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路召南吩咐启程,马车缓缓驶向城外之时,教才睁开眼睛,道:“唐家私下训练杀手,并开始潜伏各家的事情,现在各家家主老夫都已经提醒到了,看起来,此次剑院升级之事,是势在必行了,就是用手段,也必须达成目的,这第一步得走扎实才行”
路召南微微点头,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看,道:“财力与物力上,有柳杨两家支持,至于人才方面,此次若能成功,今年南培剑院休想再挖走一个,老夫那些门生,个个都是政治老手,有他们助涨声势,可成”
教点头,道:“无论再多人才,都及不上一个,聂麟那个孩子目前是什么想法,你有没有将一些事情透露给他?”
“还不曾向他透露分毫,不过老夫想,望秋临终时,应该会给他一些提示,以这孩子的聪明,估计也能猜测出一些,这比我们亲口告诉他要好一些”
教却摇头,道:“老路啊,这方面我想你多虑了,自从你们陆氏没落,又改头换面至今,所隐忍之事,都只是为了一件事,不管这件事与那孩子是否牵连甚大,你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谈才是,姬无道当年一意孤行,不听我等劝告,最终抱憾而去,如今唯一一个与姬无道有牵连的人,或许就只事这个孩子了,你我必须弄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也好确定他今后在‘神策府’之中的位置才行”
路召南想了想,才传声道:“此事,还是待此次有个结果之后再说,那孩子年纪还小,先待他成长个几年,再来说及此事,到那时,我们也应该能将散布各地的成员联系组织起来了”
“也罢,你们陆氏先祖就是位无双谋士,自古以来陆氏多出谋士之才,我们这些人,自先祖传承下来,自始至终也就适合做个前锋大将”
二人一直以传声之法在谈话,此时马车队伍驶到了天路书院门口之后就停了下来。
路召南没有下马车,只是掀开车窗,就见聂麟穿一身朴素衣装,气势不凡,身后背着把剑,和一个小包袱正站在门口,与苏伯在说话。
聂麟今早本来是准备早起进城到路府集合的,不过苏伯告诉他,队伍会经过书院,让他在书院门口等候即可。
所以聂麟先去了趟药园,与顾梦晗说了一些事情,将那剑鞘存放到她那里,并委托顾梦晗帮他照料别院,与她道别之后,才来到书院门口。
其实他到书院门口也没有等多长时间,只是与苏伯说了说那晚发生的事情,苏伯却告诉他只是个小蟊贼,到他的别院偷东西的,已经被他惩治过了,这倒是让聂麟心中总觉得有点古怪,直觉告诉他,好像并非如此。
不过苏伯不想实说,聂麟也不愿意再多问,因为他始终相信,有些事该知道的,他始终都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那他自然也不想去知道。
他们谈话之时,此行的队伍就到了书院门口停了下来,聂麟看到路召南打开车窗向他点点头,苏伯就指着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道:“你去坐那辆吧”
聂麟举拳一礼,与苏伯作别之后,就背着包袱和剑走到那马车旁边,一位聂麟从未见过的中年剑侍带着温和的笑容为他打开了车门后,聂麟就上了马车。
马车是豪华规格,车厢很大,聂麟进来以后,杨宇肖放下手中的书到车厢里的小桌上,抬起头道:“聂兄,这段日子我们三人同乘一辆,不会打扰到你吧?”
聂麟自然不会介意与杨宇肖同乘一辆,只是听他说三人,但是他看到车厢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除了一件琴盒,并没有第三人,不禁有些疑惑:“杨兄所说的第三人,是谁?”
杨宇肖轻笑道:“自然是师姐了,此次参赛的还有两位女同学,她们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师姐这会在陪她们说话,至于另外其它的同学,一半出自寒门,估计你都不认识,等我们到驿站聚在一块时,我再详细向你介绍这些同学”
“嗯”
聂麟点头,就在桌边坐了下来,随即将包袱和剑取下,放到身边,又从包袱里取出两本书放到桌上,准备路上看。
此时马车缓缓启动,队伍继续前行。
杨宇肖看到聂麟的那把绝尘剑之后,突然眼睛一亮,道:“聂兄,你这把剑很是与众不同,一看就不是凡品,你怎么不为他配把剑鞘呀?”
聂麟淡然道:“这剑是上次外出时奇遇所得”
“此剑聂兄可否借我一观?”杨宇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聂麟不以为意,点点头,于是将剑放到桌上。
杨宇肖经聂麟同意之后,这才准备伸手拿起那把剑看看,但是他的手才触到晋之上后,一股剑意突然反噬涌来,杨宇肖脸色大变,闪电般缩回手,运功抵挡,随即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好奇异的剑,他居然会放出剑意袭击我,还好我没有恶意,否则那剑意必然要让我心神重创……”
聂麟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拥有剑母,而且这把剑中的剑灵好像对那剑母很顺从,他自然能够驾怨用这把剑,而且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他倒是没有想到,别人碰这把剑时,那剑竟然会自动发动剑意袭击,这却是他始料不及的,看来这降有了灵魂之后,也会认人的。
看到杨宇肖并没有受太大影响,聂麟立即将剑收了回来放到一边,歉然道:“杨兄见谅,我也没想到这剑竟会自动产生剑意袭击你,你没事吧?”
杨宇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剑虽凶器,皆出于剑者心境,我只是好奇一观,他绽放剑意,只是一种自我警惕,倒没什么影响,不过聂兄有此奇遇,得此有灵性的剑,乃是福缘,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与聂兄一同游历一番,看看我有没有这番奇遇福泽,呵呵”
聂麟这才释然,淡淡一笑,道:“如果此次蒋大赛我们能夺得魁首,下次自然有机会与南培剑院的人一较高下,到那时我们南州之行,游历的机会自然会多些”
听了这话,杨宇肖道:“聂兄你有把握此次蒋大赛上在剑道一项上夺得满分,据我所知,此次蒋大赛上,也有一些不出世的剑道奇才,十八岁以前的少年剑客不在少数呀?”
聂麟这几天对此次蒋大赛作了一番了解,道:“武英王此次如果能够突破剑客,那么年龄之上,我们占有绝对优势,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胜出以后,再挑战其它组,胜算自然在九成以上,即使武英王不敌,就我一人,也定要在剑道上拿下满分”
杨宇肖看到聂麟自信的表情,其实他也看不出聂麟现在实力几何,只是他感觉到聂麟此次回来以后,比上次参加试炼前更加的强大许多,只是这不经意绽现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超越了同龄人无数倍了。
不过杨宇肖自然也不会直接问聂麟现在实力几何,这是容易犯忌讳的事情,所以说道:“那聂兄此次大赛,是打算高调行事了?”
聂麟道:“正是,天路书院要晋级大教学府,然后再改剑院学府,必须要有一定的影响璃撑,如果在这种事情上再低调的话,那么参加这次蒋大赛,也失了意义”
闻言后,杨宇肖觉得汗颜,道:“还是聂兄比我看得长远,大局观也比我强,我一直还在为比赛上可能会遇到的强劲对手而忧虑,看来还是我心态没有调整好”
聂麟却是笑笑,道:“杨兄其实也不用太再意对手是谁,此次我们既然代表天路参赛,应该高调一些的,就不说你的策论文章如何,你只要向评委们说出你的师承是路先生,评委们自然会对你另眼相看,这印象分,应该能有保证”
杨宇肖听了,有些诧异地看着聂麟道:“聂兄是不是对这次比赛有了什么实施策略?”
“是的”
聂麟点点头,肃然道:“因为此次的参赛,虽然在别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天路书院而言,这将是决定命运的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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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峥嵘隐现 第六十五章 上古祭师的符文
第六十五章上古祭师的符文
聂麟在望秋的密室中留下的那些秘要当中,读到了许多对他而言,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都不曾接触到的东西。
尤其是望秋留下的那些时势分析的内容,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来细细体会那部分的内容,再结合前一世师傅的种种经历与故事,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他的前世,错在哪里,师傅错在哪里。
姬无道临终时的遗憾,并非是没有完成毕生的心愿,而是他一意孤行,导致了许多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了。
而后聂麟又回想起了望秋在那秘要当中提及到的一个隶属于剑阁,但却并不受剑阁支配的隐秘组织。
再结合望秋临终时最后对他所说的那段话,告诉他教与跟召南是可以信任的事实来看,聂麟心中已清楚,这两个人,定然与那个隐秘组织有莫大的关联。
或许他们,就是该隐秘组织成员的后裔子孙,而姬无道,也是这个组织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教与路召南这些人总对自己另眼相看,并且在涂老坦言对他说他们一致看好他的时候,聂麟就知道,这些饱经事故的老家伙们,虽然猜测不出他的重生,但却已经将他与姬无道紧密联系了起来。
所以他在此次从剑兽森林归来之后,路召南向他提及此次剑院改制,以及一些前期的计划以后,聂麟就知道,这个隐秘组织,即将要浮出水面了。他的冰山一角,将由天路剑院开始。
聂麟要帮师傅完成遗愿,自然就不会再重复前世的老路,再一意孤行,那只会是同样的结局,他打算借助这个隐秘组织来完成,先夺回青苍龙印之后,再去剑证天碑。
所以天路书院此次的比赛,聂麟自然也是要认真对待的,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隐秘组织的一分子了。
路上,杨宇肖见聂麟眼睛虽然盯着书本,但是心神却并没有在书上,也没有打扰。
等了片刻,他见聂麟突然眼神一定,这才道:“聂兄,你在想什么?”
聂麟回过神后,道:“哦,我在看这《东陆百族史》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本书上介绍的东大陆的势力组织,我总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就像千年古族世家这些存在,这些书上竟然只字未提,这就让人觉得此书的著作人的动机了”
闻言,杨宇肖叹道:“其实聂兄你有所不知,像东大陆五百年前动乱时期,为了生存,很少有人会有心思读书习字,谱写历史传承,再加上那段时期的历史因素影响,许多有价值的古籍珍本被焚毁,流落到世间的都是极少数,就算是那个时期传承下来的世家大族,也多半调零,留存下来的就更少,即使如今许多世家大族传承数百年,但在那个时期,也不过草根阶层罢了,要说真正的贵族世家,也只有那四大千年古族了”
说起这些,聂麟心中倒是突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道:“杨兄,若是说历史在退步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文字,与那段时期的文字相对比起来,应该是那段时期的文字更加的先进,更加的形象吧?”
“好像有些道理”杨宇肖沉思道。
聂麟将口袋里的一张锦帕取了出来,放到桌上后,道:“这锦帕是我在那千年矿脉的通道尽头找到的,应该是来 自'炫*书*网'皇室之物,这上面的文字,无论我怎么组合,但译出来以后,都觉得不通,你看看?”
杨宇肖很好奇,将那锦帕小心地拿了起来,顿时又觉得有一股奇妙的能量地涌动,因之前聂麟那把绝尘剑的影响,他险些又将这锦帕扔到桌上。
不过感觉这锦帕上的能量很温和,这才定下心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后,他认识的一些古文字比聂麟要稍多一些,研究了片刻后,杨宇肖皱起了眉头,道:“确实很古怪,这上面的文字无论怎样组合,按现在的逻辑判断,确实不通,不成句式,要不,我们把这些文字抄一段下来,找老师来一起研究一下?”
聂麟想了想,觉得路上也无聊,除了聚气修炼,也没什么其它事可做,而且他因为那卷轴的事情,对学习研究那威阳帝国时期文字的心情十分迫切,所以点头道:“这样也好,路先生的学问高深,应该比你我的见解更深刻一些,就抄下来吧”
于是,杨宇肖取来纸笔,很认真地将那锦帕上的文字抄录到纸上以后,就让聂麟将锦帕收了起来,这才对外面的车夫道:“陆叔叔,能不能让人通知一下前面马车,向老师说一下,学生与聂麟有问题想请教老师?”
那位陆叔笑着应声道:“赶了一天的路了,前面有个村子,我们也正打算中途在这里借宿休息一晚的,一会你们直接去找先生便是”
聂麟掀开车窗看向外面,发现天色黯然,竟然不知不觉赶了一天的路,放下帘子之后,继续与杨宇肖研究那些文字。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也微微有些嘈杂,外面的陆叔向他们提醒了一声后,聂麟才将剑拿起,与杨肖宇下了马车。
队伍是在村子的中心吐来的,应该是事先有人在这里联系好了,所以众人下车来以后,这个村子的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接待了他们,并且有条不紊地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应的食宿,很是周到。
这个村子地处平原地带,比较大一些,以农耕为主,还算富裕,聂麟依然与杨宇肖分到了一间屋子同住,他们在屋中简单安顿下来以后,就去了路召南的房间。
路召南正在屋中与那位老村长说话,看到聂麟与杨宇肖敲门进屋,那位老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杨宇肖与聂麟举拳一礼坐下后,杨宇肖就将那抄录的内容递到桌前,道:“老师,您对古文字有研究涉猎,可否能看懂这些内容,学生与聂兄研究了很久,都不得要领,所以想请教老师?”
路召南正想要问他们来意,听杨宇肖说起,倒也好奇,于是就将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那些文字内容。
只是看着沉思了一会儿后,路召南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良久,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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