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雄川才想要说出的挖苦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闭嘴,如果他再说,那就是将杨宇肖也连带着给鄙视了,甚至带上了路召南。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旁边的唐叙才这时轻轻朝洛雄川一笑,洛雄川朝他翻了个白眼。
路雪烟将这副字拿给路召南终评,只见路召南拿起笔,却又放下,转过脸问:“聂麟,你能说说你的这个诠释,是何解,为何中间加个点?”
众人望向聂麟。
就见聂麟这才站起,抱拳之后,淡淡道:“君子就是君子,小人就是小人,不解释!”说完,聂麟拱了拱手之后,又坐了下来。
啥米情况?
此时厅中所有的人都一片静悄悄,所有人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均瞪大眼睛看着聂麟,就像在看怪物。
‘不解释’三个字,这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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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剑尊重生 第二十五章 翠玉寒雪【求票求藏】
第二十五章
这个聂麟也太嚣张了吧,居然敢藐视路先生?
当聂麟说出那句话后,此时所有人都在这样想。
洛雄川与唐叙才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想,呆会看这家伙怎么被扫地出门……
路雪烟心中有些奇 怪{炫;书;网} ,但这时也不由神色有不太自然,心想:“这家伙连‘不解释’三个字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难道真的是在藐视爷爷?”
杨宇肖此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时会向聂麟这里看几眼,似乎是遇上了某个不解的难题。
而柳逸芸听到之后,则是彻底的无语了,掘起小嘴时,都快哭出来了,不禁转过脸恨恨道:“你这该死的家伙,被你给害死啦!”
路召南听到聂麟的回答后,先是愣了下,随即就突然哈哈大兴起来,不禁叫道:“不解释,好一个‘不解释’,好,好,好!”
众人一听路召南这话,均陷入了迷秒困惑,这叫什么事啊,怎么被那家伙藐视了,先生还在大声说好,难道先生有受虐倾向……
路雪烟此时在听了爷爷的叫好声之后,她仔细思考了下之后,当即俏脸通红,暗道惭愧,再次望向聂麟时,眼波流盼之际,带上了几分欣赏的神采,便道:“爷爷,此评当以上评!”
“老师,学生认为,‘不解释’这三个字,才是对这君子小人四个字最好的诠释,学生起初也被其所惑,在老师这一声大笑的当头棒喝下,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学生也以为,此评当以上评!”杨宇肖起身来拱手道。
“什么,这,这也能当上评?”
洛雄川与唐叙才此时惊得下巴快要掉了下来,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路召南笑罢,便在那副字上写了两个字,秋玲也是瞪大了眼睛,但还是高声念道:“聂麟同学终评:上上!”
洛雄川听到后,一口气泄掉瘫了下来,傻掉了。
“什么?”唐叙才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服,拱手道:“先生,这仅四个字,中间加个点,一句不解释,就要当得上上评,学生不服!”
路召南这时笑着道:“那老夫问你,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来解释一下?”
“这……”唐叙才当即哑住,随后满脸通红,拱手道:“学生惭愧,无法作解释!”
经路召南这么一反问,厅中众人这才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句‘不解释’三个字,简直是画龙点晴,一语中的啊。
厅中的少女们此时再看聂麟时的目光,与先前大不相同了。
柳逸芸此时也是呆了呆,随即小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过脸来看到聂麟仍是那淡然的模样,不禁幽怨地瞪了他两眼。
本来以为是最差的,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来削其脸面,甚至让其羞愧得无地自从,自己扫地出门呢,没想到最终居然是柳暗花明,得了个上上评。
此时洛雄川再也雄不起来了。
而唐叙才脸上仍是不服,待路雪烟宣布开始第二项内容论评展示的时候,便起身拱手道:“方才聂麟同学的点评一语中的,而这乐理同样是凝炼心境的一门学问,聂麟同学不如就第一个向各位展示一下吧?”
“好啊,好啊!”唐叙才旁边的那位小少女‘文佐’听到后,高兴的拍拍小手。
但唐叙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后,这少女这才捂住了嘴,但那眼神,却直往聂麟那瞄,看得唐叙才眉头直挑,将聂麟恨得快要便秘。
路召南此时也是有些想继续观察聂麟,倒是点了点头,而旁边的路雪烟便道:“既然这第二项乐理的会评唐同学推荐聂麟同学先来,既然聂麟同学第一场得了最佳,自是当仁不让,不知聂麟同学可有准备?”
“喂,这个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精乐理啊!”
柳逸芸有些着急,推了推聂麟的胳膊,一个劲催促,聂麟无奈起身看向路雪烟道:“那吹箫算不算?”
“你会吹箫?”柳逸芸听闻,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聂麟。
路雪烟愣了下,随即捂嘴轻笑,道:“当然算了,琴、鼓之技,乃是天方帝国学子入太院国学必学课业之一,箫怎能不算!”
“叙才,你说这乡巴佬要是真会吹箫,看他很拽的样子,你有没有把握胜过他啊?”洛雄川自第一场被比下去,成为垫底角色之后,就虚了,此时说话底气也显得有些不足。
“看看再说!”唐叙才望向聂麟,见他仍是那淡然的模样,说这话时,也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秋玲,你去将老夫那管‘翠玉寒雪’取来吧!”
“老爷,这……”秋玲一听,有些犹豫。
路雪烟此时也是极为诧异,这管‘翠玉寒雪’是爷爷珍藏多年的宝贝,从来不肯拿出来,如今竟然会为了那个聂麟而用这管宝贝,连她也不禁有些羡慕聂麟了,竟会让爷爷如此另眼相看。
不过她也很好奇,想看看这迷一样的家伙能吹出什么样的曲子来,于是便向秋玲道:“你去顺便也将我那部‘流月瀑’也一并取来吧!”
“是!”秋玲一脸古怪,应声之后,就立即回去取去了。
不肖片刻,就见秋玲领着人抱着两方盒子从侧门进来后,秋玲小心的打开盒子,将路雪烟那把‘流月瀑’在一边摆放好,随即又将那另一个盒子里珍藏的‘翠玉寒雪’取了出来放到路召南的长案上。
就见那管‘翠玉寒雪’就犹如一条白玉龙一般横于案上,流光四溢,光彩夺目。只是视觉上给人带来的感觉就已经很强烈,也不知道吹奏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此时所有人一见那管萧和一部琴,均是在倒吸冷气,再看向聂麟时,显得极为羡慕和嫉妒。
唐叙才此时一脸懊悔,早知道路先生会拿出那珍贵的‘翠玉寒雪’出来,我应该第一个展示啊,这‘翠玉寒雪’可是宝贝啊,许多人想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吹了,所以唐叙才看到这管萧之后,肠子就已经悔青了。
“聂麟同学,爷爷这管‘翠玉寒雪’极为珍贵,如今还是第一次示众,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莫要让大家失望呀!”
路雪烟微微一笑百媚生,款款走下台来,来到聂麟面前,素手将那管‘翠玉寒雪’缓缓送到了聂麟面前。
近距离又打量了一番,不禁心中惊讶:“他见到此宝,居然依然平静的就像一潭秋水,而没产生任何的心绪波动,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呀,好奇 怪{炫;书;网} 哦?”
当然,当聂麟看到这管‘翠玉寒雪’之后,心中自然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这管‘翠玉寒雪’比起他前世的那管被喻为箫中之皇的‘琉璃苍海潮’而言,简直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只可惜他剑证天碑的时候身损,他那件师傅遗赠的至爱宝贝,也不知流落何方,倒是让他心中有点缅怀,也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与‘琉璃苍海潮’重逢。
不过他决心,一定要找回来,因为那里面寄托着师傅临终时的期望。
聂麟随意地接过路雪烟递过来的那管‘翠玉寒雪’时,不经意碰了下路雪烟那柔软滑腻的皓腕,而路雪烟却突然身体一怔,就像是触电般缩回,俏脸已是红透了耳根,明艳不可方物。
她怕被人觉察,也没再停留,立即退了回去,但却还是被路召南看到,抚了抚胡须轻轻一笑。
聂麟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将那管箫先拿起试了试份量,观察了下,然后再放到嘴边,随意的吹了两下。
咕,噗……
这试音时随便吹出来的声音,就像是拉稀放屁一样,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本是一脸期待,准备静静聆听,但突然听到这个声息之后,均是‘扑通’一声,倒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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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剑尊重生 第二十六章 剑心伤
洛雄川却是抱着肚子一阵死憋的笑,但却不敢出声。
而旁边的唐叙才一脸古怪,心想,哪有这么试音的,这简直就是在亵渎这管‘翠玉寒雪’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满腹曲谱,却没有自荐先来试啊,天妒英才啊。
此时大多数人对聂麟的怨念颇深,但却都是憋着不敢笑出声音来,因为他们看到路先生面无表情,路雪烟也低着头,怕笑出来以后,引得先生不满。
噗哧~~!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兴起来,众人愕然,转过头一见,就见柳逸芸已经是笑得前仰后合,波涛汹涌,哪管其它人是个什么表情。
嘿嘿……哈哈……嘿嘿……
被柳逸芸这么一引导,此时其它人憋不住的,均不由笑出声来,紧接着就全部笑场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洛雄川此时笑的是最开心的那一个,也笑的最放浪,大笑的同时,还不忘取笑聂麟几句,更是引得哄堂大笑。
然而……
聂麟丝毫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想起了‘琉璃苍海潮’之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捡他回来,教他并养育他的恩师,还有那些为他而死去的师兄弟们……
想到这些,一股悲伤由心间而来,心境融入那份思念回忆中之后,那管翠玉寒雪此时放在他的嘴边,一股忧婉动人的旋律,突然间就飘荡在这文殊阁大厅之间。
这箫音,令人听来,黯然心伤、百结柔肠,潸然泪下。
那些本是在大笑的少女们,突然听到这个旋律之后,均张着嘴,再也笑不出来了,受那萧音意境感染,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扑簌簌掉落了下来。
而洛雄川此时张大嘴,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在大挟中,看到众多少女那悲伤的目光,已经对他转化成为了一种愤怒,如果他再笑的话,绝对会被众少女的目光集体将他火化。
“这个孩子的这箫音,太伤感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吹出如此伤感的曲子来啊,老夫居然还是不懂这个孩子,唉……”
路召南被这箫音所感染,也不由一阵长叹,神色肃然,低声呢喃道:“不过这曲子,好像是葬莲与松舟两位大师所遗留下来的《剑心伤》啊,这可是绝品啊,这孩子居然也会?”
就在这时,一阵琴声突然也响了起来,路召南听到之后,就见路雪烟此时容颜之上挂着泪痕,素手抚琴,也奏响了那曲《剑心伤》,与聂麟所吹奏的箫音一称一合,犹如天籁,在整个厅中回荡不息。
过了良久……
箫音罢,琴声歇,但回音仍在厅中回荡。
此时,厅中静悄悄一片,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痕。
就是洛雄川与唐叙才这时眼角也有些湿润,但他们却立即擦拭过,掩饰了起来,随后就面无表情。
“呜呜……”
这时,一阵小声的啜泣响起,众人转过脸一看,就见柳逸芸趴在桌上,哭得稀里哗啦,还不住地在醒着鼻涕,往聂麟的外套袍子上抹。
发现众人都古怪地看着她,柳逸芸这时抬起头,用聂麟的外衫袖子随意擦了擦泪痕与鼻涕,脱口说道:“看什么看,没见本小姐在哭鼻子啊?”
众人一见她那架势,险些栽倒。
确实,这些人平时谁能有机会看到这彪悍的柳家大小姐哭鼻子啊,每次还不都是别人被她欺负的哭鼻子,今日算是头一回见,自然新鲜,要瞧个够本。
不过此时唐叙才却已是依切齿,有气没出处,他睁睁看着他爱慕的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和那小子合奏,配合的简直像是情郎与痴女,让他怎能不恨得牙齿打颤,嫉妒的满腚忧伤。
旁边的洛雄川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叙才兄弟,雪烟小姐的琴音你知道的,但和那小子的箫音,简直绝配,恐怕没有人再能与之相比了,这一项,你我应该没有机会了,节吧,如果下一项剑道我们再赢不了他的话,今天你我的脸可就丢大发了,若是今后再被那小子耻笑一顿,你我还哪有脸在天路书院做人啊!”
一听这话,唐叙才不由一声冷笑,道:“我唐家轻剑,若是在这上面还会输给那小子,从此我唐叙才永不摸剑!”
“喂,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剑道上你输了,你永不会摸剑的,现在大家全部听到了,我外公也听到了,大家给做个见证啊!”
柳逸芸竖起耳朵后,突然听到唐叙才说到这句话后,当即就抓住了小辫子,大声嚷嚷了出来,弄得唐叙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张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应答。
倒是旁边的洛雄川提醒道:“我们说的可是聂麟同学,可没有说是你柳家大小姐啊,柳家霸剑,天下闻名,与唐家并列,而且时常大比会各有输赢,这是人知常情之事,柳小姐该不会是要自己亲自上来和叙才比吧?”
“我……”柳逸芸被洛雄川反将了一军,倒不知道说什么,她转过脸来看了聂麟一眼,气吼吼地朝洛雄川道:“我怎么地就不能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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