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被她欺骗。
他告诉自己,昨晚那样的情况下她都倔强的不敢低头,直到早上还用嘲讽的语气说要给他钱,对,她还没给钱呢。
楚欢微微一怔,被墨晋修嘲讽的话问得小脸变了变,还未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突然伸到了她眼前,头顶上,那人居高临下地半眯着眼,邪肆地勾着唇说:
“早上你说过好评,要给钱的。”
……
楚欢清眸再次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该死的是不是太过份了,没看到她正悲伤难过吗?他居然说她演戏,还要问她要钱?
“本来爷是无价的,但你非要给钱,又看在你是墨家少奶奶的份上,就给你打个VVIP折,一次一百万,昨晚整整*,就按七次算,七百万,拿来!”
一次一百万?
楚欢连嘴巴也惊愕的张大了,甚至有一瞬间忘了悲伤,圆瞪的水眸从一开始的震惊,诧异,到后来满满的愤怒转化为鄙夷,瞪着眼前英俊如斯,却邪魅如痞的男人,仰着脖子太地难受,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的抹把眼泪,站起身来。
“今晚不给,明天就要翻倍了。”
墨晋修无视于她的气愤和鄙夷,见她站起身,挑了唇角,邪肆地补充说。
楚欢收起悲伤,从前一秒的可怜兮兮一下子血满复活,成了战斗力强胜的女王,高傲的抬着下巴,故意用鄙夷的目光将他一番打量,出声讥讽道:
“一次一百万?钻石也没你那么贵?”
就凭他的服务态度,不让他倒找钱都不错了。
“钻石便宜,京子贵你不知道吗?”
下流,不要脸!
楚欢从他邪肆的话语里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在心里骂了一句,准备去拿钱包给钱。不料刚抬步,手腕便被他扣住一拉,身子撞进他怀里,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尖生疼,心头的怒火像是被浇了汽油腾地就窜上脑门:
“墨晋修,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你要把自己当成客人,就要给钱!”
墨晋修眉宇舒阔,削薄的嘴角勾着一抹邪肆,凝着她的眸子里幽暗深邃,相对于她刚才悲伤的可怜样,他更喜欢她此刻的恼怒,这才是她该有的情绪。
“我有说不给你钱吗?你不放开我怎么给你钱!”
楚欢咬牙切齿,说话间用力的挣扎,可她拼尽力气,却抵不过他稍稍加重的力度,不仅挣扎不掉,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小脸也因这一激烈行为而涨红。
“七百万,一分也不能少!”
墨晋修眸光闪了闪,在她不太平衡的呼吸里松开她一手,鼻尖还萦绕着她洗过澡后的清幽香味,身体某处因为刚才和她的触碰又起了某种念头。
“有那么贵的牛郎吗,就算京子值钱,也得变成了种子才值钱,你的又不是种子,还想值七百万,七百块我都嫌贵!”
楚欢刻薄的嘲讽回去,凭什么他说给多少就要给多少,她恼怒地推开她,去*前拿她刚才放在抽屉里的钱包。
墨晋修怔了两秒,似乎没料到她会反应这么快,又似乎是很享受她这番嘲讽,他深锐的眸子眯了眯,嘴角那抹邪肆的弧度越发深了一分,见她拿着钱包走过来,又轻启薄唇,慢悠悠地问:
“是不是种子发了芽,就值七百万了?”
楚欢懒得回答他的问题,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七张一块的纸币递过去,淡漠地说:
“这是你昨晚的酬劳,拿着钱赶紧滚,别再来烦我。”
“可是我现在很缺钱怎么办?”
墨晋修真的接过她手中的七块钱,用食指和拇指夹着在眼前扇了扇,英挺的眉郁闷的蹙起,眸色幽幽地凝着她,为她损失上千万,他总该从她身上找些补偿才是。
楚欢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下一颤,被他折腾几次后,她现在对那种事情有种恐怖心理,今晚心情不好,更不想一会儿又被他吃干抹净,狠狠地咬咬唇,再次打开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说:
“我所有的家产都在这里了,墨晋修,我拜托你拿着钱赶紧走,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这是多少钱?”
墨晋修答非所问,垂眸扫过她塞到自己手里的钱,有百元的,有五十的,二十的。
“一千八百六十块,包括刚才给我的,一共是一千八百六十七块钱。”
楚欢只想快点让他滚,很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墨晋修眸底闪过一抹微光,轻勾薄唇笑道:
“昨晚七次,你只给了七块钱,楚欢,这一千八百六十块,那岂不是还要做一千八百六十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你每月来例假五天,除去六十天,再给五天假期,一年三百六十天,一/夜一次,这需要六年连两个月,行,看在我并不讨厌和你做。爱的份上,我就收下你的预付款,六年时间,足够把京子变成种子,你要努力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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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查出凶。手
楚欢要疯了!
此时若是手中有一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割掉墨晋修的舌头,这个混蛋,他要不要那么自以为是,那么可恶,那么下流,那么……
她气得都想不出骂他的词语了,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他那低沉魅惑中渗着得意和下/流的声音,她恼恨的把钱包往他身上一砸,转身跑出客房。
看着她纤瘦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墨晋修嘴角那抹邪肆的笑敛去,一丝暗沉落入如潭的深眸里,转头,眸光扫过沙发上她刚才坐过的位置,视线停顿了一秒,转身,大步走出客房。
知道她肯定反锁了主卧室的门,墨晋修直接下楼,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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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到时,墨晋修正一个人坐在安静的角落喝酒。七彩灯光打在他脸庞上,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染着丝丝冷峻,冷傲孤清中透着盛气逼人,周围一些女人频频朝他观望,却无人敢上前搭讪。
他眯了眯眼,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不为他释放的冷气所惧,调侃地问:
“刚分开又打电话约我出来,不会就是被你的小妻子关在门外了吧?”
听见他的调侃,墨晋修周身戾气如潮水缓缓消退,抬眼,深邃的眸沉郁地看向他,沉声道: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江博挑眉,认识晋修这么多年,鲜少见他为什么事情绪起伏,虽然他现在敛了戾气,但刚才周身散发的冷气泄露了他的情绪。他颀长身躯往椅子里一靠,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说: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重视。”
“好,你猜 !”
墨晋修点头,抬手对远处的服务生招手,帮他要了一杯酒,也把身子往椅子里一靠,眉宇慵懒地任他打量。
好歹他是研究犯罪心理学博士,不想泄露自己情绪的时候,他可以如老僧入禅,前一刻还波涛翻滚,下一秒已然静如止水。
不过,江博年纪轻轻便成为MIE特殊机构的首脑,洞察力自然非凡人,犀利的眸子在他身上一番打量,肯定地语气道:
“事情肯定和楚欢有关。”
墨晋修冷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楚欢能有什么事是你不能解决,我又能帮上忙的?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有关楚氏失火一案。”
正好服务生端着酒过来,江博接过酒,冲服务生微微颔首,待其离去后,才又缓缓道:
“楚氏药业那场火即便是人为,也没有任何证据可寻,况且失火之处是仓库和实验室,那里面易燃物众多,找不到人为证据之时,随便一个理由便可结案。若非楚欢嫁进墨家,这案子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说到这里时,墨晋修俊眉微微一皱,精致的五官凝上一层薄霜,气息明显沉了一分。
“即便楚欢嫁进墨家,也并不被人看好,原因很简单,谁都知道墨家大少爷你只爱手术刀,不爱女人,何况是一个连面都没见过,还传出那种谣言的女人。连你自己都说要让楚欢一个月内滚出墨家,有心人自然观望。”
“阿博,那你觉得真相是怎样的?”
墨晋修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不愧是有默契的兄弟,江博的推测,正是他心中所想。
半小时前,他推开二楼客房的门,看见楚欢悲伤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时,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疼意,好似心脏被人突然揪了一下,看见她眼泪滚落的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想要拥她入怀安抚的冲动。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冲动,他很快便又压下了自己那种情绪,故意嘲讽的问她是不是作戏。
其实他何尝不知她是真的伤心,只不过是不愿意看见她伤心的模样,宁愿把她惹恼,看见她张牙舞爪。
他之所以会把她的悲伤和那场大火联系在一起,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一次他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在墓园看了她爸的时候,隔着电话流露出的便是今晚这种悲伤到灵魂的气息。
楚欢不是那种忧郁的女孩子,她性格开朗,乐观,即便有脆弱难过,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他打电话问了被老爷派给楚欢当司机的阿南,但阿南憨厚老实,并没察觉楚欢有什么不对劲。
最后他自己一番过滤,又打电话问警局的朋友,方知事情如他所料。
警方确实准备结案,问楚欢还有没有什么想法,原困很简单,因为昨晚那视频后,今天上午墨晋修接受了媒体采访,并且在媒体面前表现出了对楚欢的信任和维护。
有人便慌了,怕再拖下去,会很麻烦。
江博被墨晋修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反而勾唇笑起来,半带调侃地说:
“晋修,这不像你的风格,你是不是对楚欢动心了?你这样子,我又想见见你的小妻子了。”
“别岔开话题,说正事。”
墨晋修对于他的调侃无动于衷,话落,端起酒杯示意他干杯,江博俊眉轻挑,笑着端起杯子和他相碰,而后两人各自把杯中酒饮尽。
“你自己心中早有了答案,何必问我的看法,想让我做什么,说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都没问题。”
江博爽快的答应,何谓兄弟,便是在对方需要时义不容词。
墨晋修那张阴郁的脸上终于放晴,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轻勾唇角,再次开口,低沉的声音染着运筹帷幄的从容:
“我有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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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晋修一。夜没归。
楚欢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她昨晚进主卧室后就反锁了门,虽然她知道反锁也锁不住那个男人。
原本以为他是大发善心的放过她,睡在了另外的房间。
可是,当她早上下楼时,保姆说墨晋修一/夜都没回来,还问她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楚欢茫然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墨晋修会去哪里。
送她上班的路上,阿南说老爷让他们今天搬回去,还为他们准备了家宴,闻言,楚欢小脸微微变了变,在听见阿南解释说,是大少爷答应今天就搬回墨宅时,她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不再发表意见。
“楚楚,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好重,今天上午没什么重要的事,要不你回家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
到公司时,刚好碰见任雨霞,母女俩一起走进电梯,看见她带着黑眼眶来上班,任雨霞不禁眸子里泛起一丝心疼,皱眉让她回家。
楚欢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
“妈,我没关系,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和我商量?”
叮的一声响,电梯正好到了,楚欢敛去笑,挽上任雨霞手腕,走出电梯,一起朝办公室走去,轻柔的声音里渗着某种坚定和信念:
“是关于之前CS溶癌药的申报和审批,我想重新递交申请资料,那是我爸生前的愿望……”
任雨霞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想到离开的老公而心里难过,楚欢明显感觉到她手臂都有些僵滞,她心里也跟着一痛,但脸上却绽放出坚强的笑,说:
“妈妈,CS溶癌药若是上市,也算是完成了爸爸的一个心愿,他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你不会反对,对吧?”
任雨霞眼里有着湿意,面对坚强而坚定的楚楚,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但也做不到像她一样笑容以对。
“好,你想做就去做吧,妈妈不反对。”
“谢谢妈妈,我一定会拿到审批的。”
楚欢红唇轻抿,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不仅仅是为了爸爸的心愿,更重要的是,查出那场大火的幕后凶手。
自昨晚警局的人打电话告诉她要结案的那一刻,她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把纵火之人揪出来,昨晚她把那场大火前发生的事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最后觉得,与新药的研发有关。
楚欢说做就做,一上班,她就打电话把刘秘书叫进办公室。
“楚小/姐,你是想拿着之前那份材料重新申请CS溶癌药的审批?”
听见楚欢让她按之前的申请材料准备一份时,刘秘书一脸诧异中带着困惑,楚欢点头,抬手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再说。
刘秘书坐下后,她才敛了色,语气多了一分严肃:
“刘姐,我爸是为了我而离开的,也是因为CS溶癌药的研发而离开的,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世,并且,我怀疑那场火是人为的,但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和线索,即便是曾经有,也被烧毁在那场火里了。昨天我接到电话,警局的人告诉我准备结案。”
刘秘书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她似乎能猜到楚小/姐的用意了。
楚欢话音顿了两秒,看出她心中所想,继续说:
“就如你猜的,我觉得我爸的死和CS有直接关系,这里面无外乎利益,CS是我爸花了大量财力和人力组织研发的,这过程中有许多人想分一杯羹,但都被我爸拒绝了,而CS的审批被驳回的是现场考察那天,原本一切顺利,但后来秦均成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举报我们的新药…… 失火那天晚上,我爸告诉我,说傅启明曾经也提出过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