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
他的一番深情告白,凄哀的请求,让她心酸心碎,不由得眼眶微红,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频繁点头以示保证。多年的心结好不容易才化解,她只想待在他身边,永远的和他常相厮守,怎么舍得再离开他?
看着兰溪猛点头,齐崇轩脸上露出了满足的浅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着了地。他俯身吻住她的柔软双唇,轻轻地、细细地、挑逗着,惹得她倒抽一口气,灵活的舌头趁机探进了她口中,他一手扣住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紧紧地拥着她,蜻蜓点水的浅吻一瞬间转为激情迸发的热吻。
她仰起头,承受着他最炙热的吻,双手覆盖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支撑着自己因为他不断加深的热吻而虚软无力的双腿。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月老手中的红线早已把他们捆绑在了一起,没人能将他们分离。
全身燃起的欲望之火,使齐崇轩原本清澈的蓝眸变为了墨兰色,不变的是眼底的柔情,“兰溪……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有些粗哑,粗哑中又带有性感。
听到他的话,兰溪仿佛被几百万伏的高压电击中一般,顿时手足无措、呆若木鸡,瞪着溜溜的眼睛,急促的喘着气,希望自己狂跳的心能够稍稍地平静下来。
齐崇轩小心谨慎的问:“你在害怕吗?”虽然他很想要她,但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前,他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伤害她的事情。他尊重她所作出的每个决定。
兰溪咽了咽口水,提起勇气,羞答答的说:“我不怕。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灵魂早就属于你了。”
一股暖流直窜到齐崇轩的心房,他的唇立刻攫住兰溪的樱唇,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狂热如火的吻着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厚实宽大的手掌搓揉着她的身躯,感受着女性独有的曼妙曲线。兰溪颤抖地勾住他的颈项,将虚软无力的身子挂在他身上,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衣物悄然地落到了地板上。欲望在激情肆意的热吻中节节攀升,室内顷刻间变得春意盎然、春色无边……
日近黄昏,夕阳西下,绚丽夺目的晚霞映红了天边。兰溪站在阳台上,悠然闲静的凝望着大自然创造的具有无限震撼力的绘画,大自然才是最具有丰富想象力和创作力的画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景色比自然景色更为壮观、更能摄人心魄的了。她很久没有像这样,心态平和、心无杂念、神清气爽的凝望过天空了,突然发现自己从前真的错过太多美好的事物,停下匆忙的脚步后,才领悟到原来自己长久以来最渴望得到的就是现在的这份安宁。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强而有力的双臂从背后牢牢的抱住了她,刹那间齐崇轩的气息将她笼罩其中,温热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的脸在她的头顶来回磨擦,贪婪的嗅着她头发上清新淡雅的香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拥抱她的力度,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才肯罢休。
兰溪敏感的察觉出齐崇轩有些不对劲,她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忧心的问:“怎么啦?崇轩……”
半晌,齐崇轩声音哽咽的说:“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身边,还以为你像六年前那样,又一次不告而别了。”他醒来后,发觉兰溪不在他身旁,惊骇、恐慌、忧虑像龙卷风一样向他袭来,迅速的将他吞噬。他惶恐不安的找遍屋子,看到她在阳台上呆呆的望着天,高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安全落了地。
听到他的话,兰溪僵住了身子,胸口如飓风狂扫,如今她才知道当初她的贸然离开,给齐崇轩留下的是多么大的打击和伤害。六年过去了,她留给他的恐惧和伤痛仍然没有消退。她懊悔自己当初所作的决定、懊悔自己的愚蠢行为、懊悔自己伤害了本想竭尽全力保护的人。
她转过身,伸出柔嫩的手,心疼得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看着他孩童般的脸,她的心更是拧成了一团。她声音柔美,语气坚定地说:“放心吧,我再也不会离开你。那样的错误,犯下一次就足以让我痛心疾首、抱憾终生了。崇轩,过去的不愉快统统从记忆里删除吧,从今以后我会加倍的爱你,永远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不论天涯还是海角,只要你牵着我的手,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走。”
齐崇轩感到鼻头酸痛,皓齿咬着下唇,才强压住想哭的冲动。得到她诚恳的保证,六年来不断折磨着他的幽怨、愤恨、苦涩瞬间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心里的旧伤口也因为她的话无药自愈了,太多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大脑,心越跳越快如万马奔腾,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吻她。
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缱绻地轻吻着她,她略带青涩的回吻着他,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晚霞透过玻璃窗映照在他们身上,淡红色的光芒包裹着他们,那画面简直太美了,他们仿佛就是站在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是天生的一对。
一串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缠绵激情的热吻。兰溪心慌意乱的推开齐崇轩,焦急地说:“怎么办?有人来了!”
齐崇轩不以为然地的含笑道:“有人来了,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男朋友,男朋友在女朋友家,是合情合理、情理之中的事。”
“你还说……”她急得半死,他还有心情油嘴滑舌。“你在这里,哪里都不去,我去开门。”走出阳台,她又再三叮嘱道:“千万别出来啊!”
齐崇轩笑吟吟地说:“喂,你有必要把咱们两个搞得好像偷情一样吗?
“闭嘴!”兰溪瞪了他一眼,顾不上和他斗嘴,急忙应门去了。
齐崇轩收起笑容,疑云爬上眉梢,不断的揣测着来者是何人,为何而来。
“嗨,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来访者愉快地向兰溪打着招呼。
“夏磊?!”兰溪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啊?”
“怎么,不欢迎我吗?还是因为有其他客人在?”夏磊伸长脖子往房间里东张西望。
兰溪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其他人,请进……”
夏磊嘴角噙着笑,说:“不急。我还带了一个人。她很想见你。”
“是子婧吧,她人呢?我也好想她。”兰溪欣喜地看着他。
夏磊摇头说:“不,是另一个人。”
兰溪好奇的问:“这么神秘,到底是谁啊?”
“是我。”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兰溪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由楼道转弯处,走出一位年近半百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端庄不乏前卫,气质优雅从容。在看清那张脸庞后,她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脑海一片混乱。
“妈!”齐崇轩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前,惊愕的看着齐虹。齐虹也同样惊诧的盯着儿子。夏磊悠哉的站在一旁,对于齐崇轩会突然从屋里冒出来,丝毫不惊讶。
“妈,你来这干什么?夏磊,是你带我妈来的?你怎么……”
齐崇轩责怪夏磊的话还没说出口,齐虹说:“是我要夏磊带我来的。我有些话想对兰溪说。”
“您为什么不跟我说想见兰溪?如果您想见她,我可以带她去见您。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和兰溪说吗?为什么要瞒着我来见她?我和兰溪,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误会、这么多坎坷终于走到了一起,难道妈还要再一次的阻挠我们、破坏我们?”齐崇轩语言锋利,情绪激动,没有注意到母亲眼底的悲伤。
齐虹逼视着儿子,激昂的说:“妈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通情理、冥顽不灵的人,对吧?没错,当年是妈让兰溪离开你,是妈硬生生的拆散了你们。你怨我、怪我、甚至恨我,是正常的,妈都能理解。可你有没有想过,妈也有妈的难处。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沦落到酒吧、夜总会卖唱,而置之不理。要知道你的未来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妈妈的未来也握在你手里。”
兰溪从齐虹的言语中体会到了一位母亲的用心良苦。尤其是最后那句话,令人为之动容。齐虹对儿子给予了很高期望,她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了儿子,将一切美好的未来完全寄托在了儿子身上。天下母亲有哪一个不是如此?母亲的良苦用心,子女能看懂几分?
齐崇轩认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刺痛了母亲。于是亡羊补牢的说道:“妈……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我只是……只是真的害怕会再失去兰溪。”
齐虹没理睬儿子,扭头看向兰溪,柔和地说:“兰溪,愿意和我谈谈吗?”
兰溪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请齐虹进屋里谈。“您请进。”
齐虹和兰溪先后进门,齐崇轩紧跟其后,右脚刚跨进门槛时,齐虹停下脚步,语气威严且沉冷的对儿子说:“你出去!”
齐崇轩大惑不解地问:“妈,又怎么啦?”
“今天,我贸然到访,是来找兰溪的,不是来找你的。我的心里话只想对兰溪一个人说,你如果非要想知道什么的话,过后再找兰溪问个清楚明白吧。”
“既然早晚我都会知道,为什么现在不能让我听?”
“你的废话太多了!出去!”齐虹声震屋瓦的嚷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变得这么啰嗦,真是烦透啦!
兰溪边把齐崇轩往外推,边细声细气地说:“有些事情,女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谈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顾忌。你和夏磊到外面坐坐,我和阿姨谈完后,会打电话给你的。”
齐崇轩转头还想对兰溪说些什么,没想到大门紧锁。岂有此理,她们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赶他出门!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他。他本想问兰溪,用不用他买晚饭回来。
夏磊双手抱在胸前,后背依靠在墙壁上,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齐崇轩将火气转嫁到了他身上,气冲冲地说:“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喜欢笑,不如去卖笑吧!”
夏磊嬉皮笑脸地说:“哎呀!这个建议不错,可以考虑看看。下个月写进我的日程安排里。谁让你是我的好兄弟呢,我卖笑赚了钱,请你喝酒。”
“神经!”齐崇轩没心情和他打哈哈。老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究竟要和兰溪说什么?
“您请用。”兰溪恭恭敬敬把咖啡放到齐虹面前。
“嗯,谢谢。”齐虹端起杯子轻啄了一口咖啡,见兰溪杵着不动便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快点坐下吧!”
“哦。”兰溪朝右侧边的沙发走去,忽然发现沙发外侧的角落里竟然丢放着她的粉红色文胸。天啊,这该如何是好?要是被齐虹看到那还了得,一定会把她看成那种个不只检点的坏女孩。要冷静!冷静!办法有了,她故作镇定的来到沙发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齐虹的视线,一脚将丢在地上的“罪证”踢到了沙发下面。消灭罪证后,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齐虹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别藏啦,我早就看见了。”
兰溪羞窘的不敢抬头看齐虹,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真是丢死人了。她觉得脸蛋的温度骤然升高变得火热火热的,这团火苗烧遍了全身,甚至连脚底板都火辣辣的。如果现在有面镜子摆在她面前,她敢肯定自己像只被蒸熟了的螃蟹。
“你和崇轩和好如初,我很高兴。崇轩,他真的很爱你。看到他终于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到一起,我这当妈的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齐虹伸出手,说:“来,做到我身边来。”
兰溪迟疑了几秒后,做到了齐虹身旁。齐虹拉起她的手,歉疚地说:“兰溪,这些年来难为你了。我也时常在想,当初将你和崇轩分别送出国学习的做法,到底对不对,直到两年前我才想通这件事。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送你和崇轩出国留学,唯一不同的是,我会把你们送往同一个国家、同一所学校。”岁月悄然的改变着她的容貌,也改变着她的心态和考虑事情的方式方法。
“阿姨……”兰溪一时语塞,感到不已。
“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踏踏实实、重情重义的好女孩。从你把第一笔奖学金当作学费还给我时,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图富贵、追求奢华物质享受的女孩。”齐虹怜爱的抚摸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兰溪,听阿姨的劝告,做人很难、做女人更难、做好女人就更难上加难。不要再给自己施加压力,不要什么事情全揽下来,女人要学会把压力和难题交给男人处理,不要认为自己会成为他的包袱,太过要强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压力。精明的女人要懂得在男人面前撒娇,时不时地对他们说:你帮我、我不会、不嘛之类的话。让男人虚荣的大男子气概得以满足,那样他就会更加爱你。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啊!”
“阿姨……谢谢您……我会尝试的。”
“我看过报纸了,上面写的那些事,我一个字也不相信。”齐虹热泪盈眶道:“兰溪,以后不准你再做出那样的傻事。你知道,你这样做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的心像被火车撵过一样,整颗心裂成无数碎片。你没错,错的人是我,而你却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唾骂职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也不指明‘元凶’就是我。我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太婆,面对你实在无地自容。”
兰溪潸然泪下,拼命的摇头说:“您别这么说,兰溪不觉得自己委屈,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的。在我的梦里,妈妈的脸总是朦朦胧胧,我想走进看个清楚,妈妈却越走越远。有一次,我有梦到了妈妈,妈妈的脸从模糊渐渐变成了清晰,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看清了妈妈的脸。”她停顿了几秒,缓缓道:“我看到的是您的笑脸。我才发现在我心里,其实把早就您当成了我的亲人。”
“兰溪……好孩子……”齐虹既惊喜又震撼地凝视着兰溪好半晌,然后忘情的将她抱在怀里,眼泪婆娑的低喃着:“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你是我的好女儿,也是我的好媳妇。”
“妈妈……”亲情的暖流淌过兰溪全身,温暖了她那颗寂寞孤独的心。她头靠在齐虹的胸前,激动的唤着她二十几年一直渴望喊出口的那两个最神圣的字。
齐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她抹去兰溪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我的乖女儿……乖媳妇……”从兰溪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看到一个可为爱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如痴如狂,就算被爱刺伤甚至险些丧命,也没有半点后悔的痴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