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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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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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坚决反对与戎狄结盟的大将之一,戎狄的虎狼之心,几近人尽皆知,怪只怪永安侯的性子太急,他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才没有明智的听从众人的意见,一意孤行的选择与戎狄结盟。

煽动左钟共同围剿戎狄并不是件难事,左钟于戎狄结盟之心本就不诚,此番又被茯苓狠狠坑上了这么一把,若想要离间,只需要片刻的推波助澜已经足够。

十日后,左钟手下的五万兵马和林将军帐下五万兵马正式会合于白马坡。除了五万兵力之外,此番左钟更派出了手中一名偏将随军而行。是左钟帐下少有的一名智将,若论武艺不过寥寥,却独独在运筹帷幄一道上,颇有自己的几番简介,智将温良,名当符实。

弓枢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道,“这左钟也是舍得,竟派了这么个滚犊子的王八蛋来领兵。”

林将军拽着手中的马缰向前走了几步,眼神顺着弓枢的半瓢脑门停留了片刻,道,“想来你在这温良手上几番吃的亏不小。”

弓枢随即便苦着脸道,“可不是么?”伸手抹了自己一把脸后,又道,“这小子年纪不大,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比我老枢头可还要更无耻流氓一些。”

林将军遂奇道,“竟比你还要更无耻流氓一些?”

弓枢顺口没脸没皮的接道,“还不是比不上将军你更无耻更流氓更花花肠子一些么?”

林将军,“……”

林将军嘴角一抽,道,“温良比你更无耻更流氓一些我倒是不知,我却是相信,若论起阵前骂阵,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你来他怕仍要差上不止一筹的。”

林将军正要牵扯着手中的马缰出阵要与这温良会上一会,两军结盟会师,最高统帅于阵前相会是最基本的礼节,弓枢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驾着马横到了林将军的面前,迟疑着说道,“要不……将军,我代你出阵吧?”说罢,又急道,“他温良一个小小的偏将,你看,要我这右路将军出去会上一会总也足够了吧。”

林将军道,“两军结盟,阵前之礼,不可偏废。”

弓枢遂只好咬牙道,“那我随将军你一起出阵。”

松了手中的马缰,林将军身下的那匹唤作“阿青”的白马便一路颇有灵性的走出了阵来,林将军信手摘下自己顶上的头盔,身后冠起的束发垂在了一边,一身银色的轻铠更衬得此人清瘦十分的身形,双眼虽不至于如炬,也端是一副沉静如渊的模样,身下的白马身姿更是矫健。

一个年少清俊的将军,一匹身形矫健的白马,正是一副翩翩而来的姿态。

只见那瞧着身形舒朗的将军拱手,遂朗声言道,“朝廷赐封镇远大将,挂帅者林子安(字),来阵者何人 ?'…'”听着是极为舒朗一字一句道来的青年的嗓音,又清又朗,未见少许少年人的狂态,却随着几分的沉稳有力。

林将军帐下的几许将领见罢,心道,将军端是生得一副的好相貌,便是不论做起什么事来,甚至于脸上总是一般无二的言笑不苟的神色,在旁人看来也是十足的赏心悦目的。

而另一边的大军很快也分出一条大道来,从分开的两路大军中很快便走出了一个手持着长枪的青年来,约摸刚过而立之年的年纪,面皮子倒是生得白嫩,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总的来说,是个还算干净甚至看上去多有些憨厚之态的男子。只见此人瞧着林将军,嘴角似勾起几分颇有意味的笑意,遂也拱了拱手,抱拳言道,“永安侯左钟左将军帐下左偏将温于之(字)敬上。”

当真是看着是一副最真诚不过的讨喜的姿态来。然而……弓枢一逮上瞧着这人一副憨厚的面皮子顿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阵阵的抽痛,手中的长刀一挥,便龇牙道,“温良小儿,莫以为你装着一副纯良的皮子便没人知道你是个什么黑面皮子的玩意儿了,你小子少跟我玩这一套。”

弓枢牵拉着马缰将马身横在了林将军的面前,堪堪挡住对面温良的视线,便拖着慵懒的调子说道,“你小子的狗眼可识相着给我放远一些,这么黏在我们将军的身上,到最后可不要拔不下来了。”弯弯绕绕的肠子绕回来,最直白的意思便是,——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家将军也是你小子可以随便看的吗?

弓枢心道,那左老头便是随便派一个偏将来都比派上温良这么一个伪君子要好上许多。早年间,永安侯还没反之前,弓枢不是没有和温良联手过,若论武艺,他自然远在弓枢之下,但若论起谋略,弓枢自认军中少有人能敌得上这人的狡兔三窟,而另有一事,其实说来只在军中几个偏将中有所传闻,这心性如狡狐,面目纯良如白兔子一样的智将实则……是个只爱蓝颜,不爱红颜之人。

妈/了个卵/子的,弓枢心里啐了一口,脸上的面皮子一抽,憋了许久,思虑片刻后才硬着头皮呲牙道,“将军,你看这人生得这般贼眉鼠眼,看着就不像一个老实人”话茬子一转,便腆着脸向着林将军瞧着颇有些憋屈的说道,“要不,日后这两军商议之事,便就让我老枢代劳了,就是……全全代劳了吧。”

林将军:“……”

……

两方的军马当晚便在白马坡驻扎了下来,而那温良却自也是胆大,有恃无恐的率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小兵前来朝廷这方军马的大将营中商谈作战之事。

几日前传来军报,茯苓上次溃败的余军已经同那袭击杨钊大军的十几万大军回合了,杨钊帐下仅余的两三万将士往西面溃逃,当然还有几千的伤兵,已有确切的军情来报,杨钊帐下左路偏将余晃及其手下两千将士已被戎狄大军所俘,说是十万大军折损过半其实还尚是保守的说法。茯苓率着戎狄大军西行百里之后,遍寻不得杨钊帐下的溃军,便决定班师回营,而回营之路却定然还会必经百井村。

林将军几番思虑过后,决定率两千将士前往百井村伏击,百井村地处平原,然周围片草不生,百姓迁徙之后,除了一片几近被踏平摇摇欲坠的草屋,四周更无山峦起伏,无滚石之险,可以说是一片平坦之地,杨钊率军往着此路上一走,便是伏击的将士在此处也很难觅得隐蔽之所,倒不知这林将军是怎么个想法,竟选择在此处进行伏击。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戎狄大军欲回营,粮草必先在前方压上,而百井村料想之中又是最无伏击之患的一处平原之地,伏击的目标太大,温良心想着不知这近来在疆场上正是声名鹊起的林将军会是怎样一番的打算。

至于余下近十五万的兵力则分别由弓枢和温良两人率领正面迎上戎狄大将,弓枢这方的兵马由几路偏将带着分散开,伺机而动,至于怎么个正面迎上的法子,一般可就视人而定,简言之,就是各凭本事了。

弓枢撇过头来,小声问道,“将军,两千兵马足够了?”

林将军遂也顺着他的话茬接口道,“已经足够了。”

弓枢仍多是有些放心不下,说道,“将军,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安排兵马伏击。这百井村……”

林将军伸手揉了揉自己一边的额角,言道,“此处是最好的伏击之地,而且也必是戎狄大军粮草必行之处。”

百井村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井,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口井,然而,早年间,上流的河水断流,这些每家每户都挖上几口的井一时之间都没了用处,大多都成了枯井。百井村的地形,说来最贴切些的形容,遍地都是挖好的坑。

林将军缓言之,遂道,“或许……我们可以去挖井。”

弓枢喝进了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面上好似一副正经危坐的样子,忽而又贼兮兮的向着林将军靠了过去,“挖井?那里的井早就枯了,河水断流,地下怕是半分水也没了,土质干旱的很,将军,你瞧这……”

林将军对了对口型,一字一顿的说道,“——横着挖。”

弓枢此次惊得差点没跳了起来,掏了掏耳朵,道了一句,“哈?”

稳坐于对面正在于手下的兵长安排事宜的温良温将军闻言,便向着弓枢这边轻飘飘的撇过了一眼,笑道,“弓将军对此次安排的事宜可有何异议?”

弓枢脸皮终于抽到了几下,憋了一阵,这才吐出了两个听着还特别文绉绉的字来,弓将军遂道,“无事。”

……

至于最后,朝廷与永安侯两方军马谈拢之后,出账之时,温良便伸手与林将军说道,“此番当与林将军相谈甚欢。”林将军遂也礼貌的伸手搭上对方的右手,两厢合掌而鸣,将军便缓缓言道,

“——亦如是。”

第49章

茯苓率着手上十七万大军赶到白马坡;一路上遭了三次袭击,茯苓行事向来谨慎;十几万大军分成了三路前行,再会于白马坡;三路行军;即使一路遭遇了伏击,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总不能把全部的鸡蛋都投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也正是如此,才给温良和弓枢所率大军制造了可以分批伏击,各个击破的机会;到最后,戎狄大军真正汇聚在白马坡尚还不足十五万。

尽管如此;在白马坡清点完兵力之后,茯苓还是决定先行军行至百井村,与粮草大军会和,事实上,茯苓派出的粮草大军也不止一批,分了好几批行军,但坏就坏在,尽管茯苓料想到了定会有兵马拦截粮草,然而这几批运送粮草的兵马在茯苓的计算中都会于百井村。照着常理而言,这确实是个最不易受到伏击的地点,然而,这一回,一直到茯苓赶到百井村的时候才知道他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在知道后有伏兵的情况下,茯苓仍然下令继续行军。赶到百井村的茯苓遇到的不是她的几批粮草大军,而是几千的伏击兵马,几千的兵马当然不足为惧,问题在这几千几千的兵马从事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端是来得诡异,而后方的兵马正露端倪,导致成了如今前有伏兵,后有追兵的两难之局。

前方传令的小兵来报,正是一片毫无动静的诡异的寂静。犹豫片刻后,茯苓最后仍一下挥罢手,示意继续前行,绵延一片黑压压的戎狄兵马,锦旗猎猎,扬起一阵洋洋洒洒的黄土,一片苍黄,一片莽莽,走在兵马最前面的是,是朝廷一方被俘虏的几千兵马。

百井村说来只是一个村,人口不少,然而,此处本就常年处于边疆荒野之地,地广人稀,人虽然不多,这村子占的地却是不少,成一个半弧的形状生生拦截在了戎狄大军的面前,前方的探子就着一家家荒置已久,摇摇欲坠的草屋,除了一片的死寂却是了无半分的异状。

然而,一直到后方的追兵显出了踪迹,浩浩汤汤从两面夹击而来,茯苓下令过百井村之时,却忽然出现了一批伏兵,不多,只有不过几千的兵力,却也足够给戎狄大军造成几瞬的自乱阵脚,真正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忽而从地底的枯井之中几乎一跃而起的几千兵力。这几千的兵是弓枢特地从军营里提j□j的精兵,身上多少怀揣着几分的武艺,此番忽然从枯井之中忽然窜起的阵仗也委实把戎狄大军吓得真正不轻。

正对着三方夹击,茯苓耍着手中的长枪耍出了几个枪花后,身下难得一见的一匹好马蹬着几下蹄子向后退却了几步,只见那三方军马之中的旗令官打出几个旗语之后,几方伏击的兵马也不恋战,三军最终会于阵前,形成了真正两军对垒的模样。

茯苓冷眼瞧着对面的兵马,忽而扬声说道,“我竟是不知,朝廷一方的兵马怎么忽然和自己手下闹着要篡位的永安侯的军马厮混到了一处?”

温良驱马游于帐前,缓缓低笑几声,眼神一眯,便随着几分慵懒的调子说道,“战场上没有绝对的盟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我却是不信,茯苓将军你竟然连这般基本的道理也不知吗?”

再随后两军从中间呈两路分开,便走出了一人一马,尽管瞧着那马上之人身形单薄的似是一段风折易断的扶柳,背脊却是挺得笔直,脸色瞧着也是苍白,尚显几分疲态,却唯独那一双沉静如渊的眸子,却自淡然的环视四周之下,才方显七八分的金戈之气。

那传言之中文官挂帅的大将军不知远不如军中本自传言的那般不堪,在战场之上也算是周旋了半年有余,竟像是越发的熟悉着这战场之上金戈铁马的朔气了。

自然是一个如传言之中清雅俊逸的书生,然而……缓缓自军中而出的自若的神态,眼神之中孤高偶杂几分的睥睨的姿态,却好像甚至给了许多人一种错觉,——这是个生而为将者。

温良瞧着缓缓而来的一人一马,遂终于不由的叹道,“他是我见过最像将军的一书生。”

弓枢咧了咧嘴,接下了温良的话茬,眼中的笑意似是固然随着几分自得的意态来,只听得弓枢言道,“错了,不是像。林将军就是我们的将军。”

温良便只苦笑道,“我真希望日后不要与你们的将军真正对上。一如此般把茯苓那小娘/皮也玩弄于股掌之中,耍上一番的诡兵之计我却是玩玩应付不来也学不来的。”

弓枢扬了扬眉,道,“若你自愿改投于朝廷,向我军效力,我倒是能不计前嫌的替你引荐一番。”此话当然多是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然也真是出自弓枢真心实意的期望,只有真正与温良共事之人才能了解此人思虑之缜密,若非有林将军于前,此人端是弓枢所见最善军法之道之人,如此人才,若真能为已方所用……然而,弓枢也知道,温良此人最重情谊,温良是左钟在其潦倒之时将其提拔上位的,左钟对于温良自有一分知遇之恩,左钟一日为永安侯所用,温良难反。

温良此人,万事都自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却偏偏在此一道上,犟了脑子死活转不过了弯来。

对此,弓枢即使再觉得万分可惜,也知道温良绝非他可以凭着口舌之利能说动之人。所以,此话也只能当做玩笑。

茯苓一瞬不瞬的瞧着林将军,沉默半响后,才沉着嗓子言道,“我手下的几批粮草都是你派人劫走的。”

林将军眼皮子掀都没掀,嘴角一弯,便道,“一车粮草,换你帐下所俘一百将士。”

茯苓眯了眯眼,道,“林将军的胃口未免也太过大了些。”沉吟片刻后,比出两根手指,道,“两车。”

林将军道,“我帐下的将士忙活了半天,总该给些甜头,日后才会多为我卖命一些。”顿上一顿,遂又缓着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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