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结局他知道,等到最后的,注定会伤害到她,除非……
温浩辰眼里闪过异样的光,既然安如萱现在愿意接受自己,不如换一个方法让两人在一起,他话语没半分玩笑,开口道:“不如把萧宁娅孩子打了,我们在一起?”
“什么?”安如萱一愣,她现在心里虽是想和这个男人和好,但并不代表要伤害萧宁娅,“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反正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啊……”
说到这里,安如萱顿下了声音,既然孩子不是他的,温浩辰为什么还要打掉孩子?那除非孩子就是他的!
温浩辰看出了她眼里明白的意思,也不隐瞒,“就是你想的那样,孩子是我的,如果我们要在一起,就把她肚里的孩子打掉。”
安如萱一脸茫然,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怎么事情就变了个样子?她接着追问:“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吗?你不是让我相信你,让我等宁娅肚里的孩子出生吗?”
温浩辰拿开安如萱的手,对于她的质问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自己都不知道萧宁娅好端端的怎么怀了自己的孩子?
他处事已经够周密了,却没想有人比他处事更深谋远虑!
温浩辰转身不再看她,面对她的质疑和逼问,他选择躲避,硬朗的声音听起来比冬末还冰冷,“我骗你的,别那么相信我。”
在他这话之后,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
一直到走出温浩辰房间,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撞到了多少地方,每一下的撞击声都撞在那个男人心里。
明明是想要和安如萱解释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伤害,只是就算解释也没有用,眼下萧宁娅怀的孩子的的确确就是他的。
安如萱离开他房间后,并没有回自己房里,只是想去外面透透气。
原本走路还是拖着右脚在走,那样可以减少对右腿的伤害,只是离开后,她就用正常人走路的方式迈着步子,这不仅痛的厉害,就连伤口都在每走一步时裂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她的裤子,一路蜿蜒向下,点点滴滴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
脚下的疼痛,混杂在心上,让她努力告诉自己只是脚痛,心根本不痛。
走出房子,外面有花园,泳池等等,在月光照耀下,蓝色泳池里的水波像是披上了一层冷然的光芒,泳池旁是一架白色钢琴,正被男人弹奏着。
这也是安如萱寻着钢琴声走去的,月光下的男人背影显得过分寥落不堪,两只玉手看似没有力气,却一下下精准的弹在黑白琴键上,在夜晚的星空下,在一旁蓝色泳池的反光下,将他的身躯刻画的犹如骑士。
温靖远并不知道身后有个女人在看着自己,他身上还穿着银灰色的真丝睡袍,在冬末这样的穿着有些偏冷,只是男人像没有感觉到一般,或许他的心此刻就已凉透了。
歌声徘徊在泳池边缘,飘荡在夜空下……
“我以为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你和他正说要分开,我以为你已对他不再期待,不纵容他再给你伤害……”
“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缺口,专心陪在你左右,弥补他一切的错,也许我太过天真,以为奇迹会发生……”
身后的女人静静站在他背后,这是认识温靖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背影太过寂寥孤单,甚至可以用狼狈这词来形容。
是她给的狼狈,她给的卑微,这些全都是她在无形中给予的。
若不是两情相悦,那样的爱情太过戏剧化,他就像一个小丑唱着独白,没有她,三千世界一片荒凉,他日叱咤风云也只不过沧海一粟。(自恋一下,泱泱给靖远的名言,只是情不自禁写古了。)
这个男人,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在他们认识的时候,温靖远给她的感觉永远如春风暖阳,旭日和煦那样。
每每只要安如萱受到伤害,他都一直陪在她身边,五年,哪个男人会陪着一个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陪五年?又有哪个男人会不顾一个女人的失明,不顾那个女人坐牢陪上五年?
他的心意其实安如萱早就知道,只是该死的爱情一旦爱了就剥夺理智。
安如萱向前走近,她从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明明快要嫁给温靖远了,心里却有另一个男人,不单精神上的背叛,还有身体上的背叛,若是让他知道了,她不难以预想那个男人会怎么样。
温靖远对她的爱,虽然不同温浩辰那样狂狷,那样霸道,却有他独特的细水长流,有给人的安定和温柔,还有宽容。
他就像大海一样,可以包容你所有的错,让你看到他风轻云淡的一面,却不知背后他是多么落魄。
琴键上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顺手拿过钢琴上摆放着的红酒,水晶玻璃杯里有暗红色的液体,来回滚了两下,液体全数倾入口中。
平日里,这个男人甚少喝酒,基本安如萱是从没见他喝过酒,那双勾人的眼眸染上了醉意,有种与他不协调的魅惑存在。
安如萱坐到他身边,没与他对视,只是声音里带着虔诚,“对不起……”
温靖远冷笑一声,嘴角温柔的弧度此刻沾上了嘲讽,自嘲道:“我有那么差吗?和你待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及他分毫吗?安如萱,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是过去,哪怕是小时候,你有喜欢过吗?”
安如萱两手紧紧握着,“我……”
“算了。”温靖远再次将红酒灌入酒杯,他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就可以了,至于答案……他根本不想知道,他怕知道后更伤心。
安如萱本想安慰他,只是这样太过多此一举,现在的她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拿过钢琴上的红酒,举着酒瓶整个往嘴里灌。
温靖远眸上虽染有几分醉意,但还不至于醉到思绪混乱,只是他并阻止这个女人喝酒,因为他知道安如萱一定是刚才在温浩辰房里闹了不愉快,不然的话现在她怎么还会在这里喝酒?
终究,自己的未婚妻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恍惚中,安如萱把面前的男人当作温浩辰,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主动探头吻了上去……
------题外话------
既然亲了,要不要肉肉呢?
文里那首歌名叫《我以为》黄品冠唱的,虽然歌老了点,但歌词还是挺适合温靖远的。
原本泱泱想将这三个人各自用一首歌表达他们,但最后男主的歌出了问题,貌似没有适合温少的歌曲,如果有机会以后泱泱填个歌词,或者可以亲们写歌词下来,泱泱写到文里去喔~!
正文 111 温靖远碰她时
恍惚中,安如萱把面前的男人当作温浩辰,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主动探头吻了上去……
记忆里,温靖远对她最亲热的举动也只是在环腰和拥抱上,因为那时安如萱失明看不见,这样的举动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对于亲吻来说,根本从来没有过,并且任何部位都没有过。
而这一次,是安如萱第一次和温靖远接吻,还是她主动的,这让他刚还寂寥的心,如今起了悸动。
温靖远伸手抱在她腰上,唇瓣来回与她轻轻碰触,那两片软嫩是他从没有触及过的领域,也是他一直期待的,只是她的唇总是被那个男人侵犯,就好像她的吻专属于温浩辰一样。
而今天能让他感受到她的甜美,让他从未预想过,在他的世界里,这个女人谁都不能触碰,就连他都没有碰过。
月光下,白色钢琴,泳池边上,那对男女温柔的拥吻,像是夜里最美的风景线,让周边随之黯然失色,让人不想去打扰。
阳台上,温浩辰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安如萱离开他房间后,他就听到楼下男人的钢琴声,一直都注视着那对男女。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他可能疯了一样会从这里跳下去阻止,只是现在他刚拒绝了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妨碍他们的亲近。
“小舅,你心里难过吗?”不知不觉中,安暖墨偷偷溜到了温浩辰房间,他的个子还很小,还不到温浩辰腰际,思想倒是比同年龄要成熟很多。
温浩辰低头看向这个小男孩,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安暖墨身上还穿着睡衣,肉肉的身子有些微凉,想必是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他抱着安暖墨睡到床上,一大一小一同睡在足足可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床上,假如现在没有安暖墨在,或许他的心都在淌血,如今他的存在,算是有个很好的缓解。
两人都侧身相对而视,温浩辰没回答,安暖墨也没小孩子气的继续问,只是睁大着看似天真的眼睛看着温浩辰。
父子俩默不作声的对视着,彼此都细细的在打量对方的五官,愈看愈是觉得对方和自己有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
隔壁房间。
温靖远并没把安如萱抱到他房里,只是把她抱回她房间,又重新为她包扎了伤口。
酒精的作用,让她将脑里散不去的男人时时把温靖远当成温浩辰,迷蒙的双眼睁睁闭闭,像是要睡着,但又睁着,她伸手将温靖远拉坐在床沿边上,“今晚你不睡在这里吗?”
她滚烫的脸蛋靠在他背脊上,那样的温度让一个一直想碰她,却迟迟都选择尊重的男人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手从后圈在他腰际上,小脸一个劲想往前蹭,怎么蹭都是在他背脊后。
温靖远看着哭笑不得,将她圈入怀中,人也随着躺在床上,第一次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他克制的很好,没有做过分的举动。
而他的不过分,不代表怀里这个女人不过分,她伸手拉开温靖远银灰色的真丝睡袍,健壮的肌肉线条完美无缺的展现,就像是经过打磨后的铸造一般。
安如萱头埋在他胸膛上,亲吻了下他完美的线条。感受到身前有软小的唇瓣触碰,温靖远的思绪也开始纷乱,虽然他们没过多久就会结婚,甚至结婚后他还打算看这个女人愿不愿意。
如今的她有些反常,起码以前就算抱她,她都会有尴尬的神色,今晚倒是显得不太一样。
温靖远心里虽是疑惑,害怕安如萱会拒绝,所以他保持原来的他,也不对她有任何碰触的行为。
偏偏那女人的唇如同罂粟,如同藤蔓般缠上了自己,那种醉人的感觉尤其引人犯罪,经过再一次的浅吻后,温靖远的呼吸有些加快,尝试性的问道:“老婆,可以吗?”
这算是他第一次当面这样唤她,之前都是因为温浩辰这样唤他的未婚妻,让他心里有疙瘩,人前就形式下的那样唤安如萱,人后这算是第一次这样。
安如萱听到他这样唤自己,依然把温靖远当成温浩辰,娇羞的点了点头,将头埋入他怀里。
听到安如萱的接受,男人一喜,伸手试探性的抚上那片足以让每个男人癫狂的领域,安如萱双肩微微一颤,感受到怀里的人细微的变化,他的手稍稍放肆了下,引得她一阵颤栗。
正要接着将她衣裳退却时,安如萱轻声唤道:“阿辰,我不喜欢你和宁娅在一起,但她是我妹妹,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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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那只手一顿,温靖远整个人僵持在那里,她是在说什么!?
温靖远的思绪并没转移到安如萱说萧宁娅是她妹妹上,还是思绪停留在‘阿辰’那两个字上,她是在唤温浩辰吗!?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男人!?
“阿辰,其实这五年里头,我一直都好想你,呜呜……”说着,安如萱真的掉了眼泪出来,两只手紧紧抱住温靖远不让他走。
这让他更是没了方向,想走走不掉,还得看着这个女人抱着自己为别的男人哭!?听她说这五年里对温浩辰的思念!?那他算什么?
安如萱喝醉了酒,完全没觉得抱着的男人身体僵硬的很,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胸膛上,让他更能感受到此时自己的身体又多冷,冷道眼泪都比他身体的温度高。
“阿辰,白天是我不好,出口伤了你,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了我把毒吸了后,自己生命会有危险,所以我才故意出口伤你的,你和靖远比起来,我宁愿伤害他,也不想看你出事。”
面前的男人面色难看的很,一青一白的,有种怒意,却和痛苦混淆着,无法让那种怒火喷发出来。
安如萱不单没发现,反而抱着他又哭又嚷嚷,“如果我没回温家多好,我就不知道宁娅的存在,我宁可你骗我一辈子,也不想和你因为她肚里的孩子分开,呜呜……阿辰,我不想和你分开嘛。”
那一声声‘阿辰’的名字,着实刺伤了他的心,他没想到安如萱会那样喜欢那个男人。
她明明这五年里从没提过他的名字,还以为她已经走出了没有那个男人的世界里,没想到她把自己藏得那么深,把温浩辰藏在她心里又藏得那样深,深到让人觉得那是一种遗忘。
她嘴里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像把利刃一样捅进他心底,再被拔出,再捅入,那样伤痛的感觉让他想逃也逃不掉,她紧紧抱着他,根本不让他走。
自己就像是安如萱的听众者一样,听那些藏在心里,多年积压下来的秘密。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答应嫁给自己?难道就因为那份恩情吗?
这一晚,温靖远不知道听怀里女人喊了多少遍‘阿辰’,数不清的那个名字,还有数不清让他嫉妒那个男人的话语。
头一次他想逃离,逃到没有这些言语的世界,即便后来安如萱睡着了,他脑里还有那些散不去的话语,成了这一个晚上的噩梦。
等到第二天醒来,昨晚睡在床边的男人已经不在。
安如萱甩了甩头,她记得昨天晚上温浩辰是睡在自己身边的,难道自己喝多了记错了?
等洗漱下楼后,就看到萧宁娅和温祁山已经回来了,还坐在那里吃早餐,温靖远也在,依然是往日那般温柔,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到安如萱不方便走下楼,就大步上去,亲自将她整个人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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