底,于是闭了眼。他的吻加深加重,一点点侵入她口腔深处,所有感官都被他轻轻慢慢的动作挑动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呻吟了出来。就在她懊悔于自己这暗示时,他却停了下来,略带喘息地问她:“惜南,你愿不愿意?”
有些忐忑,有些期盼,还有些隐忍,她睁眼看他,他的眼里全是小男生式的渴盼,就像盼着得到她的牵手她的亲吻一般的盼望,没有强迫没有威胁,只等着她的裁决。她忽然心安,他还是尊敬她爱惜她的,只是总喜 欢'炫。书。网'做了强势的样子,说到底是她逼出来的,她给不了他安全感。迟早都是要给他的,不如就今天吧。
得到她的允许,他狂喜着吻她,亲吻她的全身,从额头到脚趾,一寸寸膜拜,嘴唇火热,带着难抑的颤抖,吻得她泪流满面。直到她的全部欲望都被挑动了,他才带着虔诚进入真正的过程。
接下来就不行了,太疼了,无论他动还是不动,她都疼得恨不得死去。没坚持多久,她就开始反抗,撒泼耍赖,拳打脚踢,完全没有形象,萧文翰闷声不响地就受了,还不时安抚她,等她一阵好闹没了力气之后,他才继续。这样几次下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要他停下来,不做了,他忍得面孔都扭曲了,还是轻声哄慰她,要她忍一忍。她真是疼得没奈何,最后一次直接把他掀翻了,翻身下床时甚至跌倒在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连浴袍都来不及拿就赤着身子往门口跑。没走两步被他拦腰捞回去摔在床上,摔得天昏地暗,她难受得半点□都没有了,只是张牙舞爪抵死不从。
萧文翰被她这举动彻底激怒。也许是她的反抗完全影响到他的行动,他竟然将她双手绕过床头柱用睡衣袖子绑了起来。他的衣袖很长,缠了很多圈,打的死结,任她如何挣也挣不开。他一边行绑架强迫之事一边撂狠话:“林惜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愿意的,现在一把火点了就想跑?怕疼?总是要疼的,不一次疼过那每次都得疼!岂能次次由着你胡闹!你就不能有一次胆大点?遇到事就知道跑!我说喜 欢'炫。书。网'你,你要往龟壳里钻;我说要跟你结婚,你要往法国跑,往英国跑,往美国跑!说好了慢慢重来,你爱怎么折腾随你,谁准你往深山老林鸟不生蛋的寺院跑了,还敢不告而别,你这次又是打算跑哪儿去!我倒要瞧瞧你跑不跑得出我手掌心!”
第四十六章 爱与逃脱3
敢情他这次是要好好修理她算算总账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她一个人?她气疯了:“萧文翰,你就知道拿力气欺负我,不是男人!”
萧文翰正好绑完,俯身凑到她眼前,睫毛的距离不超过一毫米,眨眼时都能扫到他的。冷意森然:“都开始做了还放过你,我他爷爷的才不是男人!”
“你你你……”林惜南听到那个脏字,半天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终于气急败坏地骂出来,“你混蛋!”
“混蛋?”他笑意更冷,冷意里蕴含着极大的怒气,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森森的,“空口无凭,我就证明给你看其实我早就想混蛋一把了!”
说罢,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时吻住了她,同时,再次进入她。一开始她还呜呜地发出些音节,他干脆将舌头直探到她喉咙里,完全不让她出声,她很快就感到晕乎乎的,缺氧缺得厉害。
而他下面的动作,比那个吻还要可恶。他双手空闲下来,从她膝弯里穿过掐住她腰肢,将她大打开,可着劲儿地进进出出横冲直撞,说不上粗暴,但绝对称不得温柔,比之之前不知混蛋到哪儿去了,疼得她眼泪直流,死去活来,很快就意识模糊要驾鹤西去了。她想就这样晕过去算了,可是他又放松了攻势,她缓过一口气,有力气哭闹了,不等正式开始,他又强行吻她,动作重新大起来。这样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反正最后她是完全没了力气,成了他的傀儡玩物,他想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她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昏厥过去的前一刻,感觉到他停了下来,但仍在她体内。她费劲地睁眼,只看见他结实的胸膛。很快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拉回来放在身侧,他终于肯解开束缚,却不知她双臂早已麻木掉,根本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他回到她眼前,忽俯身吻她脸颊,一点点吻去泪痕。他看着她模糊的泪眼,问:“知道你的眼泪是什么味道么?”她抽泣了一下,扯动了身体,疼得她又流了泪出来,慌乱地摇头,说不出话。他用唇沾了刚流出的泪水,随即吻她,嘴里呢喃着:“是苦的,和真爱一个味道。甜过头了会苦,不甜的时候仍是苦,可不论多苦,两个人在一起,就有了意义。你怎么总是不明白呢?幸福不是快乐,而是痛苦。”他说着话,突然发力,因为只是浅吻,她的嗓子自由了,疼痛使得她立刻尖叫了出来。他没有再阻止,只是愈发用力地冲撞,她大声地哭号出来,因为下身和手臂的疼痛,也因为他的狠心。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蛊惑般说道:“林惜南,说我爱你。”
她意识已然哭到清醒,听着他对人称的强调,哽咽着嗓子疑惑地询问道:“你爱我?”
“对!说出来!肯定地说出来!”他似乎被她的理解刺激到,越发兴奋。
手臂上血液循环针刺般疼,但恢复了些力气,她紧紧地掐着他的手臂,试图把所有疼痛都转移过去,哭喊出来:“你爱我!”
“大声点儿!”
“你爱我!你爱我!”
“说你爱我!”
“是,我爱你。”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说过的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我记住了!”他每说一句声音便高一分力气也大一分,到这句,她嗓子都哭喊得嘶了,待回答过他,人已经脱力。身体深处受到强烈热流的冲击,她终于昏厥过去。
她是被胸口的疼痛惊醒的。睁眼时看见他趴在她身上,专心研究她胸部。她看他的时候,他正一口吞进整个左胸,吓得她叫了出来。他松开,抬头冲她无害地笑:“32A,看来我任务很艰巨。”她本是极端生气的,被他这一说,顿时只剩了羞臊。谁知他还不消停了,蹭着她身子凑到她脸下,谄笑:“林老师,学生准备在一年内超B赶C,你觉得能实现么?”她羞得满脸发烧,扭头不理他,拖过被子蒙住头,闷闷地说:“你舒服了就一边休息去,我要睡觉。”他一把扯掉她赖以藏身的被子,兴致勃勃地提议:“没舒服,就等你醒过来呢。咱们再来一次吧。”看着他孩子气的笑脸,她忽然分不清到底眼前这个撒娇的男孩子是他还是那个手腕儿通天的霸道男人是他。没等她想清楚,他已冲进她身体,她痛呼出来,怒瞪他,见他眼神无辜极了,只好忍着疼说:“最后一次,只这一次。”说着拿过被子捂住头脸,他怎么扯都不松手。他凑到近旁哄她:“我要看着你做。”她难受得要死,恨声道:“要做还是要看,自己选!”他只好放弃,兴致缺缺地做了会儿活塞运动,又哄:“惜南,别捂了,捂得我都要断气了。你要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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