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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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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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得了,瞧你吓得这样子!我何曾说什么了没有?呵!就你这胆子,若不是有我帮衬,能在后宫立足都是奇事!”

夏昭仪赔笑道:“自是有劳姐姐了。”

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夏昭仪总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庆妃看着无趣,正准备回去。却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叫了人来问。宫人答道:“皇长子病了,裴妃娘娘闹的厉害,这会子正往太后那儿去,想是让太后做主呢!”

两人对视一眼,庆妃一脸幸灾乐祸,夏昭仪不解道:“这又闹什么?”

庆妃笑道:“这几日太医都在上阳宫,其他宫的人只能找几个不得力的御医,皇长子又是个多灾多难的!呵呵,咱俩只管等着看好戏吧!”

皇长子今年三岁,生的清秀,不若旁的男孩儿那样虎头虎脑的,倒是有一股女孩子的弱不禁风。只因这孩子当年是裴妃早产所生,胎里就带了弱症,虽无什么要命的大病,却也是小病不断。

惜尘子息薄弱,未称帝前正妃沈氏一直无所出,后来裴大将军极其看重他,将膝下唯一的女儿嫁给他,以侧妃身份生下长子,其余不过是两位侍妾所生的女儿,如今那两位侍妾一位病逝,另一位便是丽正殿的曹容华,生母身份不高,女儿自然就没有封号。

惜尘对这唯一的儿子到还是疼爱,加之太后宠溺,常常送一些昂贵补品过去,恁是这般,却还是不能把皇长子的弱症根除,依旧汤药不断。

自从沈婠进宫,惜尘不到后宫宠幸其他妃子,却仍去蕊珠宫看望皇长子。即便那次裴妃触怒龙威,被关禁闭,惜尘依旧没让人把皇长子抱走,可见他虽不喜裴妃,到还是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

只是沈婠落水之后,惜尘焦急心慌,把太医院的一位院正,两位院判及几位医术较高的太医全都禁在上阳宫内,皇长子期间又犯病了,裴妃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这才知道其中缘由。

裴妃大怒,亲自到上阳宫求见万岁,惜尘一心一念只有沈婠,哪还顾得上她,因此不予相见。裴妃心灰,皇长子那边又哭闹不止,只好回去哄着。

另几位太医虽然比不上那几位医术高超,却也能医治这等病症,加上看了院正以往的方子,到也敢开方,只是裴妃仍旧不用他们。等到沈婠苏醒,院正出了上阳宫,她又让院正给皇长子看病,院正只说拖得久了,怕是要用强药,裴妃忧心忡忡,不知又听了谁的挑唆,一个宫女还能享受那样的待遇,必定是狐媚惑主!

本来嘛,一个罪臣之女还能再上阳宫用事,元日那天还能随驾,已是触到了后宫众人的底线,现在又对她这样好,众人谁不气急,只是说得上话的不多。如今连皇长子都被比下去了,裴妃若还能安坐,她就不配做这个母亲了!

通往寿安宫的路上,裴妃抱着哭闹的皇长子,一路小跑。

裴妃面目狰狞,发髻紊乱,有几支珠钗摇摇欲坠,不施粉黛的脸上,泪水涟涟,更显凄楚。

到了寿安宫,她一下子扑倒在宫门外,大声呼喊道:“求太后娘娘给臣妾做主啊!”

太后这几日闭门礼佛,并不知前殿之事,只隐约听说沈婠落水,还命人送了药材去,谁知会是这个境况。

听闻裴妃在外,太后到吃了一惊,又听说裴妃还抱着皇长子来了,顿时道:“什么火急火燎的事,非要带着皇长子来,这天儿还冷着,快让他们进来。”

等到裴妃抱着皇长子进来,太后往下一瞧,不禁吓了一跳。

以太后的眼光来瞧,裴妃算是个美人胚子,又是个标准的北国女子,北国女子尚武,所以身强体壮。

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啊!太后再看到裴妃时,却仿佛看到了一个深闺怨妇。

披头散发,面目苍白,脸色憔悴。

裴妃跪在地上,悲戚的哭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再看皇长子,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太后一阵心疼,忙让人把他们母子扶起来,又让人把皇长子抱到自己跟前,仔细的哄着。可却怎么也哄不消停。

裴妃擦了擦眼眶,哽咽道:“太后娘娘,皇儿正病着呢!他身上难受,怎么能不哭闹呢?”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四十一章 太后·怒(二)

第四十一章 太后·怒(二)

太后蹙眉道:“他自小身子骨就不好,你这当娘的,既然知道他身上难受,又何必带着他特特的跑一趟?你若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哀家,哀家难道还不为你做主吗?”

裴妃一愣,随即哭道:“太后娘娘,不是臣妾委屈,委屈的就是皇儿啊!”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

太后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个裴妃,向来是最傲气的人,从来不会低声下气的求人,更不会在旁人面前落泪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皇长子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吧!若是哀家做不了住,还有皇上呢!”

裴妃收起哭腔,眼巴巴的望着皇长子,眼中又痛又苦,道:“不瞒太后,这委屈,臣妾不敢告诉皇上,只能告诉太后!只因……就是皇上他委屈了皇儿啊!”

太后大怒,喝道:“放肆!”

太后一向最是慈爱,即便是对待下人也宽仁,从不见她发怒的样子。

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生母,怎容一个妃子说她儿子的不好呢?

裴妃噤声,却又忍不住抽泣着。

皇长子本在哭闹,被太后厉声一喝,竟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拿惊恐的眼神望着以往非常慈爱的皇祖母。

裴妃看到皇长子惊惧的眼神,心头一痛。慌忙低下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太后见她爱子心切,喟叹一声,道:“纵有天大的委屈,你也不该编排皇上!”

裴妃忙道:“是,臣妾失言了。”

太后缓缓问道:“那么,你到底有何委屈呢?”

裴妃踌躇再三,终将心中的憋屈倾吐了个痛快!

当说到皇上为救沈婠,将所有医术高超的太医禁在上阳宫中,自己亲自去求见,皇上亦不肯见时。太后脸上的神色果然凄厉许多。

裴妃心中偷偷一笑,刚才自己一番试探,知道太后最是护短,纵然皇上真的有错,她也绝对不会怪罪!

如此一来,罪魁祸首就是沈婠!那个令皇上迷了心智的狐媚女子!

裴妃断断续续的说完,抬头望向太后,太后双目炯炯,眉尖蹙在一处,很是不快的样子。

许久,她才沉声道:“如此说来,倒是一个宫女耽误了皇长子的病情了!”

裴妃心中再喜,太后这么说,想必是要严惩沈婠了。

当下她倒也不敢太过,只垂首说道:“臣妾不敢妄言,只是……只是那沈婠,她毕竟是罪臣之女的身份,却得皇上如此垂青。”

太后冷声道:“皇儿只是体恤她孤苦,哀家何曾不是呢?只是放着这样一个祸害在皇儿身边,实在不妥!”

说时,已然有杀伐决断之狠厉!

裴妃心知大功告成,又说凡事有太后做主,让太医给皇长子开方是正经。

太后忙着人去请院正来,如此一番,天已黑了。

沈婠抬头望了望刚才还绽放着幻紫流金彩霞的天空,现在却仿佛泼墨般深邃迷蒙,黑夜笼罩下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无比慑人。

正欲回房,却见有人提着寿安宫的灯笼走了过来。

提灯笼的是个小太监,后跟跟着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宫女。

沈婠认得她,她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婢姚嬷嬷。

姚嬷嬷满脸堆笑的说道:“小姐还没安寝?正好,太后她老人家想请小姐过去说说话,解解乏。”

沈婠神色不动,心中却计较起来:真是奇了,白天不来请,偏要等到晚上?才听说裴妃抱着皇长子去闹了一通,如此看来……

微微一笑,沈婠道:“嬷嬷稍等,奴婢去和交班的侍女说一声就来,免得皇上传唤。”

姚嬷嬷却道:“不必了,让旁人去知会一声就是,太后且等着呢!”

沈婠听出话里的焦急,却也不说什么,只道:“那好吧。”

跟着她往寿安宫去,路上正巧碰到裴妃的宫辇。

裴妃透过帘子睨她一眼,冷笑了一声。

沈婠却孤疑:以裴妃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竟然抱着皇长子闹到太后这儿来了,纵然爱子心切,一向倨傲的她,又怎会如此行径?

心中一突,暗道:裴妃身后怕是有高人在!

来不及细想,已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面带怒容,握着佛珠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沈婠俯首行礼,声音响彻安静的大殿:“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并没有立即让她起来,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徐徐拨着手中的佛珠,当她的目光触到沈婠挂在身侧的金弩时,不仅皱起双眉。

“那是什么东西?”太后并非不知,当年沈婠在闺中深得父母兄长的宠爱,大驸马不惜重金找来乌金为她打造金弩,她外出时从来不离身的,只是进宫时碍于规矩,才不敢带来。如今,她这样低贱的身份,竟公然带着这利器进出,万一心中不忿,伤了皇儿……

沈婠见太后问起金弩,不好作答,总不能说皇上赏赐的,到要让太后怨愤。

没等她作答,早有人上前解了金弩,径直递到太后手上了。

太后气的用手点着沈婠,喘着气骂道:“哀家念你可怜才让留在宫中,想不到你如此不思君恩,竟带着这样的东西招摇!皇上仁慈,怜你孤苦,不对你动怒,看来你是越发要上天了!今日这恶人便由我来做,来人,将沈婠拿下,除去衣衫,关进思过堂思过!”

春寒料峭,北地又多阴冷,沈婠如今身上仍穿棉衣,若是除尽衣衫,再在那毫无温暖的思过堂里待个一晚,不是要冻死么!

太后分明是受了裴妃的挑唆,却要拿这金弩做借口!

这样一来,自己连求饶也无话可说了。

早已有两个粗使宫女上前来夺走她的金弩,蛮横的撕扯掉她身上的棉衣,有个宫女竟狠狠掐了她的大腿一下。沈婠顿时疼的泪迫于睫,却也只能咬牙忍住。那宫女似乎还不解恨,趁乱又狠狠掐了好几下,转身时,沈婠听到她冷哼:“谁让你得罪了裴妃娘娘呢!”

卷一 罪臣之女1 第四十二章 御前尚仪(一)

第四十二章 御前尚仪(一)

裴妃!又是裴妃!

沈婠握紧双拳,只着单衣的身体瑟瑟发抖。

太后一挥手,两名太监上前拖住沈婠的臂膀就走,沈婠脚下不着力,只能任由他们拖着。

太后见她狼狈的样子,得意的冷笑一下,随即瞥到她的眸子,顿时心中一惊:那眸中的深深恨意,穿过檀香香气氤氲的暖阁,直刺到自己的心窝里,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怨毒的眸子!

太后不仅有些后悔,若明日皇帝知道自己这样对沈婠,按皇帝那样的脾气,会不会对自己心存芥蒂?

可是,不管怎样自己都是皇帝的生身母亲,难道他真的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而枉顾孝道吗?

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太后放宽了心,反而觉得若此次真的能够除去沈婠,对皇帝,对整个后宫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闹了这半晌,太后有些困顿,问了时辰,又问了皇帝在做些什么。前去探听的小太监回来,告知皇上仍在看折子,今晚怕是不会有闲暇问及沈婠的境况了。

太后微微一沉吟,点了点头,道:“那就歇了吧!”

这边沈婠刚被带走,裴妃回到自己宫中,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等到贴身侍女侍剑打听了消息回来,知道沈婠被关入思过堂内,这才隐隐有些放心。

裴妃满意的笑道:“思过堂里空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被脱了衣裳去,哈!这一夜过去,就算不死,怕也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侍剑在一旁帮腔道:“更何况她的身子不过刚刚恢复,再一着凉受冻……”

裴妃由衷的笑出声来,这时,另一名心腹丫鬟匆匆走进来,凑近裴妃耳边如此一番,又递上一个揉成一团的纸团,裴妃拿来打开一看,上面蝇头小字写了一句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裴妃看完一怔,将纸团放入炭盆内烧毁,侍剑问道:“那人又有高招?”

裴妃看着炭盆内的火苗猛的窜高,将纸团完全吞噬,高深莫测的笑道:“看来,今夜思过堂要小心走水了。”

此时,沈婠已被带到思过堂,思过堂里伸手不见五指,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慢慢适应了黑暗,微弱的星光透过顶上的天窗投射到地面,有巴掌大一块的亮光,她站在亮光下,抬头望天,唇角一丝嘲讽的笑。

至少,还能看到几颗星子。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她已冻得手脚全无知觉了。

暗暗调匀内息,努力挺直身子站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倒下。

心中唯有一个信念:我不想死!我沈婠命不该绝,十四岁的时候没死成,也休想在十五岁的时候要了我的命!

沈家的人死在你们楚家天下的太多了,我沈婠即便死,也不要死在你们的手里!

猛然间有烟火呛入喉管的窒闷,星光下,她竟然看到了滚滚的浓烟。

思过堂又不是佛堂,怎么会有火光?

沈婠弯下腰咳嗽了起来,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有人要烧死自己!

而这个人,不是太后,就是裴妃!

她扑到门边,奋力拍打着,她不想死!

“阿婠!”黑暗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惊慌而急促。

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就好。

她一边拍打着门一边说:“救我,快救我!”

“阿婠,你让开,我把门踢开!”沈婠听出来了,是夏文泽的声音。

今夜不是他值夜,所以才有闲暇来保护她。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她始终抓住听到前襟,夏文泽暗暗叹口气,依旧将她拥在怀里,好一会儿,听着那边的宫人们喊救火,沈婠慢慢停止了颤抖。

踌躇了一会,沈婠离开他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

夏文泽轻咳一声,道:“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沈婠并不作答,只问:“你怎么会在这附近?”

夏文泽道:“我在半路看到……”脸色忽的一紧,忙道:“差点忘了,那里我还绑着一人呢!”

沈婠孤疑问道:“谁?”

夏文泽紧蹙双眉道:“蕊珠宫的太监,我看到他拿着火折子鬼鬼祟祟的,想不到他是要纵火!幸好我发现的及时,要不然……”

沈婠并不觉得意外,只淡淡道:“你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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