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我咬上了他的嘴唇。
该死的你,竟然说一点也不爱我?!我就咬你咬你咬你!咬到你开口说爱我为止!
口中传来血腥的味道,我才讪讪地松开了牙齿,不知是哪里破了,鲜红的血液在他唇上染开,愈发艳丽夺目,还该死的诱人!
“你解气了吧!”被咬的时候他竟然一声不吭,现在才用手指擦了擦,凉凉地出声。
“你不知道,我心胸狭隘,一向是十倍奉还的吗?你别以为咬一口,我就解气了!”话说得狠厉,我却抓住了他的手,低头把自己的嘴唇送上,他以为我又要咬他,竟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等着。
我伸出小舌,轻轻扫过他流血不止的下唇,像吸血鬼似的吸进他的血液,咽入口中,在他躁动着要做反抗时,我的舌尖闯进了他微张的双唇缝隙中,逮住他的舌,饥渴地吸吮着,在他的舌受到蛊惑也轻颤着回访时,我听到自己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娇媚十足的呻…吟。
那轻颤的舌像是突然得到了刺激,变得狂热放肆,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住了我不曾退缩的舌尖,有只手爬上了我的后脑,更深更有力地探入……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更新暂告一段落,风蓝累毙了,去好好睡一觉,起来再接着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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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不能背叛
223 不能背叛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像那些大胆前卫的人士一样在医院的停车场里玩车震时,有人敲了车窗。
宁顾猛然清醒地推开我,害我的背撞上方向盘,发出响亮刺耳的喇叭声。
“呀!”我吃痛大叫,眉眼皱成一团,“宁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顾连忙把我往回搂,抱起我往旁边的座位里放好之后,才去按下车窗。
我揉着发疼的后背,眉头紧锁,扭头去看是谁破坏本小姐的好事,害得我的背都撞伤了!
出现在车窗玻璃后的赫然是跟着我的其中一个保镖,好像叫侯希来着?只见他忧虑地望了望我,又望了眼宁顾,用浓重口音的英文问道:“你们没事吧?小姐,你要不要做我们的车回去?”
他们大慨见我们上了车半天也没动,担忧出了什么问题才过来查看的吧!我烦躁地摇摇头,对侯希甩甩手,“没事,我就要他送!”
侯希退开,宁顾把车窗关上,隔绝了冷空气的入侵,转头看到我依旧眉眼拧成一团痛苦的模样,内疚地伸手到我背后,隔着薄羽绒服轻揉着,“很疼吗?”
“疼!”
我盯着他低垂着眼,已经止血但明显红肿的嘴唇,神情内疚而温柔,我心里一酸,眼眶有了热度,鼻子有了堵塞,喊完疼,便听见细微的一声‘啪嗒’,一颗水珠滴落在中间的档位红木修边上,很快就滑开顺着弧线流下,流进踩脚的地毯里。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贝儿,你别哭!”宁顾受不了我柔弱哭泣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帮我擦眼泪,脸上愈发内疚,“不哭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那么粗鲁……我让你打,让你咬,你怎么解气怎么来,好不好?不要哭了……贝儿,是不是撞伤了,我们进去验一下,让医生看看……”
我抽着鼻子,任他笨拙地擦拭着似乎流之不尽的泪水,在他要下车进医院时,我拉住了他,委屈地啜泣着道:“你说你不爱我……我伤了,断了骨头……你都不会关心……我不要你假惺惺……”
“贝儿,我、我关心的……你不要哭了,如果很疼很疼,这里是医院,我们进去看看吧!”宁顾的心被我的眼泪揪疼了吗?眉宇间怎么都是爱怜的疼惜,仿佛我是他珍爱的宝贝,摔了、磕了都能让他心疼不已。
我摇头,把自己靠在他的臂弯里,“我疼,不是背上,是心里……”
拥着我的手臂肌肉一僵,随即我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贝儿,不要固执了!我……我不能对不起惜茜!”
不能对不起惜茜?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抬起头对上他已经别开的脸,对着他刚毅紧绷的下巴,我想,我还是喜悦多一点的!
起码这证明了他心里是爱我的,只是道义与情谊上不能背叛从小一起长大并已有婚约的林惜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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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有什么好
224 有什么好
“不能对不起林惜茜……那我呢?你就可以对不起我?”此时我有个滑稽的念头,自己就像一个插足两夫妻的第三者,正与人家的正名太太争宠。
宁顾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做任何辩解。
他默认了!默认了我是必须被牺牲的第三者,为了林惜茜,他就算爱我,也不能给我任何回应?!
“要认真算起来的话,你早就对不起她了!”我感觉胸中哀漠与欣然同在,闷闷的,麻麻的,用力呼口气,把眼泪擦干,微扯嘴唇冷笑了个,坐直身体,系好安全带,以轻松的口吻对他说:“走吧,送我回去!再不走,他们又该过来问了!”
宁顾抿紧了嘴唇,不再说什么,开车出了医院。
他送我到别墅路口,帮我开了车门,像是内疚得内伤的低哑声音对我轻道:“谢谢你今天能走这一趟,所有的事,你可以记恨我,记恨大家,但志成是无辜的,希望你能多抽点时间陪伴他,慢慢开导,让他走出这次阴影……”
我钻出车子,站在他低垂的眼前,使得他不得不看着我,“宁顾,这一切的源头是你!是你操控了我的人生意向!是你把我推向了志成!也是你,使我残忍与他分手!现在,你要我来负担这一切的罪过,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宁顾的眼睛比漆黑的夜空还要黑沉,比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还要璀璨明亮,却装满了悔不当初的愧疚,使我看了也为他感到心疼——只是,谁能为我心疼?
“对不起,贝儿……”他又一次道歉,可是我最不要的就是他的抱歉。
“对不起这三个字最廉价了,我不要!”我转身背对着他,“你想减轻你心里的负担,那谁来减轻我的痛苦?志成无辜,难道我就是活该?”
迅速说完,我就快步走进侯希早就为我打开的白色花园栅栏。
身后的他目送着我,很久之后我才在二楼听到车子引擎声,缓缓驶离这条街道。
“他不就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吗?我真看不出来他浑身上下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茶饭不思?”
我无心搅拌着早已被和成汤的稀粥,使李德晔终于忍不住出言质疑,把明明年轻英俊又聪明沉稳、在我眼里大慨什么都好的宁顾贬得只剩一双好看的眼睛。
我睥睨了一眼还算年轻,英俊得大慨能令大多数女人心动发花痴的李德晔,嘲弄地扯唇浅笑,反问:“那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妈离家出走,还千里迢迢离乡背井?为了你,遥遥无期的等待着你,十年来拒绝了那么多男人的追求?而一样的,我妈有什么好,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失去音讯十五年了都不组成新家庭?”
这下,换到李德晔哑口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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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依恋不舍
225 依恋不舍
像是要反证我的话一样,那位年轻的墨裔女人出现了,以不算太亲密的姿势与李德晔并肩坐在一起,虽然没什么言语交流,但就凭他们间的眼神,以我特有的敏感,根本不用点明,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下,我原本就差的胃口更是连勉强自己吃点都不愿意了,推开座椅,我就走到卧室后的小阳台上,对着夜里的冷风,想着某个男人心疼而犹豫的轻拥所带来的温暖……
宁顾!现在想到这个名字我怎么就被酸涩苦楚盖过了原有的甜蜜快乐?
“贝儿!你怎么在这里吹风?快进屋里去!”李德晔出现在我背后,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就把我房里拽,“你要是真非要那个死宁小子不可,爸爸叫人把他未婚妻做了,他就是你的了……”
我本来浑身放松地任他拖进屋里,听到这话,立马绷紧肌肉,挣脱开他,严肃地再郑重警告一次:“爸爸!你不能动有关宁家的任何一个人!他未婚妻要是有个好歹,这辈子我都休想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再也没希望!而我,只会恨死你的插手!”
宁顾是个重情义的男人,要是林惜茜死了或废了,他只会恨我,而我也争不过一个死人或一个废人!
“贝儿!这样看着你,爸爸心里难受,就想能做些什么帮你……对了,爸爸有个好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长得很好看的,不比那死宁小子差,走!爸爸给你看照片!”李德晔拉起我就往他房间走,兴致勃勃地想帮我介绍新对象。
我无所谓地在他电脑里看了一堆照片,大多都是在墨西哥一带。他兴致高昂地说着照片中的人、地、事,也把我听得渐渐淡却那份酸楚苦涩。
十五年未见的我们过了三天亲密的正常父女生活,直到送他去机场,在他紧紧的怀抱里,我才生出一份淡淡的依恋不舍,望着他眼里闪烁的泪光,取笑道:“爸,你还有那么多手下看着呢,羞死人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一放暑假我就买机票去墨西哥找你吗,你没事了,也可以随时过来啊!”
“爸爸不放心你啊,那死宁小子要敢伤了你的心,爸爸一定不放过他……好好好,爸爸答应你怎么样都不插手!不动他!”见我的微笑转成冷凝的严肃,李德晔马上改口。
送走了李德晔,那批手下依旧跟踪保护着我,每天宁顾来接我上医院看望梁志成,都有他们跟着,虽然不同车,还是很郁闷,但也没法,他们基本没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能让他们违背老大的吩咐被李德晔砍了吧!
这天,梁志成要出院,宁顾一早就来接我了。他对着我一脸的愧歉,却不愿意对我多说一句话,这两天总是以沉默挑战我的忍耐力。
“贝儿,我们下午就回温斯顿!”梁志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死活被一家人逼着在医院里多躺了两天,果然有助益。
“嗯!”我随口应着,斜睨了一眼旁边如木头人的宁顾。回了温斯顿,就不能这样每天见到他了,感觉很无助,难道他就想这样慢慢疏离我,让我和梁志成在众人的默认下慢慢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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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投怀送抱
226 投怀送抱
梁志成无视家人关切的眼光,尽拉着我唠叨一堆有的没的,计划着日后的生活方式,询问着我的意见。
我兴致缺缺的敷衍着,终于让梁志成发现了我的意兴阑珊。
“贝儿,你是不是……要是你不想陪我,你可以……不用来的?”梁志成后知后觉地开始了怀疑,原本笑得欢快的脸想到我每天来看望他并非出自本意,就失去血色。
我暗叹口气,冷漠地瞥了眼宁顾,“我没有不想来,只是不喜欢医院而已。”
“那我们先走!”梁志成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我不由为他情绪上对我的依赖而再叹口气。
手被人十指相扣地牵起,我的眼睛却是瞟着另一个男人的方向,凉凉地说:“志成,我们坐宁顾的车吧!这几天坐习惯了,还是他的车'炫'舒'书'服'网'!”
梁志成点点头,也知道我不愿意坐梁家的车。虽然宁惠不再对我尖酸刻薄,可并不代表我就能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宁顾在前面开车当司机,我和梁志成一起坐在后面,小情侣般手牵手,有说有笑。可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分一半给了前座的男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我挨得梁志成更近,笑得更欢。
宁顾,你不是说你不爱我吗?那么,看着我和梁志成卿卿我我应该不会令你妒忌发怒吧?可为什么,你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动不动就会微侧头想从后视镜里看我们在干什么?甚至,远远就看见红灯了,你还不曾减速,到近了才慌乱地急踩刹车?
我和梁志成一起随着惯性撞向前座的椅背,就额头磕了一下,还是磕在梁志成反应迅速拦护在我前面的手臂上,我根本感觉不到疼,反而乐呵呵地笑了。
“宁顾,你怎么了?开车这么不小心……”梁志成责怨着,目光掠过被当司机的宁顾,落到我身上,“贝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我摇摇头,靠回座椅里,“志成,还好你刚才手快,要不然,我现在额头上肯定得多出一个包!”
“让我看看……”梁志成扳过我的脸,掌心就着我微红的额头轻揉,自责:“我还是慢了,刚才应该抱住你的……以后,有危险,我都第一个挡在你前面!”
面对梁志成突然的信誓旦旦,我有点意外,瞥了眼前面也竖着耳朵听的男人,拉下梁志成的手,偎进他怀里,“志成你让我好感动哦!你为我变勇敢,为我宁可放弃你最爱的东西,我想,这世界上很难再找一个能对我这样好的人了!”
对我的投怀送抱,梁志成表现得很激动,“贝儿,你真的这样觉得?我要变得更勇敢,变强壮,才能更好的保护你,给你安全感!”
我没有搭话,把头靠在他肩上,斜瞄着被后面的人催促按喇叭才惊醒过来的宁顾,踩油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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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只属于我
227 只属于我
到了梁家,我不想进去,就让梁志成下午打算走的时候,到宁家来接我。
“志成,你刚出院,还是缓一天再去吧!”宁顾如是建议。
“没事,我好得很!”梁志成迫不及待想离开夏乐,恢复与我一起上下学的单纯日子。
我微笑,挥手道别,坐进宁顾为我打开车门的副驾驶座。
回宁家的道路不远,宁顾一句话也没说,严苛的嘴角连动都没动过。我不想自讨没趣,也不说一个字,我们像又回到了以前较劲的日子,只是,他冷着脸,而我,却带着一丝微笑。
车子驶进车库,熄了引擎,他却不准备下车,拧转头注视着我,目光深邃黑亮,令人心湖荡漾。
我勾起嘴角,假装轻快地问道:“怎么了?宁顾,你不会是想让我为你开车门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以审犯人般的严厉质问我。
“我?”我无辜耸耸肩,一点也没有犯人的自觉,“我只是在等你帮我开车门呀,要是你不想对我表现绅士风度,我也无所谓,我可以自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