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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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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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妃犹豫再三,面上飞红,说道:“皇上他……他已许久未翻牌子了,最近的也是妹妹你,你可知……皇上是否龙体有恙?”

夏昭仪越听脸上越是难堪,最后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姐姐,这……这怎么是你我能打听的事呢?皇上龙体康健,自有太医每日都去把平安脉。”

庆妃却不依不饶,冲口而道:“那上次皇上怎么不宠幸你却跑了?”

夏昭仪面色紫涨,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庆妃也知自己问的鲁莽了,忙宽慰道:“好了好了,你呀毕竟年轻,伺候不了也没什么。”

夏昭仪哭道:“不是这样的……”

庆妃盯着她,可是她怎么可能将那晚的耻辱说出来呢?只好啜泣道:“皇上的心,怕是不在我身上了,也不会……在后宫任何一人身上了。”

“你是说……”庆妃自然是明白的。

夏昭仪紧咬下唇,不再开口。

庆妃眼中透出狠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快要将桌子的一角捏碎,恨道:“那个贱人!如今,成了整个后宫的敌人了!”

夏昭仪停止啜泣,低低的问:“姐姐,你说,皇上不会真的封她为妃吧?”

“这不可能!”庆妃果断的回绝,“罪臣之女是不能封妃的!我们北国入关以来四代帝王,除了……除了太宗的静妃,那也是她诞下皇子的缘故。”

“可万一沈婠真的诞下皇子了呢?”

庆妃看着夏昭仪,目光如剑,夏昭仪同样也愣愣的看着她。

鲜红五指紧攥一处,森寒贝齿间,轻轻吐出一句话:“那就让她永远也生不出孩子来!”

夏昭仪望着庆妃狠毒的样子,心底的某处竟泛出丝丝快意,丝丝担忧,还有丝丝怜悯。

她垂下眸子,轻轻的吐气,她也不知她做的对不对。

可是,她太低估庆妃,就在一刹那,庆妃面上的狠毒不见了,换上一副笑脸,可是笑脸下的阴谋却现:“与其那么麻烦,不如直接让她消失好了。”

夏昭仪大惊:“不要弄出人命来啊!”

庆妃瞪她一眼:“罗嗦什么!又不用你来动手!”她只得闭嘴,心头五味杂陈。

上阳宫的夜晚永远亮如白昼,沈婠泡了一杯九华毛峰,从茶水间端到暖阁来时,发现惜尘并未像往常一样伏于案前,而是负手而立,观赏面前的一架屏风。

紫檀木框,白绢绘墨,看似并无特别。

沈婠将茶放下,惜尘笑道:“婠婠,你来看看这架屏风,可看出来历?”

沈婠走过去,略扫一眼,刚想说无甚特别时,眼角瞥到屏风左下角的落款:温白鹤。

温白鹤?似乎有些耳熟,仔细一想,立马觉得此屏风尊贵无比。

惜尘呵呵一笑,道:“想必你?这就是前朝书法圣手温白鹤所书的屏风,据说,上面还有昭和女帝醉酒时泼洒的酒渍呢!”

昭和女帝!那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统一天下的女人!

可惜,她没有后代,所以天下也只统一了四十年,四十年后,天下不仅分裂了,还分成了四国!

原本南国强盛,北国只在关外称霸,后来,北国不再满足于关外那一点不毛之地,入关之后将南国逼退长江以南,如今偏安一隅。据说,他们现在连正经的皇室接班人都没了,只有一个代政王。

可是正当北国意得志满的时候,西国却在此时崛起,并迅速占领了一片土地。

如今,西北二国国力相当,也常有战事。

除了这三国,海东也占据小岛,不过他们实力太弱,怕北国打过去,因此早在六年前就把大皇子送到北国当了人质。

当初北国的太宗皇帝入关之后,不及宣布谁人继位就驾崩了,若不是父亲,先皇怎能当皇帝这么安稳?他楚家的天下是沈家人帮夺来的,可是如今……沈婠总算知道什么叫卸磨杀驴!

想到此处,沈婠再次攥紧了拳头,望一眼身旁的帝王,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仍旧兴致勃勃的讲述这架屏风。

她不得不打断他:“皇上,茶快凉了。”

惜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只道:“朕不渴。”

沈婠垂眸:“奴婢告退。”

惜尘并不挽留,等到沈婠走出几步,他才说:“你就不问问我这屏风是从哪儿来的吗?是你二哥送来的。”

沈婠怔住,回头迷茫的望着他。

惜尘唇角轻扬,狭长的眸在宫灯柔和的光晕下,变得迷离。

“他在向朕示好,你说朕该怎么做呢?”

沈婠的心怦怦直跳,踌躇了半晌才说:“放了他。”

“朕不是已经答应不再软禁他,将他接进宫来了吗?”

“我二哥不属于宫廷,如果让他在宫廷里生存,还不如……不如软禁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呢!”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三十四章 落水(二)

第三十四章 落水(二)

惜尘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指轻抚她略带一点温度的脸颊,温和的说:“那你想要朕怎么做呢?”

沈婠放下激动的心情,缓缓道:“我们小时候,父亲曾为我们批过命,请的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道长。”

“哦?”他大约有些奇怪,宰相那样的人,也会相信这个。

沈婠继续说:“那道士算的很准,哼!说去年沈家会有大难,盛极而衰。”她定了定神,父亲当年并未和她多说什么,只说了二哥和她的命,只因他们两个,是逆劫而生,愈劫愈盛的人。

“道士说,我二哥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安生立命。”原话不是这个,据父亲说,一旦二哥上了战场就会驰骋无疆,名扬天下!

惜尘微微一笑,道:“他到与旁人反的,旁人在战场上就怕丢了命。那你呢,婠婠?”

沈婠摇了摇头:“父亲没有告诉我,只说我的命贵不可言。”她依旧记得父亲那时看着自己的目光,是怎样的憧憬。同时她也知道,既然说了不该说的话,那道士恐怕早已被父亲杀了。

腰间蓦然一紧,已被他稳稳圈入怀中,男子温热气息迫近耳鬓,他低语:“随侍君王左右,的确贵不可言。”

沈婠闭了眼,任他在自己颈间厮磨,她柔软的倚在他结识的胸膛上,感觉他的温暖,他在她颈上轻轻的噬吻,一路吻到她的胸膛,她仰起头,圈住他的腰,心头酥软,仿佛要化成水。

眼前迷蒙,光晕越来越模糊,她后退几步,却被他一下子抵到屏风上,捧住她的唇疯狂的吮吻,齿间流出细碎的低语:“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她闭上眼,堕入黑暗,衣衫凌乱,她就要在他的温暖里沦陷。可是黑暗里,却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是惜朝!

“不……”她终于用尽全力推开他,靠在屏风上簌簌发抖。

惜尘深深看着她,许久才转身对外面道:“安德海,传旨,令沈澜即日起赴西陲,投入裴老将军麾下效力,将功折罪!”

沈婠没有机会与沈澜道别,但她知道哥哥此去必定会有一番成就,虽然她舍不得,但她更不忍心看见哥哥被囚禁。不管怎样,现在的离别,只是为了将来更长久的相聚。

只是贞茵公主不解其意,只以为是惜尘故意为之,等惜尘退朝之后,径直冲进上阳宫内,冲着惜尘怒骂:“四哥,我们好歹是同胞所生的兄妹,身上流淌着的是先帝和母后共同的血液。可是你为何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沙场无眼,若是驸马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自刎与你面前!”

沈婠在一旁奉茶,愣愣的听完,看了看惜尘,又对着贞茵欲言又止。却被惜尘制止,他淡淡道:“朕自从当了皇帝,但求造福于民,你们都是我的至亲,自然会活的更好。可是偏偏,总有人要在朕面前自刎,这是何意?”

贞茵愣住,沈婠亦是无语,那日他要对自己用强,她仿佛也是说过这话的。

得不到惜尘的答复,贞茵发了一通火之后走了。沈婠踌躇道:“我去和二嫂解释一下。”

惜尘却道:“不必,她恨极了我,你的解释她未必就信,何况若是让她迁怒于你,更加不妙。”

沈婠听他说话完全是为自己考虑,不由得心生感激,但一想到沈家满门惨死,仇恨将心底一丝温暖化去,化成一缕坚冰。

沈澜上了战场,贞茵就搬回宫中来住,恰巧那日上元灯节,白天宫里正忙,她特意来瞧沈婠。

问了几句可还习惯的话,便无言,只能拉着沈婠的手默默垂泪。

沈婠笑了笑,轻柔的说道:“还未恭喜二嫂,皇上封你做平阳长公主了。”

贞茵脸色一暗,冷哼道:“什么长公主的虚衔,我才不稀罕!”怕沈婠尴尬,又懊恼的说:“阿婠,难得你还认我这个二嫂。”

沈婠道:“为何不认呢?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嫂,是二哥的妻子。”

贞茵握住她的手,无语凝噎。

沈婠又道:“二哥的事,你也不必忧心,他在战场上,好过他被囚禁着。”

贞茵叹了一叹,亦道:“我也想明白了,与其让他被拘禁着郁郁寡欢,不如让他做些喜欢的事。阿婠,你还记得,那年我选择你二哥,是因了什么吗?”

沈婠略想,问道:“可是因了一句话?”

贞茵点头道:“是,那年去狩猎,要进密林深处,你不放心你二哥,劝他别去,可他当时说,‘遇兽则走,还叫狩猎吗?’我当时便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如今看来,我的确没选错人。”

沈婠怔了片刻,只道:“放心,二哥会平安的。”

太后着人来找贞茵,她便去了,沈婠思绪烦乱,只好回房休息。

到了晚上,太后在寿安宫设宴,沈婠不必前往,只能独自一人呆呆的沿着宫墙行走。

有老宫人一盏一盏的点灯,她默默跟着,觉得那烛火虽然很近,却毫无温暖。

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里,这里的宫灯更多,更漂亮,花样百出,很多无事的宫女太监都在这儿看灯。

人越多,沈婠越觉得寂寞。

干脆悄悄走到湖边,看有人放河灯。

没想到皇宫的夜晚也会这么热闹,以往……以往都是和哥哥到东市去玩,那时候的人才多呢!有一年,皇子们也偷偷溜出宫来,一直贪玩到宫门落锁,宫里的人发了疯似的找,连皇上都惊动了,而他只是说了句:“不必找了,必定在相府。”派人去看,三位皇子果然都在。

河灯越飘越远,她的四周也越来越寂静。

直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看到一身银甲的夏文泽。

这也是个寂寞的人呢!

他的表情有点惊讶,低声问:“沈小姐,你怎么哭了?”

是哭了吗?她抬手摸上面颊,湿的,真的哭了。

他沉吟了半晌,说道:“这里风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好像不会说别的似的,沈婠淡淡一笑,有些苦涩:“我一会儿就走,将军今日当值,辛苦了。”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三十五章 落水(三)

第三十五章 落水(三)

夏文泽冲她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侍卫走了。

不知为何,看到她落泪,某个地方竟隐隐作痛。

在他的记忆里,她应该是个不知道眼泪滋味的人,现在却变了这么多,变得这么落寞。

夏文泽带着侍卫并没有走出多远,只是绕过了一座假山,却忽然听到有人呼救:“快来人啊,有人落水啦!”

他的心猛的狂跳起来,不等侍卫们反应过来,他迅速冲到刚才沈婠站的地方——没有人,水面飘着浅色的丝带,他想也不想,奋力跃入水中。

沈婠在夏文泽走后,并没有立即离去的意思,仍对着湖面发呆。但,即便是这样,她仍能感受到危险的来临,蓦然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小太监,那太监伸出双手,不知想做什么,他看到沈婠转身,顿时吓了一跳。

沈婠预备不好,立即掏出随身的金弩,同一时间,小太监擒上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沈婠身体重心后坠,右手扣动扳机,金弩上的短箭射到小太监的左腿,湖水寒冷刺骨,她只看到小太监捂着伤处逃跑,接着便漫入水花之中。

寒冬的湖水快要把人冻死,沈婠不会水,眼耳口鼻全部闭住,却也不挣扎。

也许,这样死掉,倒是解脱了。

二哥上了战场,远离皇城,有机会伺机而动。只要二哥能活着,沈家的仇指日可报。

对不起了,惜朝,不能再陪着你。也不会,让你在皇上和我之间为难了。

死亡的气息慢慢接近,她似乎能感觉到地狱阎罗的呼唤。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阿婠,阿婠……”

这里有谁会这样叫自己呢?难道她已经死了,见到了爹娘?

感觉有人抱起自己,有人在拍自己的脸,好坚硬,好冰冷。

“阿婠,阿婠!你这傻瓜,为什么要寻死呢?阿婠,不要死,醒醒,醒醒啊!”

沈婠费力的睁开眼,眼前的人脸模糊,但她依稀能辨别的清楚,夏文泽,怎么是你呢?

“阿婠……”夏文泽看到她微微张开眼,焦急立刻变得欣喜。

沈婠感觉全身都不能动,只好用力说话,说出来的声音却极其细小,但夏文泽能听见:“谁说,我要寻死了……”她的眼神望着右手拿着的金弩,夏文泽也看过去,三支短箭,少了一支!再看旁边,有血迹!

说完这句话,沈婠只觉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她并不担心,夏文泽懂得,他明白的。

夏文泽脸色铁青,不知是冻得还是怒得,他站起身对侍卫们吩咐:“有人在宫中谋刺,顺着血迹去追!一定要把那人给我追回来!抓活的!”

“是!”侍卫们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如此愤怒,连忙整装出发追寻,另留几人在此盘问别的宫人。

一侍卫见将军仍抱着沈婠,两人全身都湿漉漉的,忙道:“将军,还是将这位宫女送到住处,免得您也着凉啊!”

夏文泽看了一眼沈婠,对那人道:“快去禀告皇上,别惊动太后和妃嫔们,我先送她回去。”

“是!”

夏文泽抱着昏迷的沈婠到了她住的地方,迎面碰上香茗,香茗吃了一惊,叫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快拿干毛巾来!在屋子里生上火,越旺越好。”

“是,是。”香茗心中打鼓,若是让皇上见到阿婠小姐这个样子,非得大怒不可,倒是恐怕会牵累到旁人了。

香茗又去唤了几名宫女,一起来服侍沈婠,把她的湿衣服脱了,擦干身子,再换上干净的新衣。

夏文泽一直在外等着,香茗看他的样子,问道:“将军先回吧,您这样子恐怕……”

他蹙眉挥挥手,道:“没事。”

香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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