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脚猫功夫,的确进不去。可是那种地方我也不想去!”田蓉蓉道:“方才你暗器打穴的手法似乎很巧妙!”蒙面男子道:“姑娘也懂得点穴吗?”田蓉蓉道:“懂得一点!”蒙面男子道:“我最擅长的还不是点穴,而是轻功。”田蓉蓉笑道:“哦!原来是逃跑的功夫啊!”蒙面男子怒道:“你竟敢取笑我?”田蓉蓉道:“虽然我不是名门闺秀,也算不上贞洁烈妇,但我就是取笑你了,你能怎么样?”蒙面男子道:“像你这样的江湖女子,以前也玩过几个,可惜都没有你这样的个性。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像你这么有胆识有气度的女子。”田蓉蓉道:“你这种人不配评论我!”
蒙面男子道:“要怎么样才配?”田蓉蓉道:“只要有你廉耻就配!”蒙面男子冷笑道:“你还真是有意思!廉耻能当饭吃吗?”田蓉蓉努嘴道:“无耻!”蒙面男子抬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下,缓缓道:“看你这副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接着探头向田蓉蓉嫩滑的唇上凑了过去。田蓉蓉道:“大胆淫贼!”蒙面男子一下子用吻堵住了她的嘴。田蓉蓉嘴唇紧闭着,眼睛也不由得闭上了。蒙面男子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吸了几下,就捧起她的头在她脸上肆意吻了起来,随后又吻去她的嘴。田蓉蓉始终紧闭双唇不配合。蒙面男子正无可奈何之时,田蓉蓉张嘴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田蓉蓉没有十分用力,但是蒙面男子却疼得连忙撤开身子。他舔了舔嘴唇,没有觉出什么异常,看着田蓉蓉道:“好你个小妮子!够狠辣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田蓉蓉道:“我只是想劝你改过从善。”蒙面男子道:“你太天真了!”田蓉蓉道:“你真是不可理喻!”蒙面男子道:“今天无论如何你是跑不掉的。”田蓉蓉道:“还以为你是情场高手呢!原来不过是个猪狗一般的蠢物罢了。”蒙面男子道:“接着说。我喜欢听你教训我!”田蓉蓉又道:“一个男人性情可以放荡不羁,但行为一定要光明磊落!否则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的。”蒙面男子道:“看得起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痛快!”说着弯腰将头埋在田蓉蓉酥胸上,呼吸着她醉人的体香。
田蓉蓉道:“你这样子,我始终都看不起你!”蒙面男子抬起头,厉声道:“废话少说!我怎么样还要看你眼色吗?”田蓉蓉道:“其实你的本性也不是十分邪恶!何况你的武功机智都还不错,只要你能迷途知返,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蒙面男子眨了眨眼,道:“你越这样教训人,我就越喜欢!”说着动手解开她的衣带。田蓉蓉道:“你这样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就不觉得惭愧吗?”蒙面男子哈哈一笑,缓缓道:“我还从来不知‘惭愧’两个字怎么写呢!要不你教教我啊?”说着一把扯下了田蓉蓉的衣带,扔在地上。田蓉蓉道:“你这样做,迟早会后悔的!相信我,住手吧!”蒙面男子道:“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你们女人的话从来就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实在无法让人相信!”田蓉蓉道:“有些女人是那样,可我不是那种女人!”蒙面男子道:“我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我会尽量对你温柔一点,保证不会伤害你!”说着轻轻脱去了田蓉蓉的外衣。田蓉蓉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蒙面男子笑道:“别叫了!就算有人听到,也不敢过来。你喊来一个,我就杀一个。喊来两个,我就杀一双!”田蓉蓉果然停住了喊叫。
蒙面男子凑上头去,在她耳朵上轻吻着,随后沿着香腮向下吻到她的脖颈上。田蓉蓉无法扎挣,心道:苍天啊,你救救我啊!这时蒙面男子将她轻轻放倒在地上,蹲下身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缓缓抚摸她美妙的玉体。微风吹过,野草和树上的枝叶轻轻摇动着。忽然不远处有一个灰色身影朝这边飞奔而来。蒙面男子觉察到情况不对,马上站起身朝着声音来处看过去。那灰色身影连跑带跳,几个起落赶到近前,立在蒙面男子身旁。来人年纪有四十开外,身形健壮魁梧,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两腮上是漆黑的钢髯。在他手上还拿着一根钓鱼竿。灰衣壮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田蓉蓉,也不和蒙面男子答话,扔了手中鱼竿就朝他攻了上来。蒙面男子避开招式,出手相迎。二人一来一往,拳脚相加,打斗起来。田蓉蓉倒在地上动不了,见有人赶来与蒙面男子厮打,暗暗盼望来人能将蒙面男子制伏。
灰衣壮汉和蒙面男子交手了几个回合,就在树林中上蹿下跃,捉迷藏似的边打边跑起来,一时间相持不下。忽然蒙面男子冷不防甩出一支暗镖来,灰衣壮汉侧身闪过,同时乘蒙面男子收招之际一掌打向对方胸口。蒙面男子出手相迎,双掌相接,只听“嘭”的一声,蒙面男子一下子被震得飞了起来,跌出老远去,口中吐出鲜红的血来。灰衣壮汉缓缓朝他走去,蒙面男子随手丢出一枚烟雾弹,灰衣壮汉捂住鼻口,停住脚步。等白烟散去时,蒙面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灰衣壮汉四下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朝田蓉蓉走了过来。到了田蓉蓉身前,弯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就转过身去。田蓉蓉被他一拍,只觉一股热流涌向体内,浑身血脉畅通,于是捋了捋头发,站起身来穿上外衣。她看着灰衣壮汉的背影道:“前辈仗义出手,小女子感激不尽!”这时灰衣壮汉转过身来。田蓉蓉笑道:“楚大叔,你来得真巧!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灰衣壮汉笑道:“小事一桩!”挠了挠头,四下看了一眼,又道:“我的鱼竿儿哪儿去了?”田蓉蓉往旁边走了几步,在草丛中拾起鱼竿道:“这不是吗?”灰衣壮汉笑着走过去,接在手中,朗声道:“谢谢!”田蓉蓉道:“说谢的应该是我!”灰衣壮汉笑道:“不用客气。”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阳光,朗声道:“我要去河边钓鱼了!那人受伤不轻,就算他再跑出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田蓉蓉道:“我想请你到前面的酒店里喝酒去!”灰衣壮汉道:“我刚喝过。你这一顿酒,我先记下,改日少不得要烦你一顿酒了!”田蓉蓉点头微笑,一手轻轻抚着鬓边的柔发。灰衣壮汉道:“一个人外出行走,要多加小心!安全是最重要的。”田蓉蓉道:“我知道了!”灰衣壮汉转身踏着荒草缓缓走去。他正是鹦鹉堂的金狮护法楚天雄,乘风和日丽的天气,正要去垂钓,不想就看到了蒙面男子在欺负田蓉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让他撞见,他当然要管,何况田蓉蓉还是鹦鹉堂的人。田蓉蓉看着楚天雄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树林深处,她才转身沿着一条荒草小路向前走去。
走了没多久,越过一条清溪,绕过一株株巨柳,就来到了溪柳镇。小镇上绿树成荫,街道平整,屋舍俨然。田蓉蓉沿着一条沙土路直奔镇中心走去,没多久就来到了一间大院落门前,门口上方一块黄匾上写着“保家卫国”四个黑色大字,两边的青砖围墙砌得很高,墙头的砖缝里生着一些边缘带刺的小草。她来到两扇对开的朱门前,用铜制门环轻轻敲了敲铁门。不一会儿,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出来开了门,田蓉蓉出示了一下鹦鹉堂的令牌,年轻人就引着她走进院子里。院内很宽敞,打扫得很干净!平坦的地面上铺着一层细沙,两边各有一排兵器架,架上刀枪林立,剑戟森森。四围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迎面是一所飞檐红瓦的墙瓦房,来到房门口,年轻人开了房门,田蓉蓉就走进屋去。年轻人在门口外面立正站好。
田蓉蓉走进屋子,只见墙角盆景翠绿挺拔,两边桌椅干净整齐,正面的香案上一个铜鼎内微微冒着淡蓝的轻烟,墙壁上贴着一幅姜太公渭水垂钓的彩色图画。田蓉蓉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图画,只见笔法工整,彩色和线条都很自然,人物景致浑然一体,形态逼真,栩栩如生。图的左下角有一首诗写道:潜龙勿用隐锋芒,文韬武略暗修养。时来辅佐明君去,济世报国美名扬。田蓉蓉看着四句诗轻轻念了一遍,只听屋内有人道:“谁啊?”田蓉蓉顺着声音走去,掀开二门上的珠帘,只见青凤护法袁华正坐在一张藤椅上看书。袁华向二门看去,见田蓉蓉站在门口,就将书放在一旁,起身笑道:“快进来坐!”田蓉蓉走进来坐在另一张藤椅上。袁华忙着端茶倒水。田蓉蓉道:“看的什么书?”袁华道:“闲来无事,看看史书!”田蓉蓉道:“看史书可以让人长智慧啊!”袁华笑道:“哪里!”说着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袁华看着田蓉蓉道:“田姑娘来此有什么事吗?”田蓉蓉笑道:“没什么!我是来随便走走的。你若有什么任务,可以交给我,我会细心处理的。”袁华道:“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不过是隔三差五将各部送过来的账目汇一下总,然后再重新支配,做好了单子送给堂主过过目就完了。”田蓉蓉喝了口茶,轻轻点头,看着她又道:“鹦鹉堂的哪一部创造的价值最多呢?”袁华道:“这也不太好说。不过以经济份额来看,当属青松、翠竹和黄桦三部。他们创造的价值占了资金总额的一大半。”田蓉蓉道:“我认为大家应该多沟通情感,多交流经验才好!这样才能共同提高工作效率。”袁华点头道:“说得不错。我会尽快想办法去处理的。”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又道:“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小伙子喜欢你吧?”田蓉蓉笑道:“哪有啊?”袁华道:“怎么可能呢?如果我是男的,我就会追求你。直到把你追到手为止!”田蓉蓉涨红了脸,缓缓抚弄着茶杯。
袁华道:“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堂主身边吗?”田蓉蓉道:“没有。前一段时间,我去照顾师父去了!”袁华道:“你师父还好吗?”田蓉蓉道:“她身体还好,只是她一个人生活,我有些不放心。是她让我下山来辅佐堂主的。”袁华轻轻点着头。田蓉蓉又道:“偶尔我还是要回去看她的。”袁华道:“你真是孝顺!”田蓉蓉低头喝了一口茶,道:“这茶味道独特,只是淡了一些。”袁华笑道:“平平淡淡才是真!”田蓉蓉道:“这些年来袁阿姨始终是一个人生活吗?”袁华轻轻点了点头。田蓉蓉道:“像你这么辛苦,也该有一个人来照顾你了!”袁华道:“不是有卫士和下人照顾我吗?”田蓉蓉道:“那不一样啊!我是说……”袁华抢着道:“我明白。你不用说了!”叹了口气,道:“这辈子我是任何人都不嫁的。”田蓉蓉眨了眨眼,道:“哦?为什么?”袁华道:“因为我想自己掌握命运。”
田蓉蓉道:“但是这和嫁人也不矛盾啊!”袁华道:“怎么不矛盾?嫁了人就要听人的。”田蓉蓉道:“出嫁之后,也可以自己说了算啊!”袁华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三从。妇言、妇行、妇容、妇工,这是四德。自古以来这就是约束女人行为的标准。”田蓉蓉道:“小时候在家从父可以理解,但从夫从子就不必了吧?”袁华道:“那怎么行?生在这个世上,就要遵守世间的法则。”田蓉蓉笑道:“看你说的还挺认真!规矩是人定的,我就不信还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袁华道:“你的确很了不起,不过等你经的事多了,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田蓉蓉微笑不语。袁华又道:“如果你嫁了人,不管他对你怎么好,你也是他的附属品。在一个丈夫面前,妻子是没有任何自主权的。而且有一点轻佻举动,就会被人视为不贞。”田蓉蓉笑道:“没那么严重吧?事实只怕不是那样。”袁华道:“就算不是那样,世间的法则也不是随便就能改的。”田蓉蓉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我们觉得好就去遵守,觉得不好,就没必要强迫自己遵守。难道我们习武之人也要被这世俗关念所禁锢吗?”袁华看着远处道:“有些东西你不在乎它,它也是客观存在的。”
二人喝着茶,又聊起了江湖动荡。田蓉蓉道:“来的时候,在江边附近的小树林里遇到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淫贼。”袁华忙道:“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田蓉蓉红着脸道:“我一时疏忽,差点栽跟头。原来那人早知道我是练武的,所以就用暗器点了我的穴道。幸好楚大叔及时赶到,没等那人对我怎么样,就出手教训了那个淫贼,不过最后还是让他跑了。”袁华道:“想不到在我们鹦鹉堂的势力范围也有人敢这么猖狂?”喝了口茶,四下扫了一眼,皱起眉头缓缓道:“使用暗器打穴的手法,在江湖上并不多见。看来那人还当真厉害,以后出门时,你最好骑马,再带上一名侍卫!”田蓉蓉笑道:“不用那么麻烦。这次是我不小心!那人的看家本事我已经知道了。以后再遇到那个淫贼,我自有办法对付的。”二人说了一会儿,已经日上中天了。蓉华二人一块儿出了屋子,走出院落,去了如归客栈。在如归客栈中,二人围着一张空桌儿坐下,各自看了看菜谱,田蓉蓉向店老板点了两盘青菜,两碗桂圆八宝粥,袁华点了一笼屉牛肉包子,两杯龙井茶。伙计等她们点完饭,就转身退去了。二人聊起了鹦鹉堂在江湖上的处境和形势。不一会儿,茶饭等陆续端上来,她们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蓉华二人吃完饭,田蓉蓉起身告辞。袁华吩咐伙计上马棚里牵出一匹好马来送给她,伙计应声出去了。田蓉蓉看着袁华道:“何必这么客气?再说这马认不认我还一回事儿呢?再好的马乍一遇到外人,只怕也欺生。”袁华笑道:“放心吧!这里的马不欺生!”说着二人一块儿来到院外。只见伙计正牵着一匹高大健壮的枣红马站在客栈门口外面。田蓉蓉来到枣红马旁边,伙计把缰绳递给她。田蓉蓉伸手接住缰绳,另一只手在马头上缓缓抚摸着,枣红马眼睛一眨一眨的,没什么反应。田蓉蓉笑道:“这匹马还挺乖的!”说着翻身跃上马背。袁华道:“一路多保重!”田蓉蓉手提缰绳,朗声道:“没事的时候,你也放下手头儿的事情,出去多走走!”袁华道:“我是天生劳碌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