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谁,怎么会接景怡的电话?”
程景怡未来得及开口,她老妈的声音已经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隔着电波,带出三分惊讶,七分质问。
她心脏剧烈地一跳,眸底的惊讶,化为怒意,气愤地瞪着黑鹰。
黑鹰冲她轻勾唇角,下一秒,她身上一轻,黑鹰翻身下chuang,身上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的他,身材挺拔,性感精昂。
若是换了平日,程景怡或许欣赏他这完美的身材,可是现在,她一颗心高高地悬着,见黑鹰下了chuang,她也腾地从chuang上坐起来,五官都紧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黑鹰并没有因为程母的质问而害怕,他抿了抿唇,稍微平息了下心情,再开口,声音低沉温润,礼貌地喊:
“伯母您好,我是景怡的男朋友黑鹰,我在MIE工作,前几天,我们见过的。昨晚景怡和我在一起,她现在还没起chuang,我正想一会儿去拜访您和伯父……”
程景怡小嘴惊愕半张,不可思议地瞪着黑鹰,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要去家里拜访她父母,他怎么能一个人擅自做主。
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偏偏,他还把免提给关了,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讲电话。
她听不见她老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见黑鹰自报家门,快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给一一背给她老妈听了。
还说,他一定对她负责,绝对不会让她未婚生子,然后,他们谈到婚期……
景怡一阵头疼。
黑鹰分明平日话都不多的人,可是,这会儿和她老妈聊得那叫一个开心,这也是她的人生大事,他们却越过她,直接敲定了。
“伯母,那具体的细节方面,一会儿我和景怡回家再谈……嗯,您和伯父做主就好……”
黑鹰挂断电话,转头,见程景怡一脸气愤的坐在chuang上,双眸怒瞪着他,那模样,滑稽又可爱。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大步朝她走去,嘴上说着:
“景怡,快起来,我现在陪你回家。”
“回你个大头鬼,谁允许你接我电话,谁又允许你擅自做主决定的我婚姻大事了……”
迎接他的,是化作武器飞来的枕头。
黑鹰轻笑着,伸手接住枕头,走到chuang前,眯起眼看着生气的程景怡,邪肆地问:
“你是不想回家,还是不想起chuang,我刚才说的那些全是事实,没有一句谎话,你本来就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程景怡气愤地瞪着他邪笑地俊脸: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就算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能不经我的同意就接我电话,还直接和我妈谈婚姻大事。”
“我是个负责的男人,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和你结婚,难不成把昨晚当成意外?”
黑鹰倾身上前,一手撑在chuang头,居高临下的锁住她的目光,咫尺之距,他喷出的气息全数钻进她呼吸里。
程景怡小脸不受控制地泛了红,她撇开脸,不看他。
黑鹰盯着她生气地小脸,嘴角笑意漫开,大掌抚上她脸颊,强势地将其扳转过来,低头,薄唇吻上她,哑声道:
“别生气了,就算刚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再接你电话行了吧。”
程景怡心里的怒气在他的轻言软语里渐渐地散去,挣不开他的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刚想说话,小嘴一张,黑鹰就趁机将舌滑进她嘴里,霸道的掠夺她嘴里的清甜……
一吻结束,她身子瘫软,脸蛋红得几近滴出血来,胸部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若隐若现的美好暴露在黑鹰眼里,他眸光深幽炙热,大掌情不自禁地揉上她丰。盈。
“别……”
她轻呼,声音沙哑妩媚,与其说是拒绝,反而更像引。诱,黑鹰身体里一股火焰乱窜着,身体某处刚才已经硬得发疼,见她拒绝,又低头,以唇封住她小嘴。
“嗯……”
景怡娇吟一声,身子难受的扭动。
黑鹰在她的娇喘声里越发的难以控制自己,高大的身躯再一次覆上她柔软的身子,吻,由温柔变得狂热,手下动作,也变得急迫……
荷尔蒙气息,浓郁地弥漫在室内,纠缠的气息里,温度急速攀升。
昨夜那种蚀骨销。魂的感觉如毒。瘾,一沾上让人沉。沦,很愉,景怡便意乱情迷在对方的热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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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渊陪着苏琳吃完早餐,洗涮好,已经九点半了。
从早上醒来那一刻,空气里,就弥漫着一层浓浓的幸福,两个人一起起chuang,一起洗漱,一起做早餐,一起吃饭,再一起洗碗。
最平淡地相守,却是最让人心里温暖和甜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程景渊依然紧紧牵着苏琳的手,小手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掌包裹,苏琳的心,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
仿若他大掌包裹的,不仅仅是她的手,也不是这一刻的温暖。
而是未来路上,他都能替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阿琳,你真的不跟我回家吗?”
程景渊温和的问,眸光温柔地看着她。
苏琳摇头,微微一笑,说:
“不了,你妈妈不是给景怡打过电话,让她和黑鹰也回去的吗?我就不去添乱了,等过些天,再去。”
程景渊呵呵一笑,心里清楚她的顾虑,点头道:
“好,那我先送你去楚楚家,我再回去。”
“嗯,好。”
苏琳没有意见,今天是安安和苒苒,还有鸾儿的生日,百日宴的时候,在酒店办的,今天,在墨宅里办。
请的,只是一些亲朋好友,因为苒苒时不时的会来点‘惊喜’,因此,墨晋修和楚欢商量,低调一点给他们过生日。
程景渊把苏琳送到墨宅,大门口,正好碰上江博和白鸽等人。
苏琳一下车,就被白鸽拉到一边,把她从上到下一番打量,而后暧。昧地问:
“阿琳,昨晚你和程景渊做了几次,是不是很疯狂?”
苏琳没料到白鸽会这么直接,脸蛋瞬间就红了,不太自然地看了眼几步外,抱着弈儿的江博和任雨霞等人,转头时,脸上绽出灿烂的笑:
“这种事情,你不是比我有经验吗,你先告诉我,你和你家江博昨晚做了几次?”
白鸽被苏琳问得一怔,尽管她问苏琳时,笑得一脸暧。昧,但真的轮到自己,再想起昨晚和江博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白希的脸颊不禁也泛了红。
她哈哈一笑说:
“要不一会儿我们找着楚楚,一起探讨探讨?”
苏琳嘴角一抽,“这种事情,还是你们两个生了孩子传授经验吧。”
“阿琳,白鸽,你们两个在那里聊什么呢,程大哥呢?”
两人刚说完,楚欢的声音就从远处地柏油路上传了来,苏琳抬眼看去,只见她和墨晋修两人一起,墨晋修在江博他们面前顿住脚步,楚欢则朝着她和白鸽的方向走来。
“阿琳,你脖子上是什么?”
和白鸽一样,楚欢走到苏琳面前,一眼就看见了她颈项那抹红痕,虽然她穿的是高领,但稍不注意,就露出来了。
“楚楚,我刚才还问阿琳,昨晚和程景渊做了几次呢,可惜,她不告诉我。”
白鸽笑着打趣,苏琳被她们说得脸蛋通红,但也不甘被她们两个欺负,调侃回去:
“是什么,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楚楚,我记得,你刚才晋修结婚的那段时间,脖子上的吻痕可是没少过,甚至,嘴角处都有过呢。”
“哈哈,阿琳,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楚楚给墨少写了一封深情款款地情书,所以,墨少在楚楚脖子里留下吻痕不说,还在她嘴角都留了,要说,还是楚楚和墨少的故事最有趣……”
白鸽这会儿没有立场,逮谁调侃谁。
楚欢毕竟性格和她们有些差别,和墨晋修,一开始又是她主动,为了父亲的公司,不惜对他下药,勾。引他,主动不是一次两次。
虽然谈到男女情事,楚欢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比起苏琳和白鸽,显然好多了。
这会儿被她们两个调侃,她呵呵一笑, 说:
“我怎么觉得,你们的故事,一点不比我和晋修少啊,白鸽,你和你家江博都认识十几年了,你们那该有多少故事,再说,他可是你的初恋,你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想入非非了呢。”
“楚楚,好吧,我说不过你。”
白鸽笑着投降,她真说不过楚欢。
苏琳也笑,说:
“你们两个都是经验丰富的人,这种事,千万别再拿来问我,楚楚,安安和苒苒没来吗,那我先去找鸾儿玩会儿。”
不等楚欢回答,苏琳已经跑开了。
白鸽看着苏琳跑开的背影,笑着道:
“楚楚,看来程景渊和阿琳的好事近了,要是阿琳怀上了程家的骨肉,那他小姨和舅舅神马的,也就反对不了。”
楚欢点头,眸子里笑容明媚,看到阿琳幸福,程景渊幸福,她真心地觉得开心:
希望他们顺顺利利地。对了,等给三个小宝贝过完生日,我和晋修准备去一趟S市,看望范东的妈妈,你和江博要不要去?”
虽然范东失了忆之后,墨晋修和江博都已经不再和他在来往,但范父范母,却是一直和墨晋修有联系的。
如今范母做了手术,康复得不错,接下来还要半年的化疗,他们也该去看望一下。
白鸽眨了眨眼,赞同地说:
“好啊,到时叫上我一起,老大工作忙,我跟你们一起去。”
自从生了鸾儿后,白鸽就被江博停职在家,一开始,是让她好好休养,生鸾儿时,她大出血,身体虚弱。
后来,又让她在家带鸾儿,其实,不过是打着带鸾儿的旗号,让她吃闲饭,江博一直觉得她瘦,想把她养胖,可不论怎么吃,她就是长不胖。
“嗯,这样也好,回头, 我让晋修也不用去了,我们两个去。”
那边,苏琳已经从江博手里接过了鸾儿,疼爱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鸾儿虽小,但能感觉到苏琳对她的那份真心喜欢,精致的脸蛋上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在江博的提示下,甜甜地喊她‘琳姨!”
苏琳乐开了花,兴奋地对鸾儿说生日快乐,然后把鸾儿放下来,弯着腰,牵着她的手,朝主宅而去。
任雨霞跟上苏琳和鸾儿,墨晋修和江博落后几步,低声问他:
“监听器的事,查得怎样了?”
江博眉宇间笑意温润,目光一直追随着鸾儿小小的身影,听见墨晋修的问话,才收回视线,转眼看他,语调平静地说:
“有牵连,不过,之前我的人调查靳时,没发现他有问题。”
“那就等他从澳洲回来,找他问问。”
墨晋修淡淡地提议,如此看来,他昨晚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靳时确实是想用监听器,和他们交换诗雨的消息。
“靳时那人,亦黑亦白,这些年,他和许多高/官都有来往,我估计,他不只是为了李诗雨,还可能是为了当年他父亲的案子,最近落马的两人都和当年他父亲的案子有牵连的……”
江博眉峰轻蹙了下,靳时的父母当年惨死,那仇,他不可能不报,表面看,两年前,是李诗雨用自己换了她父亲的安然无恙。
可实际上,是因为那个时候,靳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父亲是被哪些人给陷害,哪些人又推波助澜……
墨晋修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他这段时间对时。政关注较少,除了手术室,他其余时间都用来陪楚欢和两个宝宝了,经历了那些痛苦和病痛后,他把亲人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甚至,连手术也是,别的医生能胜任的,他就不会亲自操刀。
“按你这么说,他找李诗雨,也是有目的的?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因为当年的仇恨?”
江博沉吟着点头,不太确定地道:
“有可能,但他心里怎样想,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让楚楚用超能力看看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靳时能在黑白两道混到至今,并且把珠宝行开了好几个城市,那心思,也不是旁人轻易看得懂的。
墨晋修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过几天,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的,你也别急,暂且等着吧。”
他被欢欢耍了,跑到澳洲找不到李诗雨,定然会回来找欢欢。
江博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当年的事,就算李京远不是主谋,也定然是牵连在其中的,靳时既然有了动作,肯定也不会放过他,而李京远会怎样应对,还是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墨晋修眸光微微一沉,官。场上的事,怕是没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当年靳时父亲的案子,他听说过,李京远在那案子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们就算不全知,也能猜出三分。
要不然,当初李诗雨就不会屈辱于靳时了。
只不过,站在李诗雨的立场上,他还是不希望靳时和李京远之间发生什么血腥的事,若真到了那一步,就算靳时和李诗雨再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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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渊踏进客厅时,程景怡和黑鹰,已经坐在客厅里和他父母聊开了。
从他老妈愉快的笑声便知,黑鹰和景怡的婚事近了,果然,他老妈笑过后,说道:
“小简,我刚才已经让你伯父看了老黄历,最近的一个日子,是下个月……”
“妈,下个月太快了!”
程母的话没说完,程景怡腾地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眼角余光正好看见从玄关处走来的程景渊,变脸似的,瞬间又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在程母愠怒的神色下狗腿地说:
“妈,我的意思是,下个月快,太好了,我哥既然把人家阿琳给欺负了,那就赶紧的把她娶回家,下个月就下个月,长幼有序,等我哥结了婚,再谈我的婚事也不晚。”
程景渊眸子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地笑,道:
“景怡,如果我没听错,刚才咱爸和咱妈是在谈你和黑鹰的婚事吧,你一个女孩子,整夜不归家,现在都和黑鹰生米煮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