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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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见-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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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浦蔺才走出没多远,便同燕于溪“巧遇了”……
    皇浦蔺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出声道,“子溪?”燕子溪四处望了望,“这镇子上的集市挺有意思,来着看。”
    皇浦蔺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刚刚不是还在后面的小屋中,怎么现在就到了这里,而且……看着燕子溪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不禁出声道,“是不是跑得太急了,要不歇一下吧。”
    燕子溪刚刚想要在擦汗的手,猛的缩了回来,“不急,当然不急,我有什么急的。”说罢,转身,看着周边小摊上的玩意,貌似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皇浦蔺跟在她身后,不禁笑了一下,他心里明自,面前的这个人,心中还是放不下的。燕子溪薄情,这是事实,但一旦付出,便再也无法放下,说来这个人既薄情也重情。
    渐渐的跟上她的步代,两人的肩膀挨得越来越近,燕子溪侧开头去,看似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脸上却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当自己的手被皇浦蔺握住的时候,她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既然答案早就已经注定了,那么再变扭又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并不喧闹的小镇上,两个人停停走走,最后融入到这人群中……

    ——一年后——

    钟篱笑这段日子有些无聊了,自从很久以前,柳仙儿离开后,他这里就安静了下来,虽然村中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找他,但还是很无聊啊,再加上,钟家那几个混小子,前段日子说什么要去闻荡一番,便跑的不见人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无所事事。
    第一百三十六次叹气,钟篱笑坐在自己门口的地上,看着天空渐渐升起的月亮,又叹了口气,想起来,距离自己离开西刹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虽然自己不去理会天下事,但还是知晓了加洛已径整合了四国,成为新的帝王,人们也渐渐从战争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开始新的生话。
    一切似乎变化的太快,快到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从这里离开过,有没有遇见那个人,有没有经历那一切,瘫倒在地上,钟篱笑着着天空,嘟囔道,“真是好无聊啊!老天爷,给我找点事吧!好的坏的都不要紧,只要是事儿就行了。”
    老天爷安静的听完他的呼唤,没有一丝的动静,月光已经笼罩了大地,钟篱笑闭上眼睛,晚风徐徐的吹拂到自己的脸颊,又将他带回了那个在北冥的午后,自己略带任性的要求,以及同燕子溪之间的承诺。
    睁开眼睛,望着已经挂满星星的夜空,钟篱笑轻张了口,“明年今日,明年今日,你还真是狡猾啊。”正想着,耳边猛的出观了马蹄的声音,钟篱笑愣了一下,自从钟家那几个小鬼离开后,自己平日里访客甚少,骑马而来的就更少了,那马蹄声离的越来越近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面前的确有一匹狂奔而来的马儿。
    待那马停到他面前,钟篱笑发现马上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坛酒罢了。看着那突然而至的酒,钟篱笑心中升起了不少的疑问,将那酒坛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打开酒盖,一阵浓香扑鼻的酒香溢了出来,钟篱笑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酒啊。”再细细嗅了一下,“怎么有点熟悉。”
    将那酒坛掂了起来,四处瞅了一下,发观在那酒坛后,嵌了几个小宇——
    “西刹国师府——”念出这几个字后,钟篱笑愣了片刻,而后猛然惊呼起来,放下酒坛,向那黑漆漆的四周望去,大喊道,“喂,你在哪,出来啊!”
    山风吹过,只有回音在不断的回荡着。
    “真是的。”钟葛笑掂起那坛酒,低声嘟囔着,“我就说这种人是祸害,死不掉,让人担心那么久,下次……下次,一是不放过她。”鼻尖一酸,抽泣一下,钟篱笑捏了捏鼻予,“真是丢死人了。”
    而此时远处的皇浦蔺面色不善的看着燕子溪,“为什么要专门给他带酒来。”燕子溪看了他一眼,“慰问一下被你害的本来是皇予,结果只能变成一个乡野大夫的可怜人。”皇浦蔺无法反驳,心中还是一阵阵的不愤。
    燕子溪露齿一笑,一把挽过皇浦蔺的胳膊,出声道,“快走吧,还有下一家呢。”
    “马都给他了,我们怎么去?”
    “那还不简单。”燕子溪一双纯善的眼睛望着皇浦蔺,“当然是出去以后偷一匹喽。”皇浦蔺心中道了声果然如北,不禁感叹自己一代君王,出门在外一年时间,竟然偷鸡摸狗学的是样样精通,实属难得啊。
    明白他心中所想,燕子溪笑嘻嘻的拉着他,坚定的打算将顺手摸羊的理念进行到底。
    而这时的莫都国师府中正陷入一场偷盗事件,管家将一干丫鬟侍从聚集起来,一一盘问。想来国师外出不到月余,府中的酒窖竟然少了两坛上好的酒,这要是被国师大人知晓了,那还得了,最重要的,是要抓住这个潜伏在府内的贼。
    荆子茹一进府,便看到这般情景,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管家上前道,“是府中出了贼,小的正在盘问。”
    “贼?”荆子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府中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都没丢东西,为何现在会发生这般事,“丢的是什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管家如是回答道,“是酒窖中少了两坛酒。”
    “你确定只是酒?”荆子茹停下手中的一切,盯着管家道,“就没偷些别的什么?”管家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只是酒,事发后,我曾排查过,没有别的东西丢失。”
    荆子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管家同一干下人们俱是一愣,半响后,荆子茹平静下来,“没事的,我已经知道那贼是谁了,以后要是丢了酒,禀报就是,不用查了。”
    管家甚是疑惑的看了荆子茹一眼,终还是遗散了众人,纷纷离开了。
    荆子茹坐在院中,轻叹一声,“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呐,燕子溪,看起来,永远都不要相信你是正确的。”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荆子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念道,既然你还活着,那么我便无需多虑了。只不过,这般骗人的把戏,我可不会轻易算了。
    新任的君王加洛,这段日子总感觉眼皮狂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想到此处,手中正抬起的奏折又放了回去,自从四国归于他手之后,除了平日里劳累一些,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同荆子茹的关系,因为燕子溪的离去,似乎又回到了原处,叹了口气,这名年轻的君王开始对自己的情感之路困惑了,不知道该前住何方。
    从椅子站了起来,加洛站到窗边,心中细想着难不成再求婚一次,问问子茹的意思,要不就死缠烂打、坑蒙拐骗,拼命的摇了摇头,要是这般,怕是荆子茹不仅不会答应,还会根很地教训自己一下,然后再玩个失踪。
    “在想什么?”荆子茹的声音猛然出现,加洛一惊,转身看着刚刚自己还在算计的对象,现在竟出观在这里,看到加洛有些惊恐的眼神,荆子茹开口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加洛拼命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想。”
    没再追究,荆子茹开口道,“我今日前来所为一事。”加洛心中一事,出声道,“什么事?”
    “恳请陛下,允许我卸下国师的名号。”荆子茹的话无疑是在加洛心中划上了一个刀口,忍着无法理解的心情,加洛开口道,“为什么?”
    荆子茹低头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认为现在国师这个名号由我当,已经不合适了。”
    “为什么?”加洛再也无法忍耐的上前抓住荆子茹问道,“子茹,你要离开吗?”
    荆子茹的哏微微上瞟,竟支吾了起来,加洛见状,更加具定荆了茹要离开了,一把将她楼住,“子茹,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离开吗?难道,你要食言?”
    “我……”荆子茹才开口,便被加洛打断,“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
    “我……”
    “子茹,你留下来,好不好,子茹。”
    荆子茹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推开加洛,太声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每次才开口,就被你打断了!”
    “我只是……”
    “闭嘴!”荆子茹一声大吼令加洛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低垂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
    叹了口气,荆子茹上前,抬起他的脸颊,轻声道,“我又没说要离开。”见加洛的眼中再次升起了光芒,她忙开口,“别急,听我说完,加洛,我不当国师的原因,很简卑……”深吸了一口气,荆子茹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我……同意成亲了。”
    加洛一愣,侧了一下耳朵,“什么?”
    荆子茹脸色一变冷冷道,“没听到就算了,刚刚的一切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个转身就要离开,加洛忙上前抓住她,开口道,“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等来这个答案。”
    荆子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心中想的是,等成为了加洛的皇妃,再好好找燕子溪算账,到时候看你要藏到何处!
    远在几千里外的燕子溪不禁抖了三抖,皇浦蔺见状,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冷了?”燕子溪摇摇头,“还好。”
    “话说。”皇浦蔺活动了一下自己已经僵硬的肩膀,开口道,“我们还要在这房顶上爬多久。”
    “等轩辕爵发观那坛酒就行了。”
    皇浦蔺神色暗了一下,“我不会去见他们的。”
    燕子溪安慰的拍拍他,“自然不会让你去,不然幽雪还不宰了你。”没有反驳,皇浦蔺爬回屋顶,看着院中的情况。

    自从脱离加洛后,邬求同轩辕奕以及轩辕爵同谢幽雪便回到了北冥,隐居了起来,燕子溪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他们,而现在那坛从荆子茹府上偷来的酒正摆在那院正中的地上,就等着有人发现它。
    半响后,轩辕奕从屋中走了过来,然后无视那坛酒走了过去,燕子溪汗颜,轩辕奕的眼神需要提高了,而紧跟其后的邬求也没有看那坛酒一眼,过去了。
    皇浦蔺转头看了燕子溪一眼——为什么会这样,轩辕奕看不到就算了,为什么邬求也没看到。
    燕子溪回望他——还不是因为邬求光顾着看轩辕奕了,哪有功夫看别的。
    皇浦蔺惊讶了一把——印象中,他们应该是兄弟吧。
    燕子溪回瞪他——他们是纯洁的兄弟关系……吧。
    皇浦蔺再看——你话中的停顿的什么意思。
    燕子溪再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皇浦蔺看向院中,邬求跟着轩辕奕从东到西,从西到东,愣是没注意地上的酒坛,再着向燕子溪——怎么看都……
    燕子溪无奈的看着他——你就认命吧。
    皇浦蔺汗颜——我不要一把年纪了,父亲还要再婚!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之时,轩辕爵从屋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酒坛,“这是?”轩辕奕低头看了一眼,“啊,刚刚就看见了,以为是装饰什么的,没去捡。”
    轩辕爵同皇浦蔺两兄弟的共同心声——这真的是我爹吗?
    轩辕爵从地上将那酒坛举了起来,看到嵌在底部的宇,愣了一下,算了一下日子,开口道,“大家都过来喝酒吧。”
    轩辕奕很好奇的问道,“这酒是谁的?”
    轩辕爵一本正经道,“子溪从阴间带回来的,今天是我同她约定的日子,看来她刚刚走。”
    一句话过去,顿时掀起了阵阵冷风,就连燕子溪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邬求将那坛酒拿了过去,看了半响道,“这是荆子茹府中的酒。”
    “燕子溪果然从阴间回来了?”轩辕奕惊恐的看着邬求,后者摇摇头,恨不得给他个板栗,“这说明,燕子溪根本就没死。”
    在场的两个轩辕家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齐声道,“原来如此。”
    燕子溪回去着看向皇浦蔺,见他神情专注的看着院中的几人,不禁一笑,悄声道,“要是什么时候想要见他们,我不会阻拦的。”
    皇浦蔺摇摇头,“发生的事太多,我出现只会尴尬,还是算了。”
    燕子溪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皇浦蔺已经从屋顶上溜了下去,只好作罢,也随他离开了,围墙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看出他眼底的意思失落,燕子溪安慰的开口道,“过几年,等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们一个个拜访他们,到时候,一切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皇浦蔺应了一声,拉起燕子溪,“走吧。”
    微微一笑,燕子溪跟了上去。
    而此时院中的几人已经在杯中倒上了酒,细细品尝起来,邬求猛然开口道,“刚刚在房顶上看到有黑影。”
    轩辕奕一惊,“不会是燕子溪的鬼魂吧。”
    轩辕爵一笑,“应该是她不放心,回来看看。”轩辕奕一瘪嘴,“少骗我,我也看到了,只是他们为什么不下来?”
    “应该是有些心结还没有解开吧。”声音从屋中传出,轩辕爵上前,扶住谢幽雪,开口道,“你有身孕,小心点。”
    谢幽雪一笑,坐到椅上,“这酒真香,我闻着味道就出来了。”
    “但你不能喝。”轩辕爵干净利落的拒绝,让谢幽雪叹了口气,“真是无聊啊,什么时候燕子溪能够出现就好了。”
    桌上剩余的几人相视一笑,齐声道,“会有那一天的。”
    已经行远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回了头,看着在夜色下安静伫立的宅院,握紧了彼此的手,转身离开了。
    别离,是为了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更加坦诚的相见,能够更加开怀的大笑,能够无所顿忌彻夜畅饮,是为了,多年后能够在心中长叹,此生……不悔……



天可见 外篇 番外 端午纪事

    番外端午纪事

    “子溪这段日子,都在干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莫晓天看着紧闭的屋门,问向一旁在院中帮莫离梳头的梦断情,“这都几天了,也不见出来,昨天晚上,还见到柳仙儿也神神秘秘的递了包东西进去。”

    梦断情将莫离的头发挽了个漂亮的花,笑着说道,“前几日,她不是说要到什么节日了,想必是这个原因吧。”莫离一听到过节,眼睛睁得滚圆,趴在梦断情腿上,问道,“什么节日啊,莫离也要过节。”

    梦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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