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
84 真相 05
“你看的太入神了，眼睛都快融化了。锦瑟？”
耳畔传来恶魔般的低吟声，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泪从他的指缝间落到膝上的遥控器上，汇成了一片海。
慕容斐！！！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我身后的，感觉到他贴在我背后的温度和气息，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轻轻的掰开他的手，我站起身，转身，望着他，千言万语却凝结在喉头吐不出半个字来。
慕容斐一脸平静的微笑，与从前的他一样，从容优雅，他的眼里清清朗朗，看不见半点灰暗的色彩。
他说：“锦瑟，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对不对？”
“我……不相信……只要你对我说……那些都是假的……我就把它全部当作……假的……一场梦……好不好……”
我语不成声，几乎哀求的望着他。
只要他说是假的，我就能欺骗自己，看见的，不是真的！！！
只是，他抿着唇线，停顿了一下，扬起一个浅浅的笑，温柔如初，指腹滑过我泪湿的脸颊。
“事到如今，你还想自己骗自己么，欧锦瑟，一切结束了。你的梦，也该醒了。”
慕容斐说完，我就觉得，我的后颈一阵刺痛，视线恍惚了一下，我便一头栽了下去。
仅存的意识，微弱的挣扎着，透过眼睑，我看见慕容斐，撩起我的衣袖，五月的天气，肌肤接触到空气有点微凉的感觉。
他手里的注射器针头在屋内折射出寒冷的光芒，我惊惧的想要缩回手臂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我用尽全力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用怕，锦瑟，一点都不会痛。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将针头扎入我的手臂，轻微的刺痛之后，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缓流入体内。
我好不容易捉住他的手，嘶哑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慕……容…斐……不要……求你……停止……”停止对付聂少霆！！！
这句，是我的原话！！！
我不怕死。
而其，现在的我，已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么肮脏的我啊！！！已经不想活了啊！！！
可是……可是，我希望，聂少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啊！！！
慕容斐抽回手静静的望着我，俯下身，一手遮住我的眼睛，温热的嘴唇落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呢喃道：“安，锦瑟！！！”
我彻底的失去意识了……
☆☆☆
慕容家老宅
慕容斐坐在冷清的大厅内，一边看着墙壁上超大背投屏幕里直播的婚礼现场，一边啜着手中的咖啡，俊颜上再也不见往日的儒雅温和，冷的仿佛蒙着一层冰霜，双眸里也看不见一丝温度。
自从他开着车驶进殷宅范围内开始，所有的佣人都被他冷冽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连阻拦他进慕容家的念头都不敢冒出来半分。
再说，这里，也是留守着几个老佣人的，他们还是认得慕容斐是这里的大少爷的。
而他怀中抱着的那名女子，有个老佣人还是认得的，她是大少爷的老婆……大少奶奶。
只是如今，她昏睡在大少爷的怀中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皮肤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掉，大少爷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样子，仿佛……怀抱着睡美人。
……
慕容斐将欧锦瑟安放在长沙发上，仿佛怕她会睡得不舒服，在她的头颈下垫了一只软枕，自己也坐在他的身旁，时而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佣人送上咖啡以后，就抱着托盘逃也似的关上门跑了出去，不敢再进来打扰，只是临去前偷偷瞄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欧锦瑟，惊骇的发觉她的胸口居然没有睡眠时应有的起伏，难道说！……佣人抱着托盘用力甩甩头绊了一跤没命似的跑出了大厅。
◇
婚宴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随着礼炮的鸣响，漫天的彩带欢快的飞舞着，人们的视线刹那间都集中到了红地毯的彼端。
仿佛是过星光大道一般，各家媒体的闪光灯刹那间此起彼伏的闪烁起来。
聂少霆挽着风琉璃从门口缓步而来。
今天他穿着一席白色的燕尾服，身姿挺拔，俊朗不凡，身旁的女主角风琉璃梳着发髻，价值连城的钻石皇冠在她乌黑的秀发间散放着璀璨的光芒，显得高贵极了。
一个丰神俊朗，一个面若芙蓉，顿时众宾客的赞叹声不绝于耳，记者们的快门更是按的快要酸掉了手指。
风琉璃娇羞的挂在聂少霆手臂上，粉嫩的脸蛋上飞着两抹红霞……只怕，也只有这个时候，风琉璃才会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吧。
聂少霆只是出于礼貌性的面带微笑。因为顾及风琉璃的步伐而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红地毯另一头的双方家长早已就位，慕容夫妇与风氏夫妇站在同一位置，毕竟是他们的儿女成婚，慕容老爷子站在慕容毅的身侧，慕容家其余的人，都隐在他们身后。另一侧站的全是风家的成员。
当聂少霆和风琉璃走到双方父母的跟前时，双方家长面对面会心的一笑。
“少霆啊，我家这个宝贝女儿从今往后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家的宝贝啊，否则我这个老丈人可放不过你。”风泽如拍拍聂少霆的肩膀乐呵呵道。
85 真相 06
“少霆啊，我家这个宝贝女儿从今往后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家的宝贝啊，否则我这个老丈人可放不过你。”风泽如拍拍聂少霆的肩膀乐呵呵道。
“风先生说笑了，琉璃小姐能够嫁给我们家少霆那是我们少霆的福气，少霆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这您尽管放心好了！”莫韵如笑吟吟的打圆场，拍了拍风琉璃的手，然后她又笑着望了下自己的儿子，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忍与忧伤。
聂少霆沉默的听着，除了保持笑容他没有说一句话。即使慕容老爷子猛朝他使眼色他也漠然的无动于衷。
“仪式，正式开始！”司仪一声令下，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而聂少霆，也挽着风琉璃，走到了神坛前。
这，是一场中式的婚礼，但是，因为双方家庭的信仰问题，也请了神父到场。
神父面对一对新人……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神父说：“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现场，一片的沉默。
神父对新娘说：风琉璃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风琉璃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聂少霆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聂少霆……没有立即回答。
他的神智，这个时候，已经不在这个婚礼现场了。
其实，今天的这个场景，无数次的在他的梦中出现过。他无数次的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和锦瑟站在一起，站在神圣的神坛之上，接受神的祝福。
只可惜，如今，他站在这里，身边的女人，却不是他要的女人！！！
这个时候，聂少霆笑了……哀怨的笑了起来。
底下的宾客，因为久等不到聂少霆的回答，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莫韵如是一脸的紧张。
慕容老爷子，是一脸的严肃。
而风琉璃，是目光直视着聂少霆……眼神中，有紧张，有急切，也有，不自信！！！
聂少霆的身后，伴郎推了推他，让他赶紧回答。
他的思绪，这才，回到了婚礼的现场。
他回答：我愿意。
随着这声话语的响起，现场似乎很多人悬着的心脏……落下了。
神父对众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众人答：愿意。
神父：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
新娘的父亲……风泽如：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宣誓……
新郎面对新娘拉起她的右手，说：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们放下手。然后新娘举起新郎的手：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神父赐福：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结束祈祷，两个人，在神圣的结婚宣誓上，签下了名字……这，等同于结婚证书。
风琉璃，是喜悦的吧！因为，她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做完了。
而聂少霆呢！？
他面无表情。
当两个人，放下笔，站起身来的时候。
神父，也示意众人站起：
让我们站起身来一同引用救世主的话来祈祷。
神父说：风琉璃，聂少霆，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夫妇亲吻……
众人祝贺。
神父，也在这个时候，拿着结婚誓约书，退下了。
……在纯中式的大厅里，为新人贺词，还真真是他头一遭遇见呢。
神父离开后，现场又恢复了热闹。
聂少霆，看着风琉璃，嘲讽的说：“这么不伦不类的婚礼，是你策划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不可以么？”风琉璃得意。
“可以！”聂少霆皮笑肉不笑的说。
在中国人的传统里面，婚宴远比去民政局领取那红色本子来得重要。
但是，这个时候风琉璃却不这么认为。
她需要具有法律效益的东西，来让自己安心！！！
一对新人，面上，是喜气洋洋！背后，却是暗藏汹涌！！！
离他们最近的司仪，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异样的气氛，立即大声说：“接下来，就请我们这对新人，在长辈们的祝福下，交换戒指吧。”
司仪一声令下，旁边早就候着的伴娘伴郎便端上来一只托盘，托盘上铺着一层蓝丝绒，两枚璀璨的婚戒安然的躺在上面，仿若夜幕中高挂的星辰。
86 真相 07
司仪一声令下，旁边早就候着的伴娘伴郎便端上来一只托盘，托盘上铺着一层蓝丝绒，两枚璀璨的婚戒安然的躺在上面，仿若夜幕中高挂的星辰。
风琉璃欣然的伸出带着薄纱手套的纤纤玉手，聂少霆朝着戒指伸出手去，突然间他竟觉得那枚戒指捏在手里有万斤重量，沉得他几乎抬不起手来。
右手执起风琉璃的手，左手捏着那枚婚戒缓缓的往她的无名指上套去。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感人的一幕时，突然安静的会场上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手机铃音。顿时众人皆好奇的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背着天使羽翼的小女生手里握着一只手机，踩着欢快的步子朝着准新人的方向一蹦一跳的过来。当众人都陷在云雾里不知所措的当口，那女孩已然跳到了聂少霆的跟前，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扯了扯他西服的下摆，甜甜的笑道：“大哥哥，你的电话。”
聂少霆怔了一怔，但很快的接过了电话。那女孩见他接过电话便乐呵呵的朝着门外跑去没了踪影。
众人皆好奇的望着聂少霆以及他手中的电话，还以为这是什么别出心裁的点子。
聂少霆将手机凑到耳边，摁下了接听键。
“少霆，恭喜你订婚。”
“慕容斐，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聂少霆惊骇道：“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你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
聂少霆，吼道！！！
“聂少霆，你确定要将手里的戒指戴上这个女人的手么？你确定你要娶这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么？”
“不过，即使不愿意，也没用了！你已经签下了结婚证书了！”慕容斐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冰冷的戏谑，完全一反往日的隐忍温和。“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
聂少霆下意识的向四周望了望，试图搜寻慕容斐的所在。
如果他在的话，那么锦瑟也一定会在……
“不用找了，我不在现场。我在——老宅子里呢。正……透过电视屏幕看着你们。”
“你在那里做什么！”
聂少霆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勉强压低了声音道。
“……”
一阵难耐的沉默几乎逼得聂少霆理智濒临崩溃。
突然间，聂少霆觉得自己耳边一阵轰鸣，仿佛一瞬间全身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捏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没有一丝血色！！！
“锦瑟死了！！！”
“你、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说，欧锦瑟死了。她，死了。你，最爱的女人，死了！！！哈哈哈哈……”
从听筒里传出的慕容斐的声音听上去严肃而冰冷。
“怎么会……她怎么会！……”一旁的风琉璃见聂少霆脸色突变，担忧的望着他。
“欧锦瑟她爱你，从头到尾她就只爱你一个人，即使当年，她跟我结婚，也是为了让你奔赴更好的前程。所以——她不能接受你的结婚，她自杀了。就在刚刚！边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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