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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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见-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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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的燕子溪,是。。。。。。生人勿近!
    冯镰浩感到一阵的心慌,派出去的人马按照先前的计划,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但不知为何,没有一丝动静,小心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咽了口唾沫,他的主子实在不是一般人。
    近一个月前,洛夕宫中人丢失,陛下震怒,将当时在洛夕宫中的侍女一概斩杀,当他得到消息,说洛夕宫传出很浓重的血腥气时,已是第二日的早上。
    不敢耽搁,带着几名侍卫连忙赶去,一开大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血流成河,而什么又叫做尸堆如山,虽然久在深宫,但冯镰浩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而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置身于惨烈的战场之中。
    皇浦蔺坐在洛夕宫寝宫前的台阶上,染血的剑被扔在一旁,冯镰浩心中一颤,小心翼翼的来到皇浦蔺的身前,小声道,“陛下。”皇浦蔺动了动停滞的眼珠,抬眼看他,点点头,“你来了,也好,收拾收拾吧。”
    冯镰浩一愣,看着皇浦蔺道,“陛下想要如何处理这些。。。。。。人。”皇浦蔺听到他的话,哈哈哈的笑几声,“冯镰浩是吧。”见他点点头,皇浦蔺继续说道,“你从此时此刻开始就好好待在我的身边,这东谛皇宫中的一切兵马,都有你来负责,而你。。。。。。也只能听从我一人之命令。”说完一挥衣袖,踏着地上的鲜血离去。
    见他远去,冯镰浩才松了口气,叫了人将宫中的尸身抬走,而后又让人整个洗刷了洛夕宫,皇浦蔺似乎对他甚是满意,从那天开始,他便得到了一个秘密任务,搜查东谛境内任何可能的地方,找到那个从洛夕宫逃离得人。
    叹了一口气,冯镰浩抬眼向帐篷看去,对于陛下,他很不熟悉,虽然自己是禁军将领,但在之前,陛下甚少会用到他们,而自从偶感风寒复原之后,陛下便不同了,而他们的工作也从一开始小心保护宫中安全,变成了仔细打听朝臣的举动,如若说之前的笔下给人一种亲近之感,那么现在就是冷漠深沉了。
    终于,在等了大半个时辰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冯镰浩的视线中,见那人满身鲜血,冯镰浩一愣,连忙上前,“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已经身负重伤,艰难哦开口道,“路遇南邵的人,同他们打了一场,两败俱伤。”
    冯镰浩一急,继续问道,“出去了那么多人,都不在了?”那人点点头,冯镰浩继续问道,“那让你们找的人呢?找到了吗?”那人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们尚在途中时,遇到一女子,被她引到了南邵人所在之处。。。。。。”那人语未说完,身子一僵,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冯镰浩抬头,便见皇浦蔺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小刀。
    将那刀子扔到了地上,撇了眼冯镰浩,“将他葬了,回去后,好好抚慰一下他的家人。”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冯镰浩追上前去,“陛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皇浦蔺后身,冷眼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带着你的人,向西退一里左右,隐秘行踪,小心待命。”
    “陛下,那您呢?不随我们一起走吗?”
    皇浦蔺默然的回答道,“我有我的打算,你且去吧。”说着,走到了帐篷,一矮身子,走了进去。冯镰浩立在门口,他生性愚笨,如何都想不明白,只得照办了。
    坐在帐篷中,皇浦蔺的手微微颤抖着,是她!是她!这种感觉,他能够知晓,她在这里。不愿再放开。。。。。。真的不愿放开了。。。。。。
    而另一边,南邵派出的人同东谛相遇,两败俱伤,待他们回到驻地的时候,只剩三人了。其中之一,便是燕子溪曾经说见过的将军,此人姓木,叫做木筠。燕子溪说得对,早年间他曾使南邵朝中重臣,出席过不少宫中活动,之前燕子溪协同南希若抵达尚的时候,他也在场。
    南翔天看重他,便委任了他在暗处探查各国事宜,此次潜入东谛,是因为之前一批东谛的降臣。说来那批降臣来的有几分莫名其妙,不说叛国的原因,之说叛国的目的,他们下臣们认为此举定是东谛的计谋,但陛下却深信不疑,留下那些人,详谈了几句。
    之后,陛下便派遣了他前往此处,寻找一名女子。自北冥臣服东谛之后,南邵的处境岌岌可危,东谛下一步的目标摆明了就是南邵国,而那名女子,是南邵转败为胜的一个条件。
    木筠虽不是很明白陛下的目的,但他相信此举是有深意的。
    打了个口哨,一旁隐藏在树林中的将士,相继走了出来。此次他们潜入东谛境内,人数很少,算来也就是六七十人,而今刚刚的遭遇让他们一下子损失了二十七人,实力顿时大减,而且这山林中出现的另一方是何人,吗的目的又是什么,而那名骑在马上的女子又是何人。木筠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优先解决掉林中的另一方势力,而后再继续搜查,只要除掉他们,找到那女子便不算什么难事了。
    想到此处,木筠被派出两人,顺着刚刚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寻找过去,若有发现,立即汇报,小心打草惊蛇。
    就在木筠决定寻找冯镰浩所在地时,他们已准备好迁移了,皇浦蔺的命令,让他们轻装简行,留下五六人,帐篷之类也一概留下,冯镰浩没反对,按照皇浦蔺的要求布置好,便带着剩下的百人,向西退去,隐蔽起来,小心观察四周的情况,按照皇浦蔺的推测,另一方必定会派人来查探,只要人一出现,立即活捉。
    此段时间内,燕子溪也没有闲着,既然决定要让他们双方争的不可开交,那么就少不了制造点摩擦了。之前燕子溪曾经不小心闯入东谛人营地附近,之后,南邵人的行为又告诉他,他们也距此处不远,因而摆脱掉他们之后,燕子溪带着钟篱笑很快跟上逃窜的南邵人,不多时便发现他们的据点,听带他们的计划。因而,在从南邵据点到东谛兵驻扎的必经路上,挖了大量的陷阱,虽然钟篱笑对于满地的大坑有几分不屑,但当从南邵派出的两人双双跌入坑中时,钟篱笑不得不对燕子溪的计划赞赏不已。
    草满村所在的山上都是些深林,地面也灌木四起,南邵兵所经之处,是灌木较少的地方,所以燕子溪在此处设陷阱,必定中招,而且,林深不见路,可以说是挖陷阱的好地方。
    燕子溪见小鱼抓住,嘿嘿的笑了一声,让钟篱笑将那两人中一人打昏,一人绑了问话。钟篱笑摸了摸鼻子,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她的下人,摇着头,按照燕子溪的要求,将他们处理好。打昏的那个继续放在坑中堵上了嘴,而剩下那个,被钟篱笑放在了燕子溪的面前,看着脸上写满倔强的士兵,燕子溪微微一笑,“多时未见,看来南翔天吧南邵带的不错。”
    男人面上现出凶色,似乎对燕子溪直呼他们君主的名讳很愤怒。燕子溪见状,点点头,“不错,不错,是一忠义之士。”坐在他的面前,燕子溪缓缓的道,“我的问题不会让你卖国,所以,好好回答。”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八章 逃出升天(三)

   “我的问题不会让你买国,所以,好好回答吧。”
    燕子溪一副笑的摸样,看着那地上被绑成粽子的人开口道,“姓名,年龄。”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燕子溪见那人不回答,点点头,“很好,你若是回答我那才奇怪呢。”燕子溪摸摸下巴,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头是谁?”那人转过头去,不回答。
    钟篱笑站在一旁,看着燕子溪不知所谓的问话,脑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啊。正想着,燕子溪伸手,从那人脖上勾出一条红线。本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有几分惊慌,燕子溪笑笑,看着线上挂着的锦囊,“你成婚了?”从锦囊倒处一个平安符,微微一笑,“你叫刘四。”
    将那平安符装了回去,放在一旁,刘四的眼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个锦囊,燕子溪见她如此,开口道,“给这个平安符的,想必是你的妻子,若我没猜错,你必定刚刚新婚,就被拖到了这里,搜查不知名的人?”刘四没有反驳,燕子溪继续说道,“我不欲为难你,只不过想要知道,南翔天派来的是不是就你们这些人?”
    刘四眼神戒备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燕子溪的目的,见状,燕子溪开口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但你不知道。”燕子溪看向刘四问道,“你们头是怎么说的?”刘四挣扎了一下,开口道,“头领说,若是找到此人,可保南邵不被东谛侵扰。”
    “错,错,错。”燕子溪摇着头,“如若你们找到此人,南邵不仅不会平安,而且还会成为战争的中心,你的家乡,你的妻子,都会被卷入其中。”刘四有些动摇的说道,“你是何人?说这番话有何居心?”
    “你也应该知道,刚刚在林中与你们起冲突的那群人。”见刘四一怔,燕子溪继续说道,“你可知他们是何人?”刘四摇头,“我无须知道。”
    “不,你必须知道。”  燕子溪反驳道,“他们就是东谛的暗探,你们在找谁,他们也在找谁。 ”
    刘四一惊,“你的意思是。。。。。。”
    “东谛人已经知道你们在此处了,所以如果你们先找到那人,东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   侯找上一两个借口,出兵南邵,易如反掌。”见刘四不语,燕子溪继续说道,“就算为了那人的身份,东谛不会公然出兵,但暗地里的动作可不会少,看你摸样,想必并非是南邵的大户人家,所以,你应该知晓,一旦东谛盯上了南邵,那么倒霉的会是谁。”
    听到这里,钟篱笑算是明白了,燕子溪的确没有让那人买国,她根本就是在策反,在南邵探子中中下埋伏,让他们不但会受到敌人的侵扰,而且还会自相残杀。钟篱笑暗自叹了一声,这样的人,让黄浦蔺如何放得下啊!
    “如何,你的考虑呢?”见刘四半晌没有开口,燕子溪拿起锦囊,递到他的面前,“就算不为了你,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况且,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当下的所作所为,真的对吗?”
    刘四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想要我做什么?”燕子溪微微一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回去,告诉你们头,就说探查的时候,被敌方发现,另一人被俘,所以,你们必须要离开现在的驻地。”

    “就这么简单?”刘四有些疑惑的看着燕子溪,见她点头道,“顺便告诉他,一路向西,才是安全的。”
    刘四思索了一下,当初他们进山时就是从西边来的,那里并没有什么危险,当即点了点头,“好,”燕子溪为他松了绑 ,将锦囊递到他的手中,笑着说道,“这平安符很用心,想来她很爱你,好好带她吧。”
    刘四点了点头,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见他走远,钟篱笑便拍起手来,“厉害,厉害,只知道你聪明,没想到你骗人也这么利索。”燕子溪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南翔天想要利用我威胁黄浦蔺,此举愚蠢至极,只会为两国居民带来灾难。”
    钟篱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指着那坑中剩下的人问道,“这个怎么办?”燕子溪看了那昏迷的人一眼,开口道,“把他埋了,只剩一个头,然后堵住口,我现在要赶去看戏,别让他妨碍了我看好戏。”钟篱笑见到燕子溪一副幸灾乐祸的摸样,摇摇头,还是开始动手埋人了。
    那刘四回到驻地,按照燕子溪的吩咐,向木筠提议部队向西前进,木筠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下来,于是南邵一行七十多人向西转移。而与此同时,在黄浦蔺的授意下,冯镰浩带领着一干人东谛探子也向西而行。
    冯镰浩走后,黄浦蔺一人坐在帐篷中,似乎在等待什么,而留在其余帐篷中的探子们,心中也有几分不安,陛下的心思难以猜透,让他们留在此处目的何在,现在是一无所知。
    天色渐暗,没有黄浦蔺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点火的,只得待在这黑乎乎的帐篷中。夜色渐浓,黄浦蔺点燃了一只蜡烛放在帐中,蜡烛的光芒有限,仅能照亮眼前的少许地方,又等了一会,屋外走进一黑衣人来,黄浦蔺转身,看着那人,微微一笑,“泰文向我说起时,我还有几分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那人没有回答黄浦蔺的问题,只是冷漠的说道,“南邵的探子好像被什么人授意,一路向西行去。”
    “哦?”黄浦蔺来了兴趣,“可查到是什么人?”
    “之前南邵派出两个探子,我跟丢了,只知道他两人只回来了一个”,黑衣人继续说道,“并且那人撒了谎,引诱南邵向西移动。”
    黄浦蔺一挥衣袖,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希望我们同南邵来个鱼死网破,他好做成渔翁之利。”
    “我想我知道这人是谁?”黑衣人猛的插嘴道,“在离南邵藏匿地点不远处,我发现一个人。”黄浦蔺心中一紧,声音有些发颤,“是谁?”
    黑衣人抬眼看他,一字一句说道,“燕………子………溪。”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黄浦蔺重复着,“看来她已经知道我们都是冲着她而来,所以想要让我们两败俱伤。”停顿了一下,黄浦蔺小声问道,“她。。。。。。如何了?”
    烛光下,黑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但黄浦蔺似乎觉得他嘲笑了一声,“燕子溪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一名男子。”
    黄浦蔺一怔,“男子?”
    黑衣人这次竟是笑了出来,“是男子又如何?黄浦蔺,你难道以为燕子溪非你不可不成?”
    “住口!”黄浦蔺一掌拍去,重重击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向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又何必执着,你难道不知道她从来都是薄幸之人。”
    “林战云!”黄浦蔺大吼道,不要以为你是子溪带回来的,就这般嚣张。”
    林战云嘴边带笑,抬眼看着黄浦蔺,”那你杀了我如何?杀了我不就好了?”
    “滚!”黄浦蔺吐出这几个字后,便再未看他一眼,林战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艰难的站了起来,“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对她死心。”
    黄浦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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