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可怕!
楚欢被白鸽害羞脸红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扳开她捂着自己嘴的小手,调侃地说:
“你这么害羞干什么,你家老大那么帅,看着都养眼,别说你喜欢,我也蛮喜欢他的。”
“楚楚,你喜欢我们老大,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吗,可是你不是墨少的老婆……那墨少会和我们老大决斗的……”
白鸽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楚楚笑得肚子都痛了,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看白鸽丰富的表情变化,听着她哇哇大叫,语无伦次。
半晌,才幽幽地问:
“白鸽,你这么单纯可爱,是怎么对付那些凶残狡猾的坏人的?”
白鸽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故作恼怒地瞪她一眼,嗔道:
“楚楚,我是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耍我,我才不喜欢单纯这个词呢,老大说单纯就是简单愚蠢,我很聪明的,对付那些坏人我自有办法。”
她眼睛瞟到走进病房的江博和墨晋修,立即指着视频说:
“楚楚,老大和墨少进去了,你看,烈枭看见他们根本面不改色,连理都不理,那个混蛋,要不是留着他有用,我非把他当沙包打死不可。”
白鸽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楚欢敛了笑,坐正身子看向视频。
果然,如她所说,烈枭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那漠然的态度哪像罪。犯,分明高傲得像大爷。
江博的脸色很难看,若不是烈枭现在要死不活的,他肯定会先揍他一顿再问,他顿足在病*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烈枭。
跟他一起进来的墨晋修拉开病*前的椅子坐下,翘了二郎腿,冷冷地看着病chuang上的人问:
“烈枭,我前两天的提议你考虑了没,只要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年。”
烈枭冷嗤一声,缓缓转过脸对上墨晋修那双深锐冷冽的眸,脸上浮起嘲讽,冷漠地说:
“你以为我傻啊,我要是告诉你们一个字,现在就不会舒服的住在这单人病房里,而是被你们用各种刑具逼着说出全部的真相。”
江博眸色骤然一变,周身戾气涌动,字字狠戾:
“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弄死你,烈枭,你今晚必须告诉我,当年把我妹妹偷走后带去了哪里,她是不是还活着,现在人在哪里?”
***
“楚楚,你能看出烈枭心里的想法了吗?”
白鸽一双眼睛在视频和楚欢身上来回的转,看到她家老大那样激动的情绪,她真是恨不能冲到病房里把烈枭那个混蛋直接打死。
楚欢拧着眉,清弘水眸紧紧盯着视频上的烈枭,他根本想都没有往那方面想,他很淡定,像个看戏的人,只是把江博和墨晋修当笑话看。
她拿出手机,给墨晋修发短信,告诉他自己看到的结果,墨晋修收到短信后俊脸蓦地凝上薄霜,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烈枭的病号服,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晋修!”
江博被他突然的暴行怔住,低呼一声,见烈枭被打处鼻血直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冷漠地看着,并不让人进来给他止血。
烈枭被打得大脑一阵嗡嗡,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惊慌和意外,很快又恢复了那冷漠嘲讽,咬牙道
“你打死我,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的消息。”
墨晋修低笑,笑声冷戾嗜血,俊颜阴沉如地狱撒旦,抓着他衣服的手并不松开,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不会说,其实我们今天是来告诉你,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们依然可以找到被你偷走的小女孩,阿博,让他看看你妹妹的相片,也让他认识认识当年被他偷走的小女孩如今长得什么样子。”
江博瞪烈枭一眼,掏出钱夹,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他。
“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当年被你偷走的小女孩,你弄掉了她脸上那颗象征身份的胎痣,以为在她胳膊上刻一个……”
“那相片里的女孩子是?”
楚欢眸色微微一变,惊愕地看着墨晋修手中的相片背面,她只是看到一眼,然后相片被墨晋修拿给烈枭看,不过刚才那一眼,分外熟悉。
“那是根据老大妈妈年轻时的相片重洗的,骗烈枭的,楚楚,烈枭……楚楚你做什么?”
“给墨晋修打电话,我刚才没看清楚相片上的女孩长相。”
楚欢不加犹豫地拨出墨晋修的电话,片刻后,视频里的墨晋修转过头看向镜头,掏出手机放到耳畔。
“墨晋修,我看看你手中的相片。”
“眼睛像,其他地方不像。”
看着相片,她自言自语地说,电话里的墨晋修被她说得一脸茫然:
“什么意思?”
“哦没,你继续。”
楚欢失望地挂了电话,刚才晃那一眼,她觉得很像,可是细看,又不像,只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都不像。
“哈哈……墨晋修,江博,你们以为拿着你妈妈的相片就能骗过我吗,这根本不是你妹妹,看在你们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你妹妹脸上的痣确实被我弄掉了,是用硫酸弄掉的……”
只是一句,然后他又什么都不说了。
楚欢脸色微微泛白,透过监控器比透视他的内心比面对面更加费神费精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身旁的白鸽说:
“白鸽,扶我去病房,我去问烈枭。”
“楚楚,你现在要去病房?可是老大和墨少……”
“烈枭已经开始回想当年的事了,不过只是一点点,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所以格外警惕,我必须亲自去问他。”
刚才烈枭说他用硫酸弄掉江博妹妹脸上痣的话是谎话,其实不是硫酸。
*****
“你说谎,当年你不是用硫酸去掉那女孩脸上的痣,而是用刀子剜掉那颗痣的,那个女孩因为你那*而残忍的行为差点失血死掉!”
病房的门被推开,楚欢清冷的声音夹着严冬的寒凉钻进病房里三人的耳里,江博和墨晋修诧异的看向楚欢,病*上的烈枭眼里也闪过震惊,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白鸽扶着楚欢一步步走向病chuang;她说了那一句话便不再说话,只是眸光清冷的看着烈枭,尽管他表面很镇定,但内心却已有些慌乱了。
“你本想直接杀了那个女孩,但为了报复你恨的人,又改变主意,决定把她培养成和你一样没有人性,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江博双手紧握成拳,俊颜铁青,他知道烈枭不可能善待自己妹妹,可是听见楚欢说出这真相,他心里还是痛得无以复加,必须努力控制自己不立刻杀了这个混蛋。
烈枭眼里伪装的淡漠乍现一丝惊愕,下一秒便凶狠的瞪向楚欢,她是什么人,居然知道当年的事?
“如果我说,我是当年被你偷走的女孩,你肯定不信,所以我不是,但我认识那个女孩,原本我不确定,但你刚才说你弄掉了她脸上的痣,我突然确定了。”
“不可能,那丫头已经死了!你不可能认识她!”
烈枭突然激动的说。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惊愕地睁大了眼,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和慌乱,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双手抱着头,不去看楚欢。
江博高大的身躯颤了颤,白鸽眼里闪过担忧,上前两步站到他身旁。
墨晋修扶着楚欢的同时紧盯着烈枭,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俊眉越皱越紧。
“烈枭,你以为那个女孩死了,所以才不敢说,你怕江博知道你害死他妹妹会把你千刀万剐对不对,可你刚才为什么就说了,既然你已经说了实话,不如干脆点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害死那女孩的?”
楚欢凝着寒冰的眸子如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烈枭,他脸色涮地惨白,惊慌地抬眼看向楚欢,慌乱地说:
“没有,我没有害死她,是她不听话,我让她做的事她不做,那死丫头倔强得很……”
墨晋修感觉自己握在掌心的手一点点变凉,惊愕抬眼看去,只见楚欢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烈枭,他心里微微一紧,想要阻止继续下去,可是烈枭好不容易才吐出真话,又处于半清醒半迷茫状态,他根本无法阻止。
江博身子僵滞,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盯着烈枭的眼神透着要将他剔骨挖心的狠。
“因为她骨子里流着江家的血,任你费尽心机,她都不可能变成你希望的样子,所以你就*的想毁了她?”
楚欢头很晕,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烈枭并没有被她完全控制,她凝聚心神,不敢有半点松懈。
“不错,她不听我的,我当然要毁了她,我要让她成为千人骑,万人睡的淫。妇,她六岁那晚……”
烈枭的意志里逐渐减弱,在楚欢的控制下,他开始把当年那段往事从记忆里翻出来,字字说得咬牙切齿。
楚欢只觉眼睛疼意尖锐,她把视线自烈枭身上移开,看了一眼窗台上的盆栽,又立即锁住他的眼睛,强忍着眼睛的疼和头部越来越严重的晕眩感,可是片刻后她胃里一阵翻涌,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又坚持了几秒钟后,一股热潮蓦地逼向喉咙,她身子重重一晃,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一阵天眩地转,整个人陷入无边的黑暗。
“楚欢!”
墨晋修俊颜骤变,惊慌的低呼一声,眼疾手快的扶住倒下去的楚欢,将其拦腰一抱,没看病房里的任何人,一阵风似的卷出了病房。
☆、105 别再提以后两个字
昏睡的三天三夜,楚欢一直在做梦。
她不仅梦见了疼爱她的爸爸,还梦见了第一次遇到颜的情景,楚里的画面一如当年发生时一样清晰,感受真实。
那是她六岁生日,她爸爸带她去H市学滑雪,初学的她兴趣格外浓,有着不学会就不罢休的坚持,于是她学了整整一天。
晚上回家时下起了纷飞大雪,车子行驶到一座山下时,她突然指着车窗外惊叫:
“爸爸,有人从上面摔下来了。”
那个女孩就是颜,当时,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双颊除去滚下山坡被刮伤的痕迹外,还因被捆了耳光而红肿着……
山上传来人声和手电筒的光亮,明显这个小女孩是被人追时掉下来的,此时出租车已经驶过了两米远,那司机也听见了山上的人声,不愿惹麻烦,虽停了车,却在楚欢和父亲下车后一踩油门跑了。
还好楚欢的爸爸熟悉那里的路,抱着那个女孩去了附近一家诊所,然后又给朋友打电话,当晚把颜送到了H市里的医院。
……
那个画面一转,长大后的颜站在悬崖边,哀怨地看着她:
“楚楚,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连最后一程也不让我送干爸?”
楚欢脸色一白,忽略心里钝钝的痛说:
“颜,爸说,你不适合回到A市……”
她一眨眼,突然间颜面前站着一个傅启明,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狠戾地冲她吼:
“楚欢,你这个小贱/人,就算你知道了那场大火的真相又如何,颜洛橙现在我手上,你是要她活,还是给我五千万……”
楚欢失声惊呼:
“傅启明,你不许伤害颜,你放开她!”
“哈哈,颜洛橙这小蹄子是逃不掉的,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她摔下去就会尸骨无存,你害得我身败名裂,我要让你尝尝亲人一个个失去的痛苦……”
“不要,颜!”
楚欢腾地从病chuang上坐起来,小脸惨白,额头沁满了细汗,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不是让她心惊的悬崖……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白鸽一脸欣喜的冲到病chuang前:
“楚楚,你终于醒了!”
程景怡跟在白鸽身后,看见她额头沁满了汗,不禁担忧的皱起眉心,关切地问:
“楚楚,我听见你喊颜,是不是做恶梦了?”
楚欢闭了闭眼再睁开,刚才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害怕,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清眸环视病房,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我怎么在医院?”
白鸽眼神闪了闪:
“楚楚,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把我们都急坏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墨少和老大,他们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
话落,她转身就跑出了病房。
程景怡在病chuang前坐下,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替楚楚擦掉额头上的细汗,担忧的说:
“楚楚,你怎么会突然晕倒,还一睡就三天三夜,可吓坏我们了,最可恶的是,我和我哥来探望被墨晋修的人挡在外面,后来我找到任阿姨,还是任阿姨跟墨晋修说了,让我替代她留下来照顾你,我才能见到你。”
程景怡原本对墨晋修的那些好感都因被他挡在病房外而统统消散了,那个男人不仅霸道,还冷酷,让人不寒而粟。
听完她的话,楚欢莹白的小脸上泛起一抹安抚地笑,温和地说:
“我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晕倒,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景怡,你刚才说我睡了三天三夜,那我妈妈现在人呢?”
“你还说没事,楚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哥说,你晕倒肯定和墨晋修有关,所以他不让我们见你。”
程景怡一脸疑惑地看着楚欢,她不明白,若是楚楚只是单纯的晕倒,墨晋修为什么不让他们见,她问任阿姨,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怎么会,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这三天我一直睡着,也不知道墨晋修为什么不让你们见我啊,他那人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告诉他醒了,他一直很担心你。”
“景怡,别打。”
楚欢阻止的话脱口而出,见程景怡怔愣地看着她,她又微微一笑,掩饰地说:
“一会儿我自己打给程大哥,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既然她说墨晋修不让程景渊见她,那现在打电话给他,他万一赶过来再和墨晋修发生争执也不好。
“好,你自己打给我哥也好,他那天都差点和墨晋修打起来了,我先倒杯水给你喝,一会儿慢慢告诉你这三天发生的事。”
楚欢眸子微闪,听程景怡的语气,她昏睡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
***
墨晋修的办公室里,白鸽双眼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