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道:“有酒肆老板为证。”
张默翟传来酒肆老板,问他可曾亲眼见到江华是自己摔死的。酒肆老板表示,那江华确实曾在酒肆喝酒,出门时也确实脚步踉跄,命案现场就在酒肆外,并未见江华与人争斗。
张默翟听了酒肆老板的证言,惊堂木拍得震天:“江李氏!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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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另有凶手?
更新时间2010…9…1 14:07:06 字数:2313
酒肆老板证明,江华死前确实喝酒,也无人与他争执,张默翟质问江李氏还有什么话说。
江李氏哽咽着说:“大人,呜呜呜,大人,请容民妇禀来。乔贞娘自加入我江家,动辄嫌弃家贫,老妇与儿子无用,犬子也不得岳父母的欢心,若真是意外而死,怎会草草设下灵堂便要安葬?我是江华的生身之母,岂有母亲还没有见面便入殓的道理?便是要设灵堂入棺木,江家虽贫,可这样的事情哪有在别人在办的道理?”
乔贞娘听了她婆婆的话,也是一阵嚎啕大哭说:“婆婆岂可血口喷人,便是夫妻不睦,婆媳失和,也不该将这杀人大罪诬到媳妇身上,婆婆死了儿子,难道就要我的爹娘也死女儿不成?”
一时间,公堂上婆媳两个彼此指责,哭泣声一个比一个大,眼看肃穆的公堂便成了市井街头,张默翟又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其呼“威武”,江李氏与乔贞娘方才安静下来。我从后面偷眼看过去,乔贞娘生得体态婀娜,颇有几分秀色,心里更是疑惑她与人私通谋害情妇,只是这毫无证据,能怎么办?
张默翟沉着脸说:“退堂,本县择日在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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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翟你看,你看这血迹,应该就是当日江华丧命的地方。”我与张默翟退堂之后,微服去了石桥镇勘验现场。这石桥镇是映川县里一个大镇,两条官道并一条河流在此汇集,所以比一般乡镇来得繁华,所以我与张默翟虽是生人,却并不引人注意。顺着路人的指引,我和张默翟来到了当日江华丧命的现场,看到了那条石上已经黑紫的血迹。
张默翟轻轻瞥了一眼血迹,示意我噤声,便带着我进了酒肆。江华之死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依然是这个小镇的头号新闻,间或还是有人议论。尤其是酒肆老板,他是目击证人,又亲自上了公堂,所以人人都爱听他讲。
“咱们那新任知县张大人,那叫一个俊啊,你们是没见过,那眉眼,像是个姑娘一样,可是堂上坐着,又威风凛凛。那等人才,也不知怎的,会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酒肆老板被一群人围着,讲起当日堂上典故,唾沫横飞。
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听了不乐意,嚷嚷道:“男人就该像男人一样,像个姑娘怎好断案?别一看死人就吓哭了吧?”
虬髯汉子一席话,说话满堂哄笑,我也忍不住笑起来,张默翟不好怎的,也只有跟着以笑解嘲。
酒肆老板见有人驳他,挣红了脖子说:“莫老三,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咱们县太爷不行?我看县太爷就很精明。当日在堂上,江李氏和她媳妇,又哭又闹,也被县太爷几句话给弹压住了,威风的很呢。”
莫老三被酒肆老板点名批评,也不服气,叫道:“方老板,知县大人英明不英明,咱们说了不算,且看这案子怎么断,不就得了?”
我听莫老三这话,大有文章,忙竖起耳朵偷听,张默翟见我如此,悄悄笑我,他自负耳力过人,酒肆里虽然吵杂,却也听得一清二楚。
何老板见莫老三与他叫板,旁边几个闲人也跟着起哄有些下不了台,粗声粗气地说:“怎么判,这江华是自己走路不小心跌死的,与他人何干?”
莫老三嘿嘿一笑:“那江华平日里何等懦弱,又没几个钱,他平白无故的,怎会出来喝酒?若真是自己死的,乔家又何必给这个不喜欢的女婿花钱办丧事,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若是知县老爷查得出来,我莫老三就服气,若是不然,哈哈,何老板就摆上一桌,请我们吃上一顿如何?”
我见莫老三说了半天,也不过是江李氏那番道理而已,颇感失望,站起来说:“公堂断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这些推测之言,在公堂上都是做不得准的,江华要是真是被人害死的,没有证据,也只有枉死了。可怜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和他家中的寡母啊。”
这一席话,说得众人唏嘘,那莫老三见我如此说,不服气道:“怎么没有凭证,那日江华在这喝酒,我就在外面那树下卖肉,虽然隔得远些,但也看到了情形。那乔贞娘来酒肆寻她丈夫,到路上遇上了马涛,那马涛是有名的瘪三流氓,哎呀,小赵你扯我袖子干嘛,别人怕他,我莫老三可不怕,他想欺负我,先问问我的杀猪刀!那马涛见到乔家娘子美貌,便要调戏。江华虽然懦弱,可老婆在眼前被人调戏,焉能忍气?这真是酒壮怂人胆,那江华便跑出来要与马涛算账,那江华生得文弱,马涛却甚是灵活,江华打不着他,自己却脚下不稳摔倒磕到了。那马涛见江华倒地不起,便悄悄跑了。”
何老板见莫老三如此说,恼道:“你休胡说,我当日怎么没瞧见他二人扭打!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别人害死,是他自己死的啊。”
我和张默翟听了莫老三的话,更是疑惑,这马涛怎么从不曾听乔贞娘提过?江华虽不是马涛所杀,确实因他而死,乔贞娘应该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却隐瞒了这一节?
我与张默翟相视不语,买单之后便分头开始打听关于那马涛的情形。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难怪只有那莫老三在酒后才敢说出实情,这马涛真是个恶棍,平日间便为恶不断,敲寡妇门,刨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是人人避之不急的鬼见愁!他家略有些薄产,父母早亡,无人敢管,谁要是惹到他,尽出些阴损招数报复。如今石桥镇荡子河边的老宅居住,自江华事情出了之后,马涛闭门不出,邻居也再没见过他。
我打听到这些情况和,与张默翟会合,他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我们便一起去了马涛家。敲门后,却久久无人应答,我料想是装不在家,便怂恿着张默翟破门而入,张默翟却不允。
“为什么不进去?”我疑惑不解。
张默翟笑道:“我若破门进去了,以后公堂上见到他,有什么面目口称律法,自诩公正?”
我见张默翟竟如此制肘,深感不耐,颓然问道:“那怎么办?咱们在外面日夜监视?这快吃晚饭了,要守你守,我可要回家吃饭了。”
张默翟负手在门前看了看道:“无妨,自有叫他出来的法子。你且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绕着马涛的家宅开始绕圈,到了无人处,在墙根下轻轻一窜便进了院内。我见他如此,真是无话可说,方才说的义正言辞,我只当他要如何如何的刚正不阿,这话才说完还没冷呢,他就自食其言翻墙进去了。只是,他用什么办法让马涛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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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张默翟断案
更新时间2010…9…2 14:32:56 字数:2689
第八十二章张默翟断案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别人家门外守着很惹人怀疑,便寻了棵杨树在边上躲了,这时节,杨花飞舞,煞是好看。
不一会,我瞅着张默翟贼眉鼠眼的从马涛家翻墙出来,我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你用了什么法子,我不曾见马涛出来啊?”
张默翟做个潇洒的样子,对我笑道:“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要出来的。你且耐心等着便是。”
我见又要等半个时辰,有些懊恼,威逼着张默翟许愿给我做新衣服以作赔偿。我们两人闹腾着,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周围人家纷纷燃起了炊烟,马涛家也生起了火,又过了一会,只见马涛家大门忽然打开,马涛冲了出来。
我看了看张默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张默翟也来不及跟我解释,忙叫我跟上。那马涛没跑几步便跌倒在地,抱着肚子打滚,哎哟哟的喊救命。
“这位兄弟,你是怎么了?”张默翟做出人畜无害的模样靠近马涛,关切的问道。
那马涛额头上直冒冷汗,挣扎着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劳烦老兄帮我请个大夫。”
张默翟大吃一惊道:“鄙人粗通医术,如若不嫌,我为兄弟号脉看看?”
马涛感激不尽的说:“多谢老兄,多谢老兄。”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引着张默翟和我进了他家。
张默翟装模作样的扶着马涛在床上躺下,又是号脉,又是看舌头的,最后沉重的说:“兄台这病,甚是难治,需要不少的上好药材……花费怕是不少。”
张默翟话还没说完,马涛听说要钱,立刻就哭出来:“我哪里还有钱,我的钱都被那毒妇给讹了去咯。”
我和张默翟听了这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张默翟立刻安慰马涛:“兄台莫怕,可巧兄弟身上就带着些丸药,兄台吃了若是能好,便是无碍了,若是不好,还是得去另请高明才是。”
那马涛听说张默翟身上有药,翻身跪倒便要求药,张默翟此行的目的达到,自然不再与他罗嗦,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交给马涛说:“立刻服下,在下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说完也不管那马涛千恩万谢,带着我就走了。
从马涛家出来,我笑破了肚皮,这张默翟装的煞有介事,唬得马涛一愣一愣的。
张默翟见我笑,问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背着手偏头笑道:“这还不简单,你进去肯定是给他下了药,只要马涛出来让你遇见,你自然有法子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只是没想到这样简单便成了。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张默翟牵了我的手说:“和你想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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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默翟再次开堂。
“江李氏,乔贞娘,你二人今天可还有下情禀告?需知欺人欺心难欺天,这世间最是难逃公道,望你们好自为之。”张默翟朗声说道,恍惚间,我觉得他好像电视剧里的包青天,正气凛然,面恶心慈。
江李氏磕头道:“老妇无下情禀报。”
张默翟又看向乔贞娘,厉声问道:“乔正娘,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那乔贞娘被张默翟这么一问,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战战兢兢的说:“民妇……民妇也没有。”
待乔贞娘说完,张默翟一拍惊堂木喝道:“带莫老三!”
原来他悄悄的已经把莫老三找了来,不愧是我的丈夫,谋定而后动,我心里觉得骄傲,忍不住点头赞许,前面张默翟已经开始问话。
“莫老三,将你所知在堂上讲出来,不可有半句不实!”
莫老三昨日还很威风,今日到了堂上,两边衙役跟恶鬼一样的看着他,张默翟又是他没见过的大官,着实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将当日的情形又说了一遍。旁人听了尚可,这江李氏一听,便要找马涛拼命,张默翟见她又有疯癫之状,忙将她呵斥了一顿。
“乔贞娘,你当日为何没有说出马涛与你丈夫相争之事?”
乔正娘咽了咽口水,镇定的说:“民妇之夫江华,却系意外而死,与他人无关。大人您也看到了,我婆婆痛失爱子,连我都要告下,若是被她知道,少不得又是一场是非。马涛并非与我夫君争执,实乃江华因喝了酒,要打马涛,自己站不稳才摔死的,马涛并未动手。”
张默翟点头说:“你说的很是,莫老三,你所见的,与乔贞娘所说的,可相符合?”
莫老三恭敬的说:“大致相符。江华吃醉了酒,站也站不稳当,马涛见江华欲打他,便存心戏弄东躲西藏,江华不及马涛灵便,自行摔倒这才磕了脑袋。”
乔贞娘见此情景,脸上有几分得色,继续侃侃而谈道:“非是小妇人不为丈夫心痛,实在是不想祸及无辜。”
张默翟冷笑:“这么说来,你倒是一片仁人之心,带马涛!”
乔贞娘见传了马涛,又是一阵慌乱,盯着马涛像是想用眼睛杀死他。
马涛上得堂来,不敢左顾右盼,伏在地上磕头说:“小人马涛,见过知县大人。”
张默翟道:“本县问你,你可曾见过你身旁的这妇人?”
马涛轻轻抬头瞥了一眼乔贞娘说:“见过,小人与乔贞娘具是石桥镇人,打小便认识。”
张默翟点头道:“那本县问你,你最后一次见乔贞娘,是什么时候?你且想好了再说,要知道公堂之上,你若是有半句虚言妄言,便是无罪也可治罪!”
马涛被吓得不轻,浑身抖若糟糠:“小人……小人日前在酒肆见过乔贞娘。”
啪!张默翟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他厉声说道:“马涛!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网恢恢却疏而不漏,你若没有害死江华,那你就是无罪,可你若在堂上欺瞒于我,那本县一样可以治罪!”堂下那心虚的马涛更是恐惧,忙喊到:“大人明鉴,小人确实不曾想过杀害江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江华就摔倒在条石上死了。乔贞娘说江华是被小人害死的,要报官,我苦求之下,她说只要小人赔偿她五两银子便将此事私了。”
马涛一边说一边哭,江李氏听了他的话,立刻发了疯就扑过去对着乔贞娘厮打,口里咒骂:“你这作死的小娼妇,竟然用五两银子买我儿子的性命,我跟你拼了。”
张默翟喝道:“肃静!堂下听判,江李氏,你所告儿子被人杀死之事,经查确系意外死亡,与人无由;乔贞娘,江华之死,与你无涉;马涛,你虽未杀人,人却因你而死,着你赔付江家丧葬等费用合计纹银五两,此项赔偿与尔已经给付乔贞娘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